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正如岑魁說的, ”德拉科站在窗邊看着接了一個電話後急匆匆跑出去的岑魁,轉身靠着窗沿看着低垂着眉眼靠着沙發想事情的約書亞, “這段時間你不管去哪裏,都得小心。”

語氣淡然的斯萊特林盯着出神的天生粗神經的格蘭芬多一會兒, 接着上前幾步, 俯身——眼角一股慵慵懶懶的調子, 看上去似乎并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的就那麽湊到了約書亞的眼前,再次重複道,“記住了?”

愣了一會兒的約書亞眨了眨眼, 看着德拉科那副胸有成竹的自在樣後知後覺的一點頭,“嗯……”

他隐約能猜到這是對方為了安自己的心而故意表現出來的——約書亞抿了抿唇,伸手覆蓋住了德拉科抓着扶手的手背——“嗯……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他低頭沉默了兩秒,指尖描繪着德拉科細長的指骨, 舔了舔幹燥的唇角換了個認真點的語氣,擡頭直視着眼眸含笑的德拉科, 擡手輕捋了一把對方的發, 摩斯打的硬邦邦的發尖戳着掌心微疼,他縮了縮手掌, 強調道, “因為我們總在一塊兒, 沒有人能從你眼皮底下把我……嗯……讓我受到傷害。”

約書亞頓了頓, 揚臉湊上去親了親德拉科的臉頰, 再次肯定道, “真的。”

德拉科輕抿着唇角,眉眼微微上挑的看着他,勾起一個壞笑,他眨了眨眼,俯身親了親約書亞的額頭,低喃道,“就這麽,相信我?”

“嗯。”約書亞讨好的扯開一個笑容,力量适當的撫摸着德拉科的腦袋,舒服的讓這位毒蛇君王的繼承人眯了眯眼。

在約書亞的安撫下,這位腦子裏不斷進行頭腦風暴的聰明人總算是逐漸放松下緊繃的肩頭,緩緩松了一口氣——

是的,德拉科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活着看有人傷害約書亞。

仔細想想,他一個斯萊特林、巫師界的上流居然會跟眼前這個上蹿下跳的小猴子攪在一起讓自己原定的生活軌跡完全脫離軌道,也算得上是一個……另類了。

按照他七歲的設想,他會以優異的成績自霍格沃茨畢業,之後以更年輕更優秀巫師屆最值得期待的新星身份繼承家業然後娶一位門當戶對的淑女作為妻子,生下一個資質不凡的孩子。生活日常便是斂財,鄙視那些混血巫師和麻瓜,哦,或許還會一臉沾沾自得的俯視那些麻瓜界的不應該被小看的政府部門。

但與約書亞的十幾年相處改變了他許多,這在以前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允許讓一個人改變自己。要知道,在他的設想裏,他也從未想過會因為妻子改變。

更別說現在與約書亞的生活偶爾還需要冒生命危險,馬爾福從不會把自己置入險地。但因為約書亞,哪怕是萬丈深淵他也得陪着去——比如眼下。

可他也同樣有種莫名其妙的信心,這個信心來源于相信約書亞一定會與他同舟共濟——假如此刻前方就是深淵,自己掉下去了,那麽約書亞也會毫不猶豫地跟着跳下來,反之亦然。

不過,在他們落到崖底之前,還是只能靠他用那驚采絕豔的腦袋想出一個辦法來讓他們平安落地……因為不愛動腦的約書亞只會在一旁喊鼓掌大喊666……哦,或許可能會讓他那恐怖的力量憑空變出一堆床墊來做緩沖……

這種傻乎乎的事情他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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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然後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甜蜜表情來——“好吧,”他執起約書亞的手掌,吻向他們的婚戒,“我發誓。”

莫名其妙得到一個馬爾福誓言的約書亞有些發愣,他剛想說話就看到德拉科直起了身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有三個小時。”

“什麽?”約書亞半側過身——13:pm,他得在下午四點去找爺爺。

“我們得抓緊時間。”德拉科抓住約書亞的腰側,一用力直接把毫無防備的人抱了起來,“三個小時,的确有些緊張。”

約書亞瞪大了眼睛,失重讓他下意識的緊緊扒着德拉科。

一腦袋霧水的約書亞看着越來越近的卧室眼中滿是不敢相信,拔高了調子說道,“這是大白天德拉科!”他感受到火熱的掌心劃入股溝,抓着德拉科衣領的手不由緊了緊,“再這麽胡鬧下去,我要讓姨媽給我跑蛇酒了你知道嗎!”

“好吧,我親愛的約書亞……”感覺到約書亞的掙紮,德拉科唰的停下了腳步,他突然笑了——帶着那股約書亞熟悉的充滿了自負、傲慢、得意的讨人厭的語氣,俯身把約書亞按到在床上,接着一手按着下面捏了捏,調侃道,“你确定要我此刻離開?”

我……

約書亞的腦子裏快速閃過不重樣的十八國語言的髒話,下半身的刺激帶着脖頸處逐漸泛起紅暈,他恨恨的拍了一把德拉科志得意滿的臉,真想一巴掌把這個流氓扇出窗外,“快點!”惱羞成怒的約書亞低吼道,“都要兩點鐘了!”

