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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響聲,走到我面前,他蹲了下來,然後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柔聲的說:“來茴,你不要和林美琪一般計較,她經過這件事的打擊,精神有點受了刺激,醫生說如果加深刺激的話,她會很能恢複。”

我的眼淚在黑暗中肆意的流淌,江銘晟開了燈,見我一臉的淚水,他伸手想抱我,可是我躲開了,我的心真的被傷到了,他不會知道,那不是別的東西,那是戒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戒子意味着什麽,意味着是一生的幸福與承諾。

“來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心痛。”他英俊的雙眉緊緊瞥在一起。

我冷笑,悲涼的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卻什麽都為林美琪先着想,你說她可憐,她需要同情,你把她放在你住的地方,我做為一個女人,你的女人我忍了,現在她戴上了你送我的戒子,你還讓我不要計較,她不能受刺激,那你認為我就可以受嗎?你真的以為我不在你面前脆弱,我就必須要一直堅強嗎?如果要處處為了她退讓,也許先瘋掉的不是她,而是我……”

江銘晟隐忍的雙眸充滿了內疚,他緊緊的抱住我,然後告訴我:“來茴,對不起,我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明天我就帶你買戒子好嗎?”

猛的推開她,我的眼淚又一次直線下滑,滴在手背上,一直涼到心。

“那林美琪手上戴的算什麽?你要一直讓我們兩人手上同時戴着你買的戒子嗎?”

我抓起他的右手,放在離我心髒最近的地方,無望的告訴他:“也許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也會痛。”

說完這句話,我哭倒在他懷裏,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聽他說,或是自己說,胃痛,肝痛,肺痛,總之,離心髒最近的地方都在痛……

半夜,我又發起了高燒,體內的火燒的我神智不清,我一直在說着糊話,夢中,一雙堅定的手一直握着我無措的手,卻怎麽也傳遞不了我想要的力量。

當我睜開眼時,江銘晟已經走了,洛慧坐在我旁邊,滿臉的擔憂——

“來茴,你這是怎麽了?”

“江銘晟呢?”我無神的望着她,整個人都是空虛的。

“他接了一個電話,急沖沖的走了,不過我來的時候他還沒走,就走了沒多大會 。”

洛慧生怕我會以為江銘晟早走了,慌亂的跟我解釋。

我不再說話,洛慧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第一次在我面前發了很大的脾氣:“如果不能愛就不要愛了,這樣把自己折騰的死不死活不活的又何必呢?天下不是只有江銘晟一個男人,喬楚飛呢?喬楚飛就挺好,我也看的出來他喜歡你!”

如果可以哭,我也不想忍;如果可以自私,我也不想退讓;如果可以懦弱,我也不想堅強;如果可以放手,我也不想繼續執着……

如果還有如果、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

一整個上午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中午接到江母司機老馬電話時,終于驗證了我慌亂不安的原因。

我打車急沖沖的趕到江家,面對滿屋的一片狼籍,我震驚了,地上到處摔的都是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江阿姨呢??”我顫抖的質問老馬,他無措的指了指樓上。

我一口氣奔到二樓江母的房間,房門是敞開的,遠遠的我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她,滿臉淚水。

“阿姨你怎麽了?”我緊緊的撫着她,一顆心砰砰劇烈跳動。

“銘晟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他恨我……他恨透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江母像個孩子一樣的在我面前哭,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當這一天來的時候,我還是無措的慌了手腳。

“你不要難過,我會幫你說服他的,他只是一時生氣,過後就沒事了,你是**,他怎麽生氣也不會氣你一輩子的!!”

我拼命的安撫,對于江母當初的做法雖然不敢茍同,但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她也只是單純的想為了兒子好。

“他說對我很失望,他說他做夢也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親媽算計,他說我毀了他的愛情,毀了林美琪的一生,他還說,我牽連了無辜的你……”

越是往下說,江母越是痛哭不止,江銘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是他最親的人,如今他知道了他的母親騙他,他接受不了自是情理之中,可是我惶恐的是,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江母算計林美琪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我早就知情,而故意隐瞞他?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會像恨他母親一樣的恨我。

因為他越是在乎的人,他越是不能接受對方的欺騙。

所有被隐瞞的真相在短短的時日內一一被揭穿,這個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為什麽對四年前的這件事了如指掌?他的目的是什麽?矛頭又是針對誰?

