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作品相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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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飾吧?”

“你這個小猴兒,還真讓你猜對了。”君少商寵溺地刮了刮柳眉煙小巧挺翹的鼻子,眼角含笑。

白玉不想在這兒礙了人家的事兒,想着趕緊離開,趁着他們調笑的當兒,趕緊領着小環匆匆出了二門。

君少商眼角的餘光一直追随着那個纖細的身影,難道她不吃醋嗎?這世上還沒有哪一個女人看到丈夫和另一個女人調笑而不動心的?怎麽她就能夠做到?是不是還是因為徐元朗?

想起徐元朗新婚當天失态的模樣,君少商縮在寬大衣袖裏的手攥的緊緊的,她果然還是和他有私情的!

君少商一腔的怒恨,眼睜睜地看着白玉從容上了馬車,不由怒火萬丈,這個女人怎麽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心裏?

眼看着車夫揚起了鞭子,君少商一步跨出去,掀開了簾子,氣沖沖地問道:“你要到哪兒去?”

白玉也有點驚訝,這人是怎麽了?剛才不還和小妾甜兮蜜兮的嗎?這會子又來攔着她做什麽?難道不得丈夫寵愛,連君家的門都出不得了嗎?

冷冷一笑,白玉盯了盯君少商那張氣得發青的臉,問道:“大少爺怎麽了?妾身已經和老太太說過了,要到陪嫁過來的鋪子看一看。大少爺有什麽吩咐嗎?”

聽似十分平淡的話,實則透露出白玉的倔強和不屈。君少商不由氣結,人家已經和老太太說過了,若是真的攔着她又顯出自己小氣,不像個男人。可看着她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就是忍不住要生氣!

柳眉煙似乎看出了什麽,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靈的,大少爺對大少奶奶這個樣子,真的令她很害怕,若是再這麽發展下去,大少爺還能是那個專寵她一個的人嗎?

她不由拉了拉君少商的袖子,小聲說道:“大少爺,該回去用飯了,遲了可就涼了呢。”

白玉趁此時機,命車夫趕起了馬車,在君少商一愣神的空當兒,馬車已經走遠了。

君少商悻悻地甩開柳眉煙八爪章魚般的胳膊,進了君府。用過早飯,找了個借口,又出了門。

白玉來到白老太太贈送她的店鋪門口,擡頭看向那門楣上的幾個大字“德福館”,暗暗思忖,不知道這個店面現在的盈利狀況如何,若是不好的話,看來自己還得進行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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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小環的手,進了店內,光線有點暗,一個腦門上半禿的中年男人正趴在高高的櫃臺上,撥拉着算盤珠子,也不擡頭看人。

白玉仔細打量了下,原來這也是一家首飾鋪子,只是陳列的櫃子上并沒有幾樣首飾。看來經營狀況确實不怎麽樣啊。

她一邊打量着,一邊上前想仔細看看那幾樣首飾的成色。誰知道掌櫃的這時候卻瞪起了一雙死魚眼,喝道:“這東西也是你碰的?還不快放手?”

吓得白玉一哆嗦,差點兒打碎了手裏一只翡翠的镯子。白玉不由盯了他一眼,半天才縮回手去。

本來她今兒就沒有刻意地打扮,身上是一件極尋常的月白棉袍,頭上只一根銀簪子,看起來倒是小戶人家的年輕媳婦。

想來這掌櫃的看她穿着普通,就不讓她看首飾了。白玉也不生氣,心裏已經明白了,怪不得這生意這麽冷清,門可羅雀呢?

不動聲色地坐在了門旁的一張椅子上,白玉含笑看着那掌櫃的,笑道:“掌櫃的,這開門做生意的,怎能這樣對待客人?客人連看都不能看,怎麽會買呢?你這生意能好嗎?”

“好不好要你管。”掌櫃的粗魯地來了一句,讓白玉徹底沒話了。

人家做生意都是為着賺錢,沒想到他竟然和人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他歷來不會做生意,還是受了誰的蠱惑?

當下就站起身子,喝令小環:“把房契拿給他看看。”小環從袖子裏掏出那張泛黃的房契遞了過去,那掌櫃的忙低下頭去看了,臉色頓時紫漲起來。

白玉不說話,只等着他開口。過了半天,那掌櫃的才艱難地擠出一絲笑來:“原來您是白家的大小姐。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小姐今兒來想看些什麽首飾?”

