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修)

“唔,或許這就是有緣分吧。”安室透臉上挂着禮貌的笑容,“我看你也是非常親切,可以交換個聯系方式,以後常來用餐。”

腦海中的記憶還在閃爍,諸伏景光明銳的察覺到面前,這人肯定與他有什麽曾經的聯系。

但既然對方也是一副不認識的客套模樣,他也不會專門去尋根問底。

保持距離這個詞,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可以。”諸伏景光拿出自己非工作的手機,與安室透交換了電話號碼,“不過我最近是水上警官的保镖,可能沒什麽時間出來約見。”

“水上——警官?”安室透表面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這才将注意力放在坐在諸伏景光對面的那個人身上,“竟然是警察先生,那麽看來小店還真是榮幸。”

他怎麽不知道米花警局裏有這位警官?最近一直在忙組織內部的事情,反倒有些松懈其餘的信息收集了。

安室透在心裏默默給自己警醒了一番,表面還是一副親切的服務員的模樣。

不過這個長相……怎麽有點像某個人啊?總歸不是某人詐死後又玩這一出吧。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學着小孩奶聲奶氣地說:“水上警官可厲害了,破案能力超級強,目暮警官都高興極了,說是再也不用擔心警察的破案率了。”

跟目暮警官認識,也是在一課麽……那為什麽他一點風聲都沒收到,是有誰在專門瞞着公安方的情報?又或者只是想拖延時間?

面前這個“景光”該不會就是受制于他,才會取這個化名來暗示他吧?如果是被脅迫,無法透露過多消息倒也有可能,那麽交換的電話號碼可能也不是真實的。

安室透心思千回百轉,決心要去徹查水上澈也的信息。他合理懷疑這個人與黑衣組織應該有一些聯系,可能與涼宮和樹有關,但看行為上的細節,應該不是那個性格惡劣的家夥。

涼宮和樹看着安室透時而緊張迷茫時而警惕激動的極難發現的微表情,吃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

唔,不得不說這裏的三明治做的是真的好吃。生菜脆而不涼,與溫熱的面包片相得映彰,其中的醬料似乎也有分為辛辣中又透着一絲鮮甜。

選這個地方吃午飯真是不錯。而且安室透這個小子……當時在酒廠怎麽折騰他,今後肯定要折騰回來!

涼宮和樹在心底桀桀地笑着,絲毫沒有自己以前給安室透整了多少活的自覺。

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随便走幾步路都能走到波洛咖啡廳,所謂忙得要死的打工皇帝還湊巧就在店裏,只是諸伏景光确實失憶得徹底,沒有直接表演個當場覺醒。

他也不是什麽大惡人,酒廠以後肯定是要拆的,那麽諸伏景光遲早會加入紅方,共同對敵,早些恢複記憶對誰都有好處。

想到這,他道:“既然江戶川先生與這位先生有緣,那麽你們就多聊聊吧,我去叫個車把東西送回去。”

“這樣不太好吧。”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道,“您一個人安全性無法保障,萬一……”

“你沒來之前我也蠻安全的。”

水上澈也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電話便響了起來。

“目暮警官?恩……恩,好的,我這就過去。”

他輕輕合上手機,對着好奇地豎起耳朵的衆人道:“目暮警官說,三丁目那裏出現了一場殺人事件需要我去現場勘察一下。”

“三丁目,不就在旁邊的那塊地方嗎?”江戶川柯南脫口而出。

“是很近,所以說江戶川先生正好可以留在這裏幫忙看着買來的物品,我去去就回。”水上澈也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機便打算過去。

身後,圓谷光彥小聲地對江戶川柯南說:“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啊?這可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立大功的好機會。”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如果找的人是毛利小五郎,那他們肯定二話不說就跟上去了。但是水上澈也……他很害怕到時候人被丢出來。

但是小小偵探必定不畏艱難,發生在住處周圍的案子肯定是在召喚他去偵破!

吉田步美突然道:“三丁目,這不是我們在碰到安室哥哥之前去的地方嗎?就是三丁目旁邊的空地,元太把皮球打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裏,結果門開着但是沒有人出來,我們就撿了球離開了……”

換作平時的少年偵探團必定會好奇地進去探個究竟,可這次正好碰到買了東西回來的安室透,小孩子們的興趣便被帶跑了。

江戶川柯南也想起這一茬,瞬間借口就送上門來了,他連忙道:“那我們快去看看!”

幾個小朋友也魚貫而入地跑走了。

諸伏景光看着周圍留下來的一大堆東西,想起幹脆走人還沒付錢的水上澈也朝安室透露出一個有些無奈又心虛的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聊聊?”

金發黑皮的青年解下圍裙,煙灰色的眼眸深不見底,他笑着坐在諸伏景光旁邊道:“你平時最喜歡吃什麽呢?看起來,先生應該是一個很會做飯的人吧?”

……

不知道其他警察日常加班是什麽心情,但從咒回片場趕回來的涼宮和樹,竟然久違地對柯南片場的工作感到輕松。

沒有噼裏啪啦血與雨的交鋒,沒有硬着頭皮跟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咒術師對演,只需要簡簡單單看看犯罪手法離譜的案子,再圍觀嫌疑人一跪二哭三忏悔,這可多簡單吶!

