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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2-23 00: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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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約好了韓大哥看了一天的書,既然大家都已經熟悉了,婉瑩就跟着我們一起看書。

我們三人坐在家裏面的餐桌上一起做作業。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我玩命的學習加上韓大哥的悉心指導和鼎力相助,我做起作業和練習變得輕松起來。

一切都開始慢慢地得心應手,我的測試排名也在班級取得了一定程度的進步,我也終于擺脫了在班級吊車尾的悲傷境地。

周末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因為這件事情還特地在班會上表揚了我,我同樣大大方方的接受表揚,這些進步可是我犧牲了無數個夜晚換來的!

我能感受到,不少同學也開始對我另眼相待,我在班級和同學們也漸漸活絡起來,有來有往,最起碼,不至于像前世,高三畢業了,還有半數的同學都沒說上三言兩語。

“載陽,恭喜你啊!希望你能一直進步!”

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韓大哥一臉開心的看着我。

我驕傲的點點頭,把書包拿起來扔給韓大哥,然後越過邊城月準備回家。

邊城月卻同時站起身來,但是既沒有看我,也沒說話,而是低頭收拾東西。

“再見。”

我沖他打了個招呼,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在做學生時期被班主任表揚的關系,我臉上還帶着笑,嘴角微微的跳了起來。

邊城月直直的看着我的臉頰,沒有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着我,我無法形容他那種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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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永遠看不透他。

他似乎有些恹恹的,眼底帶着淡淡的陰影,眼神依舊是非常的冷漠。

他始終沒有說話,看着我,似乎在想些什麽。

“笨蛋,發什麽呆啊?”

韓大哥伸手輕輕地拽着我,然後拖着我的衣領子朝着教室外面走了出去,我被活生生的拖了出去。

“韓玉書,松手啦!哈哈……”

我從韓大哥的魔爪下面掙紮了出來,韓大哥便逮着我可勁的欺負。

我們就這樣不溫不火的嬉鬧着出了教室。

我還這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接近三十歲的老姑娘倒是有這嬉戲的份心思,尤其是和韓大哥在一起的時候,倒是真的挺有趣的,好像自己此刻真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韓大哥猛地伸出手撓我癢癢,我忍不住緊緊地蜷着身子躲避他的手指,然後被撓的笑了起來,

“韓玉書你真幼【齒哎……放手啦……很癢……哈哈……”

學校已經沒幾個人了,邊城月竟然也走了,我們兩在教室門前的走廊上胡鬧了一陣,直到教室裏的同學都走光了,整條走廊都空了,我還被韓大哥扯在手裏。

“放手了,韓玉書……哈哈……”

我看着韓大哥,不停地朝後退,想要躲開他。

“載陽!小心!”

韓大哥猛地皺眉,喊了我一聲,視線越過我,直直的看着我的身後。

我卻被他一下,身體控制不住的朝後倒退了一步,後背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很抱歉!”

我頭都沒轉,但是首先認真而大聲的道了一句歉意。

“呵呵……”

那人低低的笑了一聲.

我猛地一愣,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我迅速的轉過頭來,看見左二公子站在站在走廊上,穿着一件純黑色的紐扣襯衫,嘴角勾起笑意看着我。

我低下頭,才注意到他放下來的手上還捏着一支香煙,純白色的香煙被他捏在拇指和食指間,白色的透明的煙霧緩緩地劃過夜色,纏繞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間向上漂浮。

他只是看着我,一言不發,眼角燃着笑意。

我亦定定的看着他。

哎……孽緣。

我收斂了神色,轉身對韓大哥說:

“韓大哥,你和婉瑩一起回家吧,對了,讓婉瑩跟李媽說一聲,就說我晚上遲些回去,不要給我留夜宵了,婉瑩自己吃些就好了。”

韓大哥知道我一向不是胡鬧亂來的人,看出我大概是真的是有事要解決,便點點頭,低聲說:

“載陽,要是有什麽事情,立馬就給家裏或者我打電話,晚上早些回家,別人李媽等太久。”

我乖乖的沖着他笑了笑,“嗯。”

韓大哥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然後從書包側面的口袋裏把我的手機翻出來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塞在休閑褲的口袋裏,他沖我又輕輕地笑了笑,有些拘謹防備的看了看左澤明,才轉身走出去,邁開腿朝着樓梯口走下去。

我目送着韓大哥轉身下了樓梯口,應該是去等婉瑩一起回家了。

我這才轉過身來看着左澤明。

看見韓大哥走了,他才開口說話,

“李載陽,沒想到你私底下還有這幅模樣。”

我斜了斜腦袋,疑惑的看着他。

他輕聲的笑了笑,伸手把手上就快要燃盡的煙蒂按在了走廊邊上的花壇裏,

“你和這個男生嬉鬧的樣子,倒真是像個歲數不大的女學生。”

我笑了笑:

“你才反應過來啊?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學生。”

看着他似乎閃爍着點點光輝的眼睛,我繼而笑了笑,指了指韓大哥剛才走掉的方向,

“那是韓玉書,我們是老同學了,一直都玩得不錯。”

