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作品相關(22)
作品相關 (22)
眼看了看白玉。
就見白玉正在龇牙咧嘴地朝他擠弄着眉眼,他不由覺得好笑:這個當家的怎麽這麽滑稽?想幹什麽啊?
正不想理會這個眼裏的“怪人”,剛要低下頭喝點茶,就見白玉忽然張了張嘴,唇形無聲地張合幾下。他本就不是笨人,只不過這些日子他心不在焉罷了。
當即他就意識到這個人想讓他幫忙,看着那熟悉的眼神,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子,自己這是在做夢嗎?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疼!才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做夢!可是她怎麽會是他?難道君家養不起她,要她抛頭露面出來做生意嗎?
徐元朗心裏此刻真是又驚又喜,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若說白玉在他心裏是個什麽位置,這些日子只有他自己清楚。沒了白玉,這些天他如同行屍走肉,不思茶飯。
可白玉已經嫁給了君少商,還是他的要好朋友,這輩子要想和白玉還有什麽交集,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他心裏的苦無法排解,只好壓抑着,每日裏過着醉生夢死的日子,直到英王李沐恩把他硬拉出來……
本來他一進來就恍惚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沒想到弄了半天,這個坐在對面,滿臉尴尬的當家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現在他心裏顧不上其他,只剩了歡喜了,那種夜夜思君不見君,忽有一天如天神一樣降臨在他面前的感覺,讓他一時難以消化這巨大的驚喜。
愣了半刻,他才反應過來,白玉踢他是想讓他幫忙呢。本來,若是這個當家的是別人,任是英王再怎麽過分,他都不會有異議。只是這個人是白玉,那就不同了。
他也不管英王李沐恩的身份了,站起身子就拉住李沐恩的手,道:“我們來這兒好久了,還是先回去吧,不然,老太太又該罵我了。”
英王李沐恩好笑地盯了他一眼,看看,急了呢,有戲看了。
他偏不松手,抓住白玉的那只大手更用了些力,還揚起唇角笑道:“元朗,急什麽,今兒出來就是為了開心,好不容易碰到這麽雅的人,坐會子說說話吧。”
白玉聽了這個,心裏暗自哀號:天,這個人可真是變态啊,怎麽就非要纏着我啊?我到底哪一點好啊,讓他這麽喜歡我?
白玉急得要命,徐元朗也沒有辦法,他和英王再怎麽熟悉,也不能僭越啊,人家怎麽着都是皇子,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半讀,惹急了,他發了皇子脾氣,可夠他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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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朗頓時急出了一身的汗,左右為難。望了望對面英王好玩的神色,白玉低着頭滿臉紅暈,他真是想急得跳腳。
好不容易再見佳人,他心中的那股歡愉不言而喻。可是碰上了英王這個不講理的主兒,他真的沒招兒了。
好半天,他才讪讪地說道:“您看,天兒都快黑了,我們再不回去,我爹又該抽我鞭子了。”
這一次,他真的低聲下氣了,若是英王還不放手的話,他真的要上前把他給推開了,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子,為了白玉,他什麽都能豁的出去。
李沐恩早就把他們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調笑了一陣子,見徐元朗已經急得快要跳牆了,才呵呵一笑,松開白玉的手,卻并不就走,笑道:“沒想到玉玲珑的當家的竟然這麽腼腆,真的像個娘兒們似的。罷了,你就給我好好地把首飾打造出來,改日我再來取。”
說着就起身,拉起看傻了的徐元朗道:“不是要走嗎?怎麽這會子又挪不動窩兒了?”
徐元朗其實很想留下來和白玉絮叨幾句,無奈,當着李沐恩的面,不敢露出端倪來,只好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玉玲珑。
白玉經過李沐恩這一陣子的以假作真,渾身拘謹地淌了不知道幾層汗,眼見得他們離開了,忙急匆匆地進了裏間,心兀自還吓得噗通亂跳!
