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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陸珩正拿手機刷朋友圈,祁越那頭爆發出一陣大笑,陸珩瞥了一眼,電視裏有幾個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男生在講話,大概是在玩一個游戲,屏幕上主持人在大笑,而祁越就看着他們傻樂。
陸珩看了一眼就又刷朋友圈了,今天有不少人參加了冬冬和戴立一的結婚典禮,紛紛po照,幾乎就是刷屏,陸珩挑了幾張裏面有祁越和自己在一起的身影的照片,點了保存。
“喂,給我看看。”祁越偏頭湊近陸珩,“果然都是冬冬他們婚禮上的照片啊。”陸珩把手機遞給了他。
祁越一個個浏覽下去,連着十多個人都在放婚禮上的照片,有個人專拍人物,新郎新娘來幾張,伴郎伴娘來幾張,看效果還是先用單反拍了再上傳的;祁越看到,陸珩在他專拍伴郎團的那組圖下面點了贊——手工點贊,一個大拇指。
“你就這麽喜歡別人把我倆拍一起的照片啊。”祁越把手機換給陸珩,還不忘嘲笑他
“那當然。”陸珩一臉一所應當的樣子,“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沒有。”祁越道,樣子有些狗腿。
“親一個,睡覺了。”陸珩攬過祁越的腦袋,祁越還沒反應過來就一頭砸在陸珩胸前,接着又被他吻了個正着。
“呵呵。”祁越翻了個白眼。
陸珩得逞,心情甚愉,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周日,陸珩被賀山遠約去水庫釣魚,水庫和他們正住着的酒店是一個方向,只是還要遠些,于是兩人家也不回了,陸珩直接讓他多戴兩支魚竿,約在了水庫邊上的一個農家樂見面。
說是水庫,其實此地已經不是海城主要水源地了,故而諸如農家樂之類挺興盛的,管的也不嚴。
秋風飒飒,将水庫周邊的丘陵點染的妖嬈多姿,還有不少人扛着相機三腳架前來攝影,足見風景之優美。
陸珩他們約的農家樂在山腳,而山上就是一片果園,來約陸珩釣魚的賀山遠,就是這片果園的主人。
“來,我先帶你們去山上看看。賀山遠沒有下車,而是招呼陸珩,“跟着我開就好了。”
四輛小車排着隊往山上開去,陸珩也第一次來,有些謹慎,正全神貫注的看着車前方,的确,有時竄出一條膽大的土狗,就只能減緩車速讓它先行了。
“喏,一會給你們帶幾箱梨回去。”到了接近山頂的一塊平底,大家都下車了,賀山遠指着不遠處一片梨樹誇道,“純天然,無污染。昨天晚上山上落了點雨,現在可能有滑。”
陸珩的目光被另一側小株的植物吸引了,問道,“這是紅豆杉?”
