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Act.30

Cindy性子活潑,為人倒是和善。不僅跟祁母祁源深還有沈木帶了禮物,連屋子裏的傭人也都拿到了小禮物。也難怪看見大小姐回來,衆人臉上都帶着喜色了。

看見沈木時,Cindy很是開心,欲要沖過來時,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祁家的傭人顯然是習慣了,眼疾手快的點了個厚厚的靠枕,Cindy摔倒在上面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沈木無語的看看離Cindy很遠的沙發,又看看沙發上少了一個靠枕的位置。只能說,這祁家的傭人個個是好手,隔着這麽遠都能墊住。

Cindy不好意思的笑笑,爬起來,朝着沈木撲了過來。這次倒是沒摔跤。撲在沈木身上直樂。

祁源深淡定的把Cindy拎起來,放到一邊。

祁母在旁邊吃醋,自家女兒回來不先撲自己,反倒是撲到‘嫂子’身上。雖然也是因為自己是長輩的原因,但還是醋意滿滿。

Cindy想是看見自家母親一副委屈的模樣,笑嘻嘻的上前挽着祁母的手,道:“媽,你吃什麽醋。我這不是怕太重了壓着您嘛。”

祁母想想好像是那麽回事,也就不在意了。

Cindy拉着祁母坐在沙發上聊着自己在那邊的生活,還有一些趣事,沈木跟祁源深坐在一邊聽着。準确說是沈木興致勃勃聽着,祁源深拿着光腦在折騰東西。

閑聊後不久,管家說是晚餐已備好。招呼着傭人上去請祁源牧,幾人去了餐廳。

Cindy看着祁源牧在傭人的攙扶下,臉色蒼白的進了餐廳,很是訝異。

Cindy:“這是怎麽了?”

祁源牧盯着沈木,開口:“還不是……”

話沒說完,就看着沈木伸手從脖子後邊晃出一根銀針來。沈木是借着自己的頭發遮掩,從系統配備的空間弄出一根銀針,但在祁源牧的眼裏完全不是這樣。祁源牧第一時間以為,沈木從脖子上拔出一根針來,好生驚恐。

想到不久前的遭遇,祁源牧覺得有些腿軟,還未說出的話堵在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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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源牧莫名的感受到了沈木的威脅之意,但往日沈木都被他拿捏,即使方才吃了虧,此刻看到沈木就腿軟。此時看着自家母親家姐在,往日又被寵着,連大哥都少有對他動手,硬是添了些底氣,氣憤之下指着沈木欲破口大罵。沈木拿着針又晃了晃,在燈光下反射的細微光芒讓祁源牧覺得別樣刺眼。

那針太細,若不是祁源牧死死盯着沈木,還真不會注意到,更別說坐在一邊聊得正歡的祁母跟Cindy了。祁源牧還真怕沈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紮一針,剛才莫名其妙痛不欲生本就奇怪……

祁源牧看着自家笑的歡暢的姐姐,淹了咽口水。

祁源深似笑非笑的看了祁源牧一眼,祁源牧更加不敢放肆,默默的坐在了位置上不語。祁源牧還未了解到,祁源深這人,若不是因為二人有血緣關系,祁源牧又時常被護着,哪裏能像現在這麽驕縱。若哪時碰了祁源深的底線,即便因為兩人的關系不會像對付他人一般,但脫層皮讓他安分的手段還是有的。

不過是事情多,祁源牧被祁源深揍了幾回,還算安分,才罷了。沒辦法,要說這世界上祁源牧最怕的是誰,排第一的絕對是祁源深。祁源深不願祁源牧太過犯了他的事,前幾年讓祁源牧看了看自己的手段。雖是親弟,也把祁源牧吓得夠嗆。

旁的人惹不起的他會躲,惹得起的誰敢打他。想想就作孽。祁源牧清楚自家哥哥說一不二的性子,此刻在外能享樂也算是祁源深看在兄弟份上忍讓罷了。沈木真納悶這兩人是不是親生的,怎麽性子差這麽多,難道就因為一個是自小寵大的一個是年輕時扛起家業的?

