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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缇第一次遇見淩夏,是在卞城的城郊。
那是一個草長莺飛、山花爛漫的時節。
城郊外,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踏青的人群。江缇在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淩夏。
豐神俊朗,蕭軒疏舉。
淩夏似乎也感覺到了直勾勾盯着他,半點兒也不避諱的視線,他回眸,朝她淺淡一笑。
只一眼,江缇便丢了魂兒,腦子裏冒出來一堆詩詞歌賦,什麽言念君子,溫潤如玉,什麽是邂逅相遇,适我願兮。
作為卞城郡守江升的嫡女,外人面前的江缇一向矜傲,且眼高于頂。
她猶豫再三,最終放下矜持,放下傲慢,鼓足了勇氣上前搭讪,唐突的問了素昧平生的男子名字。
淩夏微怔,随即莞爾一笑,說了自己名字。
許是淩夏如沐春風的笑容讓她心下放松,更有勇氣攀談起來。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人家是否有家室之類的。淩夏也都一一答了,沒見半點不耐煩。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過來,揶揄地瞥了一眼淩夏,然後朝她拱手道別。
等他們走出很遠,江缇才收回目光,她也不顧其他人的打趣,笑着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江缇越想越開心,一路傻笑,渾然不知今夕何夕。害得車夫都以為自家小姐魔怔了。
回到家中,江缇才懊惱地發現,她忘記問他家住何處了。
江缇悵惘了好幾天,直到再一次在街上偶遇淩夏。
看來,命中注定,她和淩夏是有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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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為何茫茫人海,在短短幾天之中,她又再次遇到他了呢?
淩夏主動邀請江缇茶樓一敘,江缇自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在攀談之中,江缇才知道,原來淩夏家住雍城,此番前來卞城,原是應了友人相邀,前來游玩一番。
雍城距離卞城不算很近。
從小在卞城長大,從未出過卞城的江缇,只是耳聞過,并未去過雍城。
聽着淩夏描述着雍城的山川風物,一草一木,江缇不由露出心向往之的神情。
這樣靜谧清寧之處,想必,在那裏生活,也是極為美好的事吧。
總比留在卞城,要好很多。想到了家中的事情,江缇垂下眼睫,心裏如是想道。
有了兩次的邂逅,二人熟稔起來。江缇經常打着到街上買胭脂水粉,或者找卞城的閨閣千金聯絡感情的幌子去“偶遇”淩夏。
江缇習得了她家娘親的一手好繡工,繡的花鳥蟲魚,栩栩如生的。可她并不喜歡做女紅,因此除非必要,不然絕對不拈針拿線。
可現在,江缇卻心甘情願地拿起久置的針線,背着她家娘親和侍女,認認真真地、仔仔細細地飛針走線。
“好精致的海棠。”淩夏手上,捧着一個素白底色的錦囊,上面正面繡着一枝貼梗海棠并幾片落紅,海棠花比一般繡的海棠要鮮豔一些,通透一些,花葉上猶帶着幾滴水珠兒,十分生動別致。
旁邊,還繡着一句詩“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
海棠豔而無香,花而不果,是花內神仙。江缇覺得,也唯有海棠可比淩夏風姿。
“這是你繡的?”淩夏問道。這等繡工,比那些繡娘都精巧。即便是他們家繡坊中的頂級繡娘,也未必有這等好手藝。
“嗯,”江缇點了點頭,臉頰微紅。
“姑娘真是心靈手巧。”淩夏贊嘆。
“那——”江缇欲言又止。
收下女子的錦囊荷包,誰不知道意味着什麽?
若是直接問了,和求婚有什麽區別?
饒是江缇如此膽大果敢的,也不好意思說出你要不要收下這樣的話。
“姑娘如此擡愛,在下自然卻之不恭。”淩夏笑着,将錦囊挂在了腰側,“這錦囊的花色,倒是正好與在下的衣着相配。姑娘有心了。”
“你不嫌棄便好。”江缇嘴上說着不嫌棄就好,心裏早樂翻了天。
他居然收下了!
那不就意味着——
不盡的喜悅之情把江缇整個胸腔都塞得滿滿的,她感覺腦袋都有些缺氧的感覺,昏昏漲漲的,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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