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終章
歐陽少恭一面觀察百裏屠蘇的表情和反應,一面極盡口舌之能,用盡了全身解數取悅口中已經開始顫抖着溢出透明液體的器官。
“唔……”帶着軟刺的火熱舌尖用力舔過分、身頂端的感覺委實太過刺激,使得百裏屠蘇難耐地弓起腰身發出一聲低吟,被歐陽少恭納入口中的莖體更是不受控制地脹大了一圈。
歐陽少恭輕笑一聲,張口将那堅硬燙熱的器物含入深喉,收縮了口腔慢慢擠壓,然後愈發賣力地吸吮舔抹。
在他不遺餘力的極力挑逗下,很快百裏屠蘇就承受不住體內節節攀升的快感,顫抖着在歐陽少恭口中釋放出來。同時頭頂竟顫巍巍生出了一雙毛茸茸的黑、色貓耳。
歐陽少恭将他陷入高、潮時迷亂的表情盡收眼底,此刻見他頭頂現出貓耳,還伴随着射、精的頻率一抖一抖地顫動,配上那張遍布緋色目光迷離的俊臉,當真讓人萌得一顆心要化成一灘春水了。
歐陽少恭放開口中軟垂下來的器官,繼而将被射進口中的精華吐進掌心,趁着身下人沉浸在高、潮餘韻中尚未回神時,将那粘稠液體用手指蘸了,探入百裏屠蘇雙腿間的密、穴中細細塗抹。
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太過鮮明,百裏屠蘇游離的神智終于被拉回,繼而被眼前淫、亂的景象所驚,一雙黑眸憤怒地盯住那正用手指在自己體內開拓的罪魁禍首,正待出聲怒斥,忽見那杏衣少年勾唇一笑,繼而俯身含住了他頭頂仍在微顫的黑、色貓耳,唇舌并用地吮吸舔抹。
“唔……別、別舔……”貓耳乃是百裏屠蘇身上最最敏感之處,此刻被身上人含在口中盡情玩弄,百裏屠蘇頓覺全身都酥軟了,忍不住顫抖着發出軟糯的呻、吟聲,方才還帶着幾分冷厲的黑眸也變得濕漉漉的,看上去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歐陽少恭倒不虞他的貓耳如此敏感,見狀只覺意外驚喜,一面繼續用盡手段玩弄撩撥那一雙柔軟可愛的貓耳,一面繼續開拓身下人緊致濡濕的密、穴,直将百裏屠蘇調弄得神智迷亂全身發軟,再無絲毫反抗之力後,才姿态優雅地寬衣解帶,貌似從容實則迫不及待地進入那觊觎已久的銷魂所在,然後慢慢地動作起來。
歐陽少恭牛刀小試英姿勃發,壓着百裏屠蘇胡天胡地鬧了一夜,只把身下人折騰得精疲力盡陷入昏睡,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已是滿身情愛痕跡、看上去狼狽不堪的貓耳少年,心滿意足地抱着人睡了。
翌日清晨,歐陽少恭醒來,驚覺懷中人已憑空消失,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掀開身上薄被,卻意外看到一只黑貓正将自己團成一個黑球,兩只前爪抱着尾巴睡得正香。
松了一口氣之餘,歐陽少恭不禁莞爾。看來屠蘇昨晚确實被自己折騰得狠了,不然以他那倔強要強的性子,怎會容許自己在人前現出貓形?
凝視着眼前熟睡正酣的黑貓,歐陽少恭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目光有多麽柔和深情。他眯起鳳目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慢慢伸出右手摸上黑貓後頸漂亮的皮毛,繼而被那異常柔軟光滑的觸感弄得心肝一顫,情不自禁地用手撫摸着黑貓的後背,盡情地感受着那細細軟軟的貓毛拂過掌心時帶來的酥麻感,反反複複樂此不疲。
歐陽少恭沉迷地用手掌愛撫着黑貓,竟然沒注意到不知何時掌下的黑貓已經睜開了雙眼。
黑貓擡起頭凝注歐陽少恭,那雙在清晨陽光刺激下收縮成兩條豎線的貓瞳,乍然看上去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冷然意味。
歐陽少恭驚覺不對時,掌下的黑貓已經化成人形,繼而一個強大的禁锢法陣在他身下亮起,将歐陽少恭禁锢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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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屠蘇坐起身,伸手撿起自己被歐陽少恭胡亂扔在床上的衣衫,一件件慢慢穿好,繼而轉過身面對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被他那冷飕飕的目光看得一陣心虛,卻故意掩飾地挑起眉梢笑得風情萬種,甚至還意味深長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屠蘇施法将我禁锢,莫非是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屠蘇既想要少恭,我自當乖乖躺平任由你為~所~欲~為~”
橫豎自己已經将人吃幹抹淨,以屠蘇平素對自己的溺愛程度,就算心裏再怎麽氣惱自己所為,也斷不會舍得認真懲罰自己,頂多就是狠下心幾日不理不睬。這一點歐陽少恭早在昨夜決定用強硬手段壓倒屠蘇時便想的清楚明白,此刻自是肆無忌憚,所以不但對百裏屠蘇絲毫不懼,反而厚着臉皮百般調笑。
出乎意料的,百裏屠蘇并沒有絲毫生氣的表現,仍舊是那副冷然的表情,用眼角淡淡掃了歐陽少恭一眼道:“少恭,你已然出師,我再沒什麽可教你的,你自下山罷。”
“什麽?!”歐陽少恭擡頭,驚愕的表情溢于言表:“屠蘇,你要趕我走?”
“你一身修為已在我之上,在此多留無益。還是速速下山歷練去吧。你我師徒緣盡,以後不必再回來了。”百裏屠蘇說完,不顧歐陽少恭懇求的目光,擡起雙手在胸前結出法印,繼而一個發着白光的傳送法陣在歐陽少恭身下出現,旋即白光消失,将歐陽少恭傳送到數百裏之外的某個城鎮。
歐陽少恭看着身旁完全陌生的城鎮街道,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然而這種脆弱的情緒僅過了片刻就在他心中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縷堅定的、絕不放棄的信念。
昨晚乘百裏屠蘇陷入昏睡時,歐陽少恭曾施法,試圖借由百裏屠蘇的夢境窺探他