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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為照耀人類思想的光燭,那麽為了更久遠的存在,能不能讓那些痛苦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假若人們總樂于見到美好的事物,那麽為什麽不把他們所期望的呈獻?我們在外人之前保持和解的姿态,而私下則維持個人意見。假若您願意同意我的這個不情之請……”
“你這個小流氓,”伏爾泰用着18世紀時他對他的蔑稱,語氣裏卻滿是憂傷,“你知不知道這樣犧牲的只是你自己……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假若您願意同意我的這個不情之請……,”盧梭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麽請您允許以交換回憶錄中最為寶貴的一頁為形式,我們締結永恒的契約。”
回憶錄作為一名回憶錄實體化個體的核心,有關于它的一切都深深撼動着靈魂與形體。事實上,他們不過就是人形的一本本書罷了……在整本回憶錄裏,有一頁是不同的莎紙,它的金色光芒昭示它的獨一無二,它的上面盡是作為人類時最美好的回憶,字字珠玑,追憶似水流年……所以它得以成為最為寶貴的一頁。交換這一頁……毋容置疑,這種契約形式是兩個回憶錄實體化個體之間能夠做的最牢不可破的形式了。然而一旦破裂,就是靈魂的出賣與永遠的堕落。
“唉,小瘋子,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只會出賣你的靈魂!”伏爾泰皺着眉嘆道,“這種契約一旦被打破——無論是被單方還是雙方打破,最終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雙方的回憶錄實體化個體都将強行解構……!即使最後得以在肉體上重生,靈魂也要堕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深受無盡的痛苦與譴谪,永無止境——你真的明白這樣的代價嗎?永遠經受地獄的厲火,你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嗎?”
“我願意。”盧梭說,沒有絲毫停頓。
“你跟你原來一樣瘋。沒有絲毫康複的跡象。”伏爾泰輕蔑地笑了。
那一刻,盧梭看到伏爾泰的腳動了一動——是的,他就要離開了……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機會。是你的要求太狂妄……
但是伏爾泰向他走來。
“小瘋子……我早已厭倦從前的生活了。要出賣靈魂的話——最糟也就是我們一起下地獄……我何樂不為?”
盧梭愣住了,但是伏爾泰以手指心,“吾以人類共同回憶錄起誓,弗朗索瓦-瑪麗·阿魯埃,即伏爾泰,回憶錄開啓。”
一個巨大的法陣即刻顯現,照亮墓道裏兩人的陵墓。他的形體即刻也虛化模糊,他的右手從胸口裏掏出一本厚書,在熒光幻化中展開了書頁。那頁金色的書頁,随着周遭萬物的流動而輕輕地搖晃着。它的光芒在盧梭眼中閃動……
“吾以人類共同回憶錄起誓,讓-雅克·盧梭,回憶錄開啓。”
“人類共同回憶錄作為見證,伏爾泰與盧梭,于今時今刻交換各自回憶錄中最寶貴的一頁,以此為憑證,以靈魂為代價,定下永恒的契約。如有毀約,定将毫不猶豫獻出一切,甘願堕入黑暗。”
兩人話音剛落,兩本回憶錄裏的金色書頁,驀然脫離,飛向對面那一片不熟悉的土地。猶如秋日裏飛旋的樹葉,靜靜地接受了陌生的土地,甘心在那裏慢慢幻化……接受了新鮮的來客,回憶錄驀然合上了。
“契約締結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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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光芒消失了,昏暗寂靜的墓道又在眼前。
他們原有的紐帶因為契約的締結而更加牢固,或者說堅不可摧。
伏爾泰望着盧梭那咖色的眼眸,仿佛一瞬間穿透,觸動到他緊張的心神。
“伏爾泰先生……”盧梭的眼中噙着淚水,“這一切都過于美好,美得像神話,美得太不真實……難以置信。”
“你不要再稱呼我為‘先生’了。”伏爾泰笑了笑,“從今往後,你叫我弗朗索瓦,我叫你讓吧。”
“可是……”
“唉,小瘋子!你知不知道,”伏爾泰眨眨眼睛,“我已經不是也不可能再是18世紀的那個人了……他已經被埋葬在這裏……”他意味深長地望着自己的棺椁,隐藏在烏東雕刻的伏爾泰立像後,“歷史的審判、現實的無情、一切熟知事物的遠去,讓我認清了我的蛻變與你無聲的啜泣。我不知道我是否脫離了那些羁絆,但我正試圖做回那個我最初的自己。我好像突然明白你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裏的意思——你并不是讓我們回歸原始社會去做原始人,而是說人性本善,教育讓我們認識善、謀求善,然而更多的所謂‘教育’讓我們向惡。你只是追求一種最至純至美的東西,它很單純,可是我們都不能超脫,是嗎?”
