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吻
蘇和靜靠在鄭宣的肩頭, 耳畔回響着他紊亂的心跳聲,心口忽而升起了一陣惘然的甜蜜之感。
日月虛幻,歲月沉浮, 起碼這一刻他們只屬于彼此。
蟬鳴聲将掩在深夜下的寂靜撕開了個口子,鄭宣貪戀與心上人獨處的這一刻, 可卻在理智回籠的那一瞬意識到了自己的卑劣。
鄭宣擡起自己的手又放下,心緒随着外頭的蟬鳴而起起伏伏,始終不敢攬住蘇和靜的肩頭。
月色将二人隔着窗相擁的斜影映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鄭宣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別過臉将澎湃的情思盡數掩下。
還是蘇和靜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惦起腳在他耳畔呢喃道:“宣一,我和離了。”
那一瞬,漫天絢爛煙火在鄭宣心內綻放。
三日後。
裴景誠歸家愈發頻繁, 連外宅的芍藥那兒也少去了幾回,回府後便問身邊的小厮:“大奶奶可有回府?”
小厮們一蓋搖頭,每問一回, 裴景誠便心情郁郁, 昨日還砸了外書房內的好些器具。
裴景誠如今是當真想不明白蘇和靜的意圖了,便是拿喬也該有個限度, 難道還要自己親自去安平侯府将她請來嗎?
至于黃嬷嬷所說的和離一事,裴景誠是半點沒往心裏去。
他了解自己這個正妻, 她是個将《閨訓》、《女德》刻在骨子裏的端莊性子,又怎麽可能會與自己和離呢?
只是她這一回的氣性也太大了些。
端陽侯裴君塵回府後,先是風塵仆仆地去瞧了發妻龐氏,與她說了近日裏府裏會來些天子近臣察檢一二, 讓她不必害怕, 一切照舊即可。
龐氏多問了幾句, 裴君塵卻敷衍道:“不過是朝堂鬥争罷了,不必擔心。”
出了蒼雲院後,他卻火急火燎地趕去了裴景誠所在的外書房,也不用小厮們通傳,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外書房。
裴景誠因着心情不佳的緣故正倚靠在紫顫木太師椅上發呆出神,冷不丁被父親的一句輕咳打斷了思緒,便慌忙地從位置上起身。
“誠兒,為父有難了。”裴君塵面色急促,眸子裏有沉郁之色,不似往常那般沉穩持重。
裴景誠早就聽聞父親在朝堂上得罪了太子,便先朝着他行了個禮,随後誠惶誠恐地問道:“父親快坐下來喝杯茶,有話慢慢說。”
裴君塵這才由裴景誠攙着往太師椅上一坐,沁人心脾的涼茶入口,他心內的焦躁之感才消散了大半。
“蘇禮全那老狐貍和我提了和離一事,原是想我得罪了太子,又遭陛下申斥必會傷筋弄骨,卻沒想到芍藥公主給咱們遞來了橄榄枝。”裴君塵一面自得一面擔憂地說道。
裴景誠聽後怔在了原地,好半晌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得父親也在說和離的事兒?蘇氏不過是在拿喬罷了,怎得連他的岳丈安平侯也牽扯了進來?
裴君塵見裴景誠不答話,便繼續說道:“芍藥公主雖是二嫁之身,可卻是太子殿下的胞妹,與我兒也算是門當戶對。”
裴景誠臉色愈發慘白,只疑惑不解地望向裴君塵,倉惶問道:“和離?可我與蘇氏也有幾分結發情誼……”
他這話還未曾說完,便被裴君塵打斷道:“什麽結發情誼,當初不過是你貪愛她幾分顏色,那蘇禮全于我而言也有幾分用處,總歸這三年他替我攬下了這麽多的錢財,那賬本的事兒我也就不提了。”
裴景誠聽後卻仍是怏怏不樂,一顆心仿若被人攥緊了一般,他自然知曉芍藥公主代表的天家顏面,且若他娶了芍藥公主,便相當于握着一張免死金牌。
可這世上的事兒又怎能皆以利益衡量清楚?蘇和靜溫柔賢淑、貌美娴靜,深得他心……
裴君塵見裴景誠久不答話,便知曉他心裏定是對蘇氏有幾分喜愛在,便板着臉道:“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如此婆婆媽媽?何況那蘇氏進門三年無子,又有哪一點值得你留戀?”
