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聖女果吻 .
莫慎遠是責任與愛好能分得很清楚的人。
為了不辜負莫洋河一句“做個醫生”,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丢掉玩具,捧起晦淠的解剖學書籍。
他幾乎将精力都奉獻給了醫院,上論壇學習編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愛好。
可離職後,愛好自此與責任融為一體
他可以不知疲倦地閱讀學習,熬到深夜再離開大廈至于戀情,不在他的規劃中。
午休完,莫慎遠坐在辦公桌前,沉浸于旁人難懂的書,以至于沒聽到一聲聲的呼喚。
等回過神他恍然驚醒,“怎麽這麽多人?”
一圈同事圍在辦公桌邊,組長揚揚下巴說:“晚上聯誼,去嗎?”
“聯……誼?”多陌生的詞彙。
“姜教授也去。”符元勸說:“大家早都承認你能力了,不用怕趕不上成天看書。”
這企業算半個研究所,有N大的橫向項目。暴露身份後,姜祁山也很坦誠地承認,這些項目都在他管理範圍
內。
草慎遠尴尬地說:“可是我……”“晚上要去接孩子。”
“孩子?”
原本傾慕神色的姑娘也愣怔住,結巴地問:“你不是單身嗎?”
“離婚帶兩娃?”
她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後退。
莫慎遠本要解釋,誰知道一個個神情錯愕,中途姜祁山還突然出現,直勾勾看着他。
越急嘴越笨,他急忙起身說:“我沒離婚。”“也沒結婚!”
結果就是下班後,莫慎遠把朋友的孩子送回家,才姍姍來遲。
走入廂門時,已經擺了一桌的飯菜。
姜祁山邊上坐了一人
從後背能看到他繃緊的唇線,以及女孩羞澀的淺笑。看着像在表白。
莫慎遠了然,主動繞過桌子走到對側,坐到符元邊上。
衣服上還帶着夏夜的燥熱,他放下包,用紙巾拭去汗水,抱歉地笑說:“來晚了,不好意思。”
“喝就行。”
菜沒吃兩口,酒沒少喝。符元就愛看文雅人醉酒,指着對面幾瓶酒叨叨:“咱倆喝一杯。”
本想推辭,莫慎遠思忖一會還是起身,探出手想把酒拿過來。
擡眼看去,姜祁山的不耐煩已經達到頂點。
他帶着耳機,漫不經心地檢查手機信息,對邊上的頻頻示好視而不見。
等骨節分明的漂亮手腕晃入眼睛,他才掀起眼皮,暈開個無辜的笑,仿佛先前的寡言冷漠只是錯覺。
莫慎遠酒沒拿到,手腕倒是一熱,被纖長的手緊緊扣住。
因為詫異瞪圓眼的樣子可愛的厲害。
對心口發酸抽痛已經習以為常,姜祁山皺着眉,明面上還是一副憂慮模樣,“哥手又不舒服了嗎?”
“我幫你捏會兒。”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起身,給了組長一個視線,對方一言不發地就換了位置
長腿叉開,姜祁山将莫慎遠的手放在自己膝蓋,極其認真地揉捏。
像是在做什麽物理實驗。
組長酒還沒咽下去,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吭聲。捏?
姜祁山性子狠膽子大,平日對什麽人都興趣缺缺,說出這話總覺得怪異。
符元心大,哐當放下杯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咱們為什麽不和民複續約了?那是塊肥魚,油水多--”
話沒說完,組長猛地起身打斷。
去看姜祁山,依舊在兢兢業業為人按摩。
企業專攻雲計算與大數據,尤其與各大藥企與醫療器械公司合作緊密,不在任何家族紛争與市場競争中站隊。
可姜祁山來了就不一樣了。所有與民複的合作都被中止。
更別說前些日子傅總不知發什麽瘋,糾糾纏纏要鬧收購。雖說事情神不知鬼不覺被姜祁山壓下去,但這讓兩者的關系更加微妙。
還沒等組長想好措辭,符元頂了下莫慎遠肩膀,說:“來這麽長時間了,還習慣嗎?”
“真牛,醫生出來能做這些。”
莫慎遠不置可否,看着手腕出神,這些天傅竹疏倒是沒再出現。也是,估摸忙着飛黃騰達。
這副遲鈍的樣子,落在差祁山眼裏就全然是另一個意
就跟回味舊情人一樣。
他拇指富有技巧地揉捏,同時偏過頭,嗓音淡淡的“說起來,李經理也聯系了民複的人過來吧?”