“嗯。”賀山遠顯然對于這筆“投資”也是得意的,像陸珩介紹道,“剛開始的時候,死了不少,後來還好都種活了。”祁越一聽,大概也明白了幾分,這大概也算是賀山遠的一樣産業了,普通的果樹之類的,結了果送送朋友;而那些紅豆杉之類的,估計才是賀山遠買這塊地的原因吧,像自己老媽在郊區買塊小地種蔬菜,則純粹是小玩意兒了。
陸珩嗯了一聲,而賀山遠則又向他介紹起了自己承包這塊地的花費來,這純粹生意人的交流了,祁越聽得有些無趣,走遠了一些,挑了個視線好的地方,俯瞰山下的景色。
陸珩一回頭看見祁越不見了,連忙叫他,兩聲名字喊下來,祁越終于從樹叢中露出了頭,對于被這樣過分的關心有些尴尬,“我在旁邊啦,又不會摔下去的。”
“哎,今天地上很滑的,你走到土裏面是要小心。”賀山遠幫陸珩解圍。
陸珩則看了祁越一眼道,“別亂跑,小心被狗咬。”
賀山遠則又說道,“是啊,這裏狗很多的,都是這邊的山民養着的,很野,你要小心。”
祁越:“……”簡直不知道該吐槽誰,只好默默為居然能忍受這麽羅嗦的丈夫的孟依依鞠一把辛酸淚。
“走吧,去釣魚,下午地幹一點再來摘犁。”賀山遠拍拍陸珩的肩膀,又招呼了另外兩個朋友,大家都坐回車裏,開車下山。
其實幾個人裏沒有誰真的愛好釣魚,不過是湊個熱鬧,但裝備都齊全的很;祁越也不懂,但賀山遠給的魚竿拿在手裏手感很好,估計是很專業的釣具。
孟依依不釣魚,拉着兒子嘟嘟在水邊玩,賀山遠提醒了好幾次讓妻子帶着兒子離水遠點,但是一不留神,嘟嘟還是滑到水裏去了。
孟依依尖叫起來,一下子就癱在地上了,又掙紮着似乎要撲到水裏去救寶寶,陸珩離得最近,一甩魚竿跳下水去——祁越看見這一幕,大叫道:“陸珩!”他和陸珩坐得有些遠,理由是他覺得和陸珩聊天的聲音驚擾了魚群,所以自己釣不到了。
祁越跑到陸珩跳下水的位置差點沒剎住車一道沖下去,還好,水其實就在陸珩的胸口那裏,只不過這對于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已經是很要命的了,陸珩動作快,趁着嘟嘟還在上下撲騰就把他撈了起來,在賀山遠聞聲趕來的時候,陸珩已經雙手擡舉着嘟嘟一步步往岸邊走了。
孟依依已經吓壞了,被賀山遠拉扯着才站起來,接過嘟嘟連忙拍他的背,嘟嘟一邊哭鬧着一邊咳出好些水來,問題不大,但明顯是受驚了。
嘟嘟掉下去的那片水裏翻騰出一些泥沙來,爾後又恢複平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出了這麽大的變故,這垂釣明顯是進行不下去了,賀山遠也不好責怪孟依依,只是一疊聲的安慰了她一陣以後,向陸珩他們道歉,“我要陪嘟嘟去醫院看看……”
賀山遠的另一個朋友早就在催他們趕快去醫院了,大家都表示理解,紛紛說小孩子要緊,也有關心陸珩的,讓他快點回家換身衣服。
“兄弟,謝謝啊!”賀山遠剛才真是急紅了眼,又一次拉着陸珩的手道謝,陸珩推了他一把,厲聲說道:“陪你兒子去醫院,羅嗦什麽!”
“陸珩,我們回去吧。”祁越等賀山遠轉身走後,也對陸珩說道,“你……要不要緊?”
兩人車裏還有昨天當伴郎時穿過的衣服,現在也顧不得了,祁越把它們拿出來給陸珩擦/身。
“沒事。”陸珩也頭一次遇到這麽狼狽的情形,想将就一下堅持到回家算了。
“你不難受啊,濕衣服穿着要感冒的!”祁越堅持要他換衣服,想了想又說道,“我不看你。”
“得得,你看我也不怕。”陸珩心想這是什麽跟什麽,但還是遂了祁越的意,扒//光身上的濕衣服,真//空//套了一件襯衫和西褲。
“我開車吧。”祁越說着鑽進了駕駛座。
“吓死了。”陸珩也有些後怕,那麽小個孩子,掉進水裏真是夠吓人的,也難怪孟依依這當娘的剛才都癱在地上了。
“我也吓死了。”祁越道,被你吓的。
“還好這邊水淺。”陸珩籲了口氣。
“你真是太棒了!”祁越忽然激動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喇叭猛地響了幾下。
“抽風啊你。”陸珩不屑道。
“哎,我是挺害怕的。”祁越道,“我知道你肯定得救,要我在旁邊也一樣會跳下去,不過,不過……”祁越哼唧了半天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講。
“知道了,好好開車吧。”陸珩一邊調整副駕駛的椅子一邊說道,“別跟我媽他們講。”
“嗯……”祁越沒問為什麽,答應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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