盧梭環視他們的墓地,淚水無聲地滑落,“我們生命最後黑暗的十年裏,我一直在努力超脫并且相信自己已經超脫……但是我事實上沒有。我一直記得1760年6月17日,那天我寫着我生前給你的最後一封信……那句‘我恨你’不可能被劃掉,但是它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現實意義,因為,在那句之後才是我真正的心聲,‘但是,假若你要我愛你,我這顆恨你的心原本更值得愛你’ ……即使如今也是如此……我要嘗試這後一可能,盡管過去的傷痛太沉重以至于我無力埋葬。你在我心中總是如此矛盾……過去曾有無數地域的阻隔、人員的交雜讓我們心生誤解——但現在我們就這麽面對面地站在這裏,是我們最真實的自己,不用顧及我們曾經是不是伏爾泰或盧梭,我只求心靈的慰藉……”
小小的灰塵在燈光的映照下慢慢輕輕地回旋。
“弗朗索瓦,”盧梭說,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那麽朦胧隐約,失去了真切……“我們就好像兩面鏡子裏的肖像……各個時期,我心中的你,你心中的我,都千差萬別,它們的影子層層疊疊,錯綜複雜,夾雜着歷史的塵埃,走過這近兩個世紀的道路。即使我永不原諒你過去的過錯,我還是最珍視現在。現在、當下,這才是最要把握、最為真實的!
“因為你要知道……在我內心深處,在我最早最初的記憶裏,當我第一次被伏爾泰的優美散文感動時……那時植下的幼苗,經過無數的嚴冬寒夜,只要稍受恩澤,就會馬上萌發……!”
唉,你終究還是那個單純的讓-雅克,即使被欺騙還願信任那信任曾經破碎的地方。
“謝謝你,讓……”伏爾泰黑色的眼眸在燈光中滑過柔和的光,“我曾經極力推崇孔子的‘恕’,然而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恕字,我卻從未做到……是你教會了我……我的愧疚将會化為甘露,假如我現在的每一絲努力能彌補心內心的傷口,又免你于一切災厄的話……我将用在這裏的每一秒沖刷我的不遜與罪惡。”
冰雪融化深切的聲音滋長破出了地幔。冬季的最後一點殘雪在慢慢消融。
啓明星沖淡了黑夜。東方的天空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破曉已經降臨。
☆、永無止境
八
永無止境
薄霧彌漫的清晨草地,一個朦胧精致的小花園。
盧梭正在查看他那些剛剛發芽的玫瑰花苗。突然一只腳踏到了地裏,一些小泥點噴了起來。
“別再看那些小花苗了……現在已經7:40分了,你想上班遲到嗎?” 伏爾泰沒好氣地說。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少見的調侃語調。
“不要擔心,我走路很快的……”盧梭困惑地說,“可是你為什麽……”
“那是因為我們要一起去上班。”伏爾泰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告訴德尼(指狄德羅),他不必再煞費苦心把我們工作的時間錯開了。——你能不能別那麽感動,讓。”
盧梭正淚流滿面地望着他,小圓臉上是一種人神共泣般高度的欣慰。
哲學組辦公室內。幾位哲學家正在焦急地等待。
“所以你馬上就照辦了?”洛克拿着咖啡,憂郁地說,“萬一伏爾泰只是在開玩笑呢?”
