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作品相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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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地說給白玉聽。原來,前年這個丫頭因為打翻了給二小姐端來的飯菜,被管事的媽媽看見了要打。
小環和她同路,望着她淚眼汪汪的,就朝管事媽媽說不怪她,剛才有一只貓兒從這兒竄過去,撞翻了食盒。
那管事媽媽由此就免了她一頓毒打,後來她見了小環就說了一車子感恩戴德的話,如今向她打聽個信兒,想必還是不成問題的。
小環自信滿滿地出去了,不到一刻鐘的時候就回來了,帶着滿臉的興奮。
白玉瞪大了眼睛,等着小環近前來。這個丫頭的脾性她算是摸清了,一遇到什麽重要的、高興的事兒,就要貼近她耳語。
果然,小環緊走兩步,未語先笑,湊近了白玉的耳邊低聲道:“小姐,打聽到了。聽說今兒府裏要來一位尚書家的公子,拜會老爺呢。二小姐和三小姐準是得了這個信兒呢。”
白玉不屑地哼了一聲,“就算是尚書家的公子來了,又關二小姐和三小姐什麽事兒,她們高興的什麽勁兒?”
小環見白玉不解,就急切地解釋着:“我的大小姐唉,你現在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這個了?咱們府裏的小姐年歲差的都不多,您已經及笈了,二小姐眼看着也到了。在大戶人家,這個年齡都該提親了。您想想,二小姐和三小姐能不為自己的親事打算嗎?”
“那要打算也得太太出面才是啊。難道還要兩位小姐親自去相親不成?”白玉不記得古代有這樣的規矩,看這情形,白老爺是個相當守舊的人,難道能容許自己的女兒做這樣的事兒?
小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玉一邊,她和白玉之間,除了在衆人面前是主仆關系,私下裏,更多的是姐妹一般。白玉也從不拿她當下人看待,都是同吃同住的,是以,小環在她面前也并不拘束。
小環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才小聲道:“也難怪小姐不知道,您沒了親娘,自然沒人替您上心的。這樣的事兒大家子都有,只不過都不讓人知道罷了。
一般快要說親事的小姐,太太們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帶着小姐們出去,到各個大戶人家串門走親戚的,其實也就是為了讓人家知道自家的女兒是什麽樣的,順帶着說不定還能見上幾個官家子弟!
只不過這事兒要做的謹慎,還不能讓人家落了閑話。要是有太太帶着,自然就好說多了。”
白玉邊聽邊點頭,怪道呢,原來這個世道還這個樣子啊。看來是人都免不了俗,女孩子到了議婚的年紀,自然是要多關注自己将來要嫁個什麽人的!
想着兩個妹妹先前陷害自己,讓府裏的下人們紛紛議論自己,白玉就恨上心頭。既然有這個機會,何不也來利用一把,好讓人也知道她們的蛇蠍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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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燃起旺盛的鬥志,想着該找個什麽由頭。一邊自己梳洗了一回,一邊默默地琢磨着。她決定,先去看看兩個妹妹到底怎麽做,再做打算吧。
于是她帶着小環來到前頭上房,借着給段氏請安的當兒,看看兩個妹妹是否有什麽打算。
二十九章 機會來了
段氏剛梳洗完畢,正帶着兩個妹妹用早飯,見她來了,臉只不過略略擡了擡,拿起一只精致的香帕輕輕地拭了拭,這才吩咐丫頭:“收了吧。”
眼睛也不看向白玉,只懶懶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白玉這才上前,低眉順眼地給段氏行過禮,小聲道:“給母親請安!”
段氏耷拉着眼皮,也不看白玉,眼光只在自己兩個女兒身上來回地逡巡着。白玉也沒有不自在,這樣的場景她見得多了,段氏就是這麽個小心眼的人,一直不給自己好臉子。
白玉也暗自納悶:上次她那樣對白瑩,怎麽也不見段氏有什麽行動?
也許她真的怕落下把柄,上次她當着外頭人,段氏許是顧慮到這個吧。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還得猜她的心思。現在她都已經擺明了,時不時地給自己下一個冷絆子,自己就專心對付她的壞心眼罷了。
見段氏不理會自己,白玉就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目光卻轉向自己的兩個妹妹,只見白晶和白瑩兩個穿戴打扮齊整,正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白玉心裏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能結束。她想着若是今天能讓兩個妹妹出醜,也許段氏她們會更恨自己,但是不去搏一搏,難消心頭之恨!
