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扛人
他詫異的看着男人,覺得真是活久見從他嘴裏能聽到這類“敬語”,随即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轉向了吧臺:“噢,他啊,陳氏酒莊的二把手——陳肆,怎麽了?”
齊知節緊盯着那只搭在木荀肩上的鹹豬手,他居然還在木荀的肩頭上摸來摸去。
“惹我了。”男人的語氣太陰森,吓得孟向北大氣不敢出。
這頭的陳肆總感覺酒吧的暖氣失靈了,不然怎麽他總覺得陰飕飕的,要麽就是身邊悶悶不樂的木荀把周遭的空氣都帶冷了:“開心點啊,這麽熱鬧的場子。”
其實也不是不開心,他只是覺得有點晦氣,怎麽哪裏都能碰着齊知節。
他悶頭将特調雞尾酒一口悶下,露出那雙明晃晃的虎牙笑起來:“是啊,這麽熱鬧的場子,咱們去玩骰子吧,你就看我今天怎麽喝趴你。”
齊知節已然看不下去,正欲走過去拍開那只在木荀肩上亂摸的手,小光頭卻在此時又帶着幾個男人走過來攔住了他,非要和他談什麽古玩項目。
等他應付完的時候,吧臺邊的木荀已經不知去處了。
他只好滿酒吧的找人,不過很容易他就找了他。
即使酒吧今天開業人滿為患,可穿的和花孔雀一樣還跳在卡座沙發上玩石頭剪刀布的人沒有幾個。
沒錯,木荀喝大了,甩酒瘋跳在卡座的沙發上和小帥哥喝酒。
他喝的眼前一片模糊,看帥哥的臉也是重影的,陳肆擔心他會摔下來,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來,他可就是大罪人了,木良栖那老頭一定會去和他叔告狀:“祖宗…祖宗你下來好不好。”
“木荀,你給我下來。”只見卡座外圍穿着一身正裝的男人厲聲開口,表情語氣都很像學生時代站在門口準備訓人的教導處主任。
衆人紛紛扭臉看向他,都不知怎的莫名便緊張起來。
站在軟墊沙發上的木荀搖搖晃晃,側過身來看向齊知節,他看不清,他只知道竟然有人敢兇他:“你誰啊,老子愛站哪就站……”沒等他說完,他的身體便騰空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腦袋就從恨不得仰到天上去到如今被人像顆蔥一樣拎起來,倒扛在肩上,“你…你放老子上…下…下來!”
男人含糊不清的說着颠三倒四的話,扛着他的男人也不回答,擡着他就往外走。
陳肆還沒見過誰敢這麽下木荀面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走進來的男人,才發現是剛才那個很帥的公文男。
他追出去叫住男人:“那個…朋友你要帶他去哪啊。”
男人別說是轉身回句話了,連停都沒停下來。
陳肆哪見過這麽拽的人,剛想上去理論一番卻被剛才在門口招呼他們的酒店老板攔了下來:“哥們你放心吧,小木總在付東能出什麽事,對吧。”
孟向北是怕這毛毛躁躁的年輕人到時候把齊知節這尊大佛惹毛了,跑過來救場。
“這人誰啊。”不就是個手提公文包的老土男嘛,陳肆皺起眉來,“我陳肆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樣的氣。
“尋木屋的老板。”
“不就是個破古玩店的老板嘛,他拽什麽…小爺我……”
“澤華集團太子爺。”
“澤…澤華集團?那個澤華?”陳肆擡頭看着孟向北,驚的他瞳孔地震。
孟向北點點頭。
“那…那我是不用擔心木荀了。”他嘴角抽了抽,望着早已走遠的公文男。
好嘛,一個在付東沒人敢惹,另一個應該在大江南北都能橫着走。
他誰都惹不起,還是閉嘴吧。
大街上又飄起了雪,出了酒吧驟降的溫度和如針般紮臉的寒風刺激着意識模糊的木荀,叫他麻痹的神經清醒了好幾分。
在他堅持不懈的掙紮之下,齊知節終于将他的雙腿還給了大地,可惜他的雙腿不太争氣的一直在發軟,他不承認是酒精造成的,一定是因為自己沒穿秋褲。
因為雙腿發軟和零下溫度的侵襲,叫他不得不纡尊降貴的抓着邊上男人的手臂借力,才不至于搖搖欲墜。
男人見他凍的不成樣子,又氣又擔心,将自己身上那套也不算後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包在他的身上,拽着他往車邊走。
到了齊知節的車裏,男人将暖氣調到最高,又将自己放在車裏的保溫杯擰開。
裏頭泡着熱乎的枸杞水:“喝了。”
枸杞水是熱的,可他的語氣是冷的。
木荀凍的不輕,抖着手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便窩在副駕上不敢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他為什麽要對齊知節心虛啊。
他這樣想着,忽然又硬氣了一點,挺起了腰杆,将他那不鏽鋼保溫杯擰好放了回去:“我自己有車回去。”
“你喝酒了。”
“我有司機。”他說着就擡手去開車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我送你吧。”男人開口,好像是商量的語氣,但實際是他已經發動了車子,踩上了油門。
木荀皺着眉,忍着火氣,空氣中混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古龍香水味,是齊知節身上的味道。
他看着眼前開着車的男人,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老齊,你能不能像電視劇裏寫的那樣油門踩到底帶我兜大風啊。”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仿佛他們從未分開。
越是這樣讓他越覺得恍惚,他就越是覺得難受。
“齊先生。”
“能不能不要這麽叫我,阿荀。”齊知節握緊了方向盤。
“那我應該怎麽叫你啊,前男友?”木荀冷笑着。
車子剛好停在了紅燈前,男人偏過頭來問他,那雙桃花眼直直看着他,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所以,吧臺那個男人是你的現男友,是嘛?”
木荀雖說已經差不多清醒,但一下子還真反應不過來他在說哪位,但想着搓搓男人的銳氣也好,便随口應承下來:“是啊。”
齊知節徹底黑了臉,偏過頭去看着倒計時的紅燈。
怎麽說呢,再暖的暖氣都被他吓成了冷氣。
綠燈亮起,木荀只覺身體由于慣性猛地往後一傾,車窗兩岸的綠植飛速倒退,快的在他眼前都留下了殘影。
這老男人還真是越老越野了,還學會飙車了。
“齊知節,你不是說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嗎?”木荀吓的握緊了車頂的把環。
“你又不會為我流眼淚。”
作者有話說:
晚安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