白玉并沒有答話,只是繞着櫃子轉了一圈,問道:“如今裏頭還有多少玉料?”

那掌櫃的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忙讨好地回道:“玉料倒是不少,玉工也有幾個,就是沒有像樣的好樣子,做出來的東西總是競争不過人家瑞福祥,最後就慢慢地敗落下來。”

原來這樣,看來問題就是沒有高明的設計人員,若是自己給出樣子,是不是就好些呢?想到這裏,白玉就提出來要到裏頭看看去。

那掌櫃的狗颠屁股般趕緊領着進去了,裏頭光線昏暗,在角落裏可以看到堆了好多的玉石,幾個玉工灰頭土臉地半躺在鋪了草的地面上,眼光有些呆滞地望着進來的白玉。

白玉心下一酸:這些人怎麽待遇這麽差啊,這樣的條件下怎麽能夠設計出出色的首飾呢?

八十六章 整頓鋪子

白玉當即就把掌櫃的和幾個玉工叫了出來,吩咐道:“如今是我接管了這鋪子,掌櫃的若是想在這兒繼續幹下去,就把我說的做好。一是給玉工沒人安排一張床,管吃管住;二是這鋪子明日就關門整頓!”

“是。”這個話玉工自然沒有疑議,只有掌櫃的面有難色,嗫嚅道:“大小姐,好是好,只是這銀子該從哪兒出?”

白玉從袖內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甩給他:“現在就開始着手準備,明兒我來就希望看到和今天不一樣的。”

翌日,白玉起了個大早,給老太太請過安之後就直奔“德福館”,掌櫃的聽見馬車聲,早就領了幾個玉工迎了出來,白玉下了馬車後,徑自進了店內,只見裏頭裝修一新。

也不知道這掌櫃的是怎麽辦到的,只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變得這樣。裏頭那些堆在地上的幹草已經被清理出去,那些雕琢的工具也井然有序地放好。至于玉工的生存條件,确實好多了,沒人一張木頭床,上頭是嶄新的鋪蓋。

見到白玉眼睛裏的滿意,掌櫃的不無得意:“大小姐,小的帶着他們幾個可是忙了一夜了,今兒一看,這兒确實不一樣了吧?”

“嗯,你還算是能幹的。”白玉不着痕跡地誇了他一句,那掌櫃的臉上立即添了一抹喜色。本來他以為昨兒那樣的态度,大小姐怎麽說也會攆了他,誰知道大小姐并沒有這樣做,還能讓他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坐在靠陽的窗戶下,白玉一邊吃着掌櫃的從外頭買來的點心,喝着熱茶,一邊思量着怎麽讓生意興旺起來。

想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就問掌櫃的:“你也是這個行當上的老人兒了,據你想,我們這鋪子的生意為什麽越來越清淡了呢?”

掌櫃的站在一邊,不妨白玉有這麽一問,愣了一會兒才答道:“據小的看來,主要是我們的競争對手過于強大。”

“你指的是瑞福祥?”白玉優雅地掏出熏香的帕子擦拭了嘴角,慢條斯理地問着,“這是君家的商號,自然資金充足,玉料也多,生意好也不足為怪。但是我們這鋪子裏玉料也不少啊,怎麽就是沒有生意呢?”

“這個……”掌櫃的伸出肥胖的手撓了撓頭皮,才犯愁地答道:“還是因為我們這兒的玉工不行,以前幾個老玉工都被君家給挖過去了。”說着,瞥了瞥一邊站着的幾個玉工。

白玉順着他的眼光細細打量過去,這些玉工因為常年呆在屋內做活兒,臉上都是一片蒼白。也許這個肥胖的掌櫃的平日裏還克扣了他們的工錢,夥食也差,看去沒精打采的。

她心裏有數,也不再問下去。只是站起身子朝那幾個玉工走去,大聲說道:“你們如今的工錢是多少?”

