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生生不息】
小頭頭,不,應該叫他殷思源,很是滑稽地變出一套沾着血跡的衣服,嬉笑地說:“順利完成任務,小夜,這回你終于願意出手了,你再不來,老子也要罷工了……”他又開始喋喋不休了,看來他混在邪珠門當個小頭頭真是有道理的,這模樣,看着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夜少很淡定地接過他手裏的衣服,其實動作是異常迅速的,不給殷兄一點耍賴的餘地。然後無視他的存在,對青帝說:“要去見顏夫人?”
這話終于切中了青帝的想法,但是怎麽去?還有去了又要怎麽做?若是簡單的見個面卻不能讓顏夫人恢複神智反倒是讓冒險的行動适得其反,這個簡單的道理青帝還是懂的。
夜少解釋說,邪飛仙利用顏夫人煉制元嬰,元嬰即将煉成,那麽他對顏夫人的控制就會相對減弱,他們趁這個過程救顏夫人脫離掌控。但要準确找到這個空隙就需要一個人與外面的人裏應外合。
青帝先想到的是殷某人,但他搖頭攤手說這時候邪珠閣大門緊閉,外面的人根本就無法知道裏面的情況。那麽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這和衣服有什麽關系。
“唯一一個能接近的也是有一定危險的方法,就是假扮女子進入地牢。”夜少這麽說的時候,眼睛自然地落在青帝身上。殷某也是一臉的附和,據他說,邪飛仙入關之前吩咐要挑選九五四十五個年輕未婚的女子,每隔半柱香的時間送進去一個,其用途可想而知是和元嬰有關。
青帝聽得很認真,“也就是說,我可以找機會進入,确定顏夫人就是在那裏嗎?”殷某确定而且負責地點頭,對于他的表現青帝下意識的不信任,他看向夜少,夜少也這樣,青帝就再沒有疑問了。
山下已經糾集了一大群江湖人士,以龍淵閣為首,受過邪珠門迫害的各大門派都排除人來參與這次的計劃,不過此刻這一大群人暫時按兵不動,等在山下。多少人在上山的過程中喪生,這一點他們都清楚,如果沒有一個安全的通行法,誰也不敢輕易冒險。而一直以來他們所讨論的重點之一也就是這個。現在他們還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或者說是一個消息的到達。
紅姑盤坐着,心中的悲痛早已冰涼,誰知道,當她看到一片狼藉的紅衣坊時什麽樣的心情,一向最疼自己的三姐姐紅裾渾身是血癱倒在地,她撐着最後一口氣将事情囑咐好,身體的溫度漸漸冷卻,她說:“要好好活下去,姐妹們都不容易,坊裏這些年來還是有些積蓄的,讓大家分了,然後找個好人平穩過日子,本來過了這年我就想說這件事的,可是現在遲了一點,還是有一些姐妹沒辦法看到這樣的一天了。”還在的姑娘們泣不成
聲,離開紅衣坊,各自分散,就真的能安穩生活嗎,在太淵,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她們這些曾經受過傷害的女人更是困難。安穩,談何容易,三姐臨走前的話一直是姐妹們期待的,但那些先走一步的姐妹怎麽辦,她們的期待怎麽辦,怎麽能任由邪珠門的人這樣踐踏她們!當然不行,至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失神間,一人一馬遠遠奔馳而來。龍暮風起身相迎,是夜少介紹的人,多少和司夜家有點關系,他當然是不會怠慢的。來人自稱姓葉,頗有富貴風流公子的架勢,他也不顧這群人會有怎麽樣的反應:要不是小夜的話,他怎麽會來。
關鍵的人也已經來了,于是他們的行動就萬事俱備了。
青帝換上衣服,覺得衣服很合身,他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樣一種方式恢複身份,果然人生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夜少看到青帝的模樣,竟然轉過頭對殷思源說:“衣服簡陋了些。”
殷某人将近昏厥,他冒着“生命危險”找來的東西還被厭棄說是簡陋,小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挑剔了,于是他一臉落寞地說:“小夜啊~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群好兄弟,想當年……”夜少萬年不變的臉上紅暈又出現了,殷某人心情極好,終于也又一次能調戲小夜這妖孽了。青帝不知該作何表示……