他點點頭,淡淡的看着我,似乎想說些什麽,抿了抿嘴,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倏兒,他輕笑一聲,伸手拉着我的手:

“李載陽,跟我走。”

我點點頭,正好也有些話想和他說。

我們下了樓梯一路朝着市裏面走去,他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只是緊緊地握着我的手。

他沒有說話,只是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插在口袋裏,遠遠的看過去,我們像是在手牽手壓馬路的年輕情人。

我側過臉看着他,只要他沒有說話的時候,或者說,只要是不笑的時候,身上完全沒有富家子弟的浮誇氣息,倒像是個嚴肅深沉的精英分子,或者是冷血毫無同情心的大資本家。

他似乎是發現我在看他,便轉過頭看着我,嘴角帶着笑意,只是看着我,不說話。

我沖着他笑了笑:

“左公子,你怎麽不開車過來?”

他舉起握着我的手掌的手臂,在我面前晃了晃,

“想牽你的手走路,想知道陪着你走路是什麽感覺。”

我挑眉看着他:

“哦?什麽感覺?”

他直直的看着我,臉上沒有表情:

“不知道。只想一直牽着,沒法說出來的感覺。”

我扯唇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他帶着我來到一家只招收vip貴賓的高級會所。

我們走了進去,服務員一看左澤明來了,趕忙就迎了上來,異常禮貌地朝着我們鞠躬:

“左公子,晚上好,樓上的雅座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服務員擡起頭的時候看了我了一眼,似乎是認出了我,因為他臉上的神色有些詫異,但是立刻掩了過去。

左澤明點點頭,帶着我上了樓。

整座二樓都沒有人,左澤明帶着我來到了二樓的陽臺。

這個會所是歐洲複古式的建築,二樓的陽臺伸了出來,陽臺上種滿了鮮花,一排花團錦簇的模

樣,這些讓我不自覺的想起歐洲中世紀的古典油畫,遠遠看過去,着實是這麽個味道。

我們相對着坐了下來,面前擺着一壺茶還有一些精致的點心。

他親自給我倒了茶,我趕忙起身接了下來,表示禮貌。

他看看我:

“李載陽,你和我客氣什麽。”

我無奈的笑了笑:

“可不敢勞煩了左公子。”

他直直的看着我,語氣似乎帶着命令,

“坐下。”

我立馬乖乖的坐了下來,他不帶表情看人的時候,看起來倒是真的有些吓人。

他細心的給我斟了茶,我們端起茶杯,一起淺淺的嘗了一口。

這家的茶泡的極好,茶水幹淨,茶葉分開,毫無黏連的現象,杯中的細碎花朵和茶葉遠遠看過去,竟像是一幅幅漂亮的美景,仿佛是雕刻在杯身上的,且茶香濃郁,在鼻息唇齒間徘徊不去,倒是上品。

看我露出滿意的神情,他隔着手上的茶杯直直的看着我,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上的茶杯,

“介意我抽根煙麽?”

我還沒回答,他就對站在門邊上的服務員說:

“拿包煙來。”

我笑着搖搖頭,這人征求別人意見也就是做做樣子,心裏有了主意,向來是說做就做的,哪裏還在在乎我到底是不是介意?

“請稍等,左公子。”

那個穿着浮誇紫色馬甲、打着紫色領結、穿着白襯衫黑長褲的服務員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沒一會兒就折了回來,用盤子拖着一盒香煙撩開簾子走到我們邊上,

“左公子,您點的香煙。”

左澤明點點頭,拿起盤子裏的香煙,抽了一根出來咬在嘴裏,服務員彎腰作勢要給他點煙,左澤明揮揮手,

“火機留下來,你到樓下吧。”

服務生無聲的收起盤子放在身前,微微的彎下腰,

“左公子,那我先下樓了,如果需要服務,請您按鈴叫我。”

左澤明揮揮手示意他下去,然後依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交疊着雙腿,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沒有裹着商标的雪白的香煙,銜在嘴裏輕輕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順着頭頂暧昧的燈光向上升,他隔着淡淡的煙火看向我,濃郁深邃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唇瓣殷紅,黑色的發絲有些頹廢的遮住他的眼角,在眉眼處投下一片朦胧的陰影。

我直直的看着他,只覺得他這人絕非常人,非一般人能看得透的。

前一世,就有人說過,左家家族很大,根深葉茂,向來是奉行母憑子貴的嫡長子繼承制。

因為母親是偏房在左家不得勢,并且一直以來纏綿病榻,在左澤明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咽了氣,撒手人寰。

因為年幼失持,早早沒了正印,左家二公子郁郁寡歡、蒼白頹唐,五毒俱全,是個人盡皆知的實打實的壞種。

這回看着他輕佻吸煙的模樣,倒真是個正兒八經的長期浸染于聲色場所的貴公子,滿身環繞着紙醉金迷的浮華氣息。

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是這種人,他是被漂亮外衣包裹着的魔鬼,鮮豔而頹唐的外表,內裏卻是無聲而絕對的征服者。

在他的眼睛裏,我只看得見無邊的黑暗,就算此刻他嘴角笑的如此邪氣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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