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薛晏榮回京

今兒一大早,薛府裏就在殺雞殺鴨的宰牲口,大小婆子丫鬟全都忙碌了起來,府門前更是把将前剛挂上的新燈籠,又重新換了一圈,幾個小厮輪番撐着長杆架着長梯清洗着牌匾府門,裏裏外外可謂全換了一遍新裝。

“幹活都仔細麻利着點兒,角角落落的全都擦幹淨了,但凡讓我抓到一點兒落灰的地方,管你是老婆子還是大丫鬟,一并全都趕出府去!”

說話的人是府裏的管家,姓常單名一個財字,自打薛老太爺在的時候,他就在薛府裏頭兒當差,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了,因為跟着主子少爺們一塊在私塾裏呆過幾年,便也學會了識文斷字的本領,又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為人精明能幹忠心為主,後來得主家兒賞識才一步步的提升做了管家,雖說現在年近花甲,可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但凡是經他手的賬簿出入,就沒有出過錯的時候,管理下人更是有自己獨門獨套的一副手段,上上下下的奴才丫鬟,就沒有不怕他的。

這不——剛一嗓子喊出來,大家夥手上愈加賣力了,誰都不敢怠慢疏忽。

“年前新來的那幾個小子,全都跟我出來——”常管家一邊往外走着,一邊又張望着喊道:“快着點兒!別磨磨叽叽惹人煩!”

“常旺,你也跟我出來。”

常旺是常管家的獨子,生在薛府長在薛府,是薛府的家生奴才,早幾年的時候還是個光着腚滿世界亂跑的淘小子,這幾年倒是一天大似一天,跟在他爹屁股後頭兒做些采買的活計,有時候還會幫着他爹看看賬簿,打打算盤,只是常管家老來得子,所以常旺的年紀并不大,在有些事情的想法上自然比不得他爹常財來的周全。

“今兒是大寒,風又這麽大,怎麽就偏要出來等,在裏頭兒等不也一樣嘛?”

“混賬的小王八羔子!”常管家擡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常旺的屁股上,一通臭罵道:“也不看看今兒是什麽日子,你還在這兒叽叽歪歪,活膩歪了不想在府裏待就直說!趁早把你轟出府去!省的清淨了!”

常旺一邊躲着一邊揉着被踢的屁股,疼倒是不疼,畢竟天冷,穿的又多,他又是個正值少年血氣方剛的半大小子,別說一腳,就是再來上三四腳也經受得起,只是周圍人多,他又是管家之子,平日裏也算是個小小領頭兒,冷不丁被這麽來了一下,多多少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爹你怎麽打人啊?我說什麽了?”

委屈的擡頭朝一旁瞥了瞥眼,扯了下他爹常管家的棉衣袖子——

“都是人呢,您好歹給我留點兒面子啊。”

“滾滾滾!別跟你老子在這兒面子裏子的吆喝!今兒你要是敢犯懶犯渾沒個輕重!就是親娘老子來了我都不認!”

說着就把常旺一把推到旁邊“別在眼跟前礙事兒,像堵大山似的,沒個機靈!滿肚滿腦盡是蠢貨!”

那常旺可是常管家的親生兒子,雖是薛家的家奴,可平日裏也是捧在手心裏的寶貝,這會兒不過說了句話,就被這樣又是挨踢又是訓斥的,這要是換做旁人,說不定真要被攆出府了。

這年頭兒找份安穩的差事兒都不容易,大家夥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份薛府裏的差事兒,誰都不願丢了,霎時全都乖乖的低下了頭去,再冷也不敢吭聲了,只聽着常管家吩咐。

常管家讓那是十幾個小厮,分成兩排守在了府門臺子下的石獅子兩旁,自己則揣着手,不停地向遠處張望。

“爹,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二爺,至于每回都弄這麽大的陣仗嗎?”常旺縮着脖子湊了過去,小聲問道。

常管家瞥了眼自家兒子,抖動着下巴上花白的山羊胡子——

“你懂什麽,二爺雖長年在外經商,鮮少回京,但卻是府裏頭兒說話最有分量的掌事人,你就說這府裏頭兒的銀子入賬,要不是憑着二爺天南海北的做生意,你以為就靠那些地租佃租能養活的起這一大家子?

經得住這流水一般的花費?還有每年給宮裏瑤妃娘娘的體己?小子,眼睛要放亮些,多在二爺面前露露臉,對你沒有壞處!”

“爹,您的意思是說,二爺要掌家了?”