她就這麽一直盯着兩個妹妹看,段氏早就發現了,還以為她眼饞妹妹的裝束呢。不由冷笑一聲,“你別在這兒站着了,回去吧,一會兒我這兒要來回事的媳婦呢。”
白玉巴不得這一聲,又順從地給她行了一禮,方才慢慢退出去。
白晶望着白玉的背影,嗤笑一聲:“真是個沒用的。娘,您說,她是姐姐,她不嫁出去,我們姐妹二人怎麽辦呢?”
段氏慈愛地望着白晶姐妹,笑了笑,才道:“我們晶兒真是大了,急了呢。”
白晶面色一紅,低頭嬌嗔道:“娘就知道打趣女兒。女兒眼看着就要及笈了,對這事兒自然上心,難不成娘不替女兒想想嗎?都說穿衣嫁漢,這女孩兒一輩子不就盼着能嫁個好人家嗎?”
“呵呵。”段氏輕笑起來,“我們晶兒還是個有成算的,好,這個像娘。你說的沒錯,這事兒娘怎能不放在心上,要不,今兒李尚書的公子來訪,娘也不會告訴你們。只是有一件,你們要清楚,千萬不能讓人家知曉了,不然日後會被人看輕的!”
“知道了,娘,這話您都說了幾遍了?”白晶撒嬌地抱着段氏的胳膊,眼珠子一轉,壞心眼又來了,“娘還沒有回答女兒的話呢,若是她不嫁出去,我們姐妹的事兒都得跟着往後放一放,可別耽誤了我們啊。”
“好好,娘替你們想着呢。”段氏輕拍她的臉,“你們就放心吧,娘會和你爹說的,随便給她找個什麽人家,打發她出去不就得了?這樣的人,你爹養活她長大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了,要不是怕被人恥笑,哪會管這些!”
白晶聽得炯炯有神,腦子裏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心眼了,既然這個姐姐如此不讨父親的歡心,那自己和妹妹怎麽欺負她也沒人管了?那這樣,還不如來個狠的,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才是!
段氏看着丫頭們收拾好了桌子,這才起身帶着姐妹倆來到了外面的正屋裏。明媚的陽光映照着雕花的窗玻璃,這樣的窗戶在白府裏也只有段氏屋裏才有。
她懶洋洋地靠在鋪着秋香色毛毯的炕上,望着一雙裝扮的花兒一樣的女兒,眼神裏沒有了看白玉時的淩厲,只有滿滿的母愛。
白晶和白瑩兩個半跪在腳踏上,和她們的母親一長一短地說着話。白晶心不在焉地朝外望着,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着。
段氏自然知曉自己的女兒的心思,見她朝外探頭探腦,不由笑她:“何必急在一時?你爹說了今兒來,不會有差的。我已經讓丫頭到前頭探着了,別急了。”
正說着,一個俊眼修眉的丫頭挑簾進來了,低了頭朝着段氏福了福,才道:“太太,奴婢打聽實了,那位公子來了。”
“在哪兒?”白晶身子猛地往前一探,倒吓了那丫頭一跳,緩了緩,才回道:“二小姐,在前頭花廳呢,老爺正陪着喝茶說話!”
段氏揮揮手,那丫頭知趣地下去了,屋裏只剩了她們母女三個。白晶一下子從腳踏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段氏忙喊住了,“你這是做什麽,把我才說的話都忘了嗎?大家子的小姐,體态一定要穩重,你這樣慌慌張張的出去,下人們見了還不知道生出什麽口舌呢。坐回去!”
白晶經了她母親這麽一吼,還真的清醒了不少,坐在那兒,吶吶地問道:“娘,那您說我該怎麽辦啊?人總不能不見的,上次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沒好好看清楚,這一次一定得看真實了。”
“就你知道操心這個?”段氏一哂,伸出指頭點了她一下,才說道:“你以為你爹白白地請人家來啊,還不是為着你們兩姐妹?”
