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Act.29
祁源牧一時沖動,給沈木送了請帖,哪知這一送,把人送到家裏來了。
明天是訂婚宴,祁源牧晚上回家準備跟自家母親說道說道,哪知一開門,就看見沈木悠閑的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慢悠悠的喝茶。
一開始祁源牧沒認出人來,沈木原來給他的印象一直是人前妖妖嬈嬈,人後聽話乖巧,披着一頭卷發,化妝了當個女子看沒半點違和。這會兒,沈木披散着一頭長發,端着茶杯慢慢飲着,倒不像是處在居室,而是在山水間。
一時之間倒像是兩個不相幹的人。
不過到底還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祁源牧晃了晃神倒是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他想的不是沈木怎麽能進祁家,而是沈木是不是來求複合。
沈木進了祁家後,除了傭人,就只有祁母一人在家。介紹了沈木後,祁源深跟祁母到書房去說事,一點不見外的把沈木留在大廳裏喝茶。
沈木還在琢磨着這祁母看起來挺禮貌的,怎麽就養出了祁源牧這麽個禍害人的貨,突然就聽有人大吼。
“沈木你怎麽在我們家!想找我複合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想見你,趕緊滾!”
沈木手一抖,差點把茶潑了。
祁家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傭人也是吓了一跳。這二少爺雖然平常有事沒事喜歡大聲說話,也沒見着來了客人就吼的呀?
祁源牧看着沈木沒動,又指着一旁伺候沈木的傭人道:“誰讓你放他進來的?祁家是什麽人都可以進的嗎!啊!還要不要工作了!”
傭人吓的一頭,慌慌張張的想要解釋,“二少爺,不是……”
祁源牧也不聽人家說完,說了一句‘一邊去,回頭再收拾你’,又轉過頭,向着沈木上前兩步,欲拖着沈木走。
沈木看了看地圖,确定祁源深在房間裏好好呆着,祁母應該也不會出來後,站起了身。
眼瞧着祁源牧手都要碰到沈木了,沈木默默的轉了轉手上的白玉笛,一招【商陽指】打在了祁源牧身上。
祁源牧‘嗷’的一聲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的凄慘。好好兒的還沒碰着沈木呢,突然肚子絞痛的不行,除了慘叫也發不出別的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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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低頭候着的傭人吓了一跳,慌慌忙忙上前。
沈木看着祁源牧血條掉的可快,一看數據,比祁源深差了不知道幾倍。他也沒想弄死人,默默的打了個【握針】拖着。
祁源牧可遭了罪,一邊是肚子疼的冷汗直冒,一邊又覺得渾身舒坦,那怪異的感受簡直……
“哎呦!牧兒這是怎麽了!”
沈木擡首望去,祁源深站在旋轉梯上,低頭望着自己不語,而祁母這是急急忙忙下樓向着祁源牧身上撲。
看祁母這慌張的模樣,完全不見叫自己‘兒媳’時的溫雅,沈木嘆口氣,算是明白為什麽祁源牧會是這麽一個驕縱性子了。
祁母這眼淚說掉就掉,淚眼朦胧的看着滾來滾去不停歇的祁源牧,嘴裏直念叨:“牧兒你怎麽了?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沈木嘴角抽搐的看着祁源牧他哥,就站在樓梯上不管。要說一般人看這架勢,第一時間也是去找醫生吧,這祁母關顧着問祁源牧怎麽了,還數次想撲上去……
大概是關心則亂吧,還是一個傭人無措的問要不要請醫生,祁母才慌慌張張的起身:“對對!快去請醫生!”
