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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他已經間接的說不會害我,那我就暫且把它當作一種保證。
吃了晚餐,我剛想回房休息,江銘晟冷不丁的來句:“你以為是來旅行的嗎?”
可是他也沒有告訴我是來幹嗎的不是嗎?
既然什麽都不說,那我怎麽知道要做些什麽。
作者題外話:親們是不是也想知道是來幹啥的?嘿嘿,沒收藏的記得收藏,精彩內容甭錯過哦……
【047】徹底無藥可救了
“江總,時間差不多了。”嚴無常低聲對江銘晟說了句,接着江銘晟便站起身向酒店外走去,他沒有讓我跟着,但我知道,不用說我也得跟着。
就像他說的,不是來旅行的。
車子停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的KTV,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高調的閃耀着,彰顯了這座城市的嚣張,也彰顯了人性的欲望。
喧鬧的音樂聲高低起伏,紅燈酒綠下的男男女女盡情釋放着自己,搖擺,舞動,那是一種怎樣的瘋狂,仿佛要将自己徹底的遺忘,沉醉與舞池之中,不念過去,不憶現在,不要将來。
來這裏的人,不是尋花,即是問柳。
我想即使是高貴到不可一世的江銘晟,也定然是無法免俗的。
穿過一道走廊,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次邂逅的那晚,也是在酒吧,不幸的遇到了一個猥瑣的男人,然後間接不幸的遇到了江銘晟,最後過上了現在不幸的情婦生涯。
如果真的都是注定好的,那我無話可說,二十歲以前我不相信命由天定,二十歲以後,很多東西在現實面前,卻不得不信了。
江銘晟的腳步停在了一間VIP貴賓廂,嚴無常替他推開房門,屋裏坐了很多人,但我卻唯獨只看到了那個平頭小青年。
那個紋着怪鳥的小青年,我對他的印象實在是夠深刻。
看到江銘晟進來,小青年以及他身邊的人齊唰唰的喊了聲:“江哥。”
一會老大,一會江哥的,若不是黑社會,我真想不出是什麽組織。
心裏此刻,滿滿的都是對江銘晟的憤怒。
真是太可笑了,一屋子黑社會的人,唯獨我是個崇尚法律的職業律師。
“江總,見到你真是榮幸。”
說這話的是個年齡和江銘晟差不多大的男人,雖然沒有江銘晟的霸氣和英俊,但卻有着玩世不恭的潇灑和帥氣。
他的身後,同樣站着一夥人。
今晚,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麽?我腦海裏不由自主的聯想,電影中黑幫決鬥的畫面。
難不成江銘晟今晚也是來決鬥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這個人就徹底無藥可救了,一個連死都要拉着我做墊背的人,他的罪惡還有什麽可以拯救?
江銘晟坐在了沙發上,我也就勢坐到他身旁,嚴無常以及小青年,還有小青年帶來的一夥人全都站在我們身後,這樣的對立就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黑幫是一模一樣的,等會若是兩方談不攏,必然是要操家夥的。
坦白說,我不是不怕,只是憤怒大于了怕,江銘晟竟然把我置于這種境地,而三個小時前,他還承諾若是要害我,早就害了,如今看來,他或許想說的是,想害你,什麽時候都不晚。
“李昱,考慮清楚了嗎?”
江銘晟對着玩世不恭的男人冷冷的問。
“江總,你幹嗎非要咄咄逼人呢?你又不缺錢,為何非要對我手裏的那塊地勢在必得?”
“這是令尊的遺願,個中緣由你心裏清楚。”
江銘晟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既然已經提到了令尊,想必關系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作者題外話:哎喲,今天看文的人貌似少的可憐哇,滿五百收藏明天兩更,親們動動手指吧,向五百沖啊……O(∩_∩)O
【048】什麽叫道貌岸然
那個叫李昱的男人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幾秒後,對着江銘晟說:“把她給我,我就把那塊地給你。”
他的一句話,何止是語驚四座,簡直是讓我怒火中燒。
難道這就是江銘晟帶我來這裏的目的嗎?只是做他的情婦還不夠,還要擔任他談判時的籌碼,在需要的時候,就把我贈于他人嗎?
