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寧國府賞花宴在秦可卿的主持下辦的十分順利,賈珏也并沒有去探尋賈寶玉是不是還是在夢中有了豔遇。
回到清輝院,賈珏就知道了一個消息。
“馬道婆?”
“是的,是奴婢碰巧在花園遇到的,奴婢打聽了一下,這馬道婆是去找二太太的。”以冬仔細的和賈珏說了她遇到馬道婆的場景。
“這馬道婆據說是二太太給寶二爺找的幹媽,不過這老婦在京城的名聲并不好,經常出入高門大戶的後院,經手的陰私不少。”
“二太太什麽時候叫這馬道婆不好,偏偏要在老太太他們全部都不在的時候叫。”
賈珏自然是聽明白了以冬的意思,王夫人久病在床,想要找另一種方法讓自己的身體健康起來也無可厚非。但是就怕她找這樣的人,目的并不是為了她自己。
馬道婆這個人在原著中做的最著名的事情自然是魇鎮王熙鳳和賈寶玉。王熙鳳先不要說,賈寶玉可是帶着他那塊通靈寶玉的,卻依舊被魇鎮住了。
這樣看來,馬道婆這個人還是有幾分道行的。
就算賈珏不說,他也知道在王夫人心中恐怕他也是一顆擋着他兒子的攔路石。所以這件事他還真的不能視而不見。
只是他身邊并沒有熟悉這些神神叨叨的人,貿然和馬道婆對上結果怎麽樣還兩說呢。
“你去把觀硯叫進來。”
“是。”
賈珏想了想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厮,覺得性子機變,直覺準又有不俗的手上功夫的觀紙是最适合監視馬道婆的人選。
可惜觀紙已經被他派到江南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退而求其次也就只能選觀硯了。觀硯雖然性子活潑了一些,但是想到他能夠給他在外面打聽到不少的消息,想來這個任務應該也能做。
賈珏和觀硯說了自己的打算,觀硯自然是趕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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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早就羨慕觀墨和觀紙在主子面前的得臉了,觀墨也就不說了,乃是林管家的兒子,不管是哪方面他都不能和人家比,但是觀紙那個面癱,悶葫蘆比他得重用就讓他很不服氣了。雖然不知道主子讓他去哪,去做什麽,但是看這幾天主子挂心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事情。
現在他接到這個差事自然是卯足了勁想要讓賈珏滿意。
知道賈珏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觀硯連父母都沒有告訴。只是給幾個在街上乞讨的乞丐一些銅錢,讓他們注意馬道婆家中的情況,有事情就馬上去找他。
他自己也是時不時的去盯梢,只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得牢牢的。有那些乞丐給他查漏補缺也是很好。
王夫人這邊賈珏交給了以夏,家生子出身,在府中下人中人緣不錯的以夏最是合适監視王夫人屋子。
賈珏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王夫人再怎麽樣也是大家貴女,要是真的密謀什麽陰謀詭計不說是他,就是掌管了許多年管家大權的邢夫人都不會知道。
賈珏又想到原著中馬道婆謀害賈寶玉和王熙鳳的手段。就吩咐以秋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最近對房間的打掃整理仔細一些。
府中的日子好像又回歸了平靜,當然也許這是針對賈珏來說的。後院裏姑娘不少,幾個姐妹聚到一起每天過得還是挺熱鬧的。
“三爺,觀紙回來了。”這天賈珏正在屋裏看書,觀墨走了進來俯身和他禀告到。
“回來了!”賈珏立馬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就要去見觀紙。
一到外間賈珏就看到了風塵樸樸的觀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剛剛回來還沒有洗漱就過來了。
“觀墨。”
“是。”觀墨出了屋子關好門,自己在門口守着。
“奴才見過主子……”
“不必多禮,這一趟是辛苦你了。”
“給爺辦差哪裏敢言辛苦,主子,我這一次去江南……一共賣了三次……一共得了五萬七千兩銀票,都在這裏了。”觀紙将他這一趟的差事細細的回禀了一遍。
說完之後就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賈珏。
賈珏看了看,是恒通錢莊的銀票,這恒通錢莊可是比大慶朝還歷史久遠的錢莊,大慶剛剛建立新朝的時候皇帝都在裏面存錢。
“好!你做的很好。”賈珏也沒有想到能賣這麽多錢。他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觀紙:“這是獎賞,拿着。”
“主子……”
“這是你應得的,只是你要知道一個道理財不外露。”
“是,奴才明白,謝主子。”
賈珏知道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厮都是明白人,觀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于是也不再叮囑其他,而是讓人下去洗漱好好休息。
賈珏一下子有了五萬六千兩的錢財,心裏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這天賈珏正在畫畫,他的先生周勤擅長丹青,作為弟子賈珏也學了幾年,不過大概天賦不怎麽樣,畫作總是被評價為匠氣十足。
賈珏也不在意,只把這當做一項業餘愛好,在讀書疲倦之時畫畫,算是一種調節心态的方法。
正當賈珏畫完最後一筆準備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時,一陣極強的暈眩感突然襲上心頭。
“三爺!”