裴景誠面對父親的诘問,終還是低下了頭,只不過心內的憋悶感愈發上湧,他便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問道:“蘇氏賢惠,定是願意做兒子的平妻,不若……”
後頭的話尚未說出口,便被裴君塵瞪了回來:“你是想讓芍藥公主和她平起平坐?且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裴景誠不敢接話,又聽了一番裴君塵的教誨,這才失魂落魄地将父親送出了自己的外書房。
夕陽斜下,裴景誠倚在門廊下望着身前的臺階發愣出神。
家族生計壓在肩上,便是再不想娶那芍藥公主也由不得自己。
裴景誠苦笑一聲,只想着要尋個機會好生與蘇氏解釋一番,如今和離只是權宜之計,待有一日朝堂局勢回轉,他自會将蘇氏再迎回端陽侯府。
安平侯府與端陽侯府的和離便這般順利地過了官府的明路。
未過多時,京裏便放出了風聲,只說芍藥公主尋到了佳婿,端陽侯世子不日便要做驸馬。
蘇和靜一概不知,和離文書她已讓冬吟壓在了嫁妝箱子底下,如今每日只在花榴澗侍弄花草,也是悠閑的不亦樂乎。
冬吟卻沒她這般好性,只聽她心急如焚地說道:“大小姐怎得還這般淡定,奴婢可都要急死了。”
初拿到和離文書時,蘇和靜身邊的丫鬟都欣喜得抱在一塊兒放聲大哭了起來,似是沒想到和離這事會這般順利。
端陽侯府竟也會答應下來?
蘇和靜便笑着揶揄道:“既是攀上了芍藥公主,我這個糟糠之妻自然要下堂了。”
端陽侯府的動機自然明顯的很兒,可安平侯為何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和離一事便着實令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父親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從前興許還對自己這個嫡長女有幾分香火情,如今既已得了個庶子,便再不會顧及自己。
他既松口的這樣快,便說明和離帶給他的利益遠比聯姻多。
思及此,蘇和靜臉色不可自抑地煞白了起來。
昨日鄭宣又翻牆來了她的花榴澗,自己将和離文書奉于他眼前,迷蒙月色下,鄭宣竟濕了眼眶。
倒惹得自己笑話了他幾句。
只是她既已和端陽侯府脫了關系,這一回便定要嫁給兩情相悅的心上人,再不能讓人囫囵地做了主。
鄭宣趕在明日皇後鳳誕之際進宮,去太後跟前求上一求。
蘇和靜心裏惴惴不安,太後雖在人前誇贊過自己幾句,可鄭宣是她的心頭肉,自己則是個嫁過人的婦人,要她松口給自己和鄭宣賜婚也有些難度。
前路坎坷,可鄭宣已苦等了自己三年,若自己怯弱不前,便當真是辜負了他的情意。
冬吟知曉蘇和靜這幾日心緒不寧,便溫聲勸解她道:“明日便要去大國寺上香了,大小姐很該擇件顏色鮮豔的衣衫才是。”
蘇和靜這才回過神來,親昵地拍了拍冬吟的手道:“你說的很是,明日鄭宣要帶着大長公主去大國寺上香,我阖該好好妝點一番才是。”
冬吟起身去箱櫃裏翻了出一件極為相似百蝶裙的衣衫,眼含慨嘆道:“只可惜那件百蝶裙被裴家的三小姐要去了,如今是再拿不回來了。”
蘇和靜莞爾一笑,雙頰如騰雲偎霞般嫣紅了起來,她道:“他這幾日已尋到了些金絲細線,又去向府裏的繡娘請教了一番,說要再為我縫一件。”
冬吟未曾答話,外屋的秋桐與春染卻笑着走了起來,一齊揶揄起了蘇和靜:“俗話說的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大小姐的姻緣也是如此。”
蘇和靜也不羞惱,只上前捏了一把秋桐的臉頰,道:“自嫁了人後你春風得意的很兒,連我也敢編排了。”
主仆三人鬧成一團,竟也将這幾日積壓的煩悶之意皆驅散了個幹淨。
回府的這些日子,蘇和靜頭一件做的事兒便是搞明白安平侯府裏如今的各派管事,又讓身邊的丫鬟使勁與外書房的幾個管事攀上關系。