晚宴看上去倒是平安無事,Cindy一邊給祁母夾菜,一邊給祁源深夾菜,偶爾還伸長了手給沈木夾菜,倒是無視了祁源牧。

非是Cindy跟祁源牧不合,兩人性格不同關系淡淡,總還是姐弟。只是,Cindy知道祁母喜好清淡的,祁源深是不挑食,沈木是夾什麽都吃不浪費,而祁源牧,隔一段時間換個口味,Cindy真不知道祁源牧喜歡吃什麽。

祁母倒是時不時的夾幾個菜給祁源牧,沈木看祁源牧看着碗裏的夾菜時不小心帶的洋蔥胡蘿蔔皺眉,突然道:“伯母,祁源牧需要多食用一些洋蔥胡蘿蔔呢,辟邪。”

祁母:“真的?牧兒,快吃快吃,不然回頭又痛的狠了。娘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但小時候不也吃了些,沒事啊,多吃點。”

祁源牧瞠目結舌,不說其他的,辟邪是什麽玩意?而且洋蔥跟胡蘿蔔能辟邪?騙誰呢?

偏偏祁母信了,Cindy也信了,誰讓沈木剛剛把痛成那樣的祁源牧治好了呢?說沈木做了手腳,兩人是不會信的,沈木又跟祁源牧沒仇,何必颠颠跑到人家家裏下手。沈木心裏樂翻天,看着二人殷勤地不停的給祁源牧夾洋蔥胡蘿蔔……祁源牧最近看着這兩樣東西就惡心,而自家兩位女人偏偏滿含期待的看着自己。

若不是祁源深盯着自己,祁源牧真想甩筷子走人。

祁源牧抽搐着臉,慢吞吞的吞咽着碗裏的菜,一邊偷偷看沈木。無論他怎麽看,都不像是他印象中那個事事以他為先的沈木。雖然沈木現在看上去氣質優雅,但想到方才下狠手折騰自己的模樣,祁源牧忍不住抖了抖。

難道分手之後差別能這麽大?

或者說是愛到深處變成恨?

想到這,祁源牧忍不住有點沾沾自喜,連碗裏的胡蘿蔔似乎都好吃一些了。可還沒等他喜完,祁母的一句話讓他差點把餐桌給掀了。

祁母看吃的差不多了,示意傭人撤掉飯菜,拉過沈木的手,對着Cindy與祁源牧兩人道:“這是你哥哥剛定下不久的伴侶,說不定以後會結婚,來,叫一聲嫂子。”

祁源牧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倒桌子上,Cindy倒是驚訝的看了看祁源深跟沈木兩人,旋即取笑似的喊了一聲嫂子。

當着祁母的面,沈木也不好意思強調自己是‘哥夫’而不是‘嫂子’。Cindy這麽叫讓他忍不住狠狠捏了捏祁源深腰上的軟肉,但是看祁源牧的動作又覺得心裏爽快。

祁源深被捏的狠了,卻也面不改色,伸手拉開沈木的手握在手裏不動。

祁母被祁源牧吓了一跳,倒也沒想太多,只當是剛才突然發病了現在還體弱,一不小心摔了杯子,連忙讓人扶着祁源牧回了房間。

Cindy雖然納悶一段時間沒見,自己的弟弟變得嬌弱起來,但想了想就抛到一邊了。家裏還有祁源深這個大哥在,鐵定不會出什麽事的。

Cindy高高興興的拉着沈木的手,瞟了眼自家哥哥,道:“嫂子,我們關系更加親近啦~不過說起來我哥還能有人要,真神奇。”

祁源深:“……”

沈木努力做到面不改色的接下‘嫂子’這一稱呼,即使他想說讓Cindy叫自己‘哥夫’,但當着長輩的面也是有些說不出來。

聽到Cindy貶低自家兒子的話,祁母似想證明自家兒子還是很收歡迎的,忍不住插嘴:“不是還有個葉……”

Cindy拍了祁母一下,嘀咕:“媽,那女人有什麽好提的,沒點教養,當她是誰啊。”

祁母:“诶,也是,原以為是個好的……”

沈木歪歪頭,詢問的看向祁源深。

慕容提過這個葉姓,祁母又提了一遍,一向好脾氣的Cindy也好像很不待見那人的樣子,誰啊?

