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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屠蘇将歐陽少恭趕至偏房,然後一人躺在空曠的大床上,面對着一室冷清,一時間心緒起伏,竟是輾轉半夜難以入眠。
百裏屠蘇心知肚明,白天面對着歐陽少恭的告白,有那麽一瞬間,他是怦然心動了的。只是他旋即想到,少恭還太過年輕,又是自幼便被自己撿到帶在身邊,從未見識過人世間軟紅十丈的繁華景象,也沒見過其他的妖類人類,這幾年來他身旁所伴、眼中所見的只得自己一人,朝夕相伴之下才會對自己動心。倘若少恭閱遍塵世繁華,見慣各色美人,只怕他不會喜歡上自己這個性格呆板毫無情趣的同性。
自己倘若現在接受了他的表白,将來等少恭走出深山踏進紅塵,萬一遇上了真正喜歡的人,豈不是要令他為難?
到時候恐怕不僅是少恭,就連自己也會陷入兩難之境。
數年相伴,百裏屠蘇已将歐陽少恭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正因如此,他才愈發不願少恭因為現在的一念至此,将來遇到真愛時再去後悔和為難。少恭可以一時糊塗,而他卻必須保持冷靜和清醒。
與其等将來對少恭為難不舍,倒不如現在就果斷拒絕,将少恭的糊塗心思掐死在萌芽狀态。
這些道理,百裏屠蘇心裏通透明白,然而想到少恭臨走時那失落的眼神,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陣揪痛。
百裏屠蘇閉上雙眼,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再回憶不久前,少恭那令人心疼的眼神,以及,白日裏令他面紅耳赤的表白和親昵舉動。
百裏屠蘇,你醒一醒!少恭現在只是年少無知,等他長大了成熟了,回憶起今日言行,說不定連他自己也會搖頭失笑吧。
百裏屠蘇有些失落地想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意終于漸漸湧上,他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淺眠狀态。
迷迷糊糊中,忽覺胸前敏感處微微一痛,繼而便是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濕熱酥麻感沿着那處蔓延開來,仿佛有個柔軟帶刺的條狀物正在反複舔、弄着胸前的小肉粒。
這感覺……何其熟悉……
即使在沉睡中,百裏屠蘇亦隐約想起,曾幾何時,有只小奶貓在晚上喜歡含着他的乳、頭盡情吸吮,然後才能安然入睡……
沒想到時隔多年,居然還會再夢到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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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胸前的酥麻感委實有些難耐,百裏屠蘇微微蹙眉,繼而勉力翻了個身,終于擺脫了那種令他有些尴尬的奇妙感覺。
漆黑的眉峰舒展開來,百裏屠蘇抗拒不住濃郁的睡意,繼續陷入黑甜夢鄉。
孰料他不過安穩了片刻,就覺得另一邊的小肉粒被帶着柔軟肉刺的濕熱舌頭纏上,繼而便是一陣令他全身酥軟的舔、舐和吸、吮。
“唔……”百裏屠蘇低喃一聲,強迫自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繼而勉力睜開雙眼,借着窗外照進來的微弱光線看向胸前,卻見一只身形壯碩、全身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黃貓正趴伏在自己胸前,低頭銜着自己左胸的乳、頭吸得不亦樂乎。
百裏屠蘇額前青筋突突直跳,強行壓下心底想要殺人……啊不,是殺貓的沖動,伸出右手揪住大黃貓後頸的軟皮,打算直接把他隔着窗戶撂出去。
感覺不妙的大黃貓連忙松開嘴,擡頭用一雙水汪汪的棕色、貓眼楚楚可憐地看着百裏屠蘇,一張秀氣的貓臉上寫滿了無辜。
面對大黃貓的裝可憐賣萌政策,百裏屠蘇再一次扶額。
親,拜托你認清楚現實好嗎!你已經不是當初只有巴掌大萌死個人的小奶貓了!都長成這麽大的一坨還能化出人形了還學小時候那樣賣萌你好意思嗎你!