若是父親真打算再利用她鞏固官職,她也總要先聽見風聲才是,因此外書房的人脈極為重要。
翌日一早。
蘇和靜去丁氏的院裏請了個安後,便帶着丫鬟婆子們去了角門。
她與四個丫鬟們坐了一輛車,其餘粗使婆子們另坐了一輛車。
安平侯府離大國寺并不算遠,只是馬車只得停在山腳下,為顯對佛祖的虔誠,無論達官貴人或是平民百姓,皆要走上幾百步的階梯方能臨至大國寺門前。
蘇和靜下了馬車後,便發現周圍停着不少相熟人家的馬車,鄭國公府的馬車綴在最後方。
冬吟草草地瞧了一眼,并未瞧見端陽侯府家的馬車,這才放下心來。
主仆一行人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到了大國寺門前。
蘇和靜在佛祖跟前虔誠地上了香,還從那元若和尚的手上求了只簽,得了個上上簽後,便沖着那元若和尚行了個禮:“謝謝小師傅。”
願她當真能如簽文上所說一般心想事成。
大國寺的後方以竹林為徑開辟出了一排供女眷們休憩的廂房。
蘇和靜照例去了左邊第一間,坐在右手邊軟塌上望着眼前的熏爐出神,佛香袅袅,将她的心與這寂靜的禪房相融相合。
冬吟與春染兩人互相給對方理了理頭發與衣襟,生怕待會兒會在大長公主跟前露了怯。
一炷香的工夫後,外頭響起了一陣有條不紊的腳步聲,而後便走進來了一大批丫鬟婆子。
她們俱都垂首立于屋門兩側,身量高大,面向端正,且脊背挺得板正無比,瞧着便知主家規矩極重。
大長公主後一步露出真容來,今日來佛門聖地上香,她穿着不算華麗,只鬓發內簪着的皆是價值千金的東海玉珠。
她瞧上去比龐氏要年輕的多,且眉眼柔和明潤,妝容端雅,唇邊挂着和煦的笑意,一颦一笑間盡是金枝玉葉方才有的氣度。
蘇和靜立時便從榻上走了下來,對着大長公主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全禮。
大長公主親自彎下腰将她攙扶了起來,又愛憐地替她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說道:“已是有一兩年的工夫都未曾見過你了。”
蘇和靜心內感慨萬千,見大長公主待自己的态度這般和藹,一時頗有些受寵若驚:“許久未與您請安了,是和靜的不是。”
大長公主笑着摩挲了她的手,嘆道:“你從前嫁的那位婆婆的性子滿京城誰人不知,也是苦了你了。”
大長公主直言不諱地提起了自己曾經的婚事,蘇和靜吃不準她待自己是何種态度,一時清亮的眸子裏盡是不安。
大長公主将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笑道:“你放心,若是我當真介意這個,便不會特地來大國寺見你這一回。”
“只是……”大長公主斂去臉上的笑意,朝着身後的婆子們投去一眼,人群後頭便走出個不茍言笑的婆子。
她走進蘇和靜身邊,朝着她屈膝行了個禮:“見過蘇小姐。”
蘇和靜聞到她身上傳來的袅袅藥香,便知她是大長公主身邊的醫女,一時心跳便漏了半拍。
“我不介意你是二嫁之身,畢竟我打從心底裏喜歡你這個灑脫爽快的性子,若不是你父親執意要将你嫁給端陽侯世子,我早已讓人去你們府上提親了。”大長公主面有難色地說道。
蘇和靜會意,心內雖有些不适,卻仍是擠出了個和順的笑容:“公主的意思,我明白。”
話畢,她主動朝着那醫女伸出了手臂,那醫女便在大長公主炙熱的注視下替蘇和靜診起了脈。
片刻後,她方才對着大長公主展顏一笑:“公主,這位小姐的身子并無大礙。”
這便是說蘇和靜于生育上并無艱難之處。
大長公主喜得親自将蘇和靜扶到了軟塌之上,笑道:“靜兒,你可別怨怼我才是,我只有宣兒這一個孩子,自希望将來能有兒孫滿堂的一日。”
蘇和靜自是能明白大長公主這份期望着含饴弄孫的心情,只是自己如貨品一般被挑挑揀揀,總是有些心緒難平。
只是她還能怎麽苛責大長公主,自己是二嫁之身,她能允準自己與鄭宣走到一塊兒,便算是深明大義了。