常管家深吸了口氣,只聽着耳邊飕飕的風聲刮過——

“八成是了。”

——

“駕!駕!”

“籲——”

“二爺,咱們到了。”

徐聿的聲音剛落下,馬車裏的人便急急地撩開車簾,從裏面跳了下來。

一身錦緞綢面的鴉青色鬥篷,頭戴扣着暖帽,領子跟帽子一周全是暗紫色的貂毛,腳踩一雙靛青色的皂靴,兩邊還鑲嵌這不知什麽質地的閃光寶石,通身的貴氣,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此人不凡。

再看他走起路來又疾又穩,甩起手來不偏不倚,不似一般公子少爺那纨绔的吊兒郎當樣兒,劍眉星目的俊逸倜傥,卻又不單單只長了副好看的皮相,雙目間透着股淩厲的狠勁兒,散出不怒自威的氣場,即便是一言不發,卻都能讓人感到惶恐不安,像是生怕被他瞧出什麽來似的,明明沒做虧心事,但又虧心的厲害。

此人便是常管家口中的二爺,薛府的長房二少爺——薛晏榮。

“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常管家高聲喊着,伸手便拉着常旺就迎了上去,領着身後十幾個小厮,皆跪下了身來。

“起來罷。”薛晏榮冷清着聲音,擡腳就躍上了青階。

“謝二爺。”常管家這才又站了起來。

被風吹了這麽久,一衆人都被凍得的滿面通紅,即便是棉衣加身,也抵不過臘八裏的寒風刺骨,饒是手腳都快要凍木了。

“前兒您來信說要回來,算着時間,估摸着今兒就到,一早老奴跟這些小子們便都候在了府門口,他們大多數都是今年進府的新人,沒見過二爺的面兒,領着過來,一來是為了讓他們認認主子,二來也是為了讓他們學學規矩,好以後讓二爺使喚。”

“嗯,你有心了。”薛晏榮低沉一聲,擡腳又跨過了門檻。

大戶人家的門檻向來壘砌的比那些小門小戶要高,薛晏榮走的又快,常管家跟在身後,還是有些吃力的。

“呃,二爺真是折煞奴才了,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常管家躬着身子跟在薛晏榮身後“晌午的接風席都還沒開,只等着二爺回來,一家人聚在一起,好熱鬧熱鬧,趕巧了今兒又是臘八,可謂是喜上加喜,二爺您——”

“這些都不急——”薛晏榮稍停了下腳步“我娘怎麽樣了?找郎中來瞧過了嗎?”

“哦哦——老奴正要跟二爺說這個呢——”常管家連忙停住了身子“早就找了回春堂的郎中來瞧過了,說夫人是偶感風寒,又飲了些涼酒,才導致的氣虛體弱咳嗽不斷,并不妨事,只要悉心調養,按時喝藥便沒有大礙,後來音妃娘娘聽聞此事,也十分憂心,畢竟回春堂的郎中再好也好不過宮裏頭兒的禦醫,遂又特地點了禦醫院裏的高太醫來府裏給夫人瞧,說的話兒跟回春堂的郎中差不離,這會兒已經喝了好些天的藥了,想着過幾天再讓高太醫過來瞧瞧。”

“怎麽會用了涼酒呢?”

“這——這老奴也不知道了,夫人是這麽說的。”

薛晏榮的臉色說變就變,擰着眉頭——

“即便是我娘說的,身邊的丫鬟竟都沒個提醒?!當差當到狗肚子裏了?!”

“是是是,二爺說的是,先前老奴已經責罰過,扣了三個月的例錢呢,本想将她直接趕出府的,奈何那丫鬟跟着夫人的時間久了,夫人也用慣了,府外頭兒也沒有什麽親人,只一對黑心腸的哥嫂,瞧着也怪可憐的——”

“哪個丫鬟?”

“回二爺的話,就是自小跟在夫人身邊的凝冬。”

“是她啊——”

“二爺見過的,肯定有印象,素來不愛說話,平日裏只守在夫人跟前兒。”

“行了,我知道了。”

“二爺,那——”

“我先去見我娘,其餘的事,等我問了安再說。”

“是、是。”

薛晏榮走的極快,不一會兒常管家就落在了後頭兒,邊捶着腿,邊伸手扶着牆,舒了好大一口氣,大冷的天兒後脊背裏愣是冒了一茬兒的汗,這會兒倒是一點都不冷了。

心裏默默思索着——

這得虧是自己,要是換做別人,只怕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一想到這個,不免又想起了自家那傻小子,也不知道他将來能不能應付得了?