江銘晟,你給我的,除了羞辱,還有什麽。
原本吵雜的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江銘晟的回答。
我看似平靜的坐在原位,指甲卻再一次掐進了掌心,這樣麻木的痛不是第一次,卻一次更甚一次。
“李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知進退。”
江銘晟站起身,背對着我們,他不是不能容忍那句說要我的話,他只是不能容忍任何挑釁的态度。
這對于跟了三年的我來說,是最了解的。
“總是聽聞江總出手大方,怎麽?現在跟你要個女人都不可以嗎?可惜我家老頭子已經歸西了,或者要是他跟你要的話,想必也就小事一樁。”
我擡起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離的不遠的男人,終于明白什麽叫道貌岸然。
即使心裏憤怒絕望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也只能漠視的靜坐着,我從來就沒有在江銘晟面前說話的份,又何況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就算是被別人當作了羞辱的對象,也只能裝作沒聽到一樣的妥協,除此之外,我能怎樣?
江銘晟的手指輕勾了勾,如同三年前救我時一樣,那般熟悉的畫面,卻再也不會讓我覺得感恩戴德。
平頭小青年帶着幾個手下,摁了摁手指,一拳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剛才還嚣張到口不遮攔的男人,瞬間便倒在了地上,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去,都沒來得及反抗,他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奇怪的是,他身後的人個個紋絲不動,直到我瞧見其中一個人的手上也紋着同樣怪鳥的圖案後,才赫然明白,這一屋子的人,竟都是江銘晟的手下。
我不禁有些佩服正在受皮肉之苦的李昱,他孤身一人卻敢對江銘晟挑釁,這樣的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已經不敢去正視此刻李昱是何模樣,江銘晟手下的狠毒我不是沒見過,光憑微弱的呻吟聲就已經可以想象,那樣殘酷的行為,暴烈的手段,看過一次也就夠了。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已經對你很寬容,但這不代表我會對你再三容忍。”江銘晟終于轉過身,走到趴在地上的李昱面前,冷漠的輕視了他一眼。
“你……不要……再假惺惺……”被打的已經快半死不活的李昱艱難的吐着一句不算完整的話,江銘晟便看也懶得再看他一眼。
“送醫院。”丢下簡單冷酷的三個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他走的很決絕。
甚至忘記了……我的存在。
作者題外話:任何事有因必有果,想必咱腹黑的男主會這樣對待一個人,也是有原因的,求收藏,求票票,各種求,不要霸王我,你們懂的……哈哈。↖(^ω^)↗
【049】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包廂裏的人随着江銘晟的離開,陸續的跟着全部離開,最後幾個人背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李昱也一并離開了。
偌大的包廂裏,很快便只剩我一個人。
我仍處在驚悚與憤慨的情緒中不能自撥,無力的雙腿根本就沒有支撐起來的力量,我本是渴望平靜,渴望安寧的一個人,如今卻逼不得已的跟在一個無法讓我安寧的人身邊,時時刻刻經歷着風起雲湧的波瀾。
以為江銘晟真的就那樣忽略了我,可是很快嚴無常便走回了包廂。
“季小姐,怎麽還坐在這裏?江先生已經在車裏等你。”
我突然間又想短暫的逃離,于是平靜的說:“知道了,我去趟洗手間就過去。”
嚴無常對我平靜的态度未加疑慮,待他身影一消失,我便沿着包廂出口的反方向,不計後果的逃走了。
身上沒有錢,但是也沒有關系,我沒有明确要去的地方,我只是想讓自己有片刻獨處的時間,好好想一想,兩年後,該何去何從。
步行至一家音響店門口時,一陣傷感的旋律灌入耳中,它迫使我停下腳步,只為那似曾相似的音樂聲直戳到靈魂最深處。
獨白:一直以來都把你藏在心裏的最深處/今天我要告訴全世界/你的名字……
在夢裏我呼喚你的名字
那是我不曾說出來的心事
我想要告訴全世界
告訴你的名字我的心事
……
悱恻的歌聲字字句句敲打着麻木的心,這首歌我不是沒聽過,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如今處在這樣一個境地時,林默的名字又何嘗不是我的心事。
無數次在夢裏吶喊,林默你帶我走,可是每一次的每一次,都在清醒後看到另一張面孔時,心冷了,夢碎了。
已經三年了,為什麽還要奢望林默能在某天突然出現,然後帶我離開這裏?從踏進江銘晟那所牢籠一樣的別墅後,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不可能了不是嗎?