白瑩忙接過話茬,“娘,不要算我啊,我可不喜歡他那樣的,還是讓姐姐多見幾個吧。”
段氏眼神一轉,“哦?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告訴娘知道了,好讓你爹留心。”
“這個……”白瑩難為情地看了一眼白晶,兩手不安地絞着衣角,滿臉緋紅。白晶了然地朝着段氏笑了笑,“娘,您別問了,妹妹的眼光太低了,要是您知道了,鐵定得氣死!”
這一說,段氏倒上了心,身子坐直了,眼睛緊盯着白瑩,“難道你心裏已經有了人?”
這話一說出來,吓了白瑩一跳,她狠狠地瞪了白晶一眼,使她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白瑩眼神複雜地看着白晶,那意思想必白晶也看明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上次見了人家那公子一面,就念念不忘的。你要是敢說出我的事兒,我也把你的秘密告訴母親!
三十章 被人陷害
白晶在妹妹眼光的威脅下,到底沒有說出實話來。她陪笑對着段氏說道:“娘,剛才是女兒逗妹妹玩的,妹妹還小,這事兒還早着呢。”
“你這個當姐姐的也真是的,這樣的玩笑也開得?你知道女孩子的閨譽是最重要的,丢了性命都不能丢了這個!”段氏嚴肅地看着白晶,看得她不得不低頭稱是。
段氏這才起身,招呼姐妹兩個,“你們跟我來。”
白晶姐妹兩個相跟着,随着段氏來到春軒堂隔壁的一處小房子裏。那是丫頭們待的地方,好随時候着聽從招呼。
段氏把兩姐妹送到門口,悄聲指着那扇小門,“你們就躲在這裏頭,千萬不要弄出聲音來。丫頭已經被我趕到外頭了,你們就放心吧。我還要回去見那些管事的婆子、媳婦子,不能在這兒陪你們!”
白晶巴不得她娘早早離開,這樣她好放開手腳看去。段氏離開後,白晶就拉了她妹子的手,溜進了那間小屋裏。
牆壁上早就被人作了手腳,一個圓圓的小洞上貼着一層薄薄的紙,白晶小心地揭下那層紙,一只眼睛貼在上面悄悄看去。
客廳裏的人赫然呈現在眼前,那個令她呼吸加速的男子正端正地坐在自己父親的對面,手裏捧着茶,微笑地聽着她父親說着什麽。
他旁邊還坐着一個同樣高大的男子,一身茶色棉衫,正面帶微笑傾聽着什麽。
白晶姐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尚書家的公子,這兩個人相貌都是這樣的出衆,一時吸引了她們兩個的眼球了。
其實白玉從段氏那兒離開之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帶着小環隐在上房院子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叢後,想看看段氏和兩個妹妹到底有什麽鬼把戲。
不多時,就看到段氏領着兩個妹妹去了春軒堂那邊。白玉對小環使了一個眼色,悄悄地跟了上去,藏在春軒堂後頭的花園裏,就是那次她滑倒了的地方。
看着段氏離開,兩個妹妹鬼鬼祟祟地鑽進春軒堂隔壁的小屋裏,白玉心中暗自發笑:什麽大家閨秀,都是裝出來給人看的,內心裏還不知道怎麽龌龊呢。
見她們進去了,白玉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花園,先讓小環上前,和兩個守候在一邊的丫頭套着話,看着小環漸漸地帶離了她們,她才蹑手蹑腳地拉開了那扇小門,進去了。
裏頭的光線有點暗,兩個妹妹正趴在那個圓洞邊專注地看着。白玉掂起腳尖,從她們身後望過去,看到了那位溫文儒雅的男子。這不就是上次扶她起來的藏青色長衫的公子嗎?
他上次的穿着很普通,今兒卻是一身寶藍緞子的棉衣,腰間一條白色鑲玉帶扣的腰帶,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墨發如漆。
怪不得妹妹這麽癡心呢,原來這位公子不僅人長得玉樹臨風,身份更是不一般。不過他身邊還有一位公子,這兩個哪一個才是尚書家的公子呢?
望着兩個妹妹伸長了脖子、像是被人捏着脖子的鴨一樣,白玉心裏生起一股厭煩,若不是這兩個妹妹三番五次地陷害自己,自己也不會生出這個捉弄她們的法子來。
她在她們身後冷不丁地問道:“兩位妹妹看的什麽好東西?怎麽也不叫上姐姐來?”