“哎呀,他那時确實是一直在笑……!”狄德羅很難過,他抓耳饒腮焦躁不安。
“德尼,恕我直言,現在已經7:55分了,萬一他們以後都不來上班了呢?”孟德斯鸠嚴肅地說。
“夏爾,請不要再說了!拜托,這樣我會自責一輩子的……”狄德羅看起來快哭了。
正在狄德羅飽受同事指責的悲慘關頭,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只見伏爾泰和盧梭一起笑着走了進來。
這實在是百年奇觀……洛克差點沒把咖啡潑了出來,孟德斯鸠看起來完全喘不過氣,而狄德羅的表情驚訝到完全扭曲了起來。
“看起來你們不歡迎我們。”伏爾泰面露不悅,“太過分了。讓,我們還是回先賢祠去吧。”
盧梭非常不好意思地扭向別處,手卻不由得緊緊抓着伏爾泰的手指。
“非也非也,”狄德羅快語無倫次了,雙手無規則地揮舞着,“我們非常非常……歡迎。”
雖然接下去的整天伏爾泰和盧梭一直保持距離,也沒有再交談,但是大家都還是異常激動:嚴肅的圓頂大法官孟德斯鸠一直面帶微笑,而狄德羅……他好像不幸地吸入了過多笑氣……最後只好以岔氣告終。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這一天毫無異常,僅僅是正常的工作氣氛。然而,伏爾泰和盧梭竟然共處一室并且毫無打鬥的消息(以及包含的隐藏意義),還是在協會各種底下神秘渠道廣泛傳播,以至于光速之間大家都知道了。生前熱愛專研社會契約、現在則熱愛觀察回憶錄實體化個體的行為變化來評估是否二者訂立契約的霍布斯和洛克,不經意地(至少他們是這麽說的)又向各位表明了這其中技術層面的關鍵問題。
被譽為協會時鐘的康德先生很長一段時間都再也沒有準時散步,而是面壁痛哭流涕,因為他悲恸地知道盧梭先生——自己心目中人類負坐标的傑出代表,也是他心目中除了牛頓之外的另一位女神——又遠離了自己一步。
休谟先生百感交集,一方面他期冀着人類能夠互相理解的目标,而伏爾泰和盧梭的和解無疑為他的任務進度條貢獻了很大一步;另一方面,善解人意的他意識到,那些美麗的(并且歇斯底裏的)英倫三島日子永遠不會再現:那些日子裏,一個面色蒼白身體顫抖的小個子男子縮在他懷裏奉獻給他潮濕的親吻,并以淚水澆灌他的面容與胸懷。
霍爾巴赫先生對于現狀表示非常得意,他認為他早在18世紀就預言了一切關于某人的事物都是不可知的。
狄德羅先生,看起來只是這場戲劇的熱情愉快的旁觀者,內心卻難以平靜。一個人的笑容,在被多年的黑暗命運所扭曲後,又重新浮現,這是多麽令人感動的事情;如果這個人還是當年拿着法蘭西學報深一腳淺一腳來探望獄中的他的那個少年,那這笑容的重現就更加寶貴——可惜,這個笑容如今不為他所浮現,今後也不會再會了。
達朗貝爾先生,還在他的數學海洋裏艱難困苦地遨游,順便繼續調戲那群都被他稱作“小拉”的學生(雖然他們其實分別叫做拉格朗日、拉普拉斯和拉瓦錫)。但是走神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起當年的有那麽些時候,自己和伏爾泰同仇敵忾反擊盧梭的日子,以及偶爾閃現在他腦海中,對某阿魯埃隐約的好感與傾慕。
拉馬克先生有點抑郁,因為他發現盧梭心情舒暢(心理正常)時,似乎就不會再來到他的植物園裏和他探讨植物問題了。不過他堅信以盧梭反複的性格,他一定會很快再收到盧梭滔滔不絕的植物學指導(以及,如何制作精美的植物标本冊,然後這本标本冊當年又是如何在郵寄給一位小姑娘的過程中神秘失蹤的——盧梭先生對這個保留節目念念不忘以至于他在每一封植物學通信開頭都要提及)。
