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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謙原來停車的地方已經空空,陸仲謙已經開車離去。
秦嫣撫着胸口輕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陸仲謙沒追到家裏來找她算賬。
秦冉無聲無息地繞到秦嫣身後:“一驚一乍的,是想請你男朋友進來?”
秦冉悄然靠近時差點讓秦嫣職業病發作,手往後揚了起來,好在沒一拳朝秦冉揍出去。
“你們想太多了,我沒男朋友。”秦嫣否認道,重新回沙發上坐下,她真沒男朋友。
但秦家人顯然不信,紛紛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尤其是秦正濤:“三丫頭,你不願意承認難道是想腳踏兩條船不成?一邊兜着你那男朋友一邊又和程瑞東相親,我可說好,我家的女娃不能有這個思想,這是……”
“爺爺,”秦嫣無奈地打斷秦正濤,“和程瑞東相親不是你給安排的嘛。”
秦正濤眼睛頓時變得炯炯有神,往秦嫣那挪了挪屁股,手掌拍了拍她的肩:“這麽說來,三丫頭你真的是偷偷交男朋友了?對方是哪裏人?什麽家庭?做什麽工作的?人品怎麽樣?懂不懂得疼人,什麽時候約個時間讓家裏人也幫你看看。”
“爺爺……”秦嫣拉長了聲音,聲音聽着似是要斷氣般,“你還是讓我和程瑞東繼續相親吧,我沒男朋友。”
趕緊起身開溜。
“那你和剛才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都親到一起了。”
秦正濤出聲阻止秦嫣的逃離,剛才秦冉去陽臺晾衣服時先看到了秦嫣和陸仲謙,然後招呼全家人去陽臺圍觀了會兒,但因為陸仲謙一直背對着秦家,車子又不是停在正大門處,從陽臺望過去也只看得到一半背影和車子一角,秦家人十四年前就已經搬了出去,和陸家早已沒什麽聯系,只是秦正濤前幾天偶然遇上了陸仲謙爺爺陸呈海這才為着兒女親家的事聊上了,卻還沒有機會見着陸仲謙,而且陽臺距離大門口也有段距離,那邊路燈又略暗,一家人沒人認出陸仲謙來,卻是将秦嫣被他壓在車上擁吻的情景收入眼底了。
一個女孩子家和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的要真沒什麽他還真不信了。
被秦正濤如此赤%裸裸地指出事實,秦嫣臉上掠過尴尬,看着一家人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小嘴嘟了嘟,換了個悲情的神色,聲音也低了下來:“爺爺,求您別問了好嗎?我和他剛才分手了。”
“……”一家人頓時沉默,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一時間情況急轉而下,剛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卻是在他們分手時?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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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濤聲音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看着自家孫女此時的神色,又開始心疼了,自己看着長大的孫女他再了解不過,她就是真的分手了,面上也只是嘻嘻哈哈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啥事兒都藏在心底。
“改天我再和你們說吧,總之我和他已經過去了,周日我會去和程瑞東相親的,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先回房了。”
低聲說完,秦嫣挪着小步子飄進了房間,沒有人出聲阻止。
小心将房門關上,秦嫣長長地吐了口氣,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心情極好地往大床上一抛,抱着棉被趴在床上,抓過床頭邊的ipad,晃着兩腳丫子心情頗好地玩游戲。
奉命來安慰秦嫣的秦冉一推門便看到她輕晃着的兩只白嫩腳丫,眼一眯,過去奪了她的ipad:“秦嫣,你這真是失戀了?”
秦嫣抿着唇,幽怨地看秦冉一眼,撒嬌地抱住她手臂:“好啦好啦,我沒失戀啦,我只是不懂該怎麽應付爺爺他們。但是那個男人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剛才只是意外,不能說明什麽,你別再追問了,oK?”
秦冉輕哧了聲:“意外?我遠遠都看出火花來了。”
秦嫣臉皮不自覺地有些燙了,想到了剛才他低頭逼近時亂了節奏的心跳,臉上掠過些許不自在:“你眼睛有問題。”
為免秦冉繼續追問,趕緊把話題扯離:“姐,你怎麽也相起親來了?爺爺給你相中哪個男人了?”
秦嫣不提還好,一提秦冉心裏又來了氣:“秦嫣我警告你,別給我提這個。”
她一向讨厭相親。
秦嫣反倒來了勁:“姐,姐,說說看嘛,能讓我們家爺爺瞧上的乘龍快婿,我好奇着呢。”
秦冉狠狠剮她一眼,把她的ipad砸她大腿上:“程瑞東不就是你爺爺看上的乘龍快婿,真好奇好奇他去。”
起身出了門,受不了秦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相親的話題。
秦冉一向獨立,不只是經濟上獨立,精神上也很獨立,盡管已經28歲,在外人看來已經步入大齡女青年的行列,卻從沒想着該結婚了,反而是一心撲在了事業上。
她現在是禦璟集團的公關經理,禦璟集團是大型跨國公司,目前業務主要涉及酒店游輪房産娛樂等領域。禦璟是現任當家人厲璟的爺爺厲遇隐所成立,從黑道一步步漂白而來。
厲家在英國紮的根,是個有着近百年歷史的名門望族,已經賦閑在家的厲家老爺子最大的興趣便是收藏各種古玩珍品,是收藏界知名的收藏家。
秦冉雖是禦璟的公關經理,但時不時也會被大boss厲璟給挾着陪他在外面瞎晃,諸如參加各種拍賣會或是去各大拍賣行尋些古玩珍奇。
受厲家老爺子影響,厲璟對收藏拍賣一向興趣大,這種時候,秦冉便不得不鞍前馬後地伺候着這位太子爺,陪他去參加各種于她而言索然無味的拍賣會。
HZ的秋拍還沒正式開始,但HZ已陸陸續續推出一些精品拍賣,也引得各大收藏家紛紛前往,秦冉第二天一早便被厲璟以着工作的名義給挾着陪他去了一趟HZ。
在HZ的停車場裏,秦冉看到了那輛略眼熟的銀灰色卡宴,她記憶力一向好,而且多年的職業習慣,她不僅能輕易記住一張臉,連同他們的座駕也能一眼便認出來。昨晚雖然隔着段距離,但她是看得清車子的,而且這個款型的卡宴她見得并不多。
秦冉推門下車,也沒管着厲璟,過去找了指揮停車的保安,指着那輛銀灰色卡宴詢問車子主人。
保安也沒多想,聽秦冉問完便答道,“我們陸總的。”
“陸總?”秦冉微微皺眉,她和HZ沒什麽接觸,對HZ的人事并不清楚。
“陸仲謙。”厲璟走過來,替她解了惑,凝着她的黑眸便帶了一絲深銳,“你了解這個幹嘛?”