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竟敢這麽捉弄她!不過轉念一想,也許人家沒看出她是個女的呢。
卻說徐元朗被英王李沐恩一路拽着來到了玉玲珑外頭的馬車邊,他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玉玲珑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就要登上馬車。
誰料李沐恩忽然大叫一聲:“哎呀,剛才你給我看的那支素白的珠花不錯,你回去幫我買了吧。”
徐元朗巴不得這一聲吩咐,幾乎快要感恩戴德了。見李沐恩上了馬車等着,他忙三步并作兩步地往玉玲珑裏跑。李沐恩見他那猴急樣,早撐不住伏在車廂邊上笑了。
白玉此時已經梳洗幹淨,脫了那件男人的衣裳,坐在裏間裏專門為她設的一個小小房間裏,默默地想着心事。
她不知道和徐元朗相認是好事還是壞事,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已經嫁作商人婦,如今該以何面目和他相見呢。
正在沉思默想着,就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忽然從外頭直接闖了進來。幾個正在做活計的玉工不及阻攔,那人就挑了簾子來到了白玉的小小房間。
白玉愕然擡首,四目相對時,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喜悅。這個人啊,對她還是一片真情呢,只可惜,命運不眷顧他們,讓他們生生地分開了不說,還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局勢。
“你……過得好嗎?”良久,徐元朗才打斷了這難得靜谧,跨前一步,站在白玉面前,幽幽地問着。
“談不上好與不好。”白玉別轉了頭,不敢看他一雙灼熱的明眸,不知道為什麽,面對他的時候,她的眼眶只覺得酸熱難耐,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就要溢了出來。
徐元朗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攥住了白玉冰涼的小手,熱切地說着:“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醉裏夢裏想的都是你,奈何奈何,卻已成定局。老天,你就不能憐惜我們嗎?”
他像瘋癫了一樣,仰天長嘯,白玉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淌了下來。兩個人就這麽相視着,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百章 無語淚凝噎
白玉和徐元朗相見的這一刻,只可以用“無語淚凝噎”來表示。兩個人心中都有無限的感慨和無奈,可一句心裏的話都說不出來。
徐元朗是個男兒,自然不可能輕易地淌下淚來,可白玉就不同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說她委屈吧,其實也不知道委屈在什麽地方。按說,白家把她嫁給了君少商,除了君家的身份低一點,倒不算虐待了她。這個時代,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過得比她更苦呢。
她和徐元朗本沒有見過幾面,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和他總有一種親切感,好像前生約定了一般。但是造化偏偏弄人,讓他們兩個不能走到一起。
淚淌夠了,白玉忽然清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對着一個按理是她的妹婿的男人哭呢?
不管怎麽樣,他們終究還是躲不過世俗啊。如果沒有了君少商、沒有了白晶、更沒有了白家,他們是否會在一起?不過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該怎麽過還是得過下去不是?
流幹了眼淚的白玉,掏出一方精致的帕子仔細地擦幹了眼角的淚痕,款款地站起來,朝徐元朗福了一福,慢慢說道:“徐公子出來有些時候了,也該回去了。才剛兒你看上的那款串珠花的首飾,就送你好了,做個念想吧。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為什麽?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徐元朗急了,跨前一步,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玉的一雙柔荑。白玉也不掙開,任由他握着。
半天,她才輕啓朱唇,淡淡答道:“徐公子莫非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兩個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本就不合适,你确實該走了。”
徐元朗依然舍不得就這麽放開她,定定地盯着白玉的眼睛,他堅定地說道:“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物是人非,這話該讓白玉怎麽回答呢?望着徐元朗癡情的雙眸,白玉慢慢地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雙手,也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徐公子,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你要是有勇氣,當初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說穿了,我們都是俗人,還是得顧及到世俗的。”
看徐元朗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聽不懂白玉說的話一樣,白玉唇角輕輕地抿出一抹笑。是啊,事到如今,沒什麽好埋怨的了,只要過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白家,如今想來,也沒什麽可抱怨的了。
見徐元朗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白玉快步走到門口,招呼胖掌櫃的,“來,給徐公子包上那支素白串珠花。”
也不等徐元朗說什麽,她就挑了簾子來到了櫃臺上。外頭依然喧鬧,從裏間到外間,短短幾步的距離,白玉好像從一個世界邁進了另一個世界。
徐元朗渾身就像是被抽幹了血一樣無力,手裏拿着胖掌櫃遞給他的一個純黑掐金絲的錦盒邁出了玉玲珑的大門。
英王李沐恩還在馬車裏等着他,見他如此模樣,不由打趣道:“元朗,這是怎麽了?這麽一大會子在裏頭都幹了什麽啊?”