帕斯卡先生似乎更為抑郁,因為他知道伏爾泰如果不攻擊盧梭,那麽他就會來攻擊他(以及笛卡爾——不過笛卡爾現在似乎更專注于一覺睡到中午的愉悅之中而心無外物)。而且面對一個對數學不懂裝懂的批評家,帕斯卡知道任何數學解釋都是白費。
1978年5月。
“弗朗索瓦,我們準備舉行館內的小聚會歡迎你來到事務所100周年。”帕斯卡說。
“只有我們三個人參加嗎?”伏爾泰扔下報紙,厭煩地嘆道,“唉,我早就厭煩你的下垂眼還有拉瓦錫的大餅臉了。”
帕斯卡和拉瓦錫一臉扭曲。
“雖然我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的言下之意是,”伏爾泰眨眨眼,“讓二館的他們也來吧。”
“可是盧梭……”帕斯卡詫異地說。
“有誰告訴你伏爾泰和盧梭不共戴天是相對論一樣的真理了?”伏爾泰不開心地說(伏爾泰此時也不忘炫耀一下他似乎很精通的物理,當然帕斯卡對此再次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我和他一起吃一個蛋糕,這樣更簡單易行,是不是?”
結果就是那個周日,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伏爾泰和盧梭在一起切蛋糕。
“原來你們已經和好到這樣的程度了……”拉瓦錫開心地說,水泡眼咕嚕嚕地轉着。
“像《仲夏夜之夢》一般的夢幻……”莫裏哀感動地說,似乎連小胡子都歡快地卷了起來。
“其實這其中我和帕斯卡小朋友有很大的貢獻呢。”笛卡爾得意地說,趁機一把摟住帕斯卡。
“別自戀了,你這毛茸茸的大叔。”帕斯卡挑挑眉毛,快要吐了。
“其實我們要感謝的是你們所有……”盧梭忘情地說,燭光掩映着他蕩漾的雙眸,“我還記得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我曾經說的一句話……‘我在這世上,不存在伏爾泰的日子只有33天……對于我,這之前是66年,這之後是永無止境……’我如今還想重複這句話,然而其中我的感情卻是大大不同了……這之後就是永無止境,從今天一直延伸到永遠……”
“好啦好啦,永無止境……”伏爾泰掃視了一眼滔滔不絕的盧梭,毫不猶豫地給他的小嘴塞進了一大塊蛋糕,“唉,想到還有永無止境的你的啰嗦……我真是充滿期待呢。”
我最為珍視的,就是你的微笑。
夜空劃過明亮的星,璀璨着整個銀河。
☆、[番外]Enlightenment電視臺中國之行01
序
冬季提前的黑夜,讓游人們早早散去。管理人員默默拉上通往地下墓區的鐵門,甬道裏昏黃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一切都歸于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這是先賢祠的黃昏。
長久的靜默讓一切昏昏欲睡。
甬道深處,烏東先生雕刻的伏爾泰立像還是和以往的幾個世紀一樣,靜立在那裏,毫無感情。身後的棺椁,長眠的人早已化作白骨,古老的靈魂也煙消雲散。冰冷的棺椁藝術的設計,那個暗色的全球如此靈動又如此穩定,定在棺蓋上。
突然細細的擾動,隐隐地傳來。
那沉默幾個世紀的棺蓋漸漸地被從裏面推開了,一只蒼白細弱的手慢慢地從黑暗中探出。像一只偷吃牛奶後鑽出牛奶箱的惶恐的小貓,一個少年從棺椁裏警惕地探出頭,他精致的鵝蛋臉,烏黑深邃的眼睛,披落的灰黑色長卷發,狡黠的神情,都和墓室旁懸挂的墓主介紹毫無出入。
隐藏在自己暮年的塑像後的陰影裏,伏爾泰默默地看向對面的墓室。一個希臘神廟式設計的黑色棺椁深重地放置在那裏,好像就要消失在死的黑暗中。但是那神廟的門卻被雕刻為半開,裏面伸出一只隐秘的手,舉着神秘的火炬,靜止的火焰,禁锢在石像與死亡之中。