“爺!”
賈珏的異常情況很快就被在身邊服侍的以夏和以秋發現。兩人看到的是賈珏忽然臉色泛白嘴唇發紫,整個人開始踉跄快要摔倒的樣子。然後就感覺到他身上麒麟胎記的地方一熱。
以夏和以秋吓得肝膽俱裂,急忙上前去扶人。
然後在她們的雙手剛剛接近賈珏的時候,就看到賈珏渾身散發出一陣奪目的金光,一只異獸的虛影一閃而過。
“三,三爺!”聽到以夏和以秋的驚呼聲急忙掀開簾子進來的觀墨恰巧看到這一幕。
而賈珏在金光之後卻覺得好多了,剛剛的胸悶暈眩都如潮水一般退去。
“三爺,您怎麽樣,觀墨快去找太醫。”以秋着急的吩咐。
“好,好!”觀墨聽了立馬飛快的沖了出去。
“哎……”賈珏想說自己已經好多了,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不到人了。
榮慶堂這邊三春黛玉薛寶釵正一起給賈母請安,邢夫人薛姨媽也在,女眷們正說起快要開始的會試。
“……以三哥哥的本事,這一次必然能夠高中,沒準還能中個狀元回來。”惜春對賈珏信心十足。
其他人自然是附和,畢竟賈珏在賈母面前的分量就算是最晚到的薛寶釵也看的清楚。他們一家還在別人家住着呢,怎麽可能掃了老太太的興致。
“是啊,珏兄弟這樣的年紀就中了解元,就算是在文風鼎盛的江南也是幾百年才出一個。老太太的福氣大,庇護着珏兄弟。”薛寶釵出口恭維的話說的情真意切,不說坐在上首的賈母就是不喜歡王夫人的邢夫人也聽得高興。
“寶丫頭這孩子穩重規矩,真是哪哪都好,日後進宮參選必定是有大福氣的。”邢夫人笑着對薛姨媽說到。
雖然兒子說過薛家的參選八成是白忙活,但是好話說了又不費錢。邢夫人心裏其實還挺看不上薛姨媽的。有賈元春的前例在還要把女兒往那宮裏送,這是有多想要富貴啊。
聽了邢夫人的話,薛姨媽和薛寶釵還沒有什麽,一邊一直和林黛玉說話的賈寶玉卻不幹了。
“好好的姑娘家怎麽老是想着往那深宮內院送,大姐姐一進去這麽多年,半點消息也沒有,姨媽還要把寶姐姐也往裏面送,這不是要害了寶姐姐嗎。”
賈寶玉此話一出,薛姨媽的臉色就尴尬起來,這話聽着怎麽像是她要賣女兒一樣。薛寶釵臉上也都是羞惱。
賈母眼中閃過笑意,最近府中流傳出的什麽‘林姑娘小心眼不及寶姑娘大方’的流言以為她這個老婆子沒有聽到嗎。敢拿玉兒做踏腳石也不怕摔死。
“寶玉你胡說什麽,這秀女參選都是朝廷家族的大事,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從哪裏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小心讓你父親知道了捶你。”
“老太太。”賈寶玉立馬老實了。
“噗嗤!還是二舅舅能治得了你!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林黛玉擠兌了賈寶玉一句,得到了對方一個讨饒的笑臉。
賈母又笑着給薛姨媽賠了不是,薛姨媽能怎麽樣,說出那些話的是她的親外甥。只能含笑得像這件事情揭過去。
将一切委屈怒火往心裏咽。
“老太太,不好了!三爺屋裏的下人過來禀告說三爺身子不适突然暈倒。”鴛鴦急急忙忙的沖進屋子裏,臉上帶着焦急。
“什麽!”賈母大驚失色。
“你說什麽,珏兒怎麽了?”邢夫人猛地起身,然後又踉跄了一下。幸好被身邊的薛姨媽扶住了,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而是死死的盯着鴛鴦。
“這個時候還問什麽,鴛鴦快拿着我的帖子去宮中請太醫。琥珀,先把府中的大夫請過去給珏兒看一看。快扶着我去清輝院。”賈母關鍵時候是穩得住的,急忙安排好。一群女眷都焦急的跟着賈母一起往清輝院而去。
不管是三春還是林黛玉都是焦急的很,賈珏雖然沒有和賈寶玉一樣經常和他們玩鬧,但是對她們幾個女孩子卻也是很好的,時不時的從外面帶回來一些新鮮的玩意給她們。
還會不時地敲打她們的奶嬷嬷,比如迎春的奶嬷嬷如今是半點不敢怠慢她,因為她如果敢對迎春不好,那麽賈珏就會讓她的丈夫兒子都不好。