徐元朗此刻就像個木頭人,呆呆地立在馬車邊,心麻木得什麽都不知道了,任由幾個下人搓弄着把他扶上了馬車。
剛才李沐恩沒有仔細看他,這時候徐元朗坐在他面前,他觑着眼瞧了瞧,驚訝地問道:“元朗,到底怎麽了?你臉色很不好啊?”
見他不答,他着急地推他:“難道裏頭那當家的真的是個女人?還是你的意中人?只是你們見了面該歡喜才是啊,怎麽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徐元朗經不住他接二連三的問話,心煩意亂之際,也忘了他是個皇子了,就搡了他一句:“你煩不煩啊?”
誰知道英王不怒反笑,“呵呵,難得看到元朗能動怒,看來裏頭那女人真的有些意思啊。要不我下去會會她?”
說罷,掀了簾子就要跳下馬車,慌得徐元朗忙拉住,“哎呀,我的王爺,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們還是走吧,路上說給你聽!”
李沐恩這才作罷,接過徐元朗遞過來的小盒子,打開來欣賞起來。
徐元朗則沉痛地說起了這一段往事。就連英王這樣灑脫不羁的人,聽到最後也是一臉凝重,嗟嘆不已。
說到最後,徐元朗一雙虎目裏滿是淚水。英王李沐恩看到的從來都是溫和儒雅的徐元朗,哪看到他這副兒女情長的模樣?
只是白玉已嫁作君少商,縱使他作為皇子,也沒有道理再把他們撮合在一起,況且白玉并不願意再和徐元朗往來了。
說完了這個故事,徐元朗靠在車廂壁上,再也不發一言。倒是李沐恩還在唏噓連連,直贊白玉是個奇女子。
且說白玉也不知道怎麽回的君府,只記得小環一路心急火燎地扶着她,主仆兩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進了屋,白玉一頭躺在了床上,就昏睡過去,任憑小環怎麽呼喊,都不想醒來。
一連過了幾天這樣茶飯不思的日子,白玉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只是醒來的感覺更難過,讓她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就直想掉眼淚。
痛定思痛,白玉總算是理清了思路:自己現在就算是痛死,也不能改變絲毫的局勢。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這條強大的路,就是努力地做生意,讓自己富起來。誰也不指,誰也不靠!
想清楚了,白玉在小環的攙扶下,坐在桌邊喝了一大碗熱乎乎的粥。心病還得心藥醫,她想通了,自然一切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有了力氣,她的精力更旺盛了,開始着手規劃起成衣店的事兒。玉玲珑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軌,再在旁邊開一家成衣店,既能賺到這個錢,還能讓顧客到時候順腳到另一個鋪子轉轉,無形中就賣出了東西。
心思通透的白玉,身輕如燕,臉上散發着自信的光芒。一大早,好好地裝扮了,她帶了小環到君老太太的屋裏請安去。
路上,恰遇見君少商扶着身懷六甲的柳眉煙,正趕往君老太太的院裏,看來也是來請安的。柳眉煙見了白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一百零一章 籌劃
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只不過這紅眼的是柳眉煙而不是白玉,雖說柳眉煙肚子裏的孩子是她最大的保障,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白玉是她的勁敵。
君少商在一邊陪着這個懷孕的妾,小心地呵護着,生怕她有什麽閃失。就這樣,柳眉煙還是不放心,眼見着白玉帶了小環施施然地走來,她兩只手絞着自己的衣襟,都快把衣襟扭成了麻花。
可是當着君少商的面,她還得維持一種溫柔和順的模樣,當白玉走過來的時候,她忙蹲下身子,給白玉行了一禮,嘴裏說道:“給姐姐請安,這幾日聽聞姐姐身上不大好,妹妹也不敢去打擾,今兒見了姐姐臉色還好,妹妹就放心了。”
白玉自然知道柳眉煙做出這副樣子是給君少商看的,不過她現在不是一個只知道和小妾鬥得死去活來、只想着依靠男人的女人,她現在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事業,比哪個女人過得都要揚眉吐氣。
當下白玉只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姨奶奶有身子的人了,免了吧。”
說着就準備往前走去,君少商本來跟在柳眉煙身邊的,此刻見了白玉,心不由地往下一沉,怎麽幾日不見,她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她臉上的光芒不是一般平庸的女子能有的,好像這光芒能壓倒一切困難!
