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就讓我們在一起(二)

木荀覺得最近齊知節很奇怪,總是悶悶的,比從前還木頭,對他也是突然冷淡了不少。

他說去他的小院喝茶他就說有事在忙,他問他雕玉的事情他也只是淺淺的說兩句,一副對他愛搭不理的樣子。

木荀很認真的反省了自己,卻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接連着,他也進入了一個情緒怪圈,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個不配擁有愛的人,所有的愛都只是短暫的停留過在他的身邊。

天氣太熱的時候,漫河就會自我解困的下幾場雷陣雨,雖然常常是雷聲大,雨點小。

木荀剛好給一個老主顧送修複好的玉镯去了,沒成想一出人家的大門,午後的晴空就驟變成了黑天。

在風馳電掣之中,他和他心愛的小摩托一起成了落湯雞。

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

何叔正收拾好東西要去城裏開什麽古玩行業的研讨會,見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木荀,實在是放不下心來,只好拜托齊知節幫忙了。

“也不用你做什麽,記得喂他吃個藥,看看晚上他會不會退燒,沒有的話再帶着去衛生所看看。”

“要不要現在就去衛生所?”男人站在他跟前,焦急的開口。

何叔還難得見着他着急上火的樣子:“低燒的話先看看吧,去了衛生所人家也不給吊水的。”

“好。”

木荀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仿佛被膠水粘在了床上一般,在床上接連做噩夢。

他又夢見了自己早死的親媽,夢見因為撞擊而燃起熊熊烈火的車子,和那雙在烈火裏冰涼的眼睛。

畫面太過清晰,太過真實,驚的他猛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閣樓因為回南天有些發潮的天花板,他喘着粗氣,顫抖的手裏拽着被單。

“阿荀。”

忽而,溫暖的手掌覆在了他因為用了力而暴出青筋的手臂上。

木荀目光微微偏移,朝着聲音出處看去。

是齊知節。

那一刻,所有的驚懼與惶恐都在胸口處如同洩洪般湧出。

他撲進了男人的懷裏,下巴抵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齊知節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像塊老朽木僵在床沿。

“老齊……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木荀的嗓子是沙啞的,略帶着一點哭腔,雙臂環住男人的腰身,越環越緊,生怕他會跑掉一般,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好幾下。

齊知節那雙大手無處安放,想撫上木荀因為發燒而有些灼熱的後背,卻又始終沒有這樣的勇氣。

他的腦海裏又開始浮現齊柯所說的那些話。

理智開始占領他大腦中樞的高地。

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最終落在木荀的胳膊上,将他從自己的懷抱剝離,迫使他那雙紅着眼尾的狐貍眼與自己對視。

窗外傳來幾聲蟬鳴。

齊知節閉了閉眼,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周:“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以後都會…都會和何叔一樣照顧你。”

木荀燒的腦袋暈乎乎的,卻也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句話有多奇怪。

和何叔一樣。

“老齊…你什麽意思?”

“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可以将我當做半個哥哥。”

男人的話無疑像一顆炸彈一般在木荀的耳邊炸開,混沌的大腦被“哥哥”這兩個詞驚的清醒了好幾分:“你在說什麽啊?老齊。”

他反手抓住了男人手肘。

齊知節咽了口唾沫,不想再重複一遍那句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話語。

他咬着牙,逼着自己再次開了口:“我說,我會像哥哥一樣照顧你。”

木荀急了,那雙發紅的狐貍眼錯愕無助的望着他:“哥哥?”

“嗯。”他不敢看他,垂着眸,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給堵住了。

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

驀地,木荀便像一只洩了氣的氣球,原本緊緊抓着齊知節的那雙爪子忽的松開了,眼眶生疼,視線裏起了霧:“所以,你對我好,給我做玉墜,接我下班,陪我吃大排檔……都是因為你在把我當弟弟一樣照顧?”