那些玉工想必是怕那個掌櫃的,一個年輕些的玉工踟蹰了半天,才大膽地回道:“五百錢,可是掌櫃的說我們吃住都是他包了,算下來一個月連一百錢都拿不到。”

白玉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些技術好的玉工都被君家給挖走了,原來這掌櫃的并不在這上頭下功夫呢。

她轉身盯着那掌櫃的,一字一句地說道:“從今兒開始,玉工的工錢每月一兩銀子,吃住另算。每月到了初十,我會親自來發這個工錢。今天我們要看看怎麽利用這些玉料來雕刻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明顯地從那胖掌櫃的臉上看到了抽搐,白玉心裏暗笑,你不好受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那些玉工吃過早飯之後,又有了白玉的承諾,一個個都精神十足,來到玉料間裏,七嘴八舌地和白玉講了起來。白玉非常想知道他們的手藝到底怎麽樣,于是就問道:“你們和以前走了的那幾個老玉工比,手藝到底差多少?”

還是那個年輕些的回道:“大小姐,其實那走了的老玉工是我的師傅,他的手藝我都學成了,若是小姐能有好的樣子,我也能做的出來。”

白玉一邊聽着,眼睛裏放出異彩來,這個玉工若是好好培養,說不定還真的超過他師傅呢。

為了考較他的眼光與技藝,就順手從玉料架子上撿起一塊姜黃皮,裏頭透着赭石色的一塊和田籽料,問道:“你看看,若是這塊玉石,讓你來雕刻的話,該雕個什麽好呢?”

那年輕玉工拿起來對着日光相了相,才慎重地回道:“大小姐,這塊石頭雕成南極仙翁比較好。小姐請看,這凸起的一塊,正好是老仙翁的額頭,這豎着的紋理,恰好是他的拐杖,這身子肥肥大大的,就是中間的了。這顏色,也和畫兒裏仙翁的衣裳顏色相似。”

聽着他的分析,白玉的眼睛裏溢滿了笑意,這個玉工眼光還真不錯。當即就命他:“你現在就雕來看看。”

白玉順着玉料架子一樣一樣地看過去,默默這塊玉石,相相那塊玉料,心裏已經有數了。就來到一張大案子前,就着上頭的紙筆,開始細細地把自己腦海裏的樣子一一地描繪出來。

趴在那兒半天,一連繪了四五張,直到腰酸背疼才住手,起身對着那幾個沒事兒幹的玉工道:“把這幾塊石頭雕成這個樣子,明兒我就來看成品。”

“是,小的們一定做好。”長了工錢,又有吃喝的,玉工們一個個精神飽滿。

忙活了半天,白玉才回到君府,一進大門,就看到君少商正站在過道裏背着手走來走去,時不時地還朝大門那邊望上幾眼。

白玉不知道怎麽了,也不想管這君府裏的事兒,低頭裝作沒看見他,就想順着甬路溜走,卻不妨那個家夥從後頭把她喊住:“站住,你這是上哪兒了,怎麽一去就是大半天?”

白玉這才低身行禮,答道:“妾身到鋪子裏去了,一早已經禀過老太太了。”

君少商的臉色頓時變黑,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拿老太太來壓他,她不知道夫君才是她的天嗎?

八十七章 小妾争先

白玉不想在大門口耽誤時間,自己還有好多的事兒要做呢,等回到屋子裏匆匆吃過飯,還得想怎麽振興德福館呢。

誰知道君少商今兒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攔住了白玉,白玉要從他身側過去,他卻寸步不讓。

白玉不由惱了,冷聲問道:“大少爺可是有什麽事兒,若是有事兒就回屋裏說去,這兒人來人往的,下人們看見又該說閑話了。”

說得理直氣壯,讓君少商也不好再攔下去。白玉瞅了個空子就鑽出來,超前大步走去。君少商在後頭三兩步又追上來,黑着一張臉說道:“你已經是君家的少奶奶了,以後最好少到外頭去。你一個女人家,總是抛頭露面的做什麽?難道君家還養不起你嗎?”

原來攔着自己半天就是想說這個,就說呢,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裏就算是看自己一眼都嫌惡地別過臉去,這會子卻非要跟自己說這個!

當即就冷冷笑道:“原來大少爺擔心的是這個!只不過這君家是經商的門第,連老太太都沒反對我出去看看自己陪嫁的鋪子,不知道大少爺是什麽打算?這鋪子不是君家的産業,我若是不去經營,難道任由它敗落嗎?”