現在我該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是誰操縱的,我該擔心的應該是我自己的處境。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我在看到是江銘晟號碼的一瞬間,手指顫抖,手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江母已經陷入了無盡的傷心中,完全沒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鈴聲響了很久很久,我第五次鼓足勇氣撿起,然後跑到門外按了接聽——

“四點鐘到南三路的星巴克等我。”

他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啪一聲挂了電話,幹脆利落又無情。

我征征的盯着手機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江母又傳來傷心的哭泣聲,我才從沉思中回過神,趕緊走回屋內,用力扶起地上的她,左哄右騙才把她打發入睡。

從江家出來的我就直奔南三路,距離江銘晟說的時間,還差兩個小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急着趕過來,心裏即怕驗證了事實,又怕江銘成從此對我橋歸橋,路歸路。

找了個臨窗的位置,我告訴自己,不用太過擔心,這一段感情我問心無愧,倘若江銘晟不能原諒我,那是時候該放手了,如果死了跟活着沒區別,那麽從此就做個活死人吧,否則,我還能怎樣?

如果只有做個活死人,或卑微的去祈求他的愛這兩個選擇,那麽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的我,都只會選擇前者!

面前的一杯咖啡早已涼透了,我目視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回憶這坎坎坷坷的四年,我失去了很多,可是我得到的,又有多少?

四點過五分,我熟悉的一輛車停了下來,接着從車裏走出來一位我熟悉的人,從見他的那一刻,心就在不停的狂跳,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怕會失去,在患得患失的分分秒秒裏,沒有人知道我過的多辛苦。

江銘晟在偌大的咖啡館裏,一眼就看到了我,他清冷的走到我對面,落座。

“等很久了嗎?”聲音陌生的冰冷。

突然間,我就覺得我們真的有距離了……

“你約我在這裏,有什麽話跟我說嗎?”我低着頭,盯着面前的咖啡杯,眼睛一眨不眨。

“林美琪被算計的事你早就知道是嗎?”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他問出口的時候,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還是緊的差點捏碎了杯子。

“恩。”沒有過多的解釋,我簡單的點頭。

“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我預想,他這句話充滿了隐忍的憤怒。

我沉默,确切的說,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如果我說是因為怕破壞了他們母子的感情,他一定覺得我虛僞,既然如此,還有比沉默讓我有更好的選擇嗎?

“你知道在我心裏,你和我母親對我有多重要。可是……季來茴,我母親算計我,你欺騙我,你們聯合起來看戲,看一場由我主演的戲!你們果然是我最親近的人。”

他最後一句話諷刺到了極點,我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也同樣的,沒有解釋的理由。

“我以為在感情上,你是最大度的女人,我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可是面對林美琪被陷害一事,你還是選擇了隐瞞加沉默!”

我的心忽爾變得不怎麽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麻木。

“那你的意思,是怕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會離我開我嗎?”我直視着他,失望的問。

“難道不是嗎?”他堅信了,堅信我隐瞞真相,就是和所有壞女人一樣,自私的只為自己着想。

我端起面前冰涼的咖啡一口飲盡,然後我的心也涼了,我一字一句的告訴他:

“你曾經說相信我的人不用解釋,不相信我的人我再解釋也是徒勞。那麽現在江銘晟,我什麽也不想解釋,因為你不相信我!”

他聽了我這句話稍有震驚,但也只是一閃而過,随即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如果真愛一個人,是沒有秘密的,如果把自己的愛情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拿什麽來讓我相信你。”

我沉默,他又說:“當你在我身邊,擁有我全心全意的愛,林美琪因為絕望而選擇了割腕,難道你不會覺得內疚嗎?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愛,你應該跟我坦誠,讓我做出明智的選擇。可是你有嗎?”

我在心裏替自己辯解,我有。我真的準備跟你說了,可是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一切真相都悄然浮出了水面。

不再去解釋,是因為如果對方認定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話,我從來都不願意去做徒勞的事。

“如果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無話可說。”

站起身,我頭也不回的出了咖啡館,外面的夕陽很美,可是這座城市,終究讓我覺得陌生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漫無目的的行走,走到電影院的時候,我買了一張電影票,然後我一個人進去看,今天播放的是一部喜劇,大家都在笑,只有坐在角落裏的我,眼裏閃着晶瑩的淚光。

一部電影看完,外面漆黑一片,我在寒風中慢慢的向前走,走到江銘晟住的地方,我打他電話,他不接,我發了條短信,我告訴他,我在他家門外。

等了十分鐘,漫長的十分鐘,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我仰望着天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并不圓,少了一邊,成了殘缺的半圓。