他真的弄不懂,怎麽一個女人的臉上能有這樣的光芒?就像柳眉煙,作為他最受寵的女人,除了會溫言細語地讨好他,好像別的一點兒長處也沒有。這個白玉,真的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都說吃不到葡萄覺得葡萄酸,君少商此刻也是這個心情,白玉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的心越是被撩撥的癢癢的,光想和白玉靜下心來聊上幾句,可又抹不開這個面子。
見到白玉信步往前走着,他不由自主地也跟了上來,柳眉煙大着肚子,自然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眼見着他們兩個漸漸地并排走在了一起,她眼睛裏的那絲怨憤越來越濃了。
君少商好不容易追上了白玉,故意輕咳了一聲,想引起白玉的注意,誰知道白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因為在她的心裏,除了生意,別的已經不去關心了。
君少商無奈,只好讪笑着說道:“啊,夫人是去給老太太請安的吧?”
白玉依然沒有轉臉,只輕蔑地一笑:“大少爺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條路除了通向老太太的院子,好像不能到別的地方去吧?”一語,讓君少商的臉色紅了幾紅,變得不自然起來。
“那個,這兩天你身子不适,本想去看你來着,誰知道鋪子裏的生意繁忙,沒顧得上。”他不好意思地撓頭,無話找話。
白玉其實一點兒都不在乎,他不來更好。可是作為她的夫君,還在說這種假惺惺的話,就讓她心裏極不舒服了,不由冷了臉答道:“大少爺什麽樣的人,怎麽會顧得上看我呢。放心,我命硬得很,尋常毛病死不了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君少商即使想讨好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只好跟着白玉一路小跑地往老太太的院子裏走去。
柳眉煙跟在後頭并未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麽,看他們那樣親密,心裏更加受不了,緊攥着的拳頭,長長的指甲掐在肉裏都不覺得。
君老太太正讓身邊的大丫頭給她梳頭,見到大兒子和媳婦,連那個懷了孕的妾都來了,自然非常高興。忙讓人扶着柳眉煙坐下,這才和君少商說話兒。
三個人,只有白玉不倫不類的插不上話,她索性也就閉嘴,裝啞巴。既然老太太喜歡柳眉煙,那就喜歡好了,反正她也沒打算在君府常住下去。
倒是君少商,不知道腦袋搭錯了哪根兒筋兒,竟親自給白玉搬了張椅子,要扶她坐下。吓得白玉忙後退三步,擺手道:“大少爺您還是自個兒坐吧,我站站就好!”
君少商的這一舉動,惹得老太太十分不滿,瞪着丫頭喝命:“沒長眼的東西,這活兒還要大少爺幹嗎?”
呵呵,兒子就這點兒事兒,娘還得管着,管得還真是寬啊。白玉暗地裏笑着,神态自若地貼牆站着,聽着人家母子、婆媳絮話。
家長裏短的說個沒完,白玉實在是停不下去了,在她心裏裝着的都是大事兒,哪會喜歡聽這個?尤其是柳眉煙仗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處處拈酸吃醋的,話裏話外總是針對着她,讓她實在是受不了,直想逃離開這兒。
剛想和君老太太說一聲,誰知道君老太太卻開口了,卻是跟白玉說的:“你嫁過來也好幾個月了,到如今也沒見肚皮有個動靜,我們家可不養那只會吃不會下蛋的母雞!”
話說的分外難聽,不過白玉受得了,無非就是威脅她,早點讓她給君少商生個孩子的。不過她這樣的,若是日子長了,是不是就合了七出中的無子了?