這一番話自然是很有說服力的,只是聽在君少商的耳朵裏好似諷刺一般,他實在是弄不懂一個女流之輩,就算是成天住在外面,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看見白玉唇角噙着的那一抹笑,他心裏就非常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掌控不了這個女人。可是白玉的話他又沒什麽道理去反駁,氣哼哼地站在那兒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那好,你要是真的想經營你的陪嫁鋪子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們不妨打一個賭,要是你一個月之內還沒有起色,以後你就再也不能邁出這大門一步!”

怎麽?難道以後還要禁足嗎?白玉忽然覺得這個男人蠻橫的一點兒都不講理,憑什麽他可以限制她的自由?他不知道,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想呆在君府嗎?她要得是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每日裏吃飽喝足,等着和小妾鬥,看螞蟻上樹,看那一方不大不小的四方天?

見白玉臉上滑過一絲怒意,君少商竟然有說不出的惬意。哈,她終于生氣了嗎?看來自己找到她的軟肋了。

不知道為什麽,近來自己非常想見到她,可是又不是那種思念的感覺,只要見着她,他就想說幾句諷刺挖苦的話。他就是看不慣她一張平靜無瀾的臉,就是想惹怒她,讓她不再高傲。

白玉哪裏知道他這麽多的心思,當然也沒空兒理會。她現在最想做到的就是怎麽使德福館重新走上正軌,能夠讓她的後半生不愁不憂的。

君少商說的那番話,讓她氣憤不已,可也不能和他硬頂着,畢竟自己現在生活在君家,名義上還是君家的大少奶奶。行動自由确實還得聽夫君的。

不過君少商給她一個月的期限,她還是很有信心的,她相信就憑這一個月,她有能力讓德福館起死回生的。

也不管君少商是什麽臉色,她只淡淡地應了一句:“好。”轉身就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君少商一只腳擡起來卻再也邁步出去了,在她面前,雖然他始終看起來都占了上風,包括那個柳眉煙處處刁難她的時候,他都是充耳不聞,就是不想讓她過得這麽安逸。

可是此刻,望着她挺直倔強的背影,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挫敗的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樣,好像不是他見過的這些類型的女人!

柳眉煙嬌媚如水,深得他的寵愛。男人哪個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就連老太太,也是喜愛的要命。若不是礙于她的娘家身份,君少商倒真的想給她更高的位份。

這個白家的小姐,只不過是自己往上攀登的一個扶手,若是當初嫁過來的是白晶,他也會善待她的,可偏偏是這麽一個醜名在外的女人,這讓他的顏面該往哪兒放啊?

恨恨地望着那個沒有一絲停頓的背影,君少商跺跺腳,轉身往柳眉煙的院子裏走去。在這個女人身上得不到的,他要從另一個女人身上補償回來。

柳眉煙今兒精神好像有些不大好,正請了大夫把脈,那大夫搖頭晃腦地撚着胡子晃悠了半天,臉上才顯出喜色,回身禀告君少商:“大少爺,大喜啊,少奶奶這是喜脈啊。”

他也不知道柳眉煙只不過是個妾,不過看到君少商親自過來,以為她就是府裏的少奶奶。一句少奶奶聽得柳眉煙臉上了開了花,再加上自己又有身子,更是離自己的目标不遠了。

君少商本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子聽了這個話也是顏色平和下來。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子息,也是君家的第一個孩子。若是這個信兒讓他母親聽見了,指不定得有多麽高興呢,老太太可是想抱孫子快想瘋了。

他連忙吩咐丫頭:“快,快告訴老太太去。”那丫頭手腳麻利地去了。

一屋子伺候的人都上前湊趣兒,以後這個姨奶奶若是生了兒子,大少奶奶更沒有地位了,這屋子的人也更着雞犬升天了。

君少商更是激動地連連頓首,握着柳眉煙一雙象牙白的小手,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兒子有沒有踢你?你想吃些什麽?我這就吩咐人做去!”