“你是何叔的徒弟,我理應照顧着。”齊知節仍舊垂着眸,說得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木荀盯着他看了許久,許久,卻等不到他的擡眸,有些失控的發問:“只是因為這樣?我不信……我不信,齊知節。”

他眼裏的水霧終聚成淚落了下來,落在了姜黃色的被單上。

“阿荀,你還發着燒,該休息了。”他低壓着的視線恰好便能看見木荀落下的眼淚浸濕被單。

木荀只覺得腦袋越來越重,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有點窒息。

“我才不要你做我的什麽狗屁哥哥……”

木荀記不清那天夜裏最後他們是怎麽收尾的了,或者說是他的大腦根本就不願意想起那天的事情。

在閣樓裏養病的這幾天,他并不樂意見到齊知節,他不想承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更不想要齊知節以什麽狗屁哥哥的身份照顧自己。

他開始和齊知節對自己那樣,疏遠他,不理他。

齊知節起初還不适應,但是也在拼命的讓自己适應。

畢竟,這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直到和木荀一起在酒吧打工的小胖總是來看望他,打破了原本便是假意平和的局面。

小胖雖然叫小胖,卻是個有這一米八幾的高個子帥哥。

他總是來找木荀,今天帶個果籃,明天送袋零食的直奔閣樓。

齊知節看的心煩,索性躲在手工房裏不看了。

後來何叔總算是從城裏回來了,齊知節便即刻逃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着眼不見為淨。

可是木荀逼他。

那天夜裏,他來何叔店裏那塊玉石便準備回付東了。

木荀站在閣樓的廊前,穿着一件很清涼的背心,手搭着小胖的肩膀,大聲的朝着樓下喊:“哥,齊哥。”

齊知節站在樓下古玩店的裏門前,聞聲只覺心跳都漏了一拍。

木荀居然叫自己哥哥了。

他擡眸,看着閣樓上摟着別人對着他笑的擺爛的木荀。

方寸在這一刻,才真正開始大亂。

他冷着那張臉,邁着那雙長腿徑直朝着閣樓去,一步步跨上石階,走到了他們眼前。

小胖只是莫名的覺得氣氛很不對,眼前這個看着比他們年長一些的男人的氣場太可怕,黑着臉給了他好幾記眼色,不張口也知道這是在給自己下逐客令。

“那個……木荀,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先撤了。”他說着,從木荀的肩下逃離,才不管他說些什麽,快到殘影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哥,你幹什麽?吓着我……”朋友了。

木荀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一把拽進了閣樓裏,房門“啪嗒”一聲關上,他的眼前是一陣天旋地轉。

男人利用高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便将他壓在了門板上。

“你叫我什麽?木荀。”男人的聲音喑啞。

空氣中除了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味,還有着荷爾蒙的氣味幾近攀升。

“哥啊,你不是說你要做我哥的麽?”木荀回答着,擡眸對着他的那雙桃花眼,沒有半點的怯意,他甚至擡着手撫上了他的臉,而後慢慢往下,在脖頸處……在鎖骨之下。

他那雙在齊知節身上到處游走的手無疑是在點火。

齊知節的耳根開始泛紅,身體裏一股無名火開始湧出。

他敢篤定,篤定木荀就是故意在撩撥他。

他也承認,木荀成功了。

木荀微涼的手在他微紅的脖頸處輕輕滑過,還想着向下。

男人閉了閉眼,抓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木荀,你是故意的。”

木荀微微踮腳,朝着他身上貼去。

男人灼熱的溫度染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小腹能清晰的感受到被什麽堅硬的東西抵住了。

滾燙的溫度,小腹之下的堅硬,無疑将齊知節出賣的徹徹底底。

齊知節沒有料到他會撲上來,下意識的想要抽離,男人卻快他一步的按住了他的後腦勺,輕笑出聲:“怎麽,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我的好哥哥。”

他的視線落在木荀那張一開一合的唇上,聽着他故意刺激自己的話。

這一刻,什麽理智,什麽清醒在他面前都悉數崩塌了。

他只想,狠狠收拾這個肆無忌憚的小孩。

他猛地将身體壓向木荀,那張唇落在了他那張剛剛還在販劍的小嘴上。

木荀像是沒有料到他會吻自己,吃驚的睜大了自己那雙狐貍眼。

他吻的用力,在木荀的唇瓣上來回碾壓,反客為主的按住了他的後腦勺,以防抵擋不住攻勢的木荀想要臨陣脫逃。

“唔……”木荀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不知怎的,渾身軟綿綿,壓根提不上力氣,甩在齊知節身上的那幾拳仿佛是在和他調情一般。

齊知節并不滿足于他的唇瓣,嘴唇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往下,在他粉嫩的脖頸處留下了點點紅印。

木荀被吻的七葷八素,悶哼一聲,像只小狐貍一般軟綿綿的挂在他的身上。

他還沒有見過木荀這樣嬌軟的一面,聽着他的悶哼聲,不禁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一只手将他抵在門板上,一只手開始解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

作者有話說:

別管,就是要發hun哈哈哈哈

為什麽我會想到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對不起,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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