若是那樣,到時候最好能和君少商和離,要是和離不成,幹脆他休了她得了,反正她不在乎那個虛名兒。
君老太太這番話,放在一般女人身上也許是個晴天霹靂,可她白玉聽了只當笑話。
君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君少商的臉色極不自然,天知道,這女人沒了男人,能生出孩子嗎?
不過,這話也給他提了個醒,他們是時候圓房了。君老太太這話剛落,他就急忙上前拉着白玉的手,無比虔誠地向他母親表态:“娘,瞧您這話說的,看看,您媳婦兒的臉可都紅了呢,我們這不正在努力嗎?明年,您就等着抱大胖孫子吧。”
這話聽的白玉直想吐,這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看這樣子,他對她有所企圖了呢。不好,自己得趕緊謀劃怎麽離開君家了。
正在君少商努力想營造出你侬我侬的假象時,柳眉煙卻聽不下去了。她一手揉着肚子,一邊狀似自言自語地念叨着:“哎呀,寶寶啊,怎麽又踢娘了?”
一語成功地吸引了君老太太的注意力,她趕緊走到柳眉煙面前,滿面笑容地囑咐着:“好孩子,快別動,這是肚裏的孫子想出來見奶奶呢。呵呵。”
白玉聽得只想笑,才幾個月啊,她又不是沒生過,這就糊塗了嗎?
一百零二章 開店
這抹一閃而過的笑,竟讓君少商給捕捉到了,他不由又呆住了,原來她的笑竟然這麽美,有一絲誘人的魅惑,風情萬種,可又不媚俗。
白玉實在受不了他熱辣的眼光,不管君老太太是否高興,她都低頭想告退了。
君老太太剛才還和柳眉煙有說有笑的,這會子卻板着臉對着白玉:“你一個女人家,怎麽成天都想出去?我們君府以前雖是商戶,可是也是有規矩的人家。也不是養不起你,你成日都不在家,到底在做什麽?”
白玉怎麽聽不出來這話裏的威脅意味?可是鋪子裏的生意還有那個未成型的成衣店,沒有她還是不行的。
頂着老太太嚴厲的目光,她的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老太太,那是我娘家陪送我的,若是不管的話,就倒閉了呢。”
“哼,你娘家?光知道有娘家,你這眼裏還有婆家嗎?在家從父,出門從夫,你該知道的。嫁到君家,你就得以丈夫為主,想着每日裏怎麽伺候夫君,怎麽早日為君家開枝散葉才是你的正理!”
白玉一開始還以為君老太太是個開明的老太太,就算是偏向柳眉煙也是因為她已經懷了君家的骨肉,沒想到如今看來,她也是那種大家子的死板的老太太。
雖然生氣,但是白玉卻不想跟她翻臉,她骨子裏再怎麽現代,也還知道這古代的婆婆的地位的。
也沒辯解什麽,白玉只是低着頭讓君老太太發洩着她的不滿,直到君老太太把千古的貞節烈女都說了一個遍,才放她出來。
走在那條石子甬路上,白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裏那種想離開君家的願望也越來越強烈了。她現在一無所出,二不受婆婆喜歡,看來離被休的那一刻越來越近了。
她得抓住這個機會,争取早日讓君少商休掉她算了。君老太太不是不喜歡她外出嗎,那她就多出去幾次,讓她不滿意算了。
君老太太不是讓她早日為君家開枝散葉嗎?那她不和君少商圓房不就成了?不過這圓房的事兒白玉可說了不算,萬一哪天君少商要是獸性大發,她可攔不住。她不能保證君少商是柳下惠永遠不碰她。
趁着君少商在後頭扶着柳眉煙的當兒,白玉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不然若是這個家夥待會兒興致來了,再拉着她搭讪,她就不好走了。
上了馬車,白玉和小環主仆兩個來到了玉玲珑,下車後,白玉并沒有急着進去,而是走到了隔壁一個店門緊鎖着的鋪子裏,聽胖掌櫃的說,這是一家開綢緞鋪子的,後來因經營不當就關門了,現在也不知道店主上哪兒去了。
白玉想把這家店鋪盤下來,倒時候開一間成衣鋪子,和玉玲珑相互輝映,生意應該不錯,因為現在玉玲珑的生意已經慢慢地好起來了,而且來的大部分都是女客。
女人嘛,什麽時候都是喜歡漂亮衣裳的,這古代的女人受壓迫得越多,這種對衣裳喜愛的欲望恐怕會更加強烈。
胖掌櫃的早就在門口候着了,見白玉不住地打量那間鋪子,他忙樂呵呵地說道:“大小姐提過這個事兒之後,小的就讓人打探着了,如今這個店主已經有了音信了,就是價格嘛,有點高!”
