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地下戀人 .
剛洗淨的手還很潮濕。
莫慎遠垂着頭,用紙巾擦拭幹燥,因為手腕隐隐的酸疼微皺眉頭。
患者最近多了起來。
頸部也因為長時間的手術變得僵硬,他轉動兩下脖
子,看了眼腕表。
晚上十一點。
按照前幾次的經驗,傅竹疏還會和那些同圈子商人交談一段時間。
這麽久的戀愛下來,他們對彼此的熟悉已經融入血液。
即使沒有通電話,他也知道今晚傅竹疏會去往熟悉的會所,他也知道傅竹疏需要他。
需要他帶喝了酒的傅竹疏回家。
果不既然,就像約好了,當他剛刷開私人會所的大門,傅竹疏就發來了包廂號。
已經半個月沒見。
幻想出見面的畫面,莫慎遠的心跳不由加快,以至于忽略了口袋中嗡嗡響的手機。
走廊華貴的地毯隐去腳步聲。
莫慎遠後知後覺地拿出手機,心裏的雀躍因為顯示的號碼消散了幹淨。
他沿着走廊向前,捏揉眉心接通電話,低聲無奈說“爸,還不睡嗎?”
對面的沉默十分壓抑,讓莫慎遠不由屏住呼吸。
伴随着紙張翻閱的聲響,莫洋河慢悠悠問:“你在外邊?”
“是的。”
在莫洋河面前,不是他不想撒謊,是做不到。
“在哪裏?”
莫慎遠強忍慌亂,把聲音壓得一平再平,“我去接朋友。”
“帶禮物了嗎?懂禮貌,知禮儀,把姑娘安全送回家。”
聽到姑娘兩個字,莫慎遠才稍稍松口氣。
莫洋河控制欲很強,但每一次施壓目的性都很明确。聽口氣,估摸又是來安排相親。
傅竹疏的事業在上升期,他們的戀情不能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只能夠打太極一樣躲過各方壓力。
莫慎遠停在包廂不遠處,背靠牆洩氣地商量
“爸爸,是男性朋友,但我累了,休息日不想相親。
“有接觸的女孩嗎?”
“暫時沒有。通訊軟件經常詞不達意,我也不想在網絡上耽擱了別人。”
這話一出,等于堵死了莫洋河接下來的話。
出平意料,莫洋河輕笑說:“你倒是把你爹摸得透徹。”
“行。棉歆考上了你以前的學校,有空去看看。”
“知道了爸。”
被鞭撻、關禁閉,莫慎遠自小被嚴格教育慣了,這幾乎算的上仁慈的讓步,讓他不禁慶幸起來。
甚至萌生了,等到和家裏公開戀情的那一天,莫洋河不會反應過激的錯覺。
傅竹疏相貌出衆能力強,一定能說服莫洋河的。只要等傅竹疏準備好,他就會公開。
挂斷電話,莫慎遠再次看向手表,手心因為神經緊張沁出汗水。
十一點出頭。
即使隔音很好,也能聽見包廂內的隐約人聲,顯然都喝上頭了,宴會很快就會結束。
莫慎遠轉腳踏入茶水間,沖了一杯苦荞茶,随時準備帶人回去。
安靜之中,他不由思緒飄遠,唇角的弧度溫柔到極
致。
傅竹疏。真的很想他。
也迫不及待想給他展示小發明。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衣兜裏的小玩意--熬了幾個夜做的無線通信設備。
說不定送給竹疏的姐姐,還能有些用處。
雨季将至,竹疏的舊疾會複發。
等回到住處,他們會接吻,他會給他揉捏腿部,說說最近的見聞經歷。
莫慎遠抿了一口滾燙茶水,臨近見面,期待感中滋生了些莫名的緊張。
心越跳越快。
宴會結束。
吵鬧漸響,一聽就是一人趔趄倒在門上,随着稀碎混亂的腳步聲,門被猛的推開。
圓桌上只剩名酒空瓶,香水味和酒氣混雜,輕易飄到莫慎遠的鼻尖。
他咽下茶水,往前走了一步,幾乎是在焦灼尋找傅竹疏的身影。
為首幾個都是城市新聞的熟面孔,西裝革屋,挂着虛僞笑容。
紅臉的中年人轉身,有此大舌頭地說
“傅總年輕有為,還請多多考慮我們的提議,有大賺頭。”
莫慎遠小指不禁蜷起,順着中年人的視線迅速望過
剛捕捉到傅竹疏的影子,肩膀驟然劇痛。”嘶--”
收回視線踉跄站穩,莫慎遠後退一步,對上中年人的眼睛。
都是商賈名流,眼高于頂,從來只有別人讓路的份中年人眯眼頓足,對撞了人毫無歉意。他咂舌笑道:“怎麽什麽人都能來這了?”
