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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桀是那個男人的名字,我在網上随便輸入,便能搜出一堆關于這個男人早年間的報道,但大部分都被删了個精光,我只能通過一些貼吧的截圖才能将這個男人的權勢、地位、財富乃至生長軌跡做一個大概了解。
雖然我本身就有心理準備,可這個男人還是優秀的出乎我意料,換句話說,我對爸爸和這個人居然認識,并且曾經還是情人關系感到不可思議。
情人。
舊情人。
也就是說我爸爸其實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吧,或許還做過對不起那男人的事情,所以他們見面後的氣氛才會那麽古怪。
不過我很懷疑這個楚叔叔未來會頻繁的出現在爸爸身邊,因為我清楚的看到六年前,六年前某天,這個楚世桀似乎在自家別墅開了一場性愛派對被潛伏其中的記者舉報,因為裏面涉及很多明星,所以一時間轟動整個網絡,而開派對的那天,正是我爸爸結婚的那天——五月二十號。
那天第一次見過楚叔叔後,楚叔叔進來喝了杯茶,就像是真正來看望老同學那樣随便聊了聊,冷淡的掃了一眼窮酸的房子內部裝飾,便走了。
我晚上和爸爸一塊兒睡覺的時候,窩在爸爸瘦巴巴的懷裏,問關于這個人的一切。
爸爸總是語焉不詳,不然就是親我的額頭,讓我乖乖睡覺,不然長不高。
爸爸越是這樣,我越好奇,但我不會逼爸爸,我便摸着他肚子上那據說是切闌尾留下的一道傷疤睡覺……偶爾會摸他的胸……
爸爸的胸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乳暈特別大,肉粒也大,普通的貼身背心他都不能穿,只能穿寬松的襯衣,不然兩顆顏色較深的大石榴籽頂着背心的畫面太過讓人想入非非,爸爸會尴尬害羞。
後來的三個月裏,那個楚叔叔都沒有出現,不過我懷疑這個人恐怕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和爸爸單獨接觸,不然這幾個月來爸爸也不會總是神情恍惚,時而臉上露出幾絲痛苦,時而又笑的很悲哀。
我不動聲色的觀察,終于,某天爸爸沒有做晚餐,他把家裏收拾了一遍,該打包的都打包,然後和我面對面坐着,對我說:“寶寶,爸爸……要去出差幾個月,你暫時跟着媽媽過,等爸爸把工作做完,就有大房子,我們一起去首都,去看故宮。”
我靜靜的看着他,他果然還是不适合撒謊,我直接拆穿道:“那個楚叔叔讓你搬去和他住?我也要去。”
爸爸震驚的看着我,随後搓了搓手,他瘦的太厲害了,眼窩深陷,再漂亮的男人都經不住這樣不愛惜自己的摧殘,他很為難,難堪的和我說:“爸爸……沒有你想的那麽厲害,我和你楚叔叔的關系很不好,這次……去為他工作,帶着你不太合适……”
我說:“沒有什麽不合适,他要你陪他睡覺?”
爸爸臉色變得很難看,沉默着不再看我。
我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我有點兒明白爸爸似乎也不是不願意,或許是半強迫?
“我不管,無論爸爸在哪兒,我在哪兒,當然若是爸爸不想要我了,就把我送到孤兒院吧,我也可以一個人活。”
爸爸突然紅着眼睛看我,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抱在懷裏,說:“笨蛋,爸爸怎麽會不要你,爸爸只剩你,其他人……無所謂的……只有你不可以離開我。”
爸爸很在乎血緣關系,爺爺奶奶活着的時候,爸爸極度聽兩個老人的話,甚至畏懼,爺爺奶奶前年去世後,爸爸的親人唯有我,所以我方才說的那些話很有些‘恃寵而驕’的意思在裏面,是威脅,但是很有用。
“好,爸爸會帶你一起去,爸爸其實只是去當保姆,工資很高的,而且還包吃包住,但是他不太喜歡小孩子,所以爸爸才想着送你去媽媽那邊,不過既然你想要陪着爸爸,爸爸會想辦法讓他同意,放心吧。”
爸爸編着拙劣的謊言,我點頭不再戳穿,想着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然而第二天那個男人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當我和爸爸一塊兒搬進豪華莊園裏的第二天,我就被命令不得随意走動,只能在下人的房間待着,但我沒有聽話,我走出去,在一個有着奢侈吊燈的鋪着昂貴地毯的角落,看着爸爸跪在地上,給楚叔叔口……
楚叔叔穿着規整,只有褲子拉鏈是開的,右手夾着煙,雙手捧着爸爸的腦袋,狠狠往裏撞。
爸爸嗚咽的聲音在此刻像是被放大了數倍,我聽着簡直有點惡心,但是我又以外看見了楚叔叔那雙有着兇狠情欲的眼中那澎湃的無處安放的感情。
我轉身就走,直覺這兩個人的事情我不必參與,時間會告訴我一切。
果不其然,半年後,爸爸和楚叔叔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爸爸快樂了許多,也胖了幾乎有二十斤!臉上都開始有點肉嘟嘟。
但是他們經常吵架,吵架的主要源頭是我,因為我是爸爸的小孩,不是楚叔叔的,爸爸對我維護有加,楚叔叔很想讨好我,可又無從下手,還時常被我無視,便成日撺掇爸爸把我送去給媽媽帶,錢不是問題。
“錢當然不是問題,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接受寶寶,你給我滾!”
爸爸又在和楚叔叔吵架。
楚叔叔生氣起來十分駭人,像是要打人,但他從未打過爸爸,只是胸膛劇烈的起伏幾下,轉身就走,但沒走幾步又回來把爸爸扛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回房讨論,開個家庭會議,不要在這裏鬧,都是人。”
我看了看四周,的确都是人,有打掃衛生的鐘點工,有長期煮飯的廚子正在上菜,還有正準備離開的楚叔叔的助理,最後還有三個上門送禮的公司小開在客廳如坐針氈。
我覺得挺有意思,并不因為楚叔叔沒有把我列入‘家庭成員’而難過,轉而看向一旁好奇的看着我的一對雙胞胎,那是一對龍鳳胎,其中一個小開帶來見世面的。
大概十二歲了,女孩比男孩高半個頭,一點兒也不怕生,對我招了招手喊我:“弟弟,過來玩嘛?”
男孩緊張的看了一眼女孩,對我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卻一言不發。
我走過去和他問話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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