現場已經拉好了黃黑色的警戒線,幾個勘驗員拿着工具進進出出,似乎有什麽苦惱的事情存在其中。

穿着便服的水上澈也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證件,驗證身份後,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

一走到院落。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重的臭味,像是大熱天打開的腌魚罐頭,令人不由得作嘔。

水上澈也接過旁邊警員遞來的口罩帶上,有些不适地輕咳了幾聲。目暮警官站在門口,望眼欲穿,一見到他的到來,連忙上前想攬住他的肩膀,結果因為身高不太匹配,只是堪堪扶了一把手臂。

“水上老弟,你來的速度很快啊,正好過來看看這個案子。”目暮警官嘆了口氣,“感覺還是有些棘手。”

水上澈也點點頭,跟着目暮警官走進去。

這是獨戶的小別墅,周圍一圈郁郁蔥蔥的院子,房間很大,有兩層,但因為是被害人獨居,第二層基本沒有人會上去。而被害地點也是在一樓的書房,死者已經被蓋上了布,放在擔架上,在等其餘人員趕來,原地只留下用粉筆勾勒的線條。

高木涉不知是不是加班加習慣了,看他警服全副武裝的模樣,估計這個周末的假期并不屬于他。此時,他正拿着檔案本,老老實實地念着情報。

“死者濑戶一達,今年33歲,是一家報社的記者,死亡時間是昨晚7點半左右,今天下午四點半被目擊者發現,死因是……額,死因目前尚不能确定。”

高木撓了撓頭,眼神裏還是充滿了一言難盡:“死者身上檢測出極少量的氰|化|鉀的存在,旁邊有着緊閉的毒藥瓶。脖子上有勒傷,胸口處有刀傷,因為時間有些久,暫且看不出來致死的先後順序,不過從吉川線來看,應該是最先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産生窒息。”

“血液裏也有毒素嗎?”水上澈也帶着手套掀開了布的一角,只見死者嘴唇發紫,倒也不是中毒過深的模樣,胸口的傷痕不是很顯眼,沒有多少血流出。

濑戶一大看起來就一米六多,但體重高達兩百斤,一身脂肪在夏天融化,發出陣陣惡臭,随着門的打開被擴散到外面。

“這個應該是有的。”高木涉撓撓頭,“畢竟指甲都發黑了嘛。”

“那其他線索呢。”水上澈也松開手,讓布自然滑落,帶着口罩看不見表情,但莫名讓人覺得他并不是很高興。

不過也沒人見屍體能高興起來吧……

高木涉忽略了自己心裏毛毛的感覺,繼續道:“檢查過了沒有財務丢失,只是書房上的電腦開着,但上了鎖,我們也沒辦法解開。”

“目擊者額……身份有些特殊,目前被扣留在隔壁,其他的涉嫌人員目前已經派人去請了。”

水上澈也點點頭,率先走到電腦旁邊,電腦果然是開着的,挪動鼠标,上面便跳出了一行鎖定的字樣:“可以先查一下書桌周圍的東西,有沒有筆記本或者暗號之類的。”

目暮警官整理了一下帽子,往外一看,恰巧發現了蹑手蹑腳透溜進來的少年偵探團,連忙叫道:“诶,柯南,還有其他的孩子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都怪元太,走太慢了……”圓谷光彥小聲地嘟囔道,“差一點我們就能溜進來了。”

吉田步美擔心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這就是我們下午來的那個院子啊,怎麽會這樣。”

江戶川柯南無奈地倒走回來,朝一臉不贊同的目暮警官勉強賣萌道:“我們只是聽到水上警官說,這邊有發生什麽案子。我們今天下午正好路過這裏,想來看看能不能幫警察叔叔提供線索。”

“啊,你們今天下午來過這裏?”目暮警官大吃一驚,“什麽時候?有沒有見到其他人或者聽到什麽聲音”

“大概是下午1:00的時候,我們在旁邊的操場踢足球,元太一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院子裏,我們便從側門走進來撿球。”江戶川柯南道,“側門是沒有鎖的,而且很安靜。”

吉田步美舉手:“我好像聽見有小貓咪在叫,但是因為看到了安室哥哥,就沒有去追。”

水上澈也走過來,聲音柔和了許多,但還帶着告誡之意:“這可不是偵探游戲,小孩子就不應該看這些事情,晚上容易做噩夢的。”

“可是我們真的很想幫警察叔叔找到兇手。”柯南眨巴眨巴眼睛,努力透露出真誠,但似乎用力過猛,旁邊站着的小夥伴都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

“可……”

“水上警官,目暮警官!我們已經找到密碼,打開電腦了!”鑒識科的成員驚喜地喊道。

目暮警官背着手走過去,皺着眉道:“這是死亡訊息嗎?一個人名,還有一只黑色的烏鴉圖标?那上面的紅色叉叉是什麽意思。”

“涼宮和樹?這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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