“別那麽心急,寶貝兒。”德拉科輕笑起來,動作刻意放緩,一點點的抽出自己的皮帶,眼眸之中的欲海翻騰的讓人感到心悸。他俯身咬着約書亞的耳朵尖輕聲說道,“你看,你離了我就什麽都幹不了,只有我能滿足你所有的一切。”

“哦,或許我可以去買一些成人用品。”約書亞眼角泛紅,瞪了一眼揚着眉頭一臉自得的男人嘴硬的說道,他踹了因為他的回答而挑高眉眼的人一腳,恨恨地說道,“快點。”

“遵命,我的寶貝。”

……

這天岑魁說的危險很快就來了,第二天約書亞帶着德拉科去參觀市立圖書館,在準備的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夥人——

“爺爺委托了律師,”扯了扯高領,約書亞折疊着宣傳單邊晃悠悠的跟在德拉科身邊低聲說道,“下周一,我會和他一起去辦理繼承手續。”

德拉科側過臉看了一眼約書亞,點了點頭,“很好,”他掃過一旁古籍陳列館,淡淡的說道,“我會讓他們回去的。”

約書亞一愣,德拉科這話裏的信息量有些大。他們?他皺了皺眉,接着不敢相信的說道,“德拉科,你真的讓那夥人過來了?天,”他扯着愛人的袖子,連聲問道,“管理局讓他們過了?他們沒被盤查吧?這麽大的動靜倫敦那邊沒人找你麻煩嗎?”

一棟樓的律師啊!他們來了這裏,他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尤其是密切關注出入境動向的表姐也沒和他提啊。說起來……約書亞擰着眉,似乎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岑筱澈了。

“只來了三分之一。”德拉科不在意的一擺手,反手握住了約書亞的手掌,“旅游而已。”當然,必要時刻這些制服男們會一秒穿上铠甲拿起武器怼的岑家懷疑人生。

約書亞無言以對的搖了搖頭,不由慶幸還好爺爺開明的讓他繼承了父親的遺産。畢竟地盤或者財産被人侵占的馬爾福生氣起來,半個巫師界都會顫抖。

哪怕就算換了一個地方,他也能攪得這裏不安寧。

約書亞拍了拍胸口,跟着德拉科從市立圖書館出來,兩個人小聲交談着去哪兒吃飯,走到了停車場便看到了三三兩兩圍着那輛銀灰色跑車站着的一群人。

那群人五大三粗面色兇惡,可不像是想要和跑車合照的樣子。

“岑祯?”為首的男子只有一截斷眉,他手上拿着一張照片,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十步開外的兩個人。對着其中的黑發黑眼對比了一番,遲疑的問道,“岑祯是吧。”

約書亞略皺了皺眉,對他們的來歷已經有了猜測,他沒說話,擡手摸了摸胸前的龍牙。

“這位……”那個人又看向德拉科,比起上次見到的那幫人,态度倒是顯得有些尊敬了,“是馬爾福先生吧。”

他把照片甩給一旁的手下,笑眯眯的側身,一擺手——一輛漆黑的轎車從遠處駛來接着在他們眼前停下,“麻煩兩位跟着我們走一趟吧。”他禮貌的笑起來,語氣卻不容拒絕,“不要想着逃跑,我們知道你們有什麽本事,上次那幫兄弟現在還被圈養在辦公室呢,整天唧唧咋咋的真是恨不得炒了吃了。”

“不過也是他們活該,底下的人沒念過多少書,”他罵了句又笑道,“您多擔待。”

約書亞和德拉科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皺着眉細細地看着他。

這個男人佯裝煩惱的皺了皺眉,“兩位挪挪步子吧?看在岑家的面子上,還希望你們能多為他們着想,畢竟兩方火拼的戲碼,我想你不會願意看見的。”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岑老太爺的身體,可經不得這麽折騰了。”

這次來的人和上次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

約書亞看着那男人身邊一個個紅色帶框的名字心下一沉,看了一眼德拉科;後者隐晦的朝他點了點頭。

“去哪兒總可以說吧。”約書亞說道——他們也是該去會會這幕後之人了。

“不遠。”男人打開車門,就和朋友聊天似得那麽随意,“望江樓吃頓飯,已經幫你們通知岑魁了。”

約書亞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眼睛盯着對面的男人,時時刻刻注意着四周的一舉一動。他緩緩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們這麽煞費苦心的讓我回國到底是為了什麽?”

“聰明人就別說瞎話了。”男人低頭笑了笑,眼眸擡起瞬間變得陰恻恻的,他看着約書亞,勾了勾唇角說道,“為了你身上的東西。這個,岑魁總該告訴你了吧。”

約書亞笑起來,“當然。但我哥也說過,想要抽離這股力量的辦法,”他摸了摸德拉科手腕上的镯子,“你憑什麽覺得我會乖乖聽話?你就不怕我把這車炸了,畢竟我現在的力量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人。”

那個男人低聲笑了笑,沒有反駁任何話,他轉身抽出了平板接着打開了一段視頻——

“岑筱澈,你的表姐吧?”

“你當然可以炸了這輛車,那麽,這位漂亮的姐姐也會跟着她身上的□□,跟着我們一塊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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