惜春更是受到極大的庇護,惜春畢竟不是榮國府的小姐,但是因為和賈珏關系好,府中也沒有敢亂說話的人。起碼不敢在她面前說,這對于惜春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林黛玉如今和父親的家書都是賈珏在安排人送,還時不時的帶回一些江南的特産以慰她思鄉之情。
賈母一群人匆匆的趕到清輝院時,賈珏在讓丫鬟們翻箱倒櫃。他自己坐在桌子邊上看着。
“珏兒?”賈母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下奇怪。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确定乖孫的身子。
“祖母,太太,你們不要擔心,珏兒已經好多了,大夫已經把過脈,并沒有什麽大礙。”賈珏看到衆人,急忙上前扶住賈母然後将人帶到外間,裏面亂糟糟的。
“珏兒?”賈母有些懵,一邊的邢夫人仔仔細細地看了自己的兒子,要不是有老太太在邢夫人恐怕是要上手摸一摸了。
“祖母不必擔心,孫兒心裏有些猜測,不過還要再看看。薛姨媽和妹妹們也是累了,您讓她們先回去休息吧。”
賈母立馬知道裏面的事情不簡單,幾個女孩子确實是不适合在這裏,薛家是客人也是外人。
“今兒的事情還是累着姨太太了,改日老婆子再給姨太太賠罪。”
薛姨媽哪裏敢答應,急忙客氣了幾句,然後還很貼心的帶着幾個姑娘和賈寶玉離開了。
清輝院裏只剩下賈母和邢夫人在,賈珏讓以夏和以秋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自己其實并沒有看到多少,而是只覺得一陣陣的暈眩感和胸悶感。
“珏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裏面有什麽貓膩了?”賈母想到那在翻箱倒櫃的下人。
賈珏摸了摸胸口的胎記處:“嗯,大概有個猜測。”
“三爺……老太太,太太,奴婢給……”以冬看到賈母和邢夫人立馬請安。
“好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不必拘禮了,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麽?”賈母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
“回老太太的話,這是,這是……”以冬也說不清只能拿到賈母面前給她自己看。
“什麽!”賈母看到以冬手上的那個小木偶心裏咯噔一下。
“這,這上面的是珏兒的生辰八字。”邢夫人扶着腦袋差點暈過去。
“太太!”賈珏看到親媽臉色忽然蒼白急忙将人扶到椅子上,正好府中的大夫也趕到了,賈珏就讓他給邢夫人看了脈。
“太太是受到了驚吓,并沒有大礙,老夫開一副安神的湯藥,若是太太晚上睡不安穩,那可以用一兩劑。”
“大夫,再給珏兒看看。”邢夫人不放心。
“三公子身子康健,別沒有不妥的地方。”
大夫看完病後也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在這深宅大院待着最重要的就是眼色。
“老太太,你可要為珏兒做主啊,要不是他生來有些神異,這一次恐怕是要被那些腌臜玩意給害了。嗚嗚,兒媳婦就這麽一個孩子,這孩子又争氣,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兒媳婦也不活了。”
“好了!我又沒說不管,珏兒是我教養長大的,有人用這樣的辦法害她我怎麽會袖手旁觀。查!給我好好的查!老婆子倒是要看看哪個黑心腸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老太太,太太,這件事情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馬上就要參加會試了,如今還是要多注意一些。”按照他對賈家的了解,這樣的事情必定鬧得風風雨雨,沸沸揚揚。
在他看來兇手明了的很,根本不需要大張旗鼓。魇鎮巫蠱之事自古以來就是天家所忌憚的。賈家是有多想不開才要鬧得人盡皆知啊,是嫌丢臉還丢的不夠嗎。