伏爾泰出神了,卻在此時,他棺蓋上的圓球滑落了,重重地砸在他頭上,又彈到了地上。“咳!”伏爾泰幾乎是被砸回了自己的棺木之中,他掙紮地又重新探出頭,“為什麽要設計這樣一個圓球在我棺椁上!!我每次爬出來都會被砸到!!”他不滿地抱怨,就見到那個圓球默默地滾動,撞倒了近在咫尺的對面神廟式棺椁的門。
伏爾泰還在疼痛之中。但是豁然之間,那神廟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禁锢的火焰變得真實,一只舉着火炬的手超越了死板的雕像,從棺木內部的黑暗中伸了出來。但是這只引導的手很快就變得無力,砰地一聲垂到在地,勉強支持着手中的火炬。
一個小小的頭無力地從神廟的深處探了出來。但是只能看到白色的蜷曲的頭發,因為他已經無力擡起了。伏爾泰墓上的圓球滾到了他的手邊。
“伏爾泰… …”盧梭無力地說,“拜托把我手中的火炬拿到別的地方… …我已經從1794年就舉着它了,我的右手已經要石化了… …我已經沒有力氣爬出來了… …”
伏爾泰摸摸頭上疼痛的包,十分困難地從自己的棺木裏爬出來,但逃離不了摔一跤的命運。穿着白色的長睡衣,伏爾泰把盧梭手中的小火炬抽走,放到了墓道的燈上。但是盧梭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還是無力地趴在他神廟式棺木的門口。
又花了很多力氣,伏爾泰終于把可憐的盧梭從棺椁裏拉了出來。兩個蒼白無力的少年跌坐在兩人棺木的中間,哀聲嘆氣,叫苦不疊:伏爾泰的頭痛得不得了,盧梭的手幾乎不能動。
正當兩個可憐人在惺惺相惜,互吐苦水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光,照亮了隐秘的地下墓區,打在兩張驚魂未定的小臉上。兩個白色的蕾絲長睡衣包裹的小小身體顫抖地縮到了一塊。
“啊!新的時代在召喚我們!各位啓蒙運動的思想家們!無論你們已經沉睡了多少年,無論沉淪在何處的黑暗中,請再次出現吧!”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放蕩不羁的短發,俏皮的神情,出現在兩個可憐人的面前。身後的燈光神秘地找來,襯出他朦胧的身形。
突然他愣了一下。“孟德斯鸠,燈光再打得華麗一些~達朗貝爾,鏡頭的角度再調一些~”狄德羅回頭不滿地提議道,又轉向面前憤怒的伏爾泰和幽怨的盧梭,“快點開心一點~這是我們電視臺2014年度宣傳片~”
一臉扭曲的伏爾泰和快要哭了的盧梭不得不轉向鏡頭。
“Enlightenment廣播電視臺,由伏爾泰盧梭狄德羅達朗貝爾孟德斯鸠共同創辦,為您帶來全新全方位體驗!”
華麗的音樂響起。
【Enlightenment廣播電視臺2014年度宣傳片】
導演兼編劇:丹尼斯·狄德羅
燈光舞美:夏爾·孟德斯鸠
拍攝:讓·勒朗·達朗貝爾
主演:伏爾泰(弗朗索瓦·瑪麗·阿魯埃)讓·雅克·盧梭
語種:法語/英語
外景地:法國巴黎拉丁區先賢祠地下墓區
片種:彩色寬屏
☆、[番外]Enlightenment電視臺中國之行02
如此吐槽和歡樂的一個篇目,由本來很嚴肅的啓蒙思想家們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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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