所有的女人都會這樣,在痛苦的時候,希望有個人可以牽着她逃離痛苦,這是每個女人的夢,而我,或許也只是做了每個女人都會做的夢罷了。
等待,真的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夢的盡頭,留守的卻不是希望。
原來,不管那顆堅貞的心在時光裏如何颠簸不變,愛情對我來說,依然是一份無法實現的念想。
一陣風吹過,眼裏似乎進了沙子,我輕輕揉了揉,白皙的手指上立刻便沾上了液體。
很好,跟江銘晟出來的時候,不僅沒帶錢,連手機都沒帶,以為只是陪他四處轉轉,根本就沒料到KTV裏會發生的事,更沒有料到要逃離他的視線,這些,完全都是今晚意料之外的事。
在江銘晟找到我之前,我應該可以為自己想好一個,解釋失蹤的理由。
作者題外話:看到有說我進步的留言,心裏真的好開心,我不奢望能有多麽出色的成績,只要有一句,你進步了,便已知足。
攬月會努力的,會讓大家看到更多的進步,你們的每一票,每一個收藏,對我來說,都是強大的鼓勵。
謝謝大家……鞠躬……
【050】很多事即使不說
W市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唯一和C市相同的,是同樣有着璀璨的燈火,不同的地方,唯一不變的是心境,不管在哪裏,都想逃離江銘晟控制的心境。
繼續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兩只手插在紫色大衣的口袋裏,脖子上圍着一條碎花絲巾,絲巾的尾端有着細細的流蘇,和肩上的長發一樣,被風吹的微微揚起。
一輛車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接着又戛然而止,我很放心不會是江銘晟的車,因為他的車只會倒退,不會停。
車門打開的聲音讓我不情願的擡頭瞄了一眼,想必一定是認識我的人,或者不會平白無故的停車。
竟然是他,倒是很令我意外,看來今晚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跟意外沾了邊。
平頭小青年一臉激動的走到我面前:“來茴小姐,總算找到你了。”
呵,原來又是專程找我的人,看來江銘晟還真是一點獨處的時間都不肯給我。
跟着他一起下車的還有兩個男人,我不屑的看他們一眼,冷冷的說:“我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原以為這一次找到我的人還會是嚴無常,沒想到黑社會的人辦事速度确實一山更比一山高。
“江銘晟呢?”我直呼他口中所謂老大的名字,明知道他不會把我怎麽樣,卻還是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江哥已經回了酒店,不過,他好像不太高興。”
我同情的看了一眼小青年,心裏譏諷道:“我在他眼皮底下溜了,他能高興才怪!”想歸想,還不至于說出來,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原本是他情婦的身份就已經夠不光彩的了。
“那家KTV還真大,我找了半天沒找到衛生間,卻迷路走到這了。”說這樣的謊話也只能騙騙面前的小青年,若是當着江銘晟的面,恐怕怎麽死都不知道。
哧--
小青年忍不住輕笑出聲:“來茴小姐,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看似随意的反問,卻讓我頗下不了臺。
“其實你可以不用解釋什麽,我只要負責把你送到江哥所在的酒店就可以了,關于解釋,那是你和江哥之間的事。”
他說的如此直白,我長嘆口氣便不再說什麽,原來,很多事即使不說,別人也不一定就看不出。
就連一個混黑社會第一次見面的人,也能從某些方面,猜出我的身份,看出我的窘迫。
作者題外話:今日兩更,中午還有一更,渴望收藏,渴望票票,再次聲明,不要霸王。哈哈……
元宵節快樂……
【051】确實是該打的人
我向前走,小青年尾随着跟上,只是打發了他的兩個手下,原地等候。
走了幾步我忽然停了下來,出其不意的回過頭問:“你是混黑道的對嗎?”