“他要多少?”白玉耐着性子聽完了他沒有重點的唠叨,直接問道。
“說是,說是要五百兩銀子呢,還得是現銀!”胖掌櫃的咂巴着嘴,一邊搖着頭一邊說着。
白玉聽了這個話,好久都沒有說什麽。如今玉玲珑的生意雖然好轉了,可是這些日子投入在裏頭的銀子也不少,她手裏一時還沒有五百兩的現銀。
不過這件事兒她已經籌劃了很久了,真的把這個店盤下來的話,生意不會太差,有着玉玲珑在旁邊,能帶動不少的客人來光顧的。
只是眼下到哪兒去籌備這五百兩銀子呢?她手裏頭頂多才二百兩現銀,還得留着進貨呢。就算是把自己所有的陪嫁都變賣了也湊不出這麽多啊。
她犯愁地在那兒原地轉了幾圈,但是她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想做的事兒不會輕易地放棄的。
想來想去還是沒什麽好辦法,和白家借更沒門兒,和君少商借,又張不開這個嘴。
她真是沒招兒了,站在那兒愣了半天,才悻悻地進了玉玲珑。胖掌櫃的也知道這個大小姐此刻心裏不爽,所以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白玉在玉器間裏看了看幾個玉工才做出來的東西,還算滿意。本想再畫幾張圖樣,可心裏實在是靜不下來,索性就出門上了馬車回君府了。
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候,她帶着小環悄沒聲地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沒什麽好說的。白玉順手拿起一本書來胡亂地翻了幾頁,竟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她心情煩亂地躺在了床上,頂着帳子上繡花看起來。看了半天,只覺得厭了,轉頭去看窗外,卻在瞥向妝臺上的東西時,她兩眼猛地一亮。
那裏頭有君少商成婚前給她屋裏放的不少珠寶首飾,價值不菲,若是把它們拿出去變賣了……?
白玉為自己的想法激動萬分,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說的恐怕就是她此刻的心境了吧?
不過這萬一要是被君少商甚至是君家的哪個人給知道了的話,她可就麻煩了。但是當務之急,顧不了這麽多了,她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直奔那個黑木匣子而去。
裏頭的東西每一支都價值千金,她也不用多賣,只夠用的就行。當即就挑了一根白玉嵌綠寶石的扁方,用帕子包了塞在袖子裏,等着第二日到外頭的時候,找個典當鋪子典當了,等自己賺夠銀子再把它贖回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渡過了難關。
剛剛做好這一切,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小環起身打開門,卻是綠蕪和碧落兩個,一人手裏提了一個食盒,一人手裏拎着一包牛皮紙包裹着的東西,進來了。
一百零三章 找茬
見碧落和綠蕪兩個這麽殷勤,白玉不由狐疑起來:這兩個丫頭什麽時候這麽上趕着了?從來都是她找不着人的份兒,今兒兩個竟主動來了?