莫慎遠淺笑颔首,分寸恰當地謙遜說:“久聞廖總姓名,家母常說到您。”
“你姓什麽?”“姓莫。”
中年人的笑容頓時帶了精明,“喝多了,喝多了,竟然沒認出莫家小公子。”
廖總改了态度,後邊幾人也陸續打了招呼。
就是意外,那低調平唐的小公子,瞧着卻氣質儒雅一見就是肚子裏有墨水的人。
樣貌也是出衆,就是不知道怎麽來這地方。
“你怎的還不回去?”廖總揉揉眉心。
莫慎遠在前輩面前拿捏着禮數,沒有再去尋找傅竹疏,從容說道:“來接……
……回去。話只說了半截。
因為傅竹疏已經走到了面前。
濃郁香水味撲鼻,豐滿的女性柔若無骨,緊貼傅竹疏手臂。
蔥白的指頭鑽過男人臂彎,仿佛在宣示主權,又像是持續魅惑。
男人俊朗,女人柔媚。毫無違和感的一對情侶。
手随意垂在身側,傅竹疏眼裏沒有一絲感情。
沒有想象中的溫柔注視,只有冷漠、沉默,仿佛莫慎遠只是一個陌生人。
莫慎遠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只剩下機械性跳動的心髒。
傅竹疏眉眼很深,即使喝了酒也帶着倨傲矜貴。
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皮鞋踏的很穩,對女人的示好不為所動,卻也沒拒絕。
每走一步,莫慎遠心就沉一分。
西裝衣角掠過莫慎遠僵硬的手,沒有一秒停留。只有眸子偏過一些,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莫慎遠,“地下愛人”頭也不回地擦肩而過。
恍惚間,莫慎遠聽到廖總捧腹笑道:“忘了傅總有美人相伴,那今晚都散了散了。”
那一瞬,莫慎遠連肋骨都抽疼的厲害。
應酬,總會逢場作戲的,
傅竹疏走到這個高度,每一個腳印都沾着血,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他理解傅竹疏。
唇角依舊是溫和的淺笑,眼尾卻不自覺地垂下。逢場作戲罷了。
“早點回吧,莫家小孩兒,附近尋花問柳地方多,晚上不清淨。”
“知道了廖總。”
“招代駕沒有?”
“我沒喝酒的。”
來接傅竹疏,怎麽可能喝酒。
站在原地,莫慎遠心不在焉地一一應聲等走廊已經空無一人,他不知呆站了多久,
酸澀從肋骨蔓延到整個身體,太陽穴突突的跳。
上一秒還在幻想公開戀愛關系。
下一秒就跌入谷底,無法釋懷剛才刺目的記憶。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
莫慎遠背靠着牆,對遠處的服務生搖搖頭,深呼吸幾次。
他有不好的預感。
分手兩次,複合已經三年了。
莫慎遠一直覺得這次會走到生命盡頭,
但今天總覺得,也許事情會開始變得不一樣
轉身将空了的紙杯丢入簍子,最終所有思緒化作一句嘆息。
莫慎遠看了眼手機。十二點。
沒有傅竹疏的短信。
原地等他吧--莫慎遠想着。傅竹疏知道分寸的。
“嗒噠”。
智能門鎖的響聲打斷思緒。
隔音好,傅竹疏一群人離開後,莫慎遠才察覺到緊鄰包廂的聲音。
門後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清秀面龐。對方沒料到走廊有人,不耐地啧聲。
同時,草慎遠口袋的無線設備嗡嗡震動起來--房間裏有很強的信號。
他蹙眉,“不好意思,你們在做什麽?”