白晶和白瑩兩個正看得起勁,壓根兒沒想到外頭會有人進來,她們被這句話吓了一跳,回身看時,卻是她們最看不起的大姐姐。
白晶眼珠子轉了幾圈,臉上那股慌亂的神色就不見了,她定下心來,笑道:“沒想到姐姐來了,我們姐妹沒看什麽,只不過覺得這個地方好玩,躲在這兒藏貓貓呢。”
“還藏貓貓呢。”白玉冷笑,“你們都多大了,還玩這個?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她來到那個圓洞邊,對着往那邊一看,拍手道:“打量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呢?一個個的還沒有及笈,就春心蕩漾了?若是我一嗓子喊出來,信不信你們在兩位公子面前丢盡了臉?”
此話一出,兩姐妹臉上都變了色,這個時代裏,女子的閨譽比性命還重要,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們兩姐妹的臉面恐怕就沒了,連帶着也沒有人家敢要她們了。
白晶讪笑着,臉上堆滿了哀求之色,對着白玉就是一頓苦求:“好姐姐,你就繞過我們這次吧,妹妹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再也不在父親和母親面前告你的狀了。”
“嗯,你說的話當真嗎?”白玉心裏掠過一絲恻隐,望着面前兩張天真的臉,心裏莫名地嘆了一口氣:都是一個父親生的,何必要這麽為難她們呢?
正在她思慮的當兒,就見白晶對着白瑩使了一個眼色,兩姐妹忽然一改剛才的那種可憐兮兮的神态,如惡狼一般,猛然撲向白玉,一下子就把她推倒在那個圓洞面前。
白玉不防備她們姐妹有這一手,膝蓋生生地磕在了牆角的桌子上,疼得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白晶則拉着白瑩的手,沖出了小屋子,一把把門反鎖上,就大喊大叫起來,“丫頭都死哪兒去了?鑽沙的鑽沙,偷懶的偷懶!”
白晶的喊聲驚動了正坐在廳裏陪着尚書公子的白老爺,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陪笑對兩位公子道:“府裏的下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世侄先坐,我去看看!”
說着就出了門,就見白晶拉着白瑩正站在小門口,他瞪了女兒一眼,問道:“你們到這兒做什麽?”
白晶忙趨前幾步,小聲回道:“父親,女兒和妹妹是想到後頭花園裏玩的,結果就看到大姐姐一個人鑽進了這間小屋裏,女兒好奇,就跟着過來了。可大姐姐她……”
“她怎麽了?”白老爺白敏中往門縫裏探頭望了一下,裏頭光線暗,并沒有發現白玉的蹤跡。
白晶裝作害怕地指了指那間小屋子,小聲嗫嚅道:“大姐姐讓人把門反鎖着,不知道在裏頭幹什麽呢?”
“這還了得?”白敏中心裏一驚,默默地嘀咕了一聲,一肚子的火氣騰地竄了上來。他一把推開那扇小門,大步跨了進去。
三十一章 翩翩佳公子
白玉剛才被白晶姐妹倆推了一下,恰好撞到了桌子的一角,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人也就貼在了牆上。白敏中進來看到的一幕就是白玉正趴在牆壁上的一個圓洞邊,臉背對着他。
他一把扯起白玉,怒吼着:“你在做什麽?”
白玉還沒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揪到了一邊,她正要分辨幾句,卻發現她的父親正朝圓洞裏看去,越過白老爺的肩線,白玉清楚到看到白晶和白瑩兩個的臉上挂着幸災樂禍的笑!
她心裏咯噔一下:不好,這次上當了,讓這姐妹兩個得了逞!
她心裏飛快地轉着,該怎麽躲過這一劫,若是讓她有機會,絕對不會再像今日這樣,給她們喘息的時間,都怪自己心太軟了,她們兩個沒說幾句好話,自己就喪失了提防之心!
看來這姐妹倆絕對不是一般的壞,不僅心眼多,而且招數也很絕,讓人防不勝防啊!
白玉強自鎮定下來,只要自己咬緊牙關說實話,她不信白老爺當着客人的面,會打死她不成!