小青年一愣,或許沒料到我會這麽問,愣完後便是坦然一笑:“是的。”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承認也就代表江銘晟跟黑道脫不了關系了,我早該想到的,若不是黑道上的人,又怎會那般無情。
久久的沉默後,我不禁深思,江銘晟到底有多少身份,對我來說有哪麽重要嗎?我為何要一直糾結他是不是黑社會或跟黑社會有關系的人?
這些,似乎跟我做他情婦沒有多大的關系不是嗎?
漸漸的,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黑社會這個問題了。
“今晚那個叫李昱的是什麽人?”
憑感覺我認為平頭小青年不會拒絕告訴我,因為他怎麽看都比嚴無常更可愛一點。
“李昱是江哥恩師的兒子,他的父親叫李民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李教授一生桃李滿天下,卻獨獨沒有培養好自己的兒子。”
想起李昱之前說的那些輕薄的話,怎麽也聯想不到,他會有一位做教授的父親。
“江哥口中說的那塊地,其實原本就是他買下來送給恩師準備建一所學校的,誰知李昱那個混蛋竟然偷了地契,要轉手賣給黑道上的人開賭場。”
我盯着滿臉憤怒的小青年,心裏也漸漸滋生出同樣的憤怒。
“李教授這兩年身體本就欠佳,地契一被偷,便活活被他不成器的兒子給氣死了,臨死之前拖我帶話給江哥,無論如何,不能把那塊準備建學校的地給糟蹋成了賭場。”
話說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本對江銘晟的惡劣行為痛恨無比,如今聽來,這李昱确實是該打!
之前我認為他是有魄力挑戰江銘晟,這麽看來只不過是抱着江銘晟對他父親敬重的僥幸心理得寸進尺罷了。
“即使李昱再可惡,要回不該屬于他的東西就是,也不至于要把他打成那樣,好歹也是恩師的兒子。”
我說出口似心非的話,只是不想表明誤解了江銘晟而已,在我心裏,他似乎永遠只适合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壞人。
“江哥會這樣對他,都是李昱咎由自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太恃寵而驕,他若不做那些個缺德事,江哥是最不會虧待他的。”
我注意到小青年說起江銘晟的時候,是滿臉的敬佩之情,心裏很是郁悶不解,為什麽在我眼裏可惡之極的一個人,卻有那麽多心甘情願敬重他的人?
嚴無常是,這個小青年也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均是發自于內心。
作者題外話:兩更喽,江銘晟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總有那麽一天,大夥都會明白的,當然,咱女主也會明日滴……(*^__^*)
【052】心裏不是不怕的
最終還是坐進了小青年的車裏,準備回江銘晟所在的酒店。
一路上和小青年閑談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只是決口不提江銘晟,小青年似乎也看出我不想提到他,所以識趣的不去主動提。
“你為什麽不找個正經事做?”
我看似好心的問話,卻讓小青年握着方向盤的手輕顫了一下,其實我不是看不起他,我只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定要走一條黑暗的路。
明明,他可以選擇一條光明的通道。
“季小姐。”這回他沒再喊我來茴小姐,這一聲季小姐,将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熟絡又拉回了原點。
“每個人走的每條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是哪條路,都沒有什麽讓人瞧不起的。”
他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想解釋,卻又開不了口,雖然我并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可身處那樣的環境中,要想證明別人并沒有瞧不起他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終于在沉默中抵達了酒店,下車時,我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看着車子揚長而去,無奈的嘆了口氣,小青年剛才說的話我何嘗不懂,我又何嘗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走上了一條無奈的道路?