沈木看祁源牧痛的也差不多了,伸手攔下了傭人,口中言道:“伯母不介意的話我來吧,我對中醫有些了解,興許能治了。”
誰說沈木挂着兒媳的名頭,但畢竟才認識沒多久,祁母自是不信,但又不好推辭,免得傷了人家顏面。好在祁源深道沈木醫術不錯,這才沒讓人把醫術請來。
笑話,祁源牧這樣是沈木折騰的,要是請了醫生發現什麽不對勁該怎麽辦?再者,他自己上手還能再折騰一會這貨。
敢指着他鼻子說話,不給點顏色他不知花兒為何這樣紅。
再說沈木也沒騙人,系統堅持萬花傳統,硬是讓他每天弄出點時間學醫。
裝模作樣的欲要去拉祁源牧的手把脈,祁源牧雖然痛不欲生,但也不想讓沈木來折騰自己,死活不肯伸手。
沈木看了看祁母,默默的跟系統溝通。
‘能把招式動作屏蔽了不。’
【……】
【已屏蔽】
确定招式屏蔽了之後,沈木幹脆利落的對着祁源牧用了定身技能,硬生生的把祁源牧定住之後,伸手裝模作樣的把脈。
沈木本欲做下樣子,然後找個由頭施針紮他一身針頭,哪知道還真把出問題來了。
腎脈浮,陽虛相反,沉按都沒感覺。這脈相……沈木撇嘴不語,眼裏都是嫌棄。
雖然把出了問題,可不代表他準備治。這身體是自己折騰出的毛病,可不關他的事。大不了,回頭告訴他哥便是了。
沈木把玩脈,轉頭向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祁母言道:“伯母,這……”
沈木一副不知這是誰的模樣,倒也不怕拆穿。祁源深已告知他,除了祁源深、祁源牧、沈木三個人知道沈木之前與那人的關系,其他人是只知其聲不知其名的。
祁母連忙報上祁源牧的名字,急切的問道:“牧兒這是怎麽了?”
沈木沉吟半響,餘光不小心瞄到了祁源深眼裏的笑意。一抖,也不裝腔作勢了,答道:“這是邪氣入體了,我若是沒猜錯的話,祁源牧經常在煙花就地晃蕩吧。”
祁母聽了這話有些尴尬,自己兒子自己知,還真是對上了沈木的話。尴尬應答後,祁母忙問道:“這邪氣……可怎麽辦?”
沈木:“無礙,我施針放放就好了。”
祁母有些猶豫,施針……拿針在祁源牧身上紮,她這心裏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祁源深倒是點頭應下了,攬着祁母去一邊坐着休息。
沈木有點心虛的收下了祁源深意味不明的眼神,示意幾個傭人死死的壓住祁源牧。一會兒定身時間過了,祁源牧指不定怎麽折騰呢。就這一會兒雖然沒翻滾,那面目猙獰的唷~
借着口袋的遮掩,沈木從系統裏掏出一盒子針來。雖然還做不到用針救人,但那些穴位紮進去能疼的厲害而不影響身體,他還是知道的。還有什麽戳了會忍不住笑的、還有放氣的,他都記着呢。
祁源牧一邊痛的不行,一邊還看着沈木掏出一把針就準備往身上紮,那是恨不得自己就這樣暈過去。可是那痛又能讓他一直保持清醒,簡直難受至極。
背對着祁母,沈木沖着祁源牧笑笑。沈木覺得自己笑的很是和善,落在祁源牧眼裏跟閻羅王差不多了。
提針,摸摸,紮。
“啊——!”
