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方星琢再也沒辦法無視自己的記憶斷片了。

明明之前他還在寫作業，跟傅天說了幾句話，轉眼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

“我到底怎麽了？”他問傅天。

既然他是靈界的靈修，肯定會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你夢到了什麽？”傅天不答反問。

方星琢愣了愣。

他的确每次斷片都會做夢，可一醒來夢裏的內容都會忘得一幹二淨。

“忘了是嗎？”傅天道：“你自己忘了我告訴你也沒用，你還是會忘的。”

方星琢：“……”

他的記性有那麽差嗎？

不等他說什麽，傅天變彎下了腰來捏他的鼻尖，道：“誰讓你那麽心急？魂石還沒有修好你就要吞下去。”

說完又道：“也怪我，忍不住去學校見你。”

方星琢沒聽懂他上一句，但聽懂了他下一句：“忍不住去見我？之前你不能見我嗎？”

他只記得傅天說過曾經在遠遠的地方，一眼就看見了他，看見他之後他就專門跑到學校去見他。

但為什麽要說“忍不住”？

傅天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卻不再解釋，只說道：“不急，很快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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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也沒關系，反正他是自己的。

方星琢還是有些郁悶，但轉念又一想，郁悶也沒用。

他還是先和男朋友好好把最後的高三時光度過了再說吧！

所以他麻溜地下床拉着男朋友繼續解決那些有趣的習題去了。

男朋友傅天：“……”

雖然但是——很是有些不爽。

從前，他忙着這天下和蒼生，現在，他忙着學習。

…

到了開學那天，班裏的同學們大部分都臉色暗沉兩眼無神。

有些用功的同學是因為在家用功累得，另一些則是在短暫的假期裏狂歡過頭的。

就只有傅天和方星琢氣色紅潤春風滿面。

“你倆幹嘛去了？修仙去了？氣色怎麽這麽好？”

反應總是慢半拍的劉銘宇看着他倆，尤其是方星琢粉嫩嫩的小臉龐驚訝道。

王舒在旁道：“人星星吃得好睡得好氣色自然好，這有什麽好讨論的？走走走別在這兒妨礙後面的同學。”

劉銘宇看着旁邊偌大的過道一臉莫名，哪裏就妨礙後面的同學了？

方星琢同樣莫名其妙，王舒這家夥搞什麽古古怪怪的，好像他自己在假期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就是交了個男朋友嘛！

一點兒沒有知覺到令人發指。

身後的隋一鳴走過來看了他倆一眼，似乎是在确認方星琢是不是真的臉色紅潤。

看了一下發現是真的。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檸檬了。

方星琢終于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主要是隋一鳴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好像他跟傅天已經睡了一樣。

氣得他恨不得踢隋一鳴的屁股。

他和傅天純潔的只拉過小手手而已啊！

心裏頭念頭轉過眼神就跟随着心意，忍不住擡頭看了傅天一眼，視線掃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嗯？”傅□□他走近，順手來握他的手。

方星琢過電一樣甩開，忙四下裏看了看，幸虧現在就只有他們高三開學，雖然10個班人數也不算少好在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你瘋了，這裏是學校。”方星琢低聲埋怨傅天。

沒聽見他回應，擡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他面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一雙眼睛幽幽怨怨的，似乎在控訴他不敢面對，藏着掖着一樣。

方星琢：“……”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學神嗎？睿智穩重不是他的标簽嗎？怎麽會露出這樣小孩子似的表情來。

想到他的背景來歷，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憋屈，便柔聲安慰道：“人間是這樣啊，高中生不準早戀。”

傅天自然地幫他整理衣領，道：“可我們已經早戀了。”

方星琢繼續解釋道：“是早戀了，可也要偷偷的，不能讓別人發現，影響不好，更不能讓老師知道，會被叫去談話叫家長的。”

傅天道：“叫家長？方展羽？他又不敢怎麽樣！”

方星琢：“……”

他哥是不敢把傅天怎麽樣，但他是這個意思嗎？

感覺講不通了，他只好來硬的。

“總之還是得注意，不許公開牽手，不能公開摟摟抱抱，不能……”

其他他們也沒什麽了，畢竟親親的成就還沒達成。

“聽見了沒？”他兇兇地盯着傅天，等他答應。

傅天看着他小老虎似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這個樣子的方星琢才可愛，以前的他啊，就知道惹自己生氣。

方星琢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正要氣惱傅天卻拿手指頭輕輕蹭了他的臉頰一下，道：“知道了，聽你的。”

方星琢：“……”