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乘電梯緩緩向上行駛時,我已經想好了待會該有的态度。
房門雖是緊閉的,我輕輕一推便推開了,他一向沒有反鎖門的習慣,這個我是知道的。
江銘晟坐在沙發上接電話,臉上的表情仍然冷冷淡淡,看到我進來後,他說了句:“改天再說。”便挂斷了。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卻恐怕不比哭好看多少。
江銘晟慵懶的靠坐在軟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翻轉着手機,換了淡漠的眼神着着我,那樣的表情竟讓我猜不出他的心思。
若是放在以前的每一次,我都能從他眼裏看出自己的下場,今天他的眼裏,卻清淡的什麽也看不出。
我緩緩的走向他,張口想說些什麽,可對視上他那抹專注而又幽深的眼神後,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便落荒而逃……
站在花灑下,雙眼直直的盯着浴室門把的扶手,以前有過在浴室被屈辱的經歷,所以,心裏不是不怕的。
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所能聽到的,僅僅只是漸瀝瀝的水聲,當我把僅有的水聲也關掉後,安靜的簡直有點過分。
浴室的鏡子已經被水蒸汽蒙上了一層模糊的水霧,白茫茫的一片,能看到的,僅是我模糊的身影。
找來一塊抹布,輕輕的将鏡子上的氲氤霧氣拭去,眼前總算是清晰了。
鏡子裏的女人,被水浸泡過的肌膚像三月裏的桃花,白裏透粉,滿頭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顯得妩媚動人,就連目光,也是一片斑駁迷離。
【053】最原始的欲望
輕推開浴室的門,我走了出去。
江銘晟仍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仿佛在養神,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很不為所動。
我一步步走向他,緊挨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我不是想來取悅他的,我從來都是被索取的一方。
頭發上的水未來得及擦幹,于是剛一坐定,水珠便沿着發梢滴落了下來。
我凝視着江銘晟,很少會這樣正色看他,确切的說,是懶得看他。
總是以為,外表都是假的,再怎麽好看,骨子裏的邪惡才是最真實的體現。
“你不問我去哪了?”微張口,我探究的問。
江銘晟沒有理我,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樣的反常令我如坐針氈,擡起手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沒聽到我說話嗎?”
看來我真的長膽子了,明明是理虧的一方,卻還是這般質問的語氣。
長長的睫毛向上一擡,他終于睜開了雙眼。
手臂用力将我一拉,我便跌落在他懷裏,瞬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身上的浴袍本就系的不緊,這麽一拉扯,胸前更是春光一片,江銘晟似笑非笑的俯首看了一眼:“你是想勾引我嗎?”這樣沒有根據的話,他竟也說的出來。
“我需要勾引你嗎?”将浴袍攏了攏,不自然的看向他。
他不再說話,而是專注的看着我,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
時間悄悄的流逝,我越來越摸不準,他,為何這般眼神?
