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次數
朝熙有時候大膽到讓空寰都有些受不住。
她将空寰抱起, 在空中調轉了方向,讓他直接面對着她。
空寰與她臉對臉的時候,呼吸都亂了幾分。
好在,這絕塵馬是個乖巧的, 大約是主人要做些什麽, 它的速度也刻意放緩……
空寰顫聲喚她:“陛下, 陛下……”
朝熙與他鼻子碰鼻子, 笑道:“你總是這麽喚朕, 朕哪裏受得住?”
空寰亦是紅了臉道:“明明是陛下自己受不住,還非要怪臣君。”
這話剛出, 空寰不禁跟着颠簸了一下, 他輕叫了一聲, 那聲音直勾到了朝熙的心裏。
朝熙伸手去扯他的玉帶, 之後又好是鬧騰了一通。
最後,朝熙得出結論:“其實在馬上,的确是不方便啊。之前齊沫和将士們開玩笑的時候,朕居然還當真了。”
齊沫之前說, 若以後有了小郎君, 就帶她的郎君去跑馬,到時候就在馬上快活似神仙。那時候, 花參将還附和她, 說是馬上的滋味才好的, 尋常都不能比。
朝熙還真以為她們是身經百戰,實則都是打仗的時候無聊, 聚在一起吹牛呢。
而絕塵馬似乎能聽懂主人的意思一般, 嚎叫了一聲。
朝熙笑着拍了拍馬背, 然後下了馬, 順勢将空寰抱了下來。
空寰下馬之後,還不忘整理了一下玉帶。
今日的陛下,興致太高,連接受能力如此強的空寰,都被她鬧得頻頻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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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熙将馬拴在了一邊,然後牽着空寰的手,在跑馬場上慢行。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笑着道:“朕還是皇太女的時候,也經常跟着母皇來冀州別院避暑。有的時候,母皇晚上無聊了,便帶着父君來跑馬場上賽馬,偏偏他們還不喜歡帶着朕,便讓邵奕師父陪着朕溫書,當然,偶爾司墨師父也會陪着。古意師父在詩書上的造詣不如邵奕和司墨師父兩位深,他整日裏就會逗樂子。”
“父君老了老了,便越發喜歡使小性子,他和母皇在一起的時候,莫說是不許幾位師父靠近,連朕這個做女兒的靠近都不行。小時候,朕不懂事,也不懂父君一天到晚為何要纏着母皇。如今,倒是懂了。”
空寰低頭淺笑道:“陛下懂什麽了?”
“當然是懂男女之情了,父君是巴不得和母皇過二人世界呢,所以如今,連宮都不回,索性四處游玩,便能整日裏都霸着母皇。”
朝熙說着,便尋了處幹淨的草地躺了下來,随後,拉着空寰躺在了她的身側。
萬物寂靜,天上星星點點的光輝一閃一閃。
朝熙牽着空寰的手,忽而道:“整日裏在正陽書院悶着,朕也怕你悶出病來。從前在宮裏,朕朝務繁忙,也沒時間。今夜,也只有晚上能帶你出來透透風。過幾日休沐,朕帶你去逛逛冀州城如何?”
空寰眼睛一亮,倒是來了興致:“真的嗎?陛下要帶着臣君一道去嗎?”
朝熙道:“肯定是要帶幾個随從的,你若不喜歡他們跟着,便讓他們在遠處候着,朕陪着你去吃街邊小吃,陪你去買點街市上的小玩意。你從前在月都,逛過街嗎?”
空寰點頭道:“逛過,不過除了男子常去的幾個地方,臣君是不能大搖大擺走到街上的。偶爾出去買幾盒糕點,也是臣君坐在馬車裏,讓手底下的人去買。倒不是魔月不許男人逛街,只是母親不許我抛頭露面,後來,也勉強能允準我去茶園,和幾個交好的郎君鬥鬥詩。”
朝熙點頭應了一聲,道:“若你不去茶園,朕還真的是沒辦法将人搶回來。你們空家守衛森嚴,輕易可闖不進去。”
空寰側首望着朝熙,突然好奇道:“如果陛下沒在茶園見到臣君,而是打聽到,臣君就在家中,陛下會想辦法搶臣君走嗎?”
朝熙很肯定地點頭:“會,去都去了,自然是要搶的。去之前,朕也不是莽撞行事,一路上都想好了,如果茶園撞不到你,便偷偷潛入空家。人太多不行,朕輕功好,一個人偷偷進去搶。迷藥都準備好了,若你敢叫,朕就迷暈你,然後扛着你就跑。”
說完這話,朝熙忽然想到,那日搶人,他好像都沒喊救命。
朝熙忽然懊惱道:“你那日,好像也沒亂喊亂叫啊?為何不叫,萬一是什麽賊人搶你,該如何?”