嘴上說着聽手上這是在幹嘛？

等到了教室裏，方星琢讓傅天背着兩人的書包站在一旁，他拿濕巾和紙巾仔仔細細把兩人的位置擦得幹幹淨淨，然後接過書包跟傅天一起坐好。

等到把書包裏的書拿出來放好，那邊上課鈴響老師也抱着教案進來了。

再怎麽能學畢竟是剛剛過完年，大部分同學的心還沒有收回來。

連老師講課也不像平時那樣中氣十足，很快班裏同學便被放倒了一大半。

這就連學神同學似乎也有點兒犯困，趴了下來。

一只書倒扣着放在他屈起的手臂上，擋住了下面的動作。

在那倒扣着的書下面，他的手拉住了方星琢的一只手，十指相扣。

方星琢：“……”

傅天以口型說道：“偷偷的。”

方星琢看了下周圍的老師和同學……行吧，偷偷的。

到了晚上，方星琢抱着習題試卷進了傅天的宿舍。

間隔許久之後，他終于再一次鼓起勇氣進了傅天的宿舍，兩人獨處。

倒也沒太多時間談情說愛，習題和試卷多得很。

等到好不容易全部解決掉，方星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習慣性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要去跟傅天握個手再走。

結果手剛一握上，整個人就被往前一扯，輕輕巧巧地落進了傅天的懷抱裏。

他此時正半躺在床上，姿勢剛剛好将懷裏的人完全抱住。

“別走了，在這裏住！”

方星琢條件反射一樣地脫口道：“不行 。”

傅天默默嘆了口氣，道：“我什麽都不做，就給你當抱枕，狼形抱枕。”

不等方星琢發表意見，抱着他的家夥已經變身成了大狼的原身，蜷起身子把他圈在了中間，皮毛裹着他，又軟又暖。

都如此有誠意了，方星琢拿臉頰蹭了下它柔軟順滑的觸感，頓時抵抗不住誘惑了。

“可我還沒有洗漱，也還沒換衣服。”

大狼一擡頭，一陣輕響，宿舍裏的窗戶無人自開，方星琢的洗漱用品和睡衣等東西便從那開着的窗戶裏飛了進來，接着窗戶又被關上。

方星琢：“……”

他忙跳下床跑到窗邊看了一眼，确定沒有誰恰好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這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方星琢從傅天房間裏出來，一身睡衣，正好和起早出去跑圈的劉銘宇撞了個正着。

就見劉銘宇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方星琢，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

方星琢迷迷瞪瞪地想：“這二傻子。”

到了其他年級的同學們開學，關于學神的專樓便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不對勁兒，絕對不對勁兒！以前他倆也就只是暧昧，現在已經發展到黏黏糊糊了。」

「在食堂，學神是怎麽把星星護在身後的？在操場，學神幫少爺擋太陽，那姿勢那身高差，最關鍵是那神情，你們自己看吧，我啥也不說了。」

下面是這位同學偷拍的照片，有圖有真相。

「還有還有這張，兩人就走着走着路，忽然就對視一眼，互相笑成了一朵花。」

同樣附上對視一笑的照片。

「媽呀，我融化了！」

「學神的笑哎，大半年了你們見過幾回？哪回不是和星星有關？」

「還有你們看他們彼此的眼神裏，這愛意關都關不住了吧！」

「別的都可以解釋，這個對視的确是……」

「為什麽你們都只關心人家是不是搞基？就算是又怎麽樣？好像不搞就能輪到你們似的。你們怎麽不看看少爺的成績？」

「年級前五你們敢信？！」

「誰還記得這孩子半年多前還是個全年級墊底的學渣？」

「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啊！

前面那位試圖拉起正能量價值觀的家夥再次無語。

…

成績突飛猛進的方星琢仍舊不知足地埋頭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大家都在因為巨大的學習壓力而倍感辛苦，只有他樂在其中。

學習好快樂，在男朋友身邊學習更加快樂。

再也不用擔心聰明buff不夠用了。

晚上睡覺還能抱着軟乎乎的大抱枕，慢慢習慣到沒了抱枕他就睡不好。

本以為天氣熱了之後再抱着就會熱到不行，誰知随着天氣漸熱，他男朋友身上居然發出絲絲的涼氣來，比起空調吹出的冷風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重要的是比空調智能，讓他一直處于安靜睡眠的狀态，不會讓他凍着也不會讓他熱到。

“這是你的法術嗎？”他好奇地問。

“不算，我出身冰原，正常來說身體是涼的。”