“季來茴,你現在越來越想逃離我了是嗎?”長長的沉默後,他終于開口了,問的這句話,我怎能不理解。
過去的三年裏,我是那般的聽話,服從,順從。
從不叛逆,從不違抗,從不觸怒。
真正的符合三從。
而如今,只不過還有短短的兩年,我卻仿佛已等不及了,再三的觸及他不可觸及的底線。
沒有回答他,卻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冰冷的唇湊了上去。
我不想回答的問題,我想用另一種方式去回避。
心裏很明白,即使不回答,江銘晟又哪一天不知道我的心思,想逃離的心思。
這樣主動送上吻,除了那次宴會上為了演戲,還是第二回。
江銘晟說過,我的身體讓他迷戀,是一點也不假,不管我的吻是不是跟演戲沒有區別,毫無感情成分,都足以挑起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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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無負擔的魚水之歡
浴袍滑落至腰間,我緊閉着雙眼,江銘晟的唇沿着頸項一直往下延伸。
身體開始慢慢燥熱,即使房間裏不開空調,恐怕也可以抵禦這初冬的寒氣。
後背上一雙熾熱的手掌上下來回的游移,當移至胸前時,一陣顫栗感令我咬緊了雙唇。
江銘晟的欲望感越來越強烈,用力旋轉将我壓倒在沙發上,一只手更是邪惡的轉移到了腿部,一直從膝蓋撫摸至了大腿的內側。
我能聽到他重重的喘息聲,就在我的耳邊,明明不愛他,卻情不自禁的将雙手插進他的黑發……
這一瞬間的渴望,只是因為我們需要快樂,極致的快樂。
他的挑 逗有種欲 火焚身的感覺,我不自覺的掙紮了幾下,看似掙紮,卻令江銘晨更加的亢奮。
一個沖刺,那種飛入雲霄的快 感不容思考的襲遍全身,江銘晟一向很穩重,卻唯獨在激情時,無法自控。
身體的空虛終于被填滿,若說我和江銘晟唯一的默契,恐怕也只有在歡愛之時,這種不因愛衍生出最無負擔的魚水之歡。
咚咚……
敲門聲很不合适宜的響了兩聲,我彎了彎唇角,有點想笑的沖動。
下午那會,江銘晟剛想對我下手,便被一陣敲門聲給擾亂,這會,不早不晚的,激情澎湃時,又響起了不該響起的聲音。
眉頭一皺,果然,他極其不悅。這麽關鍵的時刻,讓他抽離,簡直是要命。
沒有停止動作,他繼續沖刺,這賓館的房門隔音效果想必很好,呻吟聲,喘息聲,再沉再重,門外的人也聽不見絲毫。
索命似的敲門聲終于停止了下來,我的手機又繼而響起,摸索着扣掉電板,只因為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惹怒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從雲端降落至凡間,江銘晟起身去了浴室,我卻因為疲乏連支撐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浴室的門打開,我卻仍然還是躺在沙發上。
“你準備今晚就睡這了?”
江銘晟一邊系着浴袍的紐帶,一邊淡淡的瞄了我一眼。
“麻煩你把我抱到床上。”
我不是嬌情,我是真的起不來,兩條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緩緩的走了過來,他彎腰橫抱起我,推開卧室的門,我以為會将我扔在床上,還好,比扔要輕一點的放了下來。
伸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我閉起眼,什麽都不去想的準備好好睡一覺。
江銘晟在我右側躺了下來,激情之後,我們又回到了比陌生稍微熟悉的狀态。
“季來茴,二年後,除了恨,你會不會有一點懷念?”
……
再我以為快要睡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不像話的話。
【055】堅持了該堅持的
用了很長時間去回味江銘晟突然問這句話的含義,卻發現,不管怎麽回味,也回味不出該有的含義。
噗……我笑了。
笑了很長時間,轉過頭盯着江銘晟問:“懷念什麽?懷念這幾年你帶給我的屈辱嗎?”