就見白老爺對着那個圓洞看了一會子,臉色鐵青地轉過來,抓着白玉的衣領,使勁搖晃了幾下。
直到白玉以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被搖散了的時候,白敏中才咬牙切齒地住了手,罵着:“賤人,和你娘一個德性!我就說你大白日地躲在這裏做什麽,原來是幹這些龌龊的事兒的!”
白玉冷冷一笑,并沒有懼怕白敏中淩厲地恨不得要吞下她的眼神。
“父親,女兒知道,當着兩個妹妹的面,我縱使有千萬張嘴都說不清楚了,但是女兒明确地告訴您老人家,女兒不像你想像的那樣!”
“好一張利口,有本事做卻沒本事承認?”白敏中不無譏諷地看着白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這個圓洞想必是你事先弄好的吧?你一個閨中小姐,自然不可能親自做這樣的事兒的,身邊的丫頭恐怕就是你的替罪羊了。”
白敏中越說越氣,質問道:“你的丫頭呢,怎麽不見了?我們這樣的大家子,哪位小姐出來不跟着丫頭、婆子的,想是你那丫頭給你望風去了吧?”
白玉本想頂一句,“要是有丫頭望風我還能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她怕連累了小環,再說,自己讓小環引開兩個丫頭,本身就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又怎能對着他們啓齒呢。
于是,她選擇了三緘其口,任憑白敏中如何說,如何罵,她只冷漠地望着門外,一句話都不反駁。這樣的父親,即使她反駁了又有什麽用,當初她的母親恐怕也是這麽被逼死的吧?
白敏中望着白玉那一張不羁的臉,越說越上火,聲音也大了起來。那兩位公子聽見外頭的動靜,竟然都出來了。而此時,白敏中正命兩個婆子把白玉架到柴房裏,要關她幾天。
白玉就這麽披頭散發,被人推搡着往外走,這麽狼狽地對上了那雙清澈的眸子。
只那一眼,白玉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那是一雙仿若嬰兒般、不摻雜任何東西的純淨的眸子,和她上次見他的時候有些不同。她不知道,生在高門大戶的人家,他怎麽會有這麽一雙眸子!
白敏中見了兩位公子,非常尴尬,忙抱拳道:“都是小女不孝,成天讓我操心,倒讓世侄見笑了。”
白玉這才知道,原來他和白家是世交,怪不得上次父親的升遷宴,他來了呢。她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怕他笑話了,只定定地站在那兒,聽候發落了。
白敏中話音剛落,那位公子就輕笑道:“沒什麽,也是閑來無事,恰好應了元朗兄的邀請,過來一敘。既然世叔有家事要處置,那小侄就告退了。”
白玉複又低了頭,暗自嘲笑着自己:剛才這是怎麽了?竟然被一雙眼睛給吸引住了,再好看的眼睛,他的主人也不過是一位看客,和她不搭邊,她是生是死,又有誰來過問一聲?她閉了閉眼睛,為剛才自己的舉動感到可笑!
白老爺覺得白玉在客人面前丢了他的面子,極為惱火,大手一揮,兩個婆子就架着白玉往後走去。白玉已經絕望了,心裏無比悲憤,可是卻一句也不想辯解。
那位公子袖着手,剛才白玉那副神情,不知道怎麽竟然觸動了他的心弦。上次見她的時候,她恰好摔在了地上,那副狼狽的樣子,讓他忍俊不禁。可是後來的一幕,又讓他不快,看着這麽清純的女孩子,怎麽會和她表哥有一腿呢?
其實他和李原上次是彼此誤會了,當時李原看到玉娘躺在他的懷裏,心裏窩着一股子火。而他看見李原為了這點子事兒竄上竄下的樣子,以為這個大小姐和她的表哥真的不一般呢。
如今看見白玉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雖然心底有些不快,可是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白老爺為什麽會生氣,原來她是偷看他們而來的!