“靜兒明白。”心緒起伏下,蘇和靜只擠出了這一句話。
大長公主也知曉自己這事兒做的急切了些,可宣兒是個猴急的性子,已磨得太後同意了他與蘇和靜的婚事,如今只等着宋和靜和離的風頭一過,陛下便正式賜婚。
她也并不是嫌棄蘇和靜,只是若這孩子當真子嗣上艱難了些,她便花些力氣去請些婦科聖手,早些調養總好過婚後在因這事兒鬧得不愉快罷。
大長公主将自己手臂上的白玉珑絲镯子褪了下來,硬是給蘇和靜戴了上去,并道:“宣兒這些年待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裏,只盼着你們成婚後能早日給我生幾個康健的孫子才是。”
手上镯子的成色晃閃了蘇和靜的雙眼,若她沒記錯的話,這镯子應當是大長公主的嫁妝。
她既是将這樣貴重的镯子送給了自己,意思便是……
蘇和靜癡癡地望着手上的镯子,頗有些如夢如幻的朦胧之感。
從和離到與鄭宣許下婚事,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些。
順利得讓她無所适從。
大長公主瞧見了她潋滟着淚光的眸子,便笑着揶揄她道:“你這孩子,不過是個镯子罷了,怎得還掉金豆子了?”
蘇和靜這才斂起了心內複雜的心緒,對着大長公主說道:“多謝公主殿下。”
這一趟大國寺之行,蘇和靜仿若吃了記定心丸,回府後嘴上的笑意便沒落下來過。
丫鬟們俱把她的歡喜瞧在眼裏,一時感慨道:“這樣歡喜的大小姐,咱們有許久沒見過了?”
入夜之時。
蘇和靜照例等在了後窗之內,因着鄭宣“夜探”自己的次數太頻繁了些,她便讓丫鬟們将軟塌挪在了後窗往裏半寸的地方。
夜色透着半開的後窗爬進蘇和靜的屋子內。
她倚靠在軟塌之上,望着後窗外的漫天星辰,心緒飄遠又飄近。
晚風和煦,不知不覺間她便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之時,卻見鄭宣正躺在她的右手邊,正支着手臂含笑望着自己。
因見自己醒來,他便憤恨道:“好你個靜二,說是要等我,自己竟睡着了。”
蘇和靜羞紅了雙頰,幸而夜色沉沉,鄭宣瞧不見她此刻的手足無措,她便道:“你這每日翻牆來偷偷瞧我一面的采花賊,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鄭宣作勢風流一笑,故意對着蘇和靜擠眉弄眼道:“竟被你識破了,我可要發怒了。”
蘇和靜倒是不懼,笑着數落他:“宣一公子也只有撓癢癢這樣的招數了。”
鄭宣聞言則翻身壓在了蘇和靜之上,惡狠狠地說道:“管用就好。”
夜色入窗,影影綽綽的朦胧月色将其身下的蘇和靜照的如神妃仙子一般清麗無雙。
蘇和靜平生最怕被人撓癢癢,當下便氣得要往鄭宣的腰窩上猛掐一把。
她正欲擡起手來,唇上卻傳來了一陣溫熱的觸感,下一瞬,鄭宣的身子已完完全全地覆在她身上。
鄭宣起先只是淺嘗辄止,生怕這般唐突會讓蘇和靜羞惱不已,只是方一觸碰到蘇和靜的唇,他便覺渾身上下滾燙地似被火苗點燃了一般。
黑曜石般的眸子掩去了清明,盡剩欲./念。
他吻的沒有章法,引得蘇和靜發出了些嘤咛之聲,鄭宣愈發不肯放手,只将她的未盡嬌聲拆吞入腹。
淺嘗辄止後,鄭宣便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細腰,輾轉深吻了起來。
蘇和靜半仰着臉,杏眸似水般迷蒙不清。
一吻終了,鄭宣翻身下榻立在後窗邊吹起了冷風,等待着欲./念的偃旗息鼓。
蘇和靜羞意漸漸爬上心頭,輕聲說道:“這便是你說的撓癢癢?”
鄭宣“嗯”了一聲,俊白的臉已紅的如猴子屁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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