少年背後房間教亮,絨布地毯上電線密集。
約莫五六個人貼牆而坐,身前茶幾上擺着電腦。各種不知名設備放着,嘀嘀鳴叫。
悶哼聲傳來,莫慎遠向前一步,越過少年的肩膀看向聲源--
地上白色粉末散落,一個寸頭筋肉青年蜷縮在地上。小腿被一只腳死死踩着
邊上沒人出聲阻止,整個屋子十分靜。這樣壓抑的環境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喂。”少年不悅地推搡,把門閉攏一些,“你誰啊走開。”
誰料對方手勁大的很,掌心壓住門側,輕而易舉地就拉開。
“抱歉。”
房間的情景再次讓莫慎遠皺眉
茶幾上的奇怪設備消失不見,莫慎遠口袋的儀器也不再震動。
這樣娴熟的動作更讓他們可疑。
“別多管閑事。喂大……”
不去糾結大叔的叫法,莫慎遠側身,靈巧地踏入房間
幾個年輕人坦然地坐着,垂頭做着筆記,時不時又扭頭交談。
仿佛是一場研究員的深夜交談會。
地毯上的健壯青年依舊在忍痛,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跡
象。
碾着他的人年紀同樣很小。
視線順着運動鞋向上,入目是勻稱的小腿。膝蓋沒有贅肉,岔開彎曲,他極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灰色運動上衣利落幹淨,脖子并不纖細,帶着年輕人的活力健氣。
那人壓着鴨舌帽,茶色的發絲被壓出弧度。臉很小,戴着口置,看不清面容。
也許因為帶着藍牙耳機,對方動作不變,垂首沙沙在本子上寫着什麽。
腕骨精瘦,卻和柔弱挂不上邊。
纏繞的迦楠念珠蹭在紙上,他專注的沒有分出一絲注
意力。
是個左撒子。
莫慎行打破沉默,幹脆地問:“請告訴我。你們在監聽隔壁,是嗎?”
“噗。”一人似驚似喜地捂嘴笑,又憋着不敢出聲,直往鴨舌帽少年那瞅。
“是嗎?”莫慎遠再次問道。沒人說話。
少年依舊踩着地上的人,腳尖無意識地打着節奏。像一只初顯悍戾的幼豹,游刃有餘地繞着手下敗将,
門口的少年就聒噪許多。
他也被莫慎遠那句弄的發笑,笑說:“怎麽,那群只知道尋歡的弱智商人,知道雇保……
“或者技術員,随便。來保護商業機密了?”
“尋歡”兩個字刺了莫慎遠一下。傅竹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恍惚一瞬再次凝神,坐着的少年不知何時偏過頭。陰影下的雙目澄澈,卻帶着不符合年紀的乖戾,
莫慎遠注視回去,“所以你們确實在監聽。”
對方曲起指關節,彎着雙眼說:“你怎麽知道的。”
“對,你怎麽知道的?”
“是信號幹擾了你的手機嗎?”側邊的人也好奇問。“瞎蒙的?”
“信號強度大了,回去需要調試。”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壓根沒人在乎事情暴露。他們在乎的,是怎麽暴露的。
草慎遠捏了捏眉心,“你們這是在犯法。”
“啊。”少年仰起下巴,忽然指着地毯上的粉末說:“那這豈不是夠我們一鍋端了?”
語畢,邊上靜悄悄一片。莫慎行面色凝重起來。
幾乎半世紀那麽久,就在他準備掏出手機的時候,對方商量般說:“別告訴別人,拜托了。”
“你們年紀還輕,不要做這……
“請別告訴服務員,我們在房間用面粉做物理實驗。
面粉?
地上的人十分應景,把唇邊粘着的白色粉末卷入口中,随後一骨碌爬起,完全沒有被強制毆打過的慘象。
這帶着鴨舌帽的小子很惡劣。
門被關上,莫慎遠腦瓜子還在嗡嗡響。看打扮,确實像物理系的大學生。
碰毒為假,監聽也可能只是實驗湊巧,不是目的。
思忖片刻,他還是敲響門,想要再說幾句。
不是正義感爆棚,而是事情涉及到傅竹疏,他怕一時疏忽錯過信息。
沒人開門。
倒是酒氣從身後遞來,炙熱的手心擒住莫慎遠的小臂,輕而易舉地就将人拉至茶水間角落。
包廂內。
坐在角落的女生緩慢擡頭,嗓音像是砂紙摩挲。她直勾勾看着少年,說:“姜祁山,你沒認出他?”
對方指尖在半空畫了個圈,懶散地回說:“莫老師。”“還挺巧的。”他補充。
“也是。”女生自嘲地搖頭。
很少有姜祁山記不住的事情,除非他不想。
顯然,上演“窮學生和支教大學生教師相見”的戲碼不在姜祁山感興趣的範圍內。
“啊。”姜祁山擡眼,禮穩地對寸頭男說:“不好意思。別再找我了好嗎?”
“別.!”
“你的大腦,身體機能,氣味,感知力都很差勁。”
“但我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垃圾。”
監控死角。
牆畫很涼,硌着莫慎遠的肩胛骨。
肩膀的肉被狠狠咬住,傅竹疏身上酒氣很重,參雜着女香。
“你吃醋了,慎遠。”“你在乎我。”
果不其然,又是敏感愛人試探醋意的戲碼。
“發短信告訴我位置,在讓我撞見你和女性親密,這是你的目的嗎?”