他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望着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他有點琢磨不透。
白晶和白瑩兩個見父親處置了大姐,心裏暗自高興。總算是趕走了一塊絆腳石了,剛才真是好險啊,要不是自己反應快速,說不定此刻丢人的就是自己了。
白晶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面前這兩個高大英俊的男子讓她心曠神馳,“噗噗”亂跳的心髒,讓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上前去,裝作勸說白老爺:“爹,大姐自幼兒就沒了母親,不懂這些禮數倒也正常。女兒為了姐姐好,才告訴了父親,請父親不要過多怪罪姐姐。”
白老爺被這個所謂的大女兒氣得臉色發黃,聽見自己的女兒勸說,他也就緩過一口氣來,“縱使沒了母親,她還有你娘教導着,怎麽越大越不懂事?唉,和她母親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着兩位公子的面,他不好意思多說,說到這兒就打住了。他又給兩位公子陪罪:“今兒真是讓世侄見笑了,都怪我家教不嚴!”
白晶也适時地給兩位公子福了一福,低聲說道:“小女子見過公子!”
三十二章 夜半驚心
那位寶藍緞子的公子叫君少商,是個生意人。他上次已經來過白府一次,借着白老爺升遷的機會,拉上了這根線。
今兒他又和他的好友徐元朗一道兒來了,想和白老爺談一筆生意。誰知道正好碰到了這樣的事兒。
君少商見白晶一副小女兒姿态,心裏頓時了然,一雙劍眉輕輕往上一挑,旋即又恢複了常态,只笑着點頭,“白老爺何必生氣?依小侄看,眼前的這兩位令愛不就很好嗎?”
倒是那位被稱作元朗的公子,只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白晶聽見他誇她,不由大喜,想擡起頭來和人家說兩句話的,誰知道君少商給元朗公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對白老爺抱抱拳,說道:“小侄就不叨擾了,這就告辭!”
白老爺也不便多攔,他們就帶着小厮走了,白老爺直送到大門口,看着他們上了轎子才回來。
白晶癡癡地望着那兩個高大軒昂的背影,心裏作着比較,哪一個長得更好看,家世更殷實?直到那兩道背影再也看不見,她還絞着衣角站在那兒!
白瑩見白晶站在那兒癡了一般,連她在她面前晃了晃,她都看不見。白瑩不由咧嘴兒一笑:“我說二姐,難不成你真的看上那個小子了?”
白晶正看得專注,人走了,她心中無限惆悵!冷不丁讓白瑩這麽一打岔,人已是回過神來,打了白瑩一下子,她悻悻地說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心裏有誰,小心我哪一天透露給娘知道!”
“好了好了,二姐,妹妹可不敢說你了。”白瑩撒着嬌,攬着她的胳膊。姐妹兩個相攜着往回走去。
此時的白玉正坐在四處透風的柴房裏,一臉肅穆地閉着眼睛。她心裏暗恨自己不争氣,怎麽會上了這兩個小蹄子的當?
天慢慢地黑下來,白玉兩手抱膝,身子有些瑟縮。她心想不能這樣下去,要是自己真的病了,或是受不了這份冤枉氣,活不下去了,豈不趁了兩個妹妹的意?
想到這裏,她趕緊站起身子,扒着門縫往外瞧去,門外并沒有婆子守着。想必她們覺着冷,或者她們明知道她逃不出去的。
白玉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麻發冷的手腳,對着自己的臉蛋搓了兩把,這才在屋內跑跳起來。夜幕降臨,她已經跑得渾身熱乎乎的,這才停了下來,眼睛對着門縫往外看去。
父親交代下來把自己關在這裏,倒是沒有讓人來為難她,可是也沒人來給她送些吃食。這天都已經黑了下來,若是再沒有東西吃,她可就完了。
漸漸地,白玉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剛才一番跑跳,更消耗了不少身體內的熱量。
柴房裏越來越冷,陰濕的地面讓她無處可坐。剛才進來時坐過的那一堆柴禾,此時摸上去也是潮乎乎的了。
這可能是一間廢舊的柴房了,不然怎麽就這麽點柴禾?白玉苦笑了一下,咬緊牙關,狠命地攥着兩只拳頭:若是我能出去,定當雪今日之恥!