“況且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好鬧開,名聲不好。”
賈母心裏贊同孫子的話:“只是這樣就會委屈了你這孩子。”
“有祖母在,怎麽會委屈孫兒,會試将近孫兒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之後如何還要勞累祖母了。”
“珏兒,你放心,祖母定然會給你讨回公道。”賈母其實心裏也有數,在這個家裏想要珏兒出事且有能力這麽做的人也就那一位。當初她看在珠兒,寶玉和元春的面子上放她一回,沒想到死性不改。
這一次她就算是想死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賈珏沒有錯過賈母眼中的那一絲狠絕,不過對于想要他命的人他也不會聖父的放過。不管賈母準備怎麽做,他自己的報複也是不會手軟的。
不急,現在他要做的是好好備考,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心态,否則不就稱了別人的意了嗎。
等到太醫趕到的時候,賈珏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不過在賈母和邢夫人的強硬要求下,還是讓太醫給自己把了把脈,果然得出了身體很健康的結論。
這樣賈母和邢夫人離開之前還是将清輝院的所有下人都敲打了一遍。當然有嫌疑的幾個早就已經被拉下去審問了。
賈珏得貼身丫鬟們手腳麻利的将翻亂的屋子整理好。穩重一些的以秋和以冬都已經在心裏暗暗下決定以後收拾屋子的事情都由她們自己來。
這一次是運氣好,三爺并沒有什麽事情,要是三爺真的因為她們的疏忽出了什麽事,那他們幾個的命也就懸了。
一切處理妥當,賈珏也沒有心思再看書了,他回到屋子裏脫下衣服看了看他胸前的麒麟胎記。他知道自己身具麒麟血脈,只是得到的傳承十分有限。這十幾年過得也和普通人一樣,都快要讓他忘記了這些事情。
“三爺,觀紙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來禀告。”
“觀紙?讓他進來吧。”觀紙從江南回來之後休息了幾天,又被賈珏派去和觀硯一起盯着馬道婆。今天的事情本來他就懷疑和馬道婆有關,現在觀紙回來了自然是要詢問一下馬道婆那邊有什麽異常。
“見過主子。”
“不必多禮了,你這個時候回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回主子的話,今天奴才和往常一樣盯着馬道婆家裏,大概半個時辰前那神婆的家裏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奴才就和觀硯一起進去查看,一進去就看到馬道婆吐血倒在一個蒲團上,周圍都是符紙和鮮血彙成的陣法。奴才查看了一下馬道婆的情況,不怎麽好,看着好像是五髒六腑都傷到了。觀硯看着要出人命了就打發人去官府報案,奴才兩人就在馬道婆的屋子裏找了一番。除了一些銀兩錢財之外,看馬道婆放的最隐秘的就是這個盒子。”
觀紙說完就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單單看這外表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賈珏卻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木盒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隐隐的召喚。
“拿過來我看看。”
“是。”
賈珏将木盒子拿到自己的手中,那種召喚的感覺就愈加強烈了,不過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和惡意。
這個小盒子并沒有鎖上賈珏也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盒蓋。
唰!