組長愕然擡頭,不清楚姜祁山賣什麽藥。
李經理颔首,“後續不再合作,想着順道吃個散場飯來着。”
莫慎遠垂下頭,依舊不發一言。
說到民複,三兩閑聊的人來了興致。
“記得上次新聞嗎?那傅總平時見着沉穩牛逼的,看着怎麽像有狂躁症。”
好好的發布會,說發飙就發飙。
符元給莫慎遠滿上杯子,“估摸就是有。上次我和小莫去合資企送材料,整層樓都被他吓得不敢說話。”
“小莫?”莫慎遠失笑。
發布會傅竹疏情緒失控的事情,他也弄不清楚緣由只能猜測,是因為他那位藏在心底的“救命恩人”
“說起來。”符元忽然問,“傅總和你認識?我見他把你拉走了。”
被按在隔間強吻的畫面浮在眼前,莫慎遠唇頓時發白,将手從姜祁山手心抽出來,掩蓋心虛般端起杯子一口飲盡。
“……以前認識。”
笑意淡了下去,姜祁山後靠椅背。
手心殘留的燥熱暖意讓他眷戀,可心裏灼燒的酸意鋪天蓋地,讓情緒穩定不下來。
他仰首看着天花板,深深吐息幾次。
“傅總也沒結婚吧。”
以為是在問自己,莫慎遠極其幹脆地搖頭,“他怎麽會結婚呢。”
帶着諷刺意思。
“公共場合失去儀态的人。”
符元慢悠悠說:“要麽是神經病。”“要麽,是心理有些創傷。”
“創傷?”
許寧不屑說:“別跟我說,你覺得他能是美強慘。”
“美強慘是什麽。”
許寧并不回答。
“我真佩服的人,是有創傷,還能壓制的不留破綻的人。
“當然,這樣的人挺恐怖。”
一來一回說了一圈八卦,只有莫慎遠和姜祁山神情不大對。
莫慎遠蜷縮指頭,一言不發。
而姜祁山也沉默着,揚起下巴喝了今天第一杯酒。
許寧開了幾瓶啤酒,“估計頂多來個小主任。傅總看着脾氣大,不像會來這樣閑聊場所。”
“閑聊?有多閑?”“玩游戲嗎?”
都是躁動的單身年輕人,難免心思歪了,萌生制造肢體接觸機會的想法。
“玩什麽?”
“……國王?”
“俗。”
說着俗,眼睛卻開始在桌上找撲克牌。
雖說隐隐期待,但還是得試探下姜教授态度,看人家樂意不樂意。
許寧看看溫潤無言的莫慎遠,又看看他邊上慵懶靠坐的姜祁山,直白問:“姜教授,您。”
“有老婆嗎?”
要是有家室,在這裏倒是不合适。
此言一出,衆人視線都集中在姜祁山身上。
對方側過身子單手托腮,擡手撚去莫慎遠發頂的灰塵,“哥。”
“嗯?”莫慎遠反射性地應聲。
“我沒老婆。”
語速并不慢,加上飲酒鼻音重了些,聽着格外縫绻。自始至終眼睛就沒離開過莫慎遠,話仿佛也是說給他一人聽。
“我沒有老婆。”又說了一遍。
“知道了。”
莫慎遠尴尬地偏開眼睛,竟然在曾經的學生面前不知所措。
“玩吧。”
轉不開話題,他幹幹巴巴地說。
牌剛發了第一輪,包廂的門悄然拉開。
“刺激點,直接A和J隔着紙巾喂顆番茄。”“差不多得了……”
室外的熱氣随着男人跨入彌散進來,極富力量的手搭在牆壁,他不輕不重地把門閩上。
“傅總!”
李經理趕忙起身,站在卓然而立的男人面前說:“您請坐!”
她只收到指令聯系民複的總裁秘書,可沒想到傅竹疏會親自過來。
誰料對方壓根不施舍眼神,直接往長桌走去。
莫慎遠盯着膝蓋,心跳的砰砰快。事情發展好像超出了預期。
果不其然,傅竹疏自帶威壓,毫不避諱地站在莫慎遠身後,擰着眉對符元說:“抱歉,換個座位。”
發號施令的語氣,絲毫不在乎他人想法。
“啊傅總。”
一道涼涼的幹淨噪音響起,傅竹疏不耐地看過去,正撞入一對淺色的瞳仁。
“這裏的牌已經發完了,不大方便換位置呢。”
“所以呢?”男人聲音很沉,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出門前吃了藥,不代表焦慮被壓制下去。
只要莫慎遠一天不回家,他的病就一天得不到醫治,
“所以呢?”
莫慎遠捏緊牌忽然起身,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既然是陌生人,就別再靠近。”
說完,他恢複溫柔禮貌的模樣,“請傅總去對面吧不好意思了。”
傅竹疏危險地眯眼。
這讓草慎遠懷疑,下一秒傅竹疏就會強吻過來。
萬幸的是,也許顧及太多商業夥伴在場,他暫時沒有發作,依言走到對面坐下。
隔着桌子,灼熱的視線溫度不減,似乎要把莫慎遠看出個洞來。
符元喝的高,完全沒感受到空氣裏的火藥味,大舌頭喊:“傅總,您沒老婆,那您有喜歡的人嗎?”