現在傅天的修為似乎在一點點恢複，朔月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再回到孔雀山莊，無法維持人形倒也沒關系，反正晚上他都是化成狼形讓方星琢摟着他睡。

這會兒方星琢聽了他的說法很是稀奇，問：“冰原？是北極的那個冰原？”

天狼搖搖頭：“是靈界的。”

方星琢也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靈界……”他喃喃道，腦袋裏不由描繪出想象中靈界的樣子，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向往。

“想去？”傅天問。

方星琢：“我能去嗎？”

傅天：“自然。”

方星琢：“現在能嗎？”

傅天略微猶豫，道：“可以，但不太好，你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

方星琢點點頭哦了一聲，也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傅天仔細看着的神情，想看看他會不會有些失落。

方星琢見狀道：“沒關系啊，反正你又不走，我們在人間也很好啊，人間很大，也有很多不一樣的精彩也有很多未知，我有很多想要去探索的地方，到時候你陪我去。”

傅天痛快地答應下來。

過了一會兒方星琢像是想到了什麽，問：“你不會走的，對吧？”

傅天：“當然。”

方星琢：“一直都不會走嗎？”

傅天伸舌頭舔了他的手一下，回答：“不會。”

方星琢又問：“那要是我死了呢？”

其實他之前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就是剛才說到靈界，他才想起來人與靈界修士壽命不同的問題。

傅天眼神一變，不高興道：“你不會。”

方星琢瞪大了眼睛：“你有長生不老的法子？”

傅天：“我有。”

方星琢一時之間心情很是複雜。

原來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

他能活很久了，那剛才心裏頭泛起的一點點傷感似乎就有些多餘了。

“普通人也都可以長生嗎？”他問。

他想到了自己的同學朋友，隋一鳴王舒他們。

“不能。”傅天道。

方星琢懂了，他自己是所謂的“萬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奇才”。

剛剛消散的傷感，還是湧了上來 。

高考的那天，方展羽像普通孩子的家長一樣過來照顧方星琢和傅天的考試日常。

進考場前，傅天在車裏親了下方星琢的臉頰。

雖然昨天還有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都已經拉了傅天的手蹭到足夠的buff。

但現在他還是親了自己。

方星琢同手同腳地進自己的考場教室去了。

方展羽啧啧，又酸又妒，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高考一切順利。

之後1班的同學說好了要出去好好浪上一浪，不醉不歸。

大家都瘋了，劉銘宇他們喝到舌頭都短了半截，就王舒那小子鬼心眼子多，雖然也玩了也鬧了，但始終保持着清醒。

他見方星琢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湊過去問：“怎麽個意思？感情有危機了？”

方星琢皺着眉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王舒見狀還挺意外，問：“真出問題了？”

他轉頭看了不遠處的幫方星琢拿水果的傅天一眼，道：“吵架了？也不太像啊？”

剛剛他還看見傅天在方星琢叽叽喳喳跟他們一起喝酒玩鬧的時候怕他磕着碰着在旁小心地照應着，現在也是目光不離他左右，一臉寵溺的表情，雖然他也算是看久了，但還是會被齁到。

但看方星琢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有煩惱，想了下他又猜測道：“我知道了，你這是在怕以後異地戀？不是你現在成績跟他差不多，你昨天考完說發揮得很好，倒時候報一所學校就行了，愁什麽？”

方星琢擡頭看了他一眼，一臉被點到的恍然：“啊對，還要選學校和專業呢！”

王舒：“……你這一天天在想啥呢？光想着學習沒過學了幹嘛是吧？”

方星琢還真的沒想。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腦子笨，能學會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

王舒道：“你那叫不會學，沒找到合适你的學習方法，學神來了帶着你，你就比我們都厲害了，不得不說，學神牛叉。”

方星琢點頭承認。

沒有傅天，他就還什麽都不是。

“那你到底在煩惱些什麽？”

煩惱什麽？方星琢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煩惱怎麽樣才能說給王舒聽呢？

“你也知道，他是學神嘛！”他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傅天一眼，看見他也在看着自己，微微一笑。

似乎是知道他在和王舒說心裏話，便也沒急着回方星琢的身邊。

王舒聽了方星琢的話，道：“是學神，你現在也是了。”

方星琢又嘆氣：“他是學……神哎，那就是，不是普通人的意思。”

王舒：“不是普通人是啥人？神仙？”

方星琢：“差不多吧！”

王舒：“……”戀愛果然讓人失去理智，沒想到傅天在方星琢的眼裏已經上升到這樣一個地步。

“你這戀人光環可有點兒太高大上了。”