賈珏還沒有看清盒子裏面有什麽東西,唰的一聲,只見一道寶藍色的光暈閃過,再看盒子裏已經是空空如也。
“這是什麽東西?”賈珏大驚,這東西好像是進入他的身體了。
“三爺,您沒事吧?”觀紙也是吓了一跳。
“我沒事,觀紙,我剛剛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裏面是什麽東西,你可知道裏面是什麽樣的東西?”以觀紙的謹慎肯定是看過這盒子裏的東西,沒有危險才敢放到他手上的。
“是一顆好像玉石一樣的珠子,只有黃豆般大小。奴才以為就是一顆玉珠子。”
“難道是麒麟珠。”
“啊?三爺您知道這是什麽?”
“好了,我沒有事情,觀紙,這件事情不可以往外說一個字。”
“是,三爺。”
“你先下去休息吧,你和觀硯差事辦的好,我不會虧待你們。”
“謝主子。”
等屋子裏只剩下賈珏一個人,他才細細的回想得到的傳承中對于麒麟珠的描述。
據說着麒麟珠是麒麟一族的寶物,每一頭麒麟成年之後體內就會産生一顆麒麟珠。麒麟珠和麒麟相輔相成,互相蘊養,等到了一定的時候,麒麟珠內就會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小世界。
麒麟可以在裏面種一些對麒麟生長有用的植物。比如麒麟果。
同樣有危險的時候也可以在這麒麟珠內躲避,可以算是一個随身洞府。麒麟一族的很多小崽子都是在父母的麒麟珠內出生的。
但是賈珏的情況又是不同的,他只是有麒麟的血脈卻不是真正的麒麟。所以就算他成年也不可能擁有麒麟珠。
還有一種獲得麒麟珠的辦法就是有其他麒麟贈送。很多麒麟隕落之後都會留下自己的麒麟珠給族中的小麒麟,或者是送給一些對麒麟族有恩的人。
賈珏沒有想到就這麽突然的得到了這種珍貴的東西。想到這裏他很想試試能不能進入這顆麒麟珠中看看,只是現在的時間并不恰當。
雖然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但是在外面候着的丫頭小厮卻不少,剛剛經歷了那樣兇險的事情,底下的人心裏都緊繃着。一旦他在屋子裏長時間沒有響動,外面必然是會進來查看的。
不急,等晚上再說。
賈母這一邊帶着邢夫人離開清輝院後,回到榮慶堂,直接叫來賴嬷嬷過來。
其實事情的因果并不難調查,馬道婆進出榮國府也不是什麽秘密。賴嬷嬷也不過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查清楚了。
“王氏!”賈母怒極。
“老太太,這一次可不能輕易放過王氏那個毒婦。”邢夫人心裏也十分的後怕,她又想到了之前張氏的那個長子賈瑚的死。
“你先回去,事情有我來辦,珏兒日後高中做官,想要在文官中立得住就必須沒有名聲上的瑕疵。區區一個王氏還不值得賠了珏兒日後的前程。你回去後注意一些,不要胡言亂語,你兒子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你這做母親的也應該最清楚,可不能讓他前功盡棄。”
賈母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惱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平靜。說出的話雖然平平淡淡,卻讓邢氏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是,老太太。”
邢夫人離開之後,賈母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老太太?”賴嬷嬷心裏也萬分的忐忑,上一次她見到老太太這個樣子還是在先前的張大奶奶娘家被抄家滅門的時候。
不久之後,張大奶奶和瑚少爺就相繼離世了。
“嬷嬷,我老了,如今所求的便是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以往我偏心二房我自己也知道。但除了一點私心之外,其實也是為了這府裏的前程。如今偏心珏兒這件事情老婆子我也不否認。”