是的,他問的真是奇怪,這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唯恐忘不掉的回憶,我卻為什麽要懷念?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理由要去懷念一些沒有懷念意義的東西。
“這麽說來是不會懷念了,這幾年看着你對林默念念不忘,還以為你是個多麽喜歡懷念的人。”他半倚着身上,點燃了一支煙。
輕吐出一團煙圈,随着煙圈出來的還有一句:“原來,懷念也是要看人的。”
……
我都不提林默,他憑什麽提。
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不再回答也不再與他說任何的話。
林默是我的天空,江銘晟是突然出現的暴風雨,他剝奪了我的陽光,從此,我的天空不再完整。
冰涼涼的液體從我的眼眶滑了下來。
朦胧間,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清俊挺拔的身姿,烏黑清爽的短發,輪廓分明的臉,幹淨動聽的嗓音……
還有那雙眼睛,深邃而黑亮,像星辰一般閃耀醉人。
在他的眼裏,從來都只有我的影子,就像他說的,“心裏有了你,眼裏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三年來,我頭一次這樣勇敢地,放縱地回想那已經遠去的一切一切……
三年了,我對他的回憶與思念雖非一朝一夕,卻如同磐石無轉移。
人在年輕的時候,十八 九歲的時候,總會遇到那麽一個人,說不上哪裏好,卻無人能代替的了。
十八歲那時候的季來茴,又怎麽能例外。
第一次見到林默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算燦爛的人生裏,少不了這個人。
黑色的高三階段,所有的同學都在忙着備戰高考,而林默卻莫名其秒的不知從什麽地方轉到了我們學校。
剛到陌生的環境,跟所有同學都是陌生的,坐在他前面的我,當然也不可能一開始就熟悉。
可是,就算不熟悉,也不能那般見外。
當我友好的回過頭,笑着說:“你好,我叫季來茴。”
他卻回我一句:“名字叫什麽無所謂,但請不要把你的頭一直來來回回。”
當時憋紅的臉上,除了委屈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他只不過是長的好看點罷了,可是我也不醜,我不是對帥哥沒有免疫力,我只是對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有點想入非非……
頻頻的回頭,只不過是想和他的眼神多些交流的機會,從而達到靈魂的共鳴。
誰知,靈魂還沒來得及共鳴,人家卻已經連共鳴的機會都不願給我了。
若是那時候就打了退堂鼓,想必就沒有後來的季林之戀,有時候總會慶幸,堅持了該堅持的。
作者題外話:在我們青春的歲月裏,何嘗不是有那麽一個人,悄悄的在你心裏生根,發芽,可是那又怎樣,真正走到一起,又有幾人……o(︶︿︶)o
【056】那顆情窦初開的心
不管林默怎麽排斥我,我行我素的行為不曾有任何的收斂。
某次考試的時候,因為是我的弱科,我不得不頻頻回頭,看一個答案抄一個答案,一邊抄一邊還再想:“這家夥成績怎麽這麽好。”
起初,林默對我的抄襲也只是皺皺眉頭。
到最後,因為我回頭的頻率已經嚴重擾亂了他的思考,他不得不忍無可忍的猛拍了下桌子。
頓時,滿教室的人啊,四十多雙眼睛齊唰唰的掃向我。
臉皮就算再厚,也沒理由不紅到脖子。
經歷了考試的抄襲事件後,終于讓林默對我忍到了盡頭,他默默的拎着書包坐到了教室的角落。
整整兩個星期,我再也沒有辦法越過重重人群,去尋找那雙自認為能與我靈魂産生共鳴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我也拎着書包去了角落。
把自己的臉皮練的厚厚的,只為了他能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那個人。
真正讓林默對我改變态度是在學期已經過了一半的時候。
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林默在請假三天後終于回了學校, 随之而來的咳嗽聲卻一直揪痛着我,那顆情窦初開的心啊,一直在問:“他怎麽感冒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想着去為對方做點什麽,即使是傻事,也毫不猶豫的向前沖。
當我把一盒感冒藥遞給林默時,他并不領情,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出了教室。
“我欠你錢啊!”
被他無視的态度氣的差點發瘋,我沖着他的背影咆哮……
怎麽會有這種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我的堅持所感動,偏偏這個家夥的心比鐵石還鐵石。
然而平息怒氣後,我仍然不打算放棄,顧不上男女搜受不親,拿起感冒藥便向男生宿舍沖去。
林默就睡在靠門左側的鐵床上。
悄悄走進去,拿起桌上倒好的一杯水,沒好氣的喊道:“喂,讨債的,醒醒……”
他睜開朦胧的雙眼,像遇見鬼似的,完全不敢相信我竟然追到了這裏……
猛得坐起身,驚得張大了嘴巴,我趁機将幾粒藥塞進他嘴裏,又将杯子放到他嘴邊,狠狠給灌了幾口水。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林默徹底驚呆了……
“藥我放這了,不想讓我再沖到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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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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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