方星琢道：“你不懂。”

王舒：“是是是，我不懂，我一個萬年老光棍我哪裏懂你們這些戀愛批的心思。”

方星琢道：“你還真算不上萬年老光棍，我哥才是。”

王舒無言以對，默默在心裏對方董充滿了同情，并對方星琢這種自己幸福了就那親人出來調侃的行為相當得不齒。

“所以你煩惱的就是你的男朋友太優秀了？優秀到你不知道該怎麽秀才好了？”

方星琢道：“當然不是，我哪有這麽膚淺？”

王舒道：“那你到底是為什麽？你說出來也給這單身狗見識見識嘛！”

方星琢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又轉頭看了傅天一眼，道：“就是吧……”

他一咬牙，道：“我跟他都那麽好了，他都沒有吻過我。”

王舒一愣，随即笑道：“別蒙我了，你倆都一個屋睡那麽久了。”

方星琢：“……你怎麽知道？”

王舒：“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當我們幾個是透明人？”

方星琢：“好吧，可是就只是睡在一起，沒有親親也……沒幹別的。”

王舒很震驚，但還是委婉地替他們找原因：“也……沒什麽，咱們都還小呢？”

方星琢又灌了一口酒，道：“不小了，畢業了，也成年了，我今晚一定要下手。”

王舒：“……”

他能說啥，人家臭情侶之間的事跟他有屁的關系。

“行吧，祝你成功！”

方星琢仰頭喝了口酒，自己給自己壯膽道：“祝我成功。”

其實他是不怕喝多的，反正有男朋友兜底，喝多了就讓他把自己馱回家去好了。

等到王舒跟方星琢交談結束，傅天回到座位上。

有同學趁着酒勁上頭大膽地上前跟學神打招呼。

一年同學，班裏有好些同學一直都沒跟學神說過話，主要是因為學神平時太高冷了，他的溫柔耐心似乎只是一個人的。

眼看着今天不說以後就少有機會了，所以不少同學大着膽子來跟他碰杯。

更有一位女同學，平時十分傲嬌有個性的，小臉喝得紅撲撲地鼓起勇氣走到傅天面前，道：“我、我能跟你喝杯酒嗎？”

男同學他都喝了，女同學也沒有必要扭扭捏捏，但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情緒，只淡淡嗯了一聲，舉杯喝了一口酒。

女生看他喝了自己也一口氣把酒杯裏的酒都喝了，道：“我、我很喜歡你，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借着這場酒局狂歡表白的同學可不在少數，前幾個借酒表白的都被大聲地起哄了，只有到了這位勇猛的女同學這兒，周圍一下子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不能。”

學神同學就像拒絕一團空氣一樣平淡地拒絕了這位女同學。

女同學很是不服氣，道：“你拒絕了我也沒關系，我也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告訴我以後還有沒有可以争取的機會？”

她說了這麽多，傅天已經不耐煩地皺起來眉頭來。

他朝着一旁還在捧着杯子跟王舒幹杯灌酒的方星琢叫了一聲。

方星琢這會兒已經酒勁上頭，上頭，壓根兒沒聽清楚那個女生的話，滿腦子都是各種廢料在打轉。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傅天喊他。

“嗯？”他轉頭醉眼朦胧地看過去。

“過來。”學神朝他招手，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方星琢湊到他身邊。

傅天伸長手臂把人摟進懷裏，對着眼前的女孩兒道：“沒原因，沒機會。”

這還叫沒原因，這原因都明晃晃地寫在明面上了。

王舒帶頭吹了聲口哨，接着房間裏的同學們都躁動起來，大聲起哄。

其實關于他倆的傳聞早就已經是劈天蓋地，只是除了王舒他們幾個親近的同學，其他人也只是猜測，從來沒有證實，這也給許多暗戳戳對學神和方星琢有非分之想的男生女生們留了些希望。

現在，誰也不用希望了，着實碎了一地的春心。

很快論壇上就要炸開了鍋，不少暗戀者聚堆流淚。

而在這時候，王舒帶動起了氣氛就開始繼續拱火。

“親一個親一個！”

同時默默在心裏對方星琢使眼色：“兄弟，我就幫你到這兒了。”

方星琢心跳如鼓，知道王舒在幫他，可也沒想過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啊！

但既然早晚要親，不如就趁現在豁出去。

想到這兒他心一橫摟着傅天的脖子就啃了上去……

眼看着兩人的嘴唇就要相貼，方星琢卻一下子頓住，接着身子一軟，似乎就這樣醉了過去。

王舒：“……”

好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