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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最近FB和魔笛手掐起來了,你知道嗎?”約書亞将冰塊放下,想起無意間看到的早間新聞,帶着那麽一絲好奇的說道,“我想,今天下午的講座一定會有人對那位薩維林先生提出相關問題的。”
被FB以那麽難堪的方式踢出局的前任CFO,在一年之後以另外一種身份強硬的再次踏入矽谷。
‘矽谷掘金者’——那些曾經對這位巴西小夥冷嘲熱諷的媒體們轉換風向比那些拜金者還快,一夜之間都不約而同的表揚起他的慧眼獨具來。
虛僞。
約書亞抿了一口茶,輕蔑地淡笑一聲,擡眸看了一眼對面人。
時刻關注經濟走勢的德拉科挑了挑眉——事實上,他早在兩天前就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但此刻挑明無疑對這場談話毫無助力反而會讓約書亞失去和他聊天的興致,這可不是什麽聰明的做法。德拉科心思一轉,銀灰色的眸子正對上約書亞的——在後者的視線下,他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的放下了刀叉,輕輕哼了一個鼻音,“恩?”
“前段時間矽谷的創業者大會,”約書亞撿起一旁的餅幹啃了一口,興致勃勃的說道,“FB前CFO現股東之一薩維林先生竟然出現在了魔笛手陣營,且是以魔笛手不可或缺的投資人出現——這一則新聞血洗了最近所有的八卦雜志。配合雜志上那位FB卷毛CEO的臉色,啧。”他幸災樂禍的聳肩,接着說道,“這件事本該只會在財經板塊被提起,讓那些八卦小報如此興奮的刊登報道完全是因為……”
約書亞咽下餅幹,拍了拍手,黑色的眼眸當中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驚奇,“兩位CEO在某些方面完全是一個類型。”
卷毛、個矮,極客,是個工作起來三天三夜不要命的極具責任感的工作狂……
他們一個開辟了社交新紀元;一個刷新了數據壓縮技術。一個為了公司将唯一好友以殘忍的方式踢出局;一個哪怕拒絕互利的投資被互利針對也要保住當時并沒有确定要加入魔笛手的薩維林——哦,從這點來說,兩位CEO一點兒也不像——約書亞搖了搖頭,“總之,這些媒體人們都說被馬克·紮克伯格抛棄的薩維林找了一個……替身,”他皺了皺臉,這種狗血劇的走向——“回來複仇了。”
“哈。”德拉科聽到這裏不由的哼笑了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屑。那些擅長借題發揮的‘記者們’他實在難以心生好感,年少時他就在擅長胡說八道的麗薩手上吃過不少的暗虧還差點波及到約書亞。
德拉科的眼裏滿是譏嘲,他轉回視線看着提起那位紮克伯格時不禁面露一絲鄙視的約書亞,直接說道,“你看起來很不喜歡他。”
約書亞不在意地一聳肩,“也許。”他抿了抿唇,“……他太過殘忍。”
德拉科不置可否的揚眉——他倒覺得那位紮克伯格先生在處理這項問題上沒有過錯。在當時環境下,那位薩維林的的确确觸犯到了FB的利益。但看法的不同,不代表他就要因此去說服或者和約書亞争執,他沒必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一個外人和約書亞挑起紛争。
而且最後還要費心去哄他。
在打嘴仗方面從沒贏過的約書亞不知道對面的家夥心裏一閃而過的念頭,他注意到了牆角的時間,像是想到什麽似得一拍額頭,轉身從廚房裏拿出了一個……頗具時代氣息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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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麽?”德拉科不得其解的眯起眼睛,眉頭微皺,“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他指了指金燦燦的杯身,覺得審美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我這兩天一直沒睡好。”約書亞伸手指了指眼眶,怕德拉科看不清楚還特意彎腰湊近了一些,“看到我的眼袋了嗎?一層疊着一層,又不是千層餅,我得想辦法改善這個。”他說着站直了身子,反身又摸出一包散發着香氣的油紙包來。
德拉科挑起了眉毛,揚了揚下巴,緩慢的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像熬煮魔藥似得不斷往杯子裏扔……花花綠綠的東西的理由?”
“早點養生。不是我說,德拉科,”約書亞停下動作,擡頭看了一眼土生土長的英國年輕紳士的腦袋,目露擔憂的說道,“從歷史來看,你遲早要禿頭。”
“為了下一代基因,”約書亞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得想辦法補補。”
德拉科的臉色扭曲了一下,眼睛危險的眯起,他假笑着說道,“是嗎?”年紀輕輕頭發茂盛的斯萊特林挺直腰背,修長的指尖捋過淺金色的發絲。他哼笑了一聲,看着不斷點頭的同居人說道,“何必那麽麻煩,将來娶一個優秀基因的夫人不就好了。”銀灰色的眼眸閃動着不懷好意的光芒,德拉科揚着調子緩緩地重重地說道,“我看你就挺好的。”
……
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德拉科!
他肯定是被人附身了!