“什麽事?”江銘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轉頭,距離下午見面才過去四小時,我卻像是已經很久不曾見過他。

“我們談談吧。”隔着幾步的距離,我想走到他面前,中間卻像被擋了一片太平洋。

江銘晟沒有拒絕,然後我們一直沿着那條馬路往前走,記憶裏這是第一次和他散步,卻沒想到已經是走到了這一步。

“林美琪一直住你那裏,你們……”

我吞吞吐吐,我想說什麽,江銘晟他懂,淡淡的回我一句:“什麽也沒有。”

迎面一陣寒風吹來,我打了個冷顫,他說:“如果沒什麽重要的話說,回去吧。”

我停下腳步,然後把視線緊緊的凝向他,顫聲問:“如果我離開你了,你還會這樣無動于衷嗎?”

自此,我終于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童話,安徒生寫的愛情都是書本裏的故事。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瘋掉,那麽只有你,林美琪現在弄在這樣,你讓我對她不管不問嗎?抛開過去的情分不說,她救過我的命,你想讓我做個薄情寡義的人嗎?”

我絕望的笑笑,這個問題真的很嚴肅,也真的很難做出選擇。

不想再繼續為難他,我迅速轉身,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可是江銘晟卻疾步上前拉住了我,我以為他會跟我說什麽,可他一句話不說,就那樣凝視着我。

不開口挽留,也不放我走,這就是他對我模棱兩可的态度……

“你說你會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我為了你放棄了父母,結果你就是這麽證明的嗎?就是這麽證明我選擇沒有錯的嗎?”

嘆息的詢問,那樣無奈的凝望。

“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愛是怎樣的,你可知道我母親的算計到底傷害了多少人?而你做為我愛的人,卻對我隐瞞了真相,我每每想起這個事實,我都要瘋了你知不知道?!”

江銘晟大聲的沖我吼,晶瑩的眼淚一直圍着我的眼圈打轉,原來,他真的不會再相信我了,像我的父母一樣,真的不再相信我了。

“那現在要怎樣?你給我一個痛快話?是要她還是要我?如果選擇她,我就走,如果選擇我,不管她有我可憐,馬上讓她走,我已經要崩潰了,我受不了這樣三個人的關系,真的受不了!!”

不是我逼着江銘晟做選擇,而是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再這樣下去,我會比死更難受!

“sun……”林美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們身後,她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喊江銘晟英文名的時候,聲音楚楚可憐。

從沒像現在這樣讨厭林美琪,很讨厭很讨厭,我要江銘晟做選擇,她就實時的出來了,還用這種我見猶憐的聲音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她已經占了很大的優勢,她還想要怎麽樣?

“小琪你進去。”江銘晟低沉的聲音,不真實的傳入我耳中。

“我不。”林美琪倔強的向我們走來,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她這一舉動震驚了我和江銘晟,震驚的我說不出一句話……

“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江銘晟怒吼一聲,用力的去拉她站起來,可林美琪像是故意讓我難堪,她死死的不肯起來,而是含淚祈求我:“季來茴,我的家境你已經知道了,我才是真的一無所有,沒有銘晟我真的活不下去,就算我求你了,你退出吧好不好?”

眼淚急劇而下,我還是一句話說不出,但抽泣聲卻越來越大,這是我第一次當着江銘晟和林美琪的面這樣脆弱的哭出來,我真的被逼到了絕路,如果有人可以給我戒了愛情的毒,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認了……

“起來!!!”

江銘晟已經忍到了極限,聲音冰冷沖她怒吼,我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來,心痛的我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肩膀因為強烈的悲傷劇烈聳動,我在絕望的痛哭聲中,含糊不清的告訴林美琪:“我給你,我統統都給你,我什麽也不要了,你想要的你都拿去……”

沒有人知道那種蛹破繭而出的瞬間,撕掉一層皮的痛苦,我像是一只來不及飛翔的蝴蝶,在破繭而出的那一刻被痛得死掉了。

林美琪聽到我妥協的話,終于站了起來,然後對着江銘晟說:“sun……”

“進去!!”她話沒說完,江銘晟冷冽的打斷,碰了釘子的林美琪,不甘心的轉身隐沒進了黑暗,我還是蹲在地上哭,手一直緊緊捂着胸口。

江銘晟走到我面前,慢慢的蹲下身,然後他雙手撫摸我的臉龐,那曾經一度讓我感到溫暖的手掌,此刻竟也會輕微的顫抖。

擡起淚眼,我最後一次撲進他懷裏,真的是最後一次享受他懷裏的溫暖,最後一次依靠他曾經許諾我可以依靠一輩子的肩膀……

“江銘晟,如果我能回到從前,我會選擇不認識你,不是我後悔,是我不能面對,沒有你的結局……”