莫慎遠帶着氣。
遠離其他人,男人才顯露一些迷瞪。他緊緊擁住莫慎遠,動作霸道,卻說着柔軟幼稚的話。
“我想确認你在乎我。”
莫慎遠強忍輕拍傅竹疏後背的沖動。
他側過頭看着熱水器紅燈,掐出口袋中的無線設備、故作冰冷地說:
“隔壁房間有信號反應,小心被監聽。”
粗粝的指腹蹭過手背,傅竹疏燙的吓人。他随意将設備放在熱水器頂,滾燙的唇貼在莫慎遠脖子上,
“別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平時工作還不夠累嗎?”
莫慎遠想去夠那設備,兩譬卻被猛的折到身後。
“在乎我就好。”
“明明吃醋,還留在原地等我。好乖。”
莫慎遠悶哼,心裏有氣,兩眼就是不看傅竹疏。
對方果然不滿起來,胸膛貼的嚴絲合縫,食指沿着莫慎遠脊椎向上,極富技巧地刮撓,瞬間叫人喘起來。
“你真香。”
莫慎遠吃味地反擊:“你身上更香。”
“她有個厲害的爹。敷衍下罷了。”
這話讓莫慎遠不适。
他想要開口斥責傅竹疏不懂尊重他人,揉捏上腿根的手,卻叫出口的話變成旖旅吐息。
半月沒見,即使心裏堆了郁氣,這親密的舉動也讓莫慎遠不禁情動。
他放任自己斜靠牆,舌尖抵住上颚,呼吸開始升溫。
傅竹疏喉結滾動,唇貼着莫慎遠的下巴,帶着不自知的迷戀,啞聲說:“慎遠,你真的好性感。”
“說愛我。”他說。
“你倒是說愛我。”莫慎遠不滿地垂眼,唇瓣水色飽滿。
誘的傅竹疏神色更暗,遲遲說不出那幾個字,
傅竹疏煩躁地咂舌,發狠就要重重吻上去,誰料莫慎遠躲不開,第一次追問說:
“我不值得你說愛我嗎?”
答案很清楚。愛。
莫慎遠心裏清楚得很。傅竹疏很愛、很愛他。
關鍵在于,他這麽久的陪伴與缱绻,是否值得受過情傷的傅竹疏,打開心結,主動示愛。
理解傅竹疏,不代表不會期待,
“我想聽。”
“說愛我,傅總。”
傅竹疏被“傅總”兩字激怒,酒勁之下更加暴躁,他把莫慎遠壓的很緊,“慎遠。”
氣壓低到極點。
忽然,傅竹疏卸去力道,擁着莫慎遠,略微脆弱地說:“你是我的。”
半晌,莫慎遠無聲嘆息,随後回抱過去。
傅竹疏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捧着莫慎遠的臉頰,唇短
越貼越近。
就在觸碰前一-“哐當”。
杯蓋被放在熱水器上側。
戴着口罩的少年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茶水間,離兩人只有分米的距離。
暖昧全消。莫慎遠一個激靈,瞬間被護在身後。
傅竹疏恢複了人前的冷漠傲氣,沉聲警告,“離開。”
距離近了,才察覺少年的雙目泛着淺棕,口罩遮不住
高挺的鼻子。
似乎是個混血。
只見少年不緊不慢,放好濾網接了半杯熱水,随後一絲不茍地轉緊杯蓋。
濺出來的水珠還被他全部擦幹淨。“啊。”
他對可怖的低氣壓熟視無睹,伸出手指探向傅竹疏的口袋。
傅竹疏極度厭惡別人靠近。
“別!”莫慎遠來不及阻止,男人的拳頭就揮了出去。酒氣彌散在茶水間中。
深咖色鴨舌帽掉落在地,抖了幾下。
莫慎遠焦急去看,萬幸少年及時躲開,
傅竹疏愛練拳擊,拳頭碰上去了至少得少一顆牙。
“什麽啊,是名片啊。”
少年甩甩頭發,把從傅竹疏口袋拿出的名牌丢在地
上,雙手插兜後退一步。
傅竹疏慌亂去遮,還是晚了一步。
莫慎遠喉嚨發緊,“這就是你說的敷衍?”
帶着口紅印的名片上,寫着串數字。而傅竹疏,竟然要把這名片帶着。
少年撣撣鴨舌帽,再次壓在發頂。
他縮起下巴,帽檐遮去了難以壓制的興奮。
比起苦情相認,隔岸觀火才叫他心癢難耐。
那個不準他破壞公物,一遍又一遍念叨要講禮儀的老師,遇上這種情況,會是什麽表情呢?
他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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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