約書亞憋紅了臉,不停地張嘴,最後惱羞成怒地喊道,“做你的美夢吧,德拉科。”
“美夢終将成真不是嗎?”德拉科卷了卷唇角,在約書亞開口反駁之前強硬地說道——
“門鈴響了。”
“啊?”被打斷的約書亞順着德拉科的目光看過去,“哦,我想應該是彼得。”錯過最佳反擊時間的他站起來,邊說着邊恨恨地瞥了一眼嘴角噙着笑的德拉科,他轉過身往門口走随口說道,“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語氣聽起來十分着急。”
德拉科用鼻音應了一聲,跟在約書亞身後慢悠悠的走到玄關處,大門打開,外頭站着的果然是彼得。
“嘿,約書亞。”彼得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局促的撓了撓後腦勺,握着書包的手指不斷的做着小動作,“很抱歉這個時候來打擾你。”
約書亞搖了搖頭,側開一步請他進來邊問道,“我記得你今天下午該和社團成員一起前往華盛頓?你不參加知識競賽了嗎?”
“不不不。”彼得連連搖頭,睜圓了眼睛看着約書亞,“不,我沒有退賽。”
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德拉科注意到了彼得懷裏不停亂動的書包,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鼻翼微動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有一股熟悉的腥氣。他擡手摸了摸鼻子,轉頭看了一眼同樣露出一絲疑惑的約書亞。
“有件事……”彼得注意到了德拉科的眼神,他跟在他們身後,局促的在沙發上坐下,跟長痔瘡似得不停扭着屁股,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想你可能,恩……我需要你的幫助,請。”彼得說着,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約書亞,“我想……”
“帕克先生。約書亞和我一起住了十七年,”德拉科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着彼得,虛僞的扯了扯嘴角,傲慢地說道,“他見過的神奇生物可比你書包裏的這個還要可怕的多。”
什麽十七年?約書亞一臉‘你又瞎說什麽的’轉頭看着他。
“你知道我書包裏的是什麽?”彼得卻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他。
德拉科目露嘲諷的看了一眼黑色書包,懶洋洋地交疊着腿,往後一靠,“你說呢,約書亞?”
“約書亞你也知道這個?!”彼得驚訝的叫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位鄰居、好友。他從未懷疑過約書亞普通人的身份,這大概是因為剛開學他給他們做向導的時候,有一回約書亞在實驗室見到了來自中國南方的蟑螂都被吓得大叫了一聲。作為超級英雄一員能手撕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的彼得當時就覺得這位轉校生‘文弱’了,和那位看着就不好惹的馬爾福完全是兩個地球的人。
如果約書亞知道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就‘失去’了巫師的身份,他很可能會把彼得空投到中國神奇的沿海地帶,讓他感受一下南方那大如狗還拓麻會飛的——飛天蟑螂所帶來的恐懼。
“我們知道這個并不奇怪。”德拉科松開轉着戒指的手指,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約書亞的手掌——後者恰好站了起來走到彼得的面前。他抿了抿唇角,托着下巴側了側身,嫌惡的撇過眼,問道,“你是怎麽抓到它的。”
“恩……我是從……”彼得舔了舔唇角,在約書亞的幫助下從書包裏緩緩拿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生物——“一個男人手上無意得到它的。”
這是一個似羊非羊的……異獸。有九條尾和四只耳朵,眼睛卻長在背上。粗粗一看,便讓人渾身長滿雞皮疙瘩。
彼得忍着惡心把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站都站不穩的古怪家夥給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德拉科的眉間擰成了一大坨,他開始考慮下一個沙發的顏色來——彼得搓了搓胳膊,對上約書亞的眼神,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上次在銀行……”他上下揮舞了一下雙手,皺着眉努力想着措辭,“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老鼠。”他指了指被什麽東西黏着嘴巴不能發出聲音的東西,“我想,他們可能是一塊兒的。”
“不。”約書亞搖了搖頭,他大概明白為什麽彼得會如此着急了。之前他只是覺得德拉科可能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而現在他幾乎是肯定了。約書亞沒有回應彼得的疑問,走到那生物面前蹲下,擡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他們雖然都可以說是‘魔法生物’,但它來自中國。”他回頭看了一眼德拉科,神色認真的說道,“有人偷渡。”
德拉科也正色起了表情。
“中國?”彼得訝異地瞪大了眼睛,遲疑地問道,“那裏,也有這種東西嗎?”
“光是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就能出一本上下五千年,”約書亞得意的翹着唇角,毫不掩飾的說道,“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生物也沒什麽大不了。”他站起來,膽小如鼠的小東西在嗅到約書亞的氣息後安靜了一些,這幾天着實吓壞它了。
像它這種生物,本就膽小如米粒。
它們不像那些上古兇獸動不動就吃人帶來災禍,也不像那些大妖,什麽吃了肉能長生不老……它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穿着它們的皮毛做的衣服,人們不會感到恐懼,僅此而已。
“我很奇怪,若真要偷渡,”約書亞看了一眼德拉科,語氣複雜的說道,“怎麽就……”偷了這麽一個玩意兒?它能有什麽用啊,對窮兇極惡的走/私/犯來說,他們有沒有恐懼之心都是一個迷,偷它過來當吉祥物嗎?
“這件事,我需要問問美國魔法部。”德拉科想的卻比約書亞多一些,他不可避免的聯想到了一些約書亞并不清楚的關于他自身的危險。他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朝彼得略略一點頭,“明日給你回複。”
“啊?啊,”彼得緊張地站起來,真誠地說道,“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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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