“老太太。”
“珏兒是咱們榮國府這麽多代中第一個會讀書的,記得老爺還活着的時候,隔壁府出了敬兒那一個進士,老爺有多高興和羨慕。如今珏兒眼看着要青出于藍勝于藍,老婆子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把這個希望給毀了。”
“老太太,您的所思所想都是為了賈家能榮耀下去,就算是老爺知道了也是會同意的。”要賴嬷嬷說,要是國公爺還在珏少爺這樣的恐怕更會受寵。
“是啊,我知道。王氏既然生病了還不安穩,那就讓她除了躺着再也幹不成其他吧。珏兒快要考試了,可不能耽誤了他。”王氏去了珏兒還要戴孝,不吉利。
“……是,老太太。”賴嬷嬷低聲答應了一句。自從老爺去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這些後宅的陰私手段對付賈家的女眷們了。
這天的晚飯,賈珏被賈母叫到榮慶堂吃飯,又在一大群女眷中被繁複盤問了許久。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還不能有絲毫的不耐煩。
直到時辰不早,賈珏才被放出去。
“呼!”走出榮慶堂,賈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噗嗤!”
“笑!有什麽好笑的,你們幾個丫鬟剛剛不救我也就罷了,現在還敢來笑話你們爺。小心我生氣了,扣你們幾個月的月錢。”
“剛剛姑娘小姐們是關心三爺,奴婢們怎麽敢去阻止。”
“是啊。”
“……”
看着賈珏心情不錯,以夏她們幾個倒是敢在賈珏面前說笑幾句。小心的伺候着賈珏回到清輝院。
“今兒你們也來來回回忙碌了一天,早些休息吧。今兒守夜的人就不用安排了。”
“那怎麽行,主子今天受了大罪,要是晚上有什麽事情,奴婢們可不敢玩忽職守。”以秋立馬拒絕。
“那好吧,不過你們在外間榻上休息吧,安靜一些。”
“是!”
晚上,賈珏将床上的層層帳幔放下,總算是有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賈珏盤膝而坐,按照傳承中的方法去感受體內的麒麟珠。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賈珏能夠感到一陣十分輕微的眩暈,睜開眼睛。
“哇哦!”賈珏看着面前變得完全不同的景色,驚呼了一聲。
賈珏面前的是一座竹屋,大小看上去類似于現代的兩層別墅。周圍是一片竹林,空氣中帶着淡淡的竹子清香,很是好聞。
賈珏如今站的地方就是竹屋前面的小院子裏。右手方有一個精巧的竹制小亭子,裏面有一張竹制的桌子和四個竹制的凳子。
除此之外院子中空空蕩蕩的,沒有其他的任何物品。
賈珏走到竹屋的門口推門,很順利的就推開了。
放眼望去,裏面的家具擺設倒是十分的齊全。賈珏很快就将整個屋子逛了一遍,上下兩層的小屋子也算是五髒俱全。
樓下有廚房,客廳和一間儲藏室。儲藏室中有一個博古架,上面放滿了盒子,賈珏看過了,有植物的種子,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果子,更多的是空着的。
看那些不知名的果子依舊新鮮的外表,賈珏推測這些盒子中的時間應該是停止的,或者是流速很緩慢。
樓上是一個大卧室,一個書房,賈珏看到書房中那些書籍的名字覺得讀完它們他對麒麟一族的了解會深刻很多。
竹屋中的東西也就這些,賈珏站在二樓看着邊上的竹林,發現只能看到五六百米外,再外面的就是一片漆黑。
難道這麒麟珠就這一點的面積?和傳承中說的也相差太大了吧。
在賈珏站在類似黑霧的邊上時,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能再往前了。
這麒麟珠是殘次品?