在公衆面前隐藏戀情隐藏慣了,傅竹疏幾乎是條件反射否定,“沒有。”
很快他又改口,語氣裏帶了些慌亂,“有!”“我有。”
緊盯莫慎遠,他屈指敲擊桌面,軟化了聲音,“我在等他回家。”
“那您回家等她就是了。”見到傅竹疏就心裏煩躁,莫慎遠直接翻開手中的牌說:“我是J。”
一個女生滿臉通紅地舉手,“我是A。”
話音剛落,長桌猛地一震,一只杯子墜落在地。幾人視線挪回來時,另一張A被兩指夾着,轉向衆人。
“我也是A。”
“咦,多發牌了嗎?”組長滿頭大汗。
以為要重新發牌,其餘人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希望掃興,可目前的處境過于尴尬了。莫慎遠猶豫片刻,保持着風度起身主動說:“怎麽玩?”
“隔着紙巾喂小番茄……”李經理冷汗涔涔。
“我來吧。
長腿一跨,姜祁山輕輕躍起,傾身取了紙巾與小番茄。
坐回座位前,淺咖的瞳仁緩慢滑動,穿過額前散落的發絲,淡淡地看着傅竹疏。
随後,他轉過身靠近莫慎遠,單手撐住椅背,弓背湊在莫慎遠耳邊輕聲說:“哥,別怕。”
隔着紙巾本沒多大事,被這麽一說莫慎遠倒緊張起
他下巴就被托住揚起頭,視線裏,姜祁山輕輕啓唇脖頸拉出弧線,随後将柔軟的紙巾置放在唇上。
那枚小番茄,搖搖欲墜地叼在口中。
姜祁山骨架不小,一手撐椅背,一手撐桌,似是将莫慎遠圈入臂彎中,而坐着的男人俊朗無比,仰頭的樣子像是在索吻。
這樣的畫面叫包廂沉默一片。總覺得,很色氣。
傅竹疏視線很冷。
但他清楚,他沒立場跳出來中斷游戲。
真想沒收莫慎遠的錢財,阻礙他的交友,将他鎖在家裏
這樣,沒了惱人的感情糾纏,也不用再去在愛口口業裏強做選擇。
只分神片刻,邊上傳來吸氣聲--
莫慎遠露出喉結,鼻尖正貼着姜祁山的,隔着柔軟薄薄的面巾紙,那枚豔紅的水果滑入他的口中。
微涼,帶着酸甜的氣息。
紙的對面,男性的溫度傳遞過來,也許,唇瓣就似貼非貼地靠着。
莫慎遠能感受到,姜祁山呼吸快了幾分。
電流滋滋。
敞亮的包廂陷入黑暗。
就在莫慎遠咬破番茄要退開時,壓迫感撲面而來而來,唇瓣被擦得發麻,那張紙悄然墜落。
“砰!”
煙花在腦海炸開,陌生、柔軟的唇瓣因為慣性,壓在了他的唇上。
番茄汁水浸的濕潤的唇很滑,讓莫慎遠分不清唇瓣的濕濡來自哪裏。
也許是姜祁山手腕的念珠木香,也許是屬于青年人獨有的清新味道,此刻嚴絲合縫地包裹過來,細細密密。
莫慎遠猛然回神,後仰腦袋想離開,姜祁山卻也悶哼一聲,似是沒站穩,失去平衡往前倒去,手正撐在莫慎遠臀後的椅子上。
舌尖擦過了唇縫。“唔!”
“啪。”
光線重新回到房間。
他們看到姜祁山站在原地,咬着下唇痛苦地急促呼吸,一副瀕死的模樣,眼裏卻浸了濕潤的波光,
就在摸不着頭腦的時刻,一串刺耳的哐當聲傳來。
一直面色不虞的傅總如同發狠的兇獸,用力踹開椅子,闊步走到姜祁山面前,瘋了一樣使勁把他壓到牆上。
“你他媽幹嗎!”
姜祁山後腦勺被牆壁撞得生疼。
他不在乎,脖子青筋爆起,呼吸不穩地瞥了眼傅竹
随後咧開嘴,湊到他的耳邊,蠕動嘴唇說:“小番茄很甜。”
“哥哥。”
“真的很可愛。”
傅竹疏目眦欲裂。
在那一瞬間,他終于清楚,那位藏得嚴嚴實實,耀武揚威的第三者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莫仔:你沒老婆還告訴我,我真的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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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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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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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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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