“哎呀,人家才剛剛懷上呢,哪能感覺得到?”柳眉煙喜笑顏開,接聲道。

那大夫在一邊也笑道:“大少爺想是太高興了,這個時分只有少奶奶安心養胎就好了,待老朽開一副安胎的藥吃了,就好。”

“好好好,那你趕緊開來。”君少商一疊聲地說着,就讓人領了大夫出去了,又厚厚地賞賜了,自己就陪在柳眉煙的身邊,噓寒問暖。

君老太太那邊一會兒也遣了丫頭過來,帶了大包小包的補品,說是讓姨奶奶好好養着,要什麽吃的只管說。又給柳眉煙這兒單獨開了一個小廚房,想吃什麽随時可以做去。

八十八章 玉玲珑

柳眉煙這兒有夫君陪着柔情蜜意的,那邊廂又有老太太身邊得意的丫頭來親自傳了話兒,臉上自然光彩。再加上自己肚子争氣,整個人都鮮亮起來,引得君少商更是半分也不想離開了。

柳眉煙有孕的信兒在君家上下傳了開來,就連下人們也是喜氣洋洋的,見了白玉臉上都帶了一種莫名的同情,好像這個姨奶奶真的快成為當家主母了一般。

白玉自然也是得了這個信兒,只不過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人家和君少商天天甜甜蜜蜜的,這有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自己有什麽好嫉妒的?

她也不喜歡君少商,君少商也不想見她,就算是此刻君少商回心轉意,真的想到她的院子裏來,真的想和她圓房,她也不會願意的。和一個從來對自己都是冷言惡語的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惡心。

所以,不管君府上下喜歡成什麽樣子,她白玉還照樣是那個樣子,每日裏都是早出晚歸,細心地經營自己的鋪子。

每次一來到德福館門前,白玉總覺得一種俗不可耐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也搞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只要進到店裏,雖然處處都收拾的明光晶亮,可這種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來了幾次,才發現端倪,原來這個店鋪的名字太俗氣了。“德福館”,若是在古代,也算是一個吉慶的名字,但是總沒有一股清靈通透的感覺。

這一日,白玉思量來思量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名字“玉玲珑”。自己這個店鋪可不就是賣玉器的嗎?要是配了這麽個名字,應該比德福館更能吸引客人吧?

這個店鋪位置條件還算可以,和君家的那個瑞福祥其實在一條街上,人家生意之所以這麽火爆,除了手藝好,就是經常會推陳出新,那些京裏的名門貴族的夫人小姐們都以能有一件瑞福祥的首飾為傲,這生意還能不好嗎?

白玉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這家鋪子超過君家的,反正自己的玉料也充足,而且自己設計出來的樣式,玉工們也都會做,為什麽不能比得上他們家呢?

為了讓生意早日走上正軌,白玉趕緊讓胖掌櫃的把那個牌匾換上了“玉玲珑”幾個字,并推出了一批價格低廉,樣式新穎的首飾。

這古代的玉器首飾已經不少了,可是在普通的銀簪子上鑲嵌上漂亮的玉石,還是很少見的。白玉早就和玉工們讨論了瑞福祥首飾的特點,除了大富大貴,他們很少涉及到銀器。因為富貴的人都是鑲金帶玉的,哪裏會去關注這銀子做的東西?

白玉正好注意到了這一點,連日來設計出了十幾張新穎獨特的花樣,命玉工們都打造了出來,撿了一個豔陽高照的天兒,就正式開張了。

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響過,白玉就讓胖掌櫃的在門口擺了幾個櫃子,讓夥計們把才做好的首飾一一地擺在上面。

人家瑞福祥是有年歷的了,自然用不着去打gg。而玉玲珑才剛開業,若是不想方設法地招徕客人,哪來的生意啊?