遠遠地,白玉聽得見府內下人敲梆子的聲音,定了定神,才知道已經是二更了。也不見小環的影子,也許這丫頭也被父親給關起來了吧?要不怎麽也不來看看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白玉真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了。肚中無物,身上寒冷,這樣的境地足可以打倒一個人的意志。
白玉抱着自己的胳膊,來到角落裏蹲了下來,腦子已經快要麻木了,先前的恨、怨,此時都被饑餓、寒冷給化解了。
她無助地托着自己的臉,眼神空洞無物。
正在此時,門縫裏吹過一陣風,讓白玉已經快要凍僵的身子抖了一下。她不安地朝後退了一下,眼珠兒轉了一圈,這個時候,才看得出來她還是個靈醒的大活人!
好像是那陣風把門吹開一樣,兩扇破舊的門板發出難聽的“吱呀”一聲,竟然開了。
白玉挪動了一下身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門口,不知道這到底是人為的還是風刮開的。
她忽然想起來,這半天都沒有動靜,會不會等到夜裏繼母和妹妹會讓人來害她?要真的把她害死了,只要父親不追究,誰也不會去追究的。
當初玉娘的母親會不會也是這樣被害死的呢?白玉腦子裏湧現出好多的畫面,都是那種被人慘害的場景,這讓她緊繃的一顆心更加慌了。
她慢慢地在地上摸索着,悄無聲息抓了一根粗壯的柴禾。要是真的有人來了,她總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啊,總得反擊一下!
想起自己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要被這一幫子龌龊的娘兒們給害死了,她心裏就覺得憋屈!
門慢慢地被推得大開,一個人影在夜色裏輕輕地走進來。也許這屋內太黑,那個人影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才邁步往裏走。
白玉蹲在角落裏,望着那個越走越近的人影,手心裏滿是潮濕的汗水。
那個黑影終于站在了她面前,不動了。暗夜裏,他好像看得見一樣。
白玉驚詫加上恐懼,她慢慢地站起身子,手中的那根柴禾棍兒不自覺地上揚,就聽“喀嚓”一聲,那根木棍兒應聲而斷,而白玉正握着半截剩下的,癡癡地站在那兒。
明明打到了他的身上,白玉切切實實地感覺得到,可是為什麽木棍兒會斷,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功絕學?
白玉呆了,站在那兒渾身直冒冷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吓昏了的時候,那個人卻說話了。
“別怕,我是來給你送吃的的!”刻意壓低的嗓門沙啞低沉,讓她無從判斷這個人是誰,為什麽要給她送吃的。
不過聽到不是害她性命,暗地裏她還是松了一口氣,卻還是緊緊地攥着那根棍子。那個黑影無聲地笑了一下,才從懷裏窸窸窣窣地掏出一個紙包。
暗夜裏,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白玉的肚子不争氣地叫起來,她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眼睛大睜着,看着那個紙包的方向。
三十三章 交換
那個人掂了掂紙包,聽到白玉肚子的咕咕叫聲,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慢慢地把紙包往前面送,快要到白玉的手上的時候,卻又毫不留情地收了回去。白玉就像是一條哈巴狗兒,被那包吃的東西勾起了欲望,再也無法抑制。
她越着急,那人卻越淡定,這讓白玉氣憤不已,把她當什麽了,不給就算了。
她打算重新蹲下來,不信一頓飯不吃就會餓死。此時那人卻開口了:“今兒你到那屋裏做什麽?”
反正當着陌生人的面,再說自己又沒什麽不可言的事情,白玉索性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聽完後,那人終于把紙包遞給了她。
她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地接過紙包,就迫切地打開來。好象是軟乎乎的大餅,她來了興致,眼下除了吃,沒有什麽能勾起她強烈的欲望了。她猛地撕下一塊,塞往嘴裏。
一股濃郁的蔥香味溢滿口中,白玉滿足地咽下了第一口。這一口,立即讓她咕嚕亂叫的肚子靜了下來,她接着又咬起來第二口。
一連吞下了幾大口大餅,她的身體慢慢地有了能量,人也精神了許多。那個人還好心地遞過一個皮囊,塞子都替她細心地擰開了。白玉對着嘴兒灌了一氣兒,這才換給了他。
用袖子抿了抿嘴兒,白玉慢慢地品嘗着大餅的味道。才剛她吃得太急,壓根兒就沒顧得上好好地品嘗着。剛才就是填肚子,現在才是吃東西。
那個黑影站在她面前,默默地凝視着她,眼看着她吃了不少了,這才開口問道:“難道你不怕這吃的裏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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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