“常管家這麽多年還是老當益壯啊!”

“原來是姚姑娘啊——”

姚十初一身深紫偏黑的短打,腰間又系了條棕褐色的腰帶,十分幹淨利落,與京城裏女子的嬌弱不同,眉眼間倒有幾分英氣在,她跟徐聿一樣都是自小侍奉在薛晏榮左右的近侍,這麽多年也是随着薛晏榮一同在關外,只有在薛晏榮回京的時候,他們也才會跟着回來。

常管家在府裏雖然對一衆仆人趾高氣昂,但對着徐聿跟姚十初,卻是格外客氣,不為別的,只為他們是薛晏榮身邊的人,他們一句話頂別人說上一百一千句——

拱了拱手道——

“姚姑娘真是會說笑,哪裏還老當益壯啊,快六十的人了,老話兒說黃土都要埋到脖子了,你就說這腿腳吧,才站了那麽幾個時辰就酸疼的厲害,這要放在前幾年,就算是站上一整天,又算的了什麽。”

“方才我瞧見常旺了,幾年不見,他的個子長得可真大。”

“渾鬧蠢蛋的小子一個,暫且能當個人用罷,姚姑娘你可別誇他,一誇他,他準就喘上了。”

姚十初微微颔首,笑而不語,低頭從懷裏拿出個藏藍色的綢緞袋子來——

“這裏頭兒全是現銀,二爺體己下人們的辛苦,每次回來都要這麽興師動衆一番,今兒趕巧又是臘八節的,也不能叫大夥兒空忙活一場,等會兒就勞煩常管家給大家稱量稱量,全分了罷。”

“這、這——”常管家接過手來,又躬下了腰身“那老奴就替大家夥兒謝謝二爺了。”

姚十初點點頭,随即又從懷裏摸出了個小了些的綢緞袋子——

“這——是二爺特意給您的。”

“使不得使不得——”常管家連忙推辭。

“哎——”姚十初将袋子塞進常管家的懷裏“二爺送出去東西,豈有收回之理?給您的,您拿着就好,二爺說了,常管家是府裏的老人兒了,上上下下爺爺奶奶們全都要您來費心伺候,一年之中辛勞最甚。”

常管家自然也不是沒有眼力勁兒的,方才的推拒不過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畢竟對主子來說這點兒打賞連頓飯錢都算不上,可對他們這些家仆下人來說,那可就是大半個月的例錢了,況且這也是二爺的慣例,身上有錢出手大方,每次回來打賞都是必不可少,這回又趕上了年前,依照二爺的性子,等過年的時候,肯定還有另外一撥賞錢。

“那就,多謝二爺,多謝二爺了。”

說着常管家就要跪下,姚十初見狀連忙将他扶住——

“您跟我這兒可使不得,回頭兒謝二爺罷。”

“姚姑娘說的是,定然要親自去謝二爺的。”

穿過三道垂花門,越過內外兩座院子,直奔着清音閣走去,現在是冬天,不比春夏日,院子裏的百花都已經凋零,偌大的院落無端少了許多生氣,以往在院中央擺放的大理石缸裏也不見了魚游跟荷葉的蹤影,空空蕩蕩冰冷的刺眼。

“二、二爺——”

“這缸都空了,也沒個人來收拾?!擺在這裏是等什麽?!”

“回二爺的話,夫人沒讓,說是來年開了春,還要續上的,等再過段時間,京裏落了雪,堆滿了也漂亮。”

回話的丫鬟正是凝冬,天生一副杏仁眼兒,好看卻不勾人。

她早就是見過薛晏榮的,可這會兒被他一兇,也還是吓得厲害。

“你快別說她了,是我沒讓他們擡走的,每年擡來擡去的,我嫌麻煩。”

“娘!”

薛晏榮快跑上前,二話不說便撩開前擺,就跪在了地上——

“兒子不孝,回來晚了,給母親請安磕頭。”

話還沒落下,便磕起了頭來,咚咚咚的三下,擲地有聲。

“快起來快起來——”鄭珺清哪裏舍得薛晏榮這樣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一年到頭兒都見不上一面的,連忙就拉着他的胳膊,拽了起來“好孩子,你的孝心為娘知道了,別一回來就下跪磕頭兒的,大冬日裏的這臺子上多涼多硬啊?來——讓娘瞧瞧,別磕壞了——”

擡手就将薛晏榮腦袋上扣着的鬥篷帽子撥了下來,只見頭頂上戴着玉冠,上面泛着一層寒霜,頭發往梳的一絲不茍,玉冠的簪子上還墜了個小小的玉穗,樣式極其精致講究。

瞧着她的模樣,鄭珺清的眼眶忽的一下就濕了,下意識的便扯下胸口系着的錦帕就在眼角擦了擦。

“兒子不疼,倒是娘親您,別站在門口了,院子裏風大,咱們進屋說話罷。”

薛晏榮摘下身上的鬥篷,遞給一旁的凝冬——

“兒子扶母親進去罷。”

鄭珺清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連忙眨了眨眼,将眼淚收了回去,擡着胳膊任由薛晏榮扶着進了屋裏。

凝冬還是有些害怕薛晏榮的,奉茶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眼皮兒都不敢擡一下。

“二爺喝茶。”

“嗯。”

鄭珺清笑了笑“這是你姐姐派人從宮裏送來的,說是臺灣的茶,叫什麽——叫——”

“文山包種茶。”一旁的凝冬說道。

“對對對,就叫這個名字,怪拗口的。”鄭珺清擺了擺手“你可喜歡喝?能喝的慣嗎?”

薛晏榮小飲一口“這是什麽水泡的?”

“回二爺的話兒,是夏日裏清晨從荷葉收集的露水泡的。”

薛晏榮點了點頭兒“母親向來喝慣了碧螺春那等綠茶,忽的一換了這種烏龍青茶,是不是有點喝不習慣啊?”

鄭珺清笑了笑“還是你懂我。”

薛晏榮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既是宮裏的東西,又是姐姐的一片孝心,母親偶爾換換口味,也好。”

“那是自然,難為你姐姐在宮裏,還惦記家中的瑣碎。”

鄭珺清說着就嘆上了氣“上回見你姐姐還是在前年中秋的時候了,咳咳——”

“母親慢些——”薛晏榮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走過去,手掌輕輕地順着鄭珺清的後背“兒子今年要進貢一批東珠進宮,到時候兒子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見上姐姐一面。”

“貧窮人家常羨豔我們這些富貴人家好,卻不知富貴人家也有說不出的難來,任憑如何尊榮,卻都比不上至親骨肉在身邊繞膝的好。”

“母親,這是想姐姐又想糊塗了,姐姐如今深得皇上恩寵,咱們也跟着沾光,薛家門楣榮耀啊。”

“哎呦,你瞧瞧我,還沒吃酒呢,就醉糊塗了,不說了,不說了。”

“說起酒來,兒子倒有一事相問——”

“什麽事?你問罷。”

薛晏榮眉頭一皺,轉身看向凝冬——

“夫人怎麽會吃了涼酒呢?!你就在跟前兒當差,是耳朵不好使了還是眼睛不好使了?!”

“二爺——”

凝冬吓得連忙就跪了下去。

“你別罵她,涼酒是我要喝的,跟她無關,這事兒她不知情。”

“娘——”

“以前我也喝過,倒也沒見有什麽大事,這回最主要還是夜裏受了風,跟酒什麽的無關。”

說完,就又朝地上跪着的凝冬揮了揮手——

“我跟二爺有話要說,你先去廚房瞧瞧,看看他們張羅的怎麽樣了?別由的那幫婆子瞎胡鬧,記住了——二爺口味清淡。”

“是,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過去。”

凝冬急忙起身,一溜煙兒的功夫就沒影兒了。

“這是什麽婢子,見我跟見鬼似的。”

“你還怪人家,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臉,沉的像個黑包公般,誰瞧了能不害怕?”

“母親這話說得,倒是兒子的不是了。”薛晏榮挑了挑眉,少了方才的淩厲,多了幾分平和“兒子瞧着常管家就很好,每次回來頂數他跟兒子話最多。”

“常管家多大年紀,凝冬多大年紀?這兩個你也能拿到一起比?凝冬又是個那樣老實的,哪裏經得住你這樣吓。”

“看來,娘您對她很滿意呀?”

“這孩子沒爹沒娘,怪可憐的,你不知道,我剛病下的那段日子,她天天的守在跟前兒,沒日沒夜的照料,還對着佛祖起誓,說只要我的病能好,她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上山做姑子也情願了。”

鄭珺清攤了攤手——

“你說,這麽好的孩子,我能不疼她嗎?”

薛晏榮點了點頭“倒是個忠心為主的,回頭兒子多賞她些就是了。”

“先別說旁的了,你且過來——”

“娘——”

“讓娘仔細瞧瞧。”

作者有話說:

本文歷史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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