為了讓客人們看到首飾戴在頭上的效果,白玉特意花了二十兩銀子,請來幾個戲子戴了各樣的首飾,在玉玲珑門前的空地上一一地展示着,就像現在的模特表演。

還別說,白玉花費了心思,确實受到了良好的效果。街上來往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看見戲子頭上、脖子上、手腕上帶的首飾,一個個都紛紛贊揚。

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的,帶了丫頭也湊過來了,見那式樣實在是獨特好看,價格又低廉,當場就掏出銀子來買了去。還有那些小戶人家的姑娘,手裏頭也有些零花錢,就撿那手鏈、串珠地比較便宜地買了。

君家的東西雖然好,可是沒有全面開發,光是頭上的頭飾和手上的镯子之類的,像那些小巧的玩意兒,确實還沒有。也許這個時代還不時興這些東西,所以白玉就盡在這上頭打主意,一天下來,關門打烊的時候,算了算帳,除去本錢,還能剩個四五十兩。

今兒剛開業,就來了個開門紅,不僅白玉,就連胖掌櫃的和玉工們也紛紛臉帶喜色,誇贊白玉會做生意。

白玉也不怕勞累,又和玉工們細細地琢磨了,設計出幾個樣子來,等着第二天再出新款。自己卻帶了小環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回到君府,門上已挂上了燈籠,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府裏靜悄悄的,想必都在各自的屋裏用飯吧。白玉也不想驚動其他人,自己和小環直奔大廚房,取了自己的飯菜就拎了回去。

這些日子光忙生意了,連飯都顧不上吃,本來就纖細的身子,如今更是弱柳扶風一般。不過白玉越發有精神了,想着白花花的銀子漸漸地鼓滿了腰包兒,她連做夢都是笑醒的。

至于君少商理不理她,柳眉煙有沒有苛待她,她都顧不上了。誰知道主仆兩人剛拐過回廊的一角,來到自己的小院門口時,就見黑影裏站着一個颀長的身影。

小環吓得直打哆嗦,問白玉:“小姐,您看,那可是賊嗎?”

白玉自然不信這個時分君府裏會有賊,不過看過去,分明是個男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誰,只能走過去再看了。

主仆兩個手裏連個燈籠都沒打,觑着眼走近那人面前,臉都快要湊到人家的鼻子上。只聽那人冷冰冰地說道:“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把這兒當成客棧了。”

白玉這才聽出來,原來是君少商!

他不是從來都不到自己的院子的嗎?怎麽這會兒卻等在這兒?難道又來找事兒的?

君少商見白玉不答話,心裏不舒服起來,就連挖苦帶諷刺地說着:“這是怎麽了?堂堂君家的大少奶奶,見了本大少爺連個話都沒有?還是外頭的世界太精彩,瞧不上這四方天地了?”

白玉自然聽出他話裏的揶揄,只是淡淡一笑:“沒想到大少爺會到我這小廟裏來,您這一來啊,我還真覺着蓬荜生輝了呢。”

你會說風涼話,難道我不會說嗎?白玉暗中和他較着勁兒,總覺得此番他在這兒沒什麽好心思。

不過這話聽在君少商耳朵裏,确實另一番意味: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吃醋嗎?一想到白玉也會吃醋,他心裏竟然莫名地湧上一股得意。

八十九章 尴尬人

見小環推開那兩扇沉重的木門,君少商邁腳就跟了進去,看得白玉直搖頭咂舌,他今兒莫非是病了?糊塗了?不然怎麽進來了?

不過人家是君家的大少爺,這兒是君家大少奶奶的院子,他想進來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白玉自然不好張口就把他趕出去,不過看着他熱絡的樣子,心裏還是禁不住在那兒打鼓。

君少商見白玉一臉自然地坐在那兒,由着小環給她擺上了飯菜,就自動在她對面坐了,正好桌子上擺了兩雙碗筷,他就順手摸起來。

白玉心裏暗叫:那是小環的碗筷好不好?這個大少爺也太不講究了吧?看這樣子是想在她這兒用飯了呢?早知道這樣早點回府就好了。

見小環愣怔在一邊,白玉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吩咐小環:“你去看看碧落綠蕪兩個吃完了沒有?若是吃完了就讓她們過這兒伺候着。”

小環可是她唯一信任的人,白天跟着她奔波來奔波去的,這晚上可不能再累着她了。索性就勞累碧落和綠蕪兩個吧,反正那兩個家夥吃飽了飯也沒什麽事兒。

見君少商舉起了筷子,白玉不自願地也拿起了碗筷,就着小菜慢慢地吃着。

君少商本來已經在柳眉煙那兒用過飯了,其實是想來白玉屋裏閑坐坐的,無奈白玉總是一臉冰霜,也不讓他。他自己也覺得前些日子做的過分了些,所以,白玉能有這種表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他也不往心裏去,只想着能令美人開顏一笑。