有殷某的安排,青帝順利混入地牢,和她一同關押的還有三個女子。看來時間不多了,她打起精神等待到自己的一刻,在這期間還思考了一些事情。就在這裏只怕也是有夜少的人吧,像殷思源這樣潛藏在各處的估計不在少數,而且看情況他們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這些從殷思源現在的身份和他說話的語氣中可見一斑,到底是怎樣缜密的心思,會在那麽早之前就有意識安排人進入邪珠門,夜少,到底要做什麽,看不懂。
夜少聽殷思源說,青帝已經順利進去。于是放心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殷思源叫住他:“小夜,你确定要把她關在邪珠閣,我看她不是那種會束手待斃的人,萬一她真的沖破束縛過來找你,那時更麻煩,要不就帶上她,反正有你在她應該不會受傷,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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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別說了。”夜少後面的話很輕,但殷思源還是聽見了“但凡有一點危險,我都不會讓她去的”聽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竟然——冷漠如他也有這樣呵護別人的一天,殷思源忽然覺得人生還是很有意思的,或許以後會更有趣……
若是有人知道,此刻邪飛仙并不在邪珠閣之中,會作何感想。大概一個最直接的問題會是那麽元嬰在哪裏。
在距離邪珠閣約莫百餘丈的地方,一個荒廢許久的破閣子,
其四周都是奇形怪狀的裸岩,裸岩圍成一周,首尾相連,形成一個規則的圓形。
閣子中央位置,一個身着亮紫紅色繁複長袍的人盤坐着原地旋轉,烏黑的發色逐漸變淺,瞳孔漸漸滿上血紅色,臉上血氣退去,接近透明,印出內裏骨骼的陰影,唇線逐漸明顯,紫色的唇瓣加深,他整個人透出前所未有的詭異,而這個無疑就是邪飛仙。一道閃亮的雷電由邪珠閣穿出,在空中劃下一道細長光亮的弧線,然後精準無誤的墜落在破閣子上空,徑直闖入邪飛仙的頭顱,他整個人随之劇烈顫抖,乳白色的煙霧自他體內散發出來,随着每一次雷電的注入,旋轉的速度愈加迅疾,盤坐的身體則是愈加輕盈,漸漸脫離地面的支撐,上升,雙腿伸展……
裸岩外圍,殷思源搶先一步,站到夜少前面,笑着說:“小夜,果然是‘生生不息’,想不到邪飛仙這老小子竟然這麽單純,二爺的話也會相信。正好我也技癢了,讓我先來會一會這東西。”
夜少忽然呵斥道:“胡鬧,別人不知道二叔的厲害,難道你也瘋了嗎,這東西怎麽碰得,既然是生生不息,任你耗盡全力也不能将它完全摧毀。”
“那你呢,要怎麽做,你比我更清楚,若要徹底摧毀就要先摧毀裏面那個人,可這樣‘生生不息’的攻力就會完全作用在你身上,可能沒等你碰到裏面的人,就先死在這鬼東西手裏。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和那群朋友相處久了,心思在他們影響下變單純善良,這點夜少還是發現了,不錯,阿源說的不錯,就讓他引開陣的攻勢,時間不會因為兄弟情深而延長,這時候再猶豫就是讓這所有一切功虧一篑。
阿源已經開始,雙掌彙聚,在環形裸岩上爆開一個一人寬的空隙,夜少趁勢穿過,直入陣中。受到破壞的陣,像沉睡的雄獅在外力幹擾下複蘇,強壯的骨骼肌束緊聳起形成凸型高峰,裸岩就這樣聳起,相接處形成刺眼的電流,繞行一圈,在缺口處爆出火花,直擊阿源。有誰知道被強雷當胸穿過的滋味,阿源那一刻想,下次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這不是活受罪。不過下一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還是會這樣做,按秦的說法是:阿源這個人就是不知死活,非要搶着死在我們前面才甘心。不過,勉強來說,他還算一個好兄弟。
阿源身體搖晃一下,他已經聽見裏面的打鬥聲了,恍惚的精神振奮了起來,從雙掌間繼續穿出破壞力,不輕不重的持續攻擊裸岩,電流、火花……
被推入邪珠閣的瞬間,青帝見到琉璃臺上的顏夫人,從她身體裏流出乳白色的氣體,她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猛烈震動,但無形中的束縛
讓她掙不脫,懸空在高處的身體像是被硬生生分離出其中一部分,引起劇烈的擴張、收縮、擴張、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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