碧落和綠蕪兩個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忙活起來,一個擺飯,一個排開桌椅,直把白玉和小環看得目瞪口呆的。白玉小心翼翼地在綠蕪推開的椅子上坐好,端起碗筷吃起來。
飯菜好像沒什麽異樣,白玉才放了心,在外頭奔波了許久,她早就餓了。
碧落打開那個牛皮紙,朝白玉面前推了推,笑道:“少奶奶,這是老太太特意讓奴婢給拿過來的,聽說是以前老太爺在的時候,專門讓人從北邊帶來的老山參,現在市面上拿銀子都買不到這樣好的東西了呢。”
白玉咽下一口飯,答道:“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敢受用?還是留給老太太吧,她上了年紀的人,用這個想必是好的。”
聽白玉客套,碧落滿臉堆笑,上前小聲道:“少奶奶不知道,老太太說了這個就是給少奶奶用的呢。說是見少奶奶身子單薄,好好補養着,才能早日為君家開枝散葉呢。”
“哦,那就謝謝老太太了。”白玉嘴裏應着,心裏卻轉開了,怪道這兩個人今兒這麽殷勤呢,莫不是看着老太太對她好了?
吃完了飯,讓小環把那包金貴的山參收起來,白玉就想到院子裏走一走,好消消食兒。開店的銀子有了着落,她心裏也有了底兒了。
夜空中的繁星閃閃,不知道哪一顆才是她的歸宿。嫁給君少商這麽多天了,除了他冷言冷語相待過她幾次,算來這個人倒也沒怎麽苛待她。
現在看來,這個人對自己好像有點想法了,不過白玉可不喜歡這樣,憑什麽他想鄙視她就鄙視她,想喜歡她就得喜歡她啊。先得問問她答應不答應吧。
又想起那日裏和徐元朗相見,幾個月不見,他越發憔悴了。可是他們兩個沒有機會在一起了,一個是丞相的兒子,有大好的前途。一個只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兒家不受寵的女兒……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感糾葛,讓白玉不勝唏噓,也不願再多想。有時候,她也會累,也會疲倦,每當這個時候,她多想找個人傾訴,多想有個堅實的肩膀讓她靠一靠!
可是她找不到這樣的人,白家的人雖說是親人,可比仇人還壞。君家的人,更是隔着一層肚皮,何況她和君少商兩個還這樣呢。
想來身邊也就小環一個人可靠,不過小環又是個丫頭,聽不懂她的話!
悵惘了半天,直到天際中的星子慢慢地隐去了,白玉才覺得渾身發涼。回頭望望廂房裏,一片漆黑,想來小環和碧落她們都已睡了。這都是她吩咐地,每當她想獨自靜一會兒的時候,就不讓丫頭們跟着。
踟蹰地回到了屋裏,燭臺上那根蠟燭已經快要燃盡了,滴下來的燭淚層層疊疊,像是上好的蜜蠟。
這樣晶瑩剔透的燭淚造型真是好看啊。本來就善于發現美的白玉,此刻更為天然的東西驚呆了,若是自己能夠用玉打造出這麽美的首飾,是不是玉玲珑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啊?
當即也忘了困乏,順手就拿起紙和筆,對着燭臺上燭淚描繪起來。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腰酸痛難耐,才歇了筆。想到明日的事情,她內心裏又是一陣熱血沸騰。
匆忙地洗漱了,就胡亂鑽進了被窩裏。一夜好眠,第二日又是一通忙碌,總算是把成衣店的事兒敲定了。
那根白玉綠寶石的扁方當了個好價錢,加上她手裏的銀子,除了盤下那個店鋪,還有不少盈餘呢。
心情舒爽的她,幾乎一路是哼着歌兒回到君府的。剛進了自己的屋子,就見老太太那邊的大丫頭來了,見了面,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鹦鹉學舌般說道:“大少奶奶,老太太說了,明兒二少奶奶娘家人過來,讓大少奶奶過去陪客呢。”
白玉忙站起身來答應着,這老太太傳話的規矩一貫如此。那丫頭說完了卻還不走,眼睛閃過一絲詭秘,複又說道:“老太太還說了,讓大少奶奶簪上那支白玉的扁方。”
什麽?白玉幾乎沒有驚得跳起來,今兒她才剛剛典當了,怎麽偏偏就要戴它呢?
當下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老太太怎麽呼啦巴爾地要讓我戴這個了?”
“這個奴婢不知道,老太太只是說君家有兩根這樣的東西,一根給了二奶奶,另一根就給了少奶奶您了。”那丫頭腳尖跐着地,眼神有些閃爍!
二奶奶?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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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