秦冉卻是擰緊了眉,她對陸仲謙是有印象的,搬走的時候她畢竟已經十四歲,記憶力已經很鮮明,只是因為接觸不深,對陸仲謙沒有太深的印象,秦正濤想着要撮合她和陸仲謙,卻沒想到陸仲謙已經和秦嫣有一腿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陸仲謙是不是就是當年同個大院的陸仲謙。
秦冉沒一會兒便有了答案。
陪着厲璟在HZ內部展館瞎晃時,秦冉看到了同在裏面的陸仲謙,厲璟打電話請陸仲謙過來的。
厲璟一向是HZ的大客戶,他親自電話邀約,陸仲謙身為HZ的總經理,按理是應該親自過來接待的。
陸仲謙和厲璟只是業務上有些接觸,卻并不算熟悉,因而過來時也只是客套地打招呼,剛開始他沒認出秦冉來,反倒是秦冉落落大方地向陸仲謙伸出手,自我介紹,“陸總,好久不見,我是秦冉,秦嫣的姐姐。”
後面不忘刻意地加了這麽句話。
陸仲謙望着她的眼眸凝了些別的東西,但很快被他唇角凝起的淺笑沖淡,“秦小姐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差點認不出來了。”
厲璟垂眸望向秦冉,“你們認識?”
“小時候一個院子長大的,後來搬走了才沒有聯系的。”秦冉應着。
陸仲謙笑,“秦小姐好記性。”
秦冉狀似無意地道,“沒有我們家秦嫣記性好。”
陸仲謙笑了笑,“她記憶力有你一半就不錯了。”
秦冉也忍不住笑了,“陸總怨念很深呢。”
陸仲謙輕笑,“秦小姐似乎什麽都知道?”
秦冉攤手,“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
秦冉刻意停了下,微側着頭,淺笑盈盈地望着陸仲謙,“昨晚有個男人送我們家秦嫣回來,她說她和那個男人沒半毛錢關系。”
陸仲謙臉上笑容未變,只是笑容深了些,“那秦小姐可以放心了。”
秦冉有些聽不懂他話中深意,試探着開了口,“您是指周六……”
厲璟在,秦冉點到為止。
陸仲謙側頭望向她,“不如換你們家秦嫣來怎麽樣?”
“那可不行。”秦冉笑着拒絕,有些幸災樂禍,“我們家秦嫣另有安排了。”
“她也去相親了?”陸仲謙臉上笑容越發地深,笑得極優雅,“也是同一天嗎?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秦小姐能賣個消息嗎?時間?地點?”
正在“品鑒”的秦嫣莫名打了個寒戰,林小由疑惑地擡頭看她一眼,“你幹嘛啊?”
秦嫣努了努嘴,“沒事。”
擡頭看到嚴厲從門口進來,站起身,叫了他一聲,“嚴厲。”
嚴厲早上有點事外出了,這會兒剛來上班,聞聲走了過來,“怎麽了?誰又惹你了?”
秦嫣從桌子壓着的文件下抽出昨晚陸仲謙給她的照片,兩指夾着往桌上一放,“你被盯上了。”
嚴厲拿起照片,看了會兒,面色有些凝重。
“我看啊,過幾天你還是先放個長假吧,”秦嫣拍了拍他的背,拿起桌上的水杯,“正好可以去愛爾蘭找你女朋友培養培養感情,挺好的。”
嚴厲大學時便談了個女朋友,兩人在一起五年了,但因為工作不同,聚少離多,最近似乎有點感情危機,嚴厲正好可以趁着這個長假過去試着修複這段感情,身為多年的好友,秦嫣知道嚴厲很在乎他的女朋友。
嚴厲看着秦嫣去接水,把照片放下,有些賭氣的味道,“不去,再說了,你都被盯了一年了,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秦嫣端着接了一半的水杯轉過身,喝了口,“他沒有我的把柄,你呢?”
不忘往他扔在桌上的照片看了眼。
所裏專門負責文物鑒定監測的莫非手裏拿着份報告從監測室走了過來,一向嬉皮笑臉的臉上有些凝重。
“秦嫣,嚴厲。”他叫了兩人一聲,捏着手中的報告豎着呈向兩人,“鑒定報告出來了,盤龍饕餮白玉尊是假的。”
秦嫣喝水的動作一頓,不自覺地和嚴厲互望了眼,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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