白玉坐在那兒用飯,他也不好枯坐着,只好拿了碗筷裝裝樣子。可是白玉的份例菜都是簡單的青菜、饅頭,還有粥,對于一向吃慣了肥雞大鴨子的他來說,有點難以下咽。

況且這幾天因着柳眉煙懷孕了,老太太那邊賞下來的東西,柳眉煙更是讓自己的小廚房裏可着勁兒地做好了供他們兩個吃。

君少商盯着面前的一碗清粥不由皺了皺眉頭,半天才讪讪地問道:“你平日裏都吃這個?”

“啊?不然吃什麽?”白玉不妨他問這個,愣了一下,才平靜如初地答道。

不過這話噎得君少商無話可說,是啊,她平日裏可不就吃這個嗎?這還是拜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妾所賜,自己不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嗎?

良久,他才自失地一笑,“這飯菜也太清淡了些,我待會兒就讓人告訴廚房,明兒給你的份例菜再加兩個。”

白玉心裏啞然失笑,這個人,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思。這會子來和她談這個是不是太晚了?難道想挽回她的心嗎?她的心早已經不屬于這兒了。

她端着碗,難得地露齒一笑,差點兒閃花了君少商的眼睛。都說柳眉煙溫柔嬌媚,可此刻燭光中的白玉,一點兒也不遜色。柳眉煙的嬌媚,讓男人只會垂涎,可白玉的美,柔中帶剛,讓人看了,卻只能遠觀而不敢亵玩。

君少商想不通為什麽這麽一個淫蕩名兒在外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夠吸引住他!

對着這明媚的一笑,君少商的一顆心霎時溫柔下來,正想說兩句溫情的話,卻被白玉接下來的話給堵到了嗓子眼兒裏,再也發不出來。

白玉當時笑完了是這麽說的:“大少爺,我已經吃慣了,不覺得清苦。我看還是不要再添了吧,萬一氣着了柳姨娘可就不值了,人家可是有身的人,金貴得很!我這樣的不需要吃太好,省得養胖了。大少爺若是吃不慣,大可以到柳姨娘那兒吃去,她那兒想必有不少好吃的。”

也不管君少商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白玉只盡情地吃菜喝粥,并不擡眼看他一眼。

君少商自小到大雖然出身于商門,可也是被當作鳳凰蛋一樣養了這麽大,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忽視他,不把他放在眼裏呢。

被白玉的這一通話氣得快要七竅生煙的他,真恨不得扔了筷子就走,可想想自己這些日子讓白玉受的委屈,他又慢慢地平靜下來,人家有氣,就算是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也是該當的!

他緊緊攥着筷子的手是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總算是把冒到嗓子眼兒的怒火給慢慢地壓下去了。

看着白玉的一雙眼睛,卻古井無波,笑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們君家還不至于這麽待你的,飯菜還是管夠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就沒多大的意思了。白玉本不是一個想生事兒的人,忙碌了一整天,也沒心思和他争鬥了,只想吃完了晚飯躺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聽了這個話,只勉強冷哼了一聲。

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白玉摸了摸吃得有點溜圓的肚子,直想站起來伸個懶腰。

可面前的那尊瘟神還沒有絲毫要走的動靜,她也不能太失了自己淑女的身份,也就忍住了。

碧落上來收拾了碗筷,綠蕪送上茶來,白玉端着茶盞慢條斯理地用碗蓋撥着茶葉末子,小口小口地呷着。

這古時候的茶也不知道怎麽采摘的,泡來喝了竟然困意連連襲來,讓她支着頭直想躺床上睡上一覺。

可面前有個陌生的男人,她還沒有那個膽量,敢這麽對着自己的夫君啊。那可是個如狼似虎正當年青的男人啊,別以為她是個傻子,不知道他來自己院裏的目的。想那柳眉煙有了身子,君少商為了好好讓她養胎,自然不好再歇在她屋裏。

不過這古代的男人可不像現代的男人有法律約束着,老婆懷孕了不大敢有大動作。人家君少商身邊的丫頭個個都有些姿色,哪個不想趁着這個時候爬上高枝兒?

況且他還有個正二八經的少奶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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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