偏偏百裏少俠心裏十分清楚自己就吃這一套,無論是貓形少恭還是人形少恭,只要對自己施展賣萌大法,那基本是無往不利。
百裏屠蘇在心裏嘆了口氣,打消了将大黃貓扔出窗外的念頭,而是将他輕輕拎起放在一旁,頭疼地道:“少恭,別鬧。回去休息。”
黃貓仰起頭對他輕輕“喵”了一聲,然後趁着百裏屠蘇一顆心被萌化了的時機化為留着妹妹頭的杏衣少年,長臂一伸将百裏屠蘇攬入懷中,用額頭輕輕蹭了蹭他的額頭,再用一雙狹長鳳眼直視着百裏屠蘇雙目道:“屠蘇,我怕黑,不敢睡……你就忍心看我一個人在偏房孤枕難眠嗎?”
百裏屠蘇險些被他随口扯的荒誕借口氣笑了,一只夜視能力一流的貓妖居然說自己怕黑?!能不能用心點找個比較靠譜的借口啊?
“別胡鬧。”百裏屠蘇冷淡地別開臉,不讓自己面對那雙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的漂亮鳳眸,繼而強壓着“撲通”亂跳的心髒低聲道,“回房休息。我不想說第三遍。”
見他的反應如此冷淡,受傷的神色自杏衣少年俊秀的臉上一閃而過。
片刻後,少年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不甘:“屠蘇,你當真如此絕情?”
回答他的,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杏衣少年終于直起身,狹長的鳳目中閃過一抹危險的流光。
然後他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跳下床,也不着鞋襪,光着腳朝屋外走去。
終于……死心了麽?
百裏屠蘇松了口氣,強迫自己忽視心底驀然湧上的心疼和失落。
因為歐陽少恭背對着他,所以他沒能看到少年素白的雙手正在胸前掐出一個繁複的指訣。
數息之後,原本昏暗的室內忽然光芒大盛。
百裏屠蘇驚愕地發現,一個小小的金色法陣忽然籠罩在身周,繼而将他緊緊束縛住。
“少恭,你……”百裏屠蘇難以置信地看着笑吟吟地轉過身來的妹妹頭少年,一時間震驚難言。
歐陽少恭慢條斯理走到床前,伸出一只纖長秀氣的右手摸上百裏屠蘇下颔,口中幽幽地道:“屠蘇,既然你這麽別扭,那我說不得便要用些手段了。”邊說那只手邊沿着下巴一路滑了下去,分開只松松系着一條帶子的衣襟,沿着結實平滑的腹肌暧昧地撫摸游走。
“少恭,你!”百裏屠蘇雙目冒火怒視歐陽少恭,他做夢都沒想到少恭會對他做出這種事來,因此事先對其毫無防備。
此刻歐陽少恭趁他不備搶先用禁锢法術将他制住,即便他靈力比歐陽少恭略高,奈何雙手為法陣所禁锢,無法捏出指訣,一時間竟是完全無計可施,只能受制于人。
歐陽少恭被他瞪得有些心虛,但他既然已經用法術将人制住,那便不能再回頭,當然他也不想再回頭。
轉頭避開百裏屠蘇憤怒的目光,歐陽少恭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将亵褲褪下少許,然後伸手握住雙腿間粉色的莖體慢慢揉捏着,一面感覺到它在手中漸漸脹大變硬,一面勾起唇角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屠蘇這性子果然別扭得很呢。明明這裏喜歡得緊,偏偏要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情态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你……快放手!”羞憤交加的痛斥聲。
“我偏不。”不但不放,反而幹脆俯下身将那已然挺立的莖體含入口中細細舔、弄。
百裏屠蘇雙目緊閉不言不動,然而那迅速染上一層薄紅的俊臉和不斷微微翕動的睫羽,卻充分暴露了他心底的窘迫和不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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