祁源深:“外人。”

沈木收回眼神。既然說是外人,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祁母看着沈木柔順的長發,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嘀咕:“怎麽養的啊,發質這麽好。皮膚看上去也不錯呢。”

Cindy:“對啊對啊,也沒看沈木特別處理,但是怎麽折騰都特別的順滑呢。”

沈木:“……”

說起來他一個男生留着長發,祁母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自家爹倒是老想着剪掉……

難道是男女觀念不同?

看着兩個女人期待的目光,沈木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頭發是系統處理的。琢磨着從閱讀系統裏弄了兩個養發的藥膳,寫給了祁母,略微交代一下就沒說什麽了。

至于皮膚……

這個,有的也是看天生的嘛啊哈哈哈。

無奈的跟兩個女人閑扯,幾次跟祁源深眼神求救,卻被置之不理。沈木表示,他真心不想跟兩個女人讨論護膚什麽的東西啊……

好不容易掙紮出來,明明說是讨論訂婚宴的事,結果話題基本都圍着他轉了,也沒見商讨出什麽。最後只說明日沈木跟着祁源深出席便可。

沈木跟着祁源深上樓,傭人原本欲帶沈木去準備好的客房,結果祁源深攬着沈木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傭人:“……”哎呀大少爺跟大少奶奶真是恩愛呢。

‘大少奶奶’:“……”

祁源深的房間,跟那個家裏的一樣,沒有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布局簡單大氣。進了屋感覺跟在原來的屋子裏差不多,沒什麽陌生感。

想來是特意這麽布置的吧。

沈木倒是很自然的脫了外套,沒什麽害羞的神色。

沈木:“明天真的要去嗎?”

祁源深:“嗯。”

沈木看着祁源深解扣子,一點一點露出性感的鎖骨,想了想轉移自己的視線,道:“你不擔心你弟明天去不了啊,虛脫成那樣了。”

祁源深偏頭看了沈木一眼,“你擔心?”

沈木趕緊搖頭,他才不會擔心那人呢。

祁源深似乎哼了一聲,又好像什麽都沒說,脫了衣服進了洗浴室。

“無礙,明天不一定順利。”

沈木疑惑,不就是個訂婚宴嗎?明天早上看祁源牧怎麽樣吧,若是不行的話刷個清心補補血,應該會好點。

不過,現在祁源牧是滿血,滿臉蒼白也只是因為疼痛過後的後遺症罷了。要真說毛病,除了腎虛是半點毛病都沒有。他還幫忙改善了一下呢。

【新任務接取:

參加祁源牧與陳香蕊訂婚宴。

完成度 : 0/1

獎勵:滿級】

系統突然接取任務,而且看上去特別簡單,獎勵卻是滿級……

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陷阱呢。

【……】

【附加任務:

獲得神秘人物好感度。

完成度 : 0/200 】

沈木:“……”

神秘人物是誰啊,系統你這麽拽你爸媽知道嗎。

【被系統系天生地養,無父無母】

沈木:“……”

洗浴室的門打開,祁源牧身着浴袍出現,“怎麽了?”

沈木:“不,沒事。你剛剛帶衣服進去了?”

祁源深:“裏面有專門放衣服的櫃子。還有幾套幹淨的浴袍,你先穿我的吧。”

沈木:“哦。”

沈木可做不到如祁源深那般自然,脫了衣服再進洗浴室。反正洗浴室裏有櫃子,沈木準備進去再脫。

進門之前,沈木突然想起自己忘記的事。

“我去參加訂婚宴用不用跟Andy說一聲?”

祁源深:“你去洗,我跟他打個招呼。”

沈木:“哦。”

那邊廂,Andy無奈的看着信息,默默的又改了沈木一天的行程。祁源牧大BOSS,您是不是得注意點沈木還是個藝人呢?

橘生收到Andy轉發的信息後,默默的收起光腦,默默的制定了特訓計劃,默默的唾棄了一會自家上司的霸道。明明是他說的要上課,安排好了又突然說有事改天。算了,明日她也要去參加,怎麽說也挂着親戚關系。憑她多年無往不利的直覺,明天一定會很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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