“算了,意外之財,有這點已經足夠了。”賈珏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這麒麟珠本來就是意外所得,有了這個随身洞府他是真的心安了。
時間匆匆,三月的會試即将開始,京城中的各家客棧都被上京來趕考的學子們給擠滿了。
賈珏的清輝院又成了府中的‘禁地’,不管是下人還是主子,沒有老太太的允許,都不敢踏進清輝院一步,就怕打擾了珏三爺讀書。
就算是二太太病情加重,昏迷不醒,也沒有在賈家引起太大的風波。反正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二太太病殃殃的時好時壞。
要說對于王夫人的情況誰最高興,那莫過于趙姨娘了。趙姨娘有兒有女,就算是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因為長得好,有賈政的寵愛,王夫人又昏迷的情況下,日漸成為了二房做主的人。
日子那是春風得意,被捧的有些忘乎所以,就算是跟她一起走過艱難日子的彩霞,也因為勸說了幾次就不願意搭理了。
彩霞看到這樣的趙姨娘,知道這不是個靠的住的。王夫人再怎麽樣也是王家的女兒,是明媒正娶的二太太,趙姨娘這樣嚣張是活膩歪了嗎。
在一次趙姨娘語言中對于寶玉和賈環的待遇相差太多的抱怨後,彩霞決定離開趙姨娘身邊。她已經找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這幾年也攢下了不少的錢財,現在離開正好。
趙姨娘對于彩霞的離開沒有任何不舍,也沒有賞賜,彩霞的賣身契還是因為不在趙姨娘身上才買回來的。
彩霞離開,王熙鳳這邊是知道的。
“真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且看着吧,老太太得空了自然會料理她。”王熙鳳隐隐知道王夫人做了什麽。所以也不敢為她求情,不過好歹也是王家的女兒,哪裏是一個妾室可以欺侮的。
“這些事情奶奶就不要費心了,再怎麽要緊的事情也沒有您肚子裏的哥兒重要。”平兒雖然也看不上趙姨娘,但是畢竟有些同理心。她和趙姨娘身份上有什麽區別,起碼人家還有正經的姨太太身份,可是她呢,無名無分,不清不楚的跟着琏二爺。
“懷這一胎和之前懷巧姐兒的時候完全不同,想來是個哥兒了。”王熙鳳摸了摸自己還沒有顯懷的肚子,心裏期盼是個哥兒。
“一定是個哥兒。”平兒肯定的說。
“是個嫡子就好,我有了嫡子,日後你也可以懷了,是男是女都好。養在我名下,你日後也有個靠。”王熙鳳知道自己身邊能夠信任的人不多,平兒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讓她有外心。
“奴婢跟着奶奶就好,就算要生也生個女兒就好。”相對于兒子平兒倒是更希望有個女兒。像環三爺,琮四爺那樣的哥兒還不如沒有呢。
現在賈家的三個姑娘都不是嫡女,可是哪個不是金尊玉貴的教養長大,吃穿用度哪樣不比環三爺和琮四爺強。
“姐兒也好,咱們家的幾個姑娘放在外面哪個都是一等一的。我的巧姐兒也是個極為孝順懂事的。要不是這世道都是兒子繼承家業,你家奶奶也不樂意生一個像你家爺那樣的哥兒。”王熙鳳語氣中對賈琏的嫌棄太過明顯,惹得平兒笑出了聲。
“笑,有什麽好笑的,難不成你滿意你家那個爺。”王熙鳳對着平兒翻了個白眼。
“我也不求什麽,只希望要是個男孩能有他三叔一半出息就好。十三歲的舉人,這過不了過久恐怕就有官身了。”
“奶奶放心,咱們哥兒一定會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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