【幕後】誰動了我的愛情

愛上一個人,就是愛上一個傷口。每一次愛情,都像一個新的傷口,長在心上,痛在心上。

淩晨五點,我拖着行李箱,搬出了碧水軒,回頭目視着這幢漂亮的房子,江銘晟那一天的話重新回蕩在我耳邊:“我送你的不是房子,是一個家。”

到今時今刻,我才明白,哪裏還有什麽所謂的家?不過是一幢囚禁我愛情的空殼罷了……

我打車去了海邊,B市唯一的海,不算大但絕對夠廣闊,海風吹起陣陣的海浪,遠處有海鷗展翅飛翔,晨曦之霧籠罩在海面上,似夢似幻的沖擊着我的視覺神經。

呼吸着大海的新鮮空氣,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窒息的心,終于不再那麽沉重,放下手裏的行李箱,我把雙手放在唇邊,對着遠處的大海拼盡全力的吶喊:

“江銘晟,我決定不再愛你了!再也不愛了!!我要把你從我的心裏趕出去,永遠的趕出去!!”

喊完了,頓時心裏輕松了許多,可是三秒鐘一過,那裏又變得沉甸甸,我想,我真的完了,我中了愛情的毒,已無藥可救……

沿着海邊一直走,一直走,真希望我能走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我找不到來時的路,我就不用擔心回不去。

趙小娟的一個電話,把我從混沌中拉了回來,她告訴我,有人在律師所門口等我,并且有重要的話說。

生活就像一個炸彈,随時都會被一些不知名的導火索而引爆,然後慢慢的摧毀平和的世界。

當我出現在律師所門口的時候,面對張二瓜,我突然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慌,我想起了那天他臨走前丢下的狠話,然後我的世界砰然倒塌,這一切,難道和他有着密切的關聯?

可我怎麽都不覺得,張二瓜能對我的人生起到什麽樣的危害。

“季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他盯着我手裏的行李箱,露出了得意的笑,然後諷刺我:“怎麽?無枝可依了?”

我冷冷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少廢話,有什麽事直接說!”

“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這是你工作的地方,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的事?”

他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盡管我心情淩亂的根本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然而一想到他來找我,一定蘊藏着某些玄機,還是木然的上了他的車。

我們又來到了上次喝咖啡的地方,我覺得有些諷刺。

“我很忙,請你說正題。”

目視着對面的張二瓜,我發現最近讨厭的人真是越來越多。

“如今還有人給你摘星星嗎?”他悠然自得的笑着,笑的極其令人作嘔。

“哦,一定沒有了,你現在已經淪為棄婦,別說星星了,摘片樹葉估計人家都是懶得伸手了……”

砰……我手掌猛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瞪着我,咬牙問:“難道林美琪的事是你一手揭穿的?”

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怎麽會跟這些事有關聯,就像地球與星球的距離,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我真的小瞧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看來季小姐還真是不把我放眼裏,就連我說的話都沒當回事,你以為我那天說的話,只是吓唬吓唬你嗎?”

他無視我的憤怒,繼續用挑釁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裏明明還包着一團濃濃的火焰。

“原來一切真的是你操縱的,張二瓜你果然好樣的,我真是太低估你的本事了!!”

腦子裏亂成一團,我做夢也沒想到,我的愛情會毀在這個無足輕重,甚至都沒有在我眼中停留過片刻的極品男人手裏!

“我那天去找你,自然是有了對付你的籌碼,不要以為個子矮眼光就短,我若不是有點本事,你以為我能在商場上混到現在嗎?”

哈哈……他狂笑,繼而說:“當然,比起你的男人是差遠了,但是論算計的話,我絕對比你們想象的要強的多……哈哈”

“你是怎麽知道林美琪的事?”我厲聲質問,一萬個想不通。

他止住笑,得意的告訴我:“說來也是天注定,非常戲劇性的過程,是上天注定你要被人抛棄,所以我只是順應天意而已。”

瞧着他的得意,我真想上前甩他兩耳光,我從來不喜算計別人,卻時常就被別人給算計了。

“反正你也是個被抛棄的人了,告訴你也無妨,讓你落魄的明白點!”