祁源牧突然慘叫,吓的祁母差點從沙發上跪下來。祁源深扶着祁母,準備把人送回房裏。不然指不定吓出什麽病來。
祁母擔心祁源牧,叫的這麽慘,定是痛極了。
祁源深:“叫的慘不一定真那麽痛,嬌生慣養的。”
祁母尋思了也會,還真有可能這樣。祁源牧是她養到大的,從小就寵着,一點點痛都會哭出聲音來……這麽想着,在祁源深的安撫下,祁母先回了屋子裏守着。外面有祁源深看着,怎麽着也是親弟,不會出什麽事。
沈木本還擔心祁母上來攔着呢,哪知祁源深把人勸回去了。祁母不在,沈木倒是放開許多又提起一針,紮了下去。
傭人們死死壓着祁源牧的手腳,目不忍視。祁源深送祁母回了屋後下樓,就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家新上任的伴侶折騰自己的親弟弟。
就這樣,沈木紮針,祁源牧慘叫,痛又不能動。沈木看着血線下到一半,一個提針就給奶滿了,上個商陽指,然後繼續。直紮的祁源牧臉色蒼白的不行了,沈木才好心放過,驅散了DEBUFF,順手把腎虛給治了,這才把那些針收了回來。
示意傭人可以松手之後,沈木小媳婦似的做到祁源深邊上,好似剛剛折騰人家弟弟的人不是他一般。
傭人手軟腳軟的放開了自家二少爺,滿頭大汗,好似剛剛被紮的不是祁源牧而是他們一般。
祁源深揮手讓人把祁源牧擡回房間,伸手摸摸沈木的下巴,“玩夠了?”
沈木嘀咕:“你也不怕我把你弟弟弄死。”
祁源深挑眉:“你會嗎。”
沈木:“……”
他還真不會。除了祁源牧老自以為是跟他說話之外,兩人還真沒什麽仇。他剛剛那麽做,一是看見祁源牧心煩意燥,想給他個教訓。反正他有恃無恐,也不會把人折騰出毛病。
二則是他沈木對祁源深有那麽點意思,現在又占着伴侶的位置,日後指不定要跟祁源牧碰見幾回,不把人收拾服帖了,回頭沒事就撞上來指着鼻子說道,那怎麽行。
估摸着他這麽一折騰,祁源牧回頭看見他就得躲。一次不怕,沒事,他還能再來一次,不就是紮幾針麽,弄不死人。
想着,沈木又側頭跟祁源深嘀咕:“你弟都玩的腎虛了,你我剛給紮了幾針,回頭你給他找個醫生看看吃點藥。”
祁源深:“……”
祁源深是不信沈木這麽好心,關心是假,想看人丢面是真吧。不過要是沈木能治住祁源牧也好,免得他每次看到祁源牧就想一腳踹上去。
仗着自己哥哥的身份到處敗家,洋五洋六的,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姓祁,誰會給他那個面子。
那些狐朋狗友也是趕都趕不走,祁母也是祁源牧說幾句好聽的就不管了,若是沈木管得住,就扔給沈木那。
反正剛剛看着他挺爽的。
祁源牧疼的渾身沒力氣躺在自己床上,祁母聽聞祁源牧沒事了,急急忙忙趕過來看望。
哪知道祁源牧開口就是:“媽,那個沈木害我。”
祁母信嗎?信才有鬼咧。
祁母心疼的給祁源牧擦擦臉,低聲安慰:“我知道你疼的狠了,但是怎麽能冤枉人家呢。人家好意給你治病,日後也是要在咱們家住的,不許渾說了,啊。”
祁源牧瞪眼,沈木沒事住到祁家來幹嘛?難不成還想日日給自己紮幾針嗎!絕對不行!
祁源牧急了,想從床上起來,結果渾身無力給摔了回去。他拉着祁母的手,急道:“媽,怎麽能讓他住下來呢!這日子還能安生嗎!”
若說前幾次看着沈木不搭理自己,讓他有些想繼續以前的關系,但這次,吃了這麽大苦頭,祁源牧深覺沈木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可是高的不行,哪能留着人讓自己吃苦。
祁母納悶的很,自家小兒子怎麽突然這麽激動了?還未詢問呢,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
“夫人,大小姐回來了,在樓下等着。”
祁母收回想說的話,拍拍祁源牧的手,蓋好被子,念叨:“我先下去看看你姐,啊。乖,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晚上大家夥兒一起吃個飯,咱們再說說明天訂婚宴的事。”
說着,也不管祁源牧了,徑直下了樓迎接自己一段時間未見的女兒去了。
祁源牧蒼白着臉,躺會床上,哀嘆:“這到底是怎麽個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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