空寰垂眸,攥緊了她的袖口,低聲道:“臣君知道您是陛下,臣君也是見過您的畫像的。再者,陛下氣質出衆,不像什麽普通的賊人。”
朝熙勾唇笑了:“當時是不是吓傻了?”
空寰搖了搖頭:“沒有,陛下太美了,跟陛下眼神一對視,臣君什麽都忘了。”
朝熙朗聲笑了,她将小郎君摟入懷中,道:“哎呦,你說得太真誠了,朕都信了。”
他急忙道:“臣君說得都是真話,沒有撒謊的。”
朝熙點了點他的鼻子,道:“恩,朕信你。”
在草地上擁了一會兒,朝熙将人拉了起來,先是背靠背坐着聊了一會兒,之後朝熙向後伸手,摸到了他的背部曲線。
夏日裏的衣衫本就單薄,朝熙忍不住站起身,又伸出手将小郎君拽了起來。
她指了指綁着絕塵的那棵樹,道:“咱們去那,朕要你靠在那棵樹上。”
空寰心跳如鼓,他知道朝熙今夜一直沒盡興,只是在樹旁,到底要如何做呢?
他自問掌握了圖畫本上的所有招式,這會兒也猜不出朝熙要做什麽。
等到朝熙拉着他一路跑到樹邊,朝熙才覺得,這小郎君身子骨好着呢,跑這麽一段路都不帶喘的。
“你能抱得動朕嗎?”朝熙問。
空寰疑惑地睜大了眼睛,用他那迷人低醇的嗓音,問道:“陛下,要做什麽?”
朝熙讓他靠在樹幹上,撲到他懷裏之前,又問了一句:“你能不能抱得動朕?”
空寰點了點頭。
他昨夜還抱着朝熙回到了榻上,朝熙是想問他這個嗎?
索性,空寰便承認道:“昨夜陛下在窗前睡着了,臣君鬥膽,便把陛下抱了回去,臣君以下犯上,請陛下責罰。”
朝熙揚眉,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得罰。”
說着,她便直接躍到了空寰的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空寰吓了一跳,連忙将人抱緊,大約是怕朝熙不舒服,他還特意用手托着她,烏眸發亮地望着她。
“力氣挺大的,我們神域的郎君大多嬌弱,沒幾個能像你這般能抱得起妻主的。”
聽到朝熙這麽說,空寰也笑了:“大多郎君,也不敢輕易抱妻主吧。也沒有哪個妻主,要架到郎君的身上來。”
話雖如此,但是空寰愛極了這樣,他喜歡抱着朝熙,喜歡這種,她把全身心都交付給自己的感覺。
朝熙故意逗他:“聽你這話,怎麽那麽像是在埋怨朕不正經?”
空寰笑得溫柔極了:“臣君不敢,陛下不要随便給臣君扣帽子。”
夜色中,空寰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的迷人。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寡淡的樣子,有種清麗的,飄忽若仙的美。
朝熙低下頭吻住了他,大約是怕他脫力,便将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樹上。
絕塵馬就被拴在一旁,主人和空寰密不可分之時,它也有所感知一般,微微側過了頭。
這一番鬧騰之後,朝熙從他懷裏跳了下來,空寰紅着臉,本來要整理一下衣裳,朝熙卻攔住了他,莞爾一笑道:“朕前幾日,趁你午睡的時候,偷偷看了一遍你的圖畫本。”
朝熙之前最是不喜歡看那些圖畫本的,尤其是上面有些招式,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今日朝熙過于熱情,空寰全程都有她牽引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靜靜地看着朝熙,等着朝熙接下來的話。
朝熙也不由得紅了臉,她問道:“那個,你應該都記得上面的招式,一會兒朕背對着你,你……”
空寰立馬懂了,他心跳加速,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朝熙擡起頭來看他,他才顫聲道:“可是,那個招式是陛下之前最不能接受的,臣君怕……”
朝熙立馬轉移話題道:“朕之前不是答應你,要試過圖畫本上所有招式嗎?你可還記得,朕欠你幾次?”
空寰想都沒想便答道:“還差九十四次。”
朝熙噗嗤一聲笑了,她就知道空寰對這種事,記得特別清楚。
“怎麽還差九十四次啊,朕明明記得,還了你不少的。”
空寰連忙解釋:“是這樣的,離宮之前,臣君一直養精蓄銳,之後的幾次,又沒有按照圖畫本上的招式,所以……”
他說着說着,還有些着急,他生怕朝熙誤會一般,顫聲道:“所以,那些臣君沒有算上,這個數字是沒有問題的,臣君沒有诓騙陛下。”
朝熙愛慘了他這副模樣,她點了點頭道:“好啦好啦,緊張什麽,朕又沒有怪你,朕是想說,過了今晚,朕就欠你九十三次了。”
說完,朝熙背過身去,對着他招了招手道:“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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