他翹起二郎腿,不甚得意的開始抖出真相——

“還記得江家老夫人曾經安排在名模林美琪身邊的那個男經紀人嗎?”

我眉頭微瞥,當然是記得的,難道這個男人回來了?不是聽江母說,給了他一大筆錢打發出國了嗎?怎麽會又回來了,而且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八杆子打不到邊的張二瓜?

滿頭的霧水,我面色沉重的點頭。

“你不會知道,其實他是我的好兄弟,當初江家老夫人讓他去**林美琪的事我并不知情,前些天他從日本回國找我出來喝酒,要不是喝多了酒,他無意提起,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竟然會有這麽好玩的事……”

“要知道,換作別人的事,我也就當個有趣的笑話聽聽算了,但是當我聽到江銘晟這三個字的時候,你說我還怎麽能不當回事?江銘晟那可是能給你摘星星的人吶,為了了解所有的經過,我一晚上光是酒錢就花了好幾萬,把我兄弟灌的不知名不知姓,那感覺真是好,問一句答一句,一個情節可都沒落下……”

張二瓜醜陋的嘴臉洋溢着變态的笑,一個男人為了和一個女人計較,而動了這種手腳,我不得不說他的品性和他的人一樣龌龊!

“這些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壓抑着怒火,我沉聲質問,他說:“當然,我先是放了這些消息,然後再把整件事告訴你的男人,為了布好這個計劃,我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和精力,其實細想想,能夠教訓你,費再多的心思和精力都是值得的……”

現在已經不再是覺得他讨厭,我甚至覺得他就是一個變态,心理極度扭曲的人!

“是不是這些就讓你震驚了?呵呵,還有你更震驚的呢。”

他點了一根煙,露出一排大黃牙,噴出令我想嘔吐的煙圈,幸災樂禍的說:“我前幾天還去找過江家老夫人呢,你不知道吧?”

我一愣,确實不知道這件事,迅速問:“你找她做什麽?”

“我找她,當然是提起四年前的事喽,她如我想象的一樣,臉色異常難看,其實我就是想驗證一下我兄弟說的事是不是真的,哪知……”

哈哈……他又開始狂笑:“真是老天有眼,不僅驗證了這件事是真的,還順帶讓我知道了另一個小秘密。”

我倒抽一口冷氣,不得不佩服張二瓜辦事的謹密,換了別人肯定立馬就把這些消息放出去了,哪還會想起來先驗證一下事實的真相,确認無誤再有計劃的實施,他果然是步步為營。

“什麽小秘密?”

他盯着我微蹩的眉頭,肯定的說:“我從江母臉上的表情得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臨走前她問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過程,畢竟這件事她隐瞞的極好,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心裏一陣慌亂,難道江母會以為是我說出去的——

“我沒有告訴她我是怎麽知道的,只是跟她說……我是季來茴的朋友。她聽了我的話,竟然反問我,是不是你告訴我的?”

呵呵,他又開始笑,不甚得意的笑:“季來茴,你現在知道我有多邪惡了吧?是不是後悔當初不該瞧不起我,不該惹上我呢?”

我面色陰沉,一句話不想再說,這麽巧合的事情都能發生,只能說明我和江銘晟的愛情注定要有個結果。

“江家老夫人能這麽反問我,說明你肯定是這件事的知情者,我去找她之前就已經調查過,當年林美琪曾經是江銘晟深愛的女人,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一件遺憾的事,他絕不可能放棄林美琪,從而讓你有了見縫插針的機會!”

……

“所以,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诋毀我?有什麽值得在我面前嚣張的?我讓你一無所有,我看你還怎麽跟我嚣張,還敢不敢說出大路朝天各走兩邊的狠話!”

……

“你完全不用懷疑,江銘晟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我口中得知,包括林美琪被冤枉,還有你欺騙他真相的事,所有的,一切的,都是我還了事實一個公道。”

……

如此惡心的一個人,在我面前提公道,我緩緩站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毫不猶豫的潑在了他臉上,放下咖啡杯,我冷笑的奉勸:“多行不義必自斃,希望你好自為之,活的長久!!”

倔強的擡起下巴走向收銀臺,我掏出一張五十元遞過去,平靜的說:“那位先生習慣AA制,這是我一個人的。”

踏出了咖啡館,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我的愛情就這樣被一個無關的人給亂了方寸,諷刺的簡直讓我覺得像是南柯一夢。

城市的人群還是川流不息,大小的車輛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我不知道接下來我應該去哪裏,家裏也鬧翻了,江銘晟那裏是回不去了,停薪留職的報告也交了,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我對這今早才換的新鈴聲還有些不适應,所以遲鈍了很長時間,才摸索着從包裏掏出來。

“季來茴——”洛慧緊張的尖叫聲拉的很長很長,然後說:“你在哪裏?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不告訴我?你到底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朋友!!!”

心裏一陣酸澀,能在這個時候,還有朋友記挂着我,我那顆冰冷的心,總算有了一點點安慰。

“你在家嗎?我去找你。”我平靜的說。

“我哪還有心思待在家裏啊!早上去碧水軒沒找到你,聽你隔壁的人說你淩晨就拖着行李離開了,我急的找了你三個多小時,連喬楚飛家我都去了,你說你到底在哪呢?”

苦笑了聲,我問她:“那你不會打我電話嗎?”

“我不是一着急給忘了嘛!我剛到了喬楚飛家,要不是他提醒我,我還想不起來給你打電話呢!”

“你就在他家等我,我現在過去。”

挂了電話,我攔了輛的士,然後直接去了喬楚飛獨住的公寓。

洛慧和喬楚飛見到我的時候,臉上擔憂的表情比我想象的還嚴重,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随意的說:“你們別這樣,我沒事。”

“來茴,你真的跟江銘晟黃了嗎?”

洛慧小心翼翼的問我,一副很難接受的樣子,其實我又何嘗能接受,我收起痛苦,藏起憂傷,斂起難過,只為了裝出堅強給他們看,我從來不習慣在任何人面前表現脆弱。

“發生了什麽事?”喬楚飛湊過來詢問,一想到他之前給我發的那條短信,我別扭的移開話題:“你們都別問了,我現在很餓,我們做飯吃好不好?”

明明眸中難掩憂傷,我還是強顏歡笑的站了起來,把袖子一抹:“我來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進了廚房,我熟練的洗菜,淘米,洛慧和喬夢飛站在廚房門口擔憂的盯着我,他們知道我不想多說,也不敢多問,就那樣傻站着。

“你們別看着我,看着我,我緊張。”

硬是把他們打發走,然後我拿起菜刀切菜,現在沒有人看見我了,我不用再裝的那麽辛苦,眼淚一滴滴掉在砧板上,想起上一次為江銘晟下廚,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啊……”一不小心,想的太多,鋒利的菜刀割在了手指上,頓時血止不住的噴了出來。

“怎麽了???”

聽到我的尖叫聲,洛慧和喬楚飛敏感的先後沖了進來,喬楚飛一見我手指上全是血,吓得趕緊捏住我的手指,緊張的問:“怎麽這麽不小心?你不會下廚就別逞強!”

悶悶的皺眉,我沒有解釋,我不是不會下廚,我只是在下廚時,想到了一些不該想到的人,和一些不該想起的回憶。

“來茴,你真是要急死我了!”洛慧的聲音帶有一股哭腔,她伸手抱住我,嘆息連連。

喬楚飛找來雲南白藥和紗布,可是手指上的血不管撒多少藥粉就是止不住,眼見着血流的越來越多,洛慧急了——

“我們去醫院吧,這樣子血不要流幹了啊!!”喬楚飛無奈,只好用紗布使勁的裹住我的手指,然後開車去了附近的中心醫院。

我不知道醫生用的是什麽方法和什麽藥,但當時我覺得我很痛,他們給我打了麻醉,我還是痛,後來我醒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但醫生告訴我,三個月後來複查一次。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不太想說話,洛慧一直在旁邊問東問西,別說我沒聽清,就是聽清了我也不會回答。

“來茴,你暫時沒地方去,住我那裏好不好?”

洛慧一把握住我的手,關切的邀請。親情沒了,愛情沒了,幸好,友情還在。

我離開碧水軒,江銘晟并沒有找我,第三天,我換了手機號,我不是怕江銘晟聯系我,我是怕他不聯系我,我情願讓自己相信他是因為不知道我的新號碼而沒聯系我,也好過我明明沒換號碼他卻也沒聯系我。

又是一個深夜,洛慧已經睡了,我臨睡前吃了五顆安眠藥,卻一點困意都沒有,真的記不清是從哪天開始,安眠藥對我已經失去了抗體。

我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向窗邊,外面只有淡淡的月光,我不知道是因為最近視力不好還是天氣不好,總之,我恨不得找一個放大鏡,來觀察天空中有沒有我渴望看到的星星。

靠在窗欄上,我對着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季來茴,你為什麽還要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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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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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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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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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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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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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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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