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這當媽的太不講究,孩子小時候她還知道收斂,只是嘴皮子溜溜開玩笑,現在直接上手了。
雪裏一肚子還沒來得及說,直接給她整不會了,急跺腳,“媽!!”
春信還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滴溜圓,蔣夢妍已經笑嘻嘻跑了,“換身衣服吃魚去咯——”
回廊下雪裏扯着她袖子,“不準走,說清楚!”
“好,說吧。”蔣夢妍停下來,好整以暇看着她,“說呗。”
全亂了,節奏全亂了,雪裏幾次張嘴都吐不出來話,春信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蹲在地上找瓶蓋,彎腰的姿勢也使她一低頭就能看見自己,她臉紅欲滴血,快羞死了。
雪裏什麽說不出來。
蔣夢妍倒是給引得打開話匣子,也是趁着趙誠不在,抓緊說一說女人之間才能說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啥都不知道?”蔣夢妍回頭看一眼浴室門前那塊藍色隔斷,“你倆昨天洗澡洗了近三個小時,皮都搓沒了吧?我跟你爸爸在池子裏都快泡皺了,快泡成兩具浮屍了,沒辦法只能去外面浴室洗。”
這女人燙現在最時髦的酒紅色大波浪,一身大花長裙,方便走山路穿的平跟鞋,一腿蟲子包,你說她光兩條腿蟲子不咬她咬誰?
兩手托托肩頭的波浪卷,往前那麽一挺胸,蔣夢妍說:“你在康城奶奶家時候,你媽我這姿色,可從沒缺過男人,只是沒給你看見罷了。你們現在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媽不說是給你們留面子,別拿媽當傻子,媽早知道了。”
雪裏無言,蔣夢妍又說了跟春信一模一樣的話,“又不會搞懷孕,怕什麽呢?”
做父母的最怕孩子誤入歧途,當然喜歡女孩子不在蔣夢妍所認為的‘歧途’範圍內。
“爹媽最怕什麽,知道嗎?”蔣夢妍問。
雪裏搖頭,已經是半懵狀态,不管她再長多大,她都是媽媽的孩子,是逃不出她五指山的。
蔣夢妍說:“家裏兩個女孩子,媽媽最怕的是你們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騙!因為媽媽也被騙過,但是生下你了,媽媽也不算虧,你親爸人不怎麽樣,至少爺爺奶奶還是好的。”
說着又回頭看春信,“春寶那死鬼爹,你們也都知道是什麽貨色,當然我不是說這世上沒有好男人了,趙廠長不就挺好的,我也遇見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了。”
“只是說,媽媽不希望你們在這方面受傷害,你們現在跟我們那時候也不一樣了,更開放了,都戀愛自由,但某些時候,太自由也不是好事。不多碰幾次壁,就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好,不論男女,在成長的同時都沒辦法避免受傷。所以媽媽不希望你們重蹈覆轍。簡而言之,你們倆能互相騙當然最好,咱們內部吸收,皆大歡喜,媽媽也不用操心了。”
蔣夢妍當然也不是一開始就接受了,從孩子很小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當媽的心總是更細些。
她是慢慢地、慢慢地說服自己,她權衡利弊,先想想壞處,再想想好處,壞處是什麽?給人說閑話嗎?那些說閑話的本就是不正常的人,女孩跟女孩談戀愛怎麽了呢?就算你不能接受,也沒礙着你的事呀,人家你情我願的,要你管?
其次就是不受法律保護,将來如果感情出現問題,弱勢的一方很容易受傷。但這一點蔣夢妍覺得她應該能處理好,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就算她們不在一起了,不管是春信還是雪裏,她都能安頓好。
再者,無論是哪一種感情,都不能保證它永遠保持新鮮活力,感情需要經營,具體怎麽做,細說起來非常複雜,但也不能因為将來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就不去愛,不去喜歡,一棍子全打死了,做人不能二極管,非黑即白要不得,要學會變通。
人生那麽長,誰敢保證一開始出現的那個人是陪你走到最後的人呢,就算感情不出問題,也難保證壽數相當。
“所以呀,随緣就好,坦然接受吧。”
以這句話作為收尾,蔣夢妍拍拍雪裏肩膀回房間了,進門前又扭身叮囑兩個小孩,“別跟你們爸爸說,我那什麽哈,都要乖哦!爸爸會吃醋!”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夠清楚,蔣夢妍也給雪裏留足了面子,不想讓她當着趙誠的面說這些,不想讓她們緊張尴尬,有什麽話她作為中間人來傳達就好。
太陽剩半張臉躲在山背後時,晚飯也準備好了,趙誠打電話讓她們去餐廳,說山莊老板今天也在餐廳吃飯,送的魚太多啦,就給他們免了加工費,大家一起樂呵樂呵,還另送一份拍黃瓜和涼拌小皮蛋。
“快來吃飯吧!記得帶點酒!”趙誠的喜悅通過電話傳遞。
蔣夢妍一邊聽電話一邊拿酒,招呼上兩個孩子,女孩們牽手也不像從前那樣偷偷摸摸,她們大大方方跟在媽媽後面。
春信心裏偷着樂呢,人家才不笨,媽媽說的話她全都聽懂了!
春信小心捏捏雪裏的手,雪裏還在生她的氣,不理,春信又晃晃胳膊,她還是不理。
現在不方便,只能晚上再想辦法好好哄了。
山莊大廚手藝很不錯,菜式豐富,一鍋紅湯片片魚,一鍋清魚湯,還有條松鼠魚,加兩個涼菜,四個人吃完全夠。
兩大桶魚,吃不完的全送給後廚了,他們也吃一樣的菜,和老板坐張靠牆的桌子,在夕陽的暖橘色裏,每個人都因這頓豐盛的晚餐而感到喜悅,大聲談笑。
雪裏像新媳婦敬茶,打了兩碗濃白的魚湯,放在蔣夢妍和趙誠面前,蔣夢妍眯着眼睛看她,趙誠笑呵呵的。
春信預感她要說點什麽,一時也拘束,忍着口水不敢動筷。
“晾晾喝。”雪裏又給自己和春信也打了湯。
春信低聲說“謝謝”,雪裏回複:“不客氣。”
一家人都在等雪裏開口,她攏了裙子坐下,清清嗓子,聲音不大,充滿獨特的‘雪式淡定’,宣布說:“我和春信在一起了。”
蔣夢妍只是笑,不說話,趙誠點點頭,像應付過年來串門親戚,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啊啊,在一起了啊,好啊,在一起好……嗯,在一起啊。”
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楚,雪裏還是不想省略,儀式感總是少不了的。
她不希望以後春信埋怨她為什麽沒有正式宣布什麽時候在一起,不想讓回憶乏味,不想她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跟從前每一天都沒差別,也不能只是因為做過。
沒有鮮花沒有浪漫沒關系,只需要一個肯定,讓她安心的肯定。
春信緊張極了,面上只是空空的一副架子,膽小的自我縮在裏面,如她攥緊裙子的手,縮在涼鞋裏的腳趾。
她低頭把自己藏起來,眼睛忙壞了,看看蔣夢妍,又看看趙誠,誰都沒搭理她,也沒看她。
因為他們平常的對待,春信慢慢放松,又想起雪裏說“我和春信在一起”時的樣子,莫名起了一身的燥。
雪裏給她夾了箸松鼠魚,她小心地拾起筷子吃飯,很快就沒工夫亂想了。
松鼠魚好好吃!
飯後爸媽去山莊的卡拉OK房,春信和雪裏回去院子,半道上她又想起雪裏說的那句話,晃晃牽在一起的手,“可以再說一遍嗎?”
“說什麽。”雪裏聲音冷冷的,還跟吃飯時說那句話時的語調一樣。
春信從随身挎的小包裏摸出手機,打開錄音,舉到她嘴邊,“就是說那句,我想錄下來。”
“好話不說二遍。”她故意置氣。
“求求啦,求求你啦。”春信雙手合十,拜佛一樣給她作揖,“求求,求求——”一邊說話還一邊沖她擠眼睛,
雪裏面無表情:“我和春信在一起了。”
“等等!”她手忙腳亂擺弄手機,“還沒按開始,馬上……好了,重新來,要一模一樣的哦!”
雪裏表情酷酷的,嘴巴卻很老實,“我和春信在一起了。”
為了達到春信追求的冷酷效果,她努力壓抑着語調裏的喜悅歡欣,它們卻争先恐後的從眼眶裏湧出來,化作閃閃的亮亮的淚花,瞳孔映出她調皮眉眼,可愛臉龐。
眼睛彎成了月牙,春信立馬将手機捧回來,捏着嗓子,“我和雪裏在一起啦!”太高興了,沒忍住,還“嘻嘻”笑了兩聲。
天空一半是深沉的暮藍,一半是瑰麗的粉紫,山道上裙擺如蝶蹁跹,春信高興得搖頭晃腦,舉着手機蹦蹦跳跳,手機殼上挂的一串小鈴铛也跟着她唱那不成調的歪歌,“在一起啦!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啦啦啦——”
春信跟在雪裏屁股後面轉不停,雪裏去衛生間她幫着開門,自己也擠進去,雪裏問她:“你想幹嘛。”
她說:“我幫你沖水。”
“走開啦!”雪裏打開隔間門把她推出去。
雪裏沖完水出來,春信舉着兩手白泡沫,“洗手手咯!”
“幹嘛。”雪裏語氣很沖,卻還是言不由衷地把手伸出去,給她捏住,細致地搓洗。
“搓搓手心,搓搓手背,再戳戳手指縫。”春信沖她歪頭笑,“我也要學着伺候你,我要對你好,知道為什麽嗎?”
雪裏:“為什麽?”
春信:“因為網上說,愛是相互的。”
雪裏沒好氣,“你少惹我生氣就是了。”
“我沒有惹你生氣,是你太容易氣了!”她震聲。
雪裏:“是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麽要猶豫!”
春信:“我害怕呀!我不能害怕啦!”
雪裏:“我問你怕什麽你也不說。”
春信:“我怕什麽你不知道?這還用問?”
雪裏:“有問題就要溝通,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春信:“你明明知道你還一直問一直問,叫人家被太陽曬得臉都紅了!”
“好點了嗎?”雪裏抽出手,滿手的泡泡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春信轉頭看鏡子裏的自己,只是哼笑一聲,“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了。”說完把手上泡泡全抹在她胳膊上。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春信學着爸爸媽媽切了一盤水果,拿上自己那小半瓶青稞酒靠在溫泉池子邊,吃一口水果,喝一小口酒,高興得颠晃腦袋,“安逸哦!”
雪裏在她身邊,用一柄小锉刀耐心地打磨指甲,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手指又長又細,沒有一處粗大的骨節,光滑而勻稱,指甲也健康飽滿。
雪裏不喜歡留長指甲,她的手指永遠清爽幹淨,以前沒留意過,現在她發現這是個好習慣,要繼續保持,且要将每一根手指都打理得圓潤,不留下銳利的棱角。
後來起風了,院子裏的樹被燈光投在地面,黑黑的朦胧的一片随風不住簌簌搖晃,緊接着下起雨,她們并肩靠在池邊,看小水滴落在水池,濺起圈圈不滅漣漪。
空酒瓶被用力擲在磚面,春信喝大了,一身酒氣醉眼朦胧撲過來,高聲:“還不辦事啊!”
被雨淋濕的臉和發濕漉漉的撞進懷裏,雪裏輕輕擁住她,“在這裏?”
“昂!”她用力點頭,環視一圈,到底還剩三分清醒,“鎖大門了嗎?”
雪裏說:“鎖了。”
“那爸爸媽媽回來呢。”春信問。
雪裏說:“不會回來。”
“為什麽?”
雪裏解釋:“我們走的時候,媽媽說了,通宵唱歌。”
雨越下越大,聲勢浩大,池水已經沸騰,雪裏把托盤頂在腦袋上,春信縮在她懷裏,水面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眼睛被水濺得睜不開。
“還是回去吧。”雪裏大聲說。
沒辦法只能離開,明天下午就要回家了,溫泉還是沒搞成,春信扼腕長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四條白玉的腿站在黝黑的回廊上,雪裏牽着她回去洗澡,“以後再找機會吧。”
地面留下她們瘦瘦小小的,濕漉漉的腳印。
浴室是春信熟悉的地方,她開始習慣在這裏,又期待着回到家。她已經學會了,主動把腿挂在她臂彎,很別扭地把自己架在那裏,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臉上表情明明白白——怎麽樣,我很上道吧。
雪裏心下好笑,她是怎麽做到又聰明又笨,還那麽可愛呢?
雪裏只是彎腰把她放下,“這次換你試試吧,我們快點洗好出去。”
“我?”春信指着自己,“我不會欸。”
雪裏說:“沒關系,我可以教你,我們有很多時間。”
外面雨停時,她們在房間,已經進行到一半,春信的手落在雪裏軟乎乎的小肚子上,她的手還是很膽小,雪裏則很有耐心,“別怕。”
她人長大了,腦子還沒長大,憨憨的,每進行一步,就擡頭看看雪裏,得到她鼓勵的眼神後,才敢進行下一步。
雪裏平靜地看着她,春信手順着下去,偷偷擡頭瞟她一眼,“還行嗎?”
雪裏輕嘆,“可以減少說話的頻率。”
“可是我不懂,我萬一做錯了呢?弄疼你呢?”她小心謹慎,像對待一只出生不久的小貓,手懸浮着不敢落下。
周身到處是她軟乎乎的一雙小手和掃來掃去的頭發,卻是那麽的孩子氣,這麽笨,怎麽教都教不會,雪裏漸漸不耐。
她仰面躺着,看這個笨蛋飛着眉毛問:“感覺好不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來。”雪裏沖她勾勾手指。
春信以為要開始新的教學內容了,那證明她之前都做得很不錯,高興俯身要聽她說話,卻猝不及防被翻了個兒。
“你休息吧。”雪裏用膝蓋頂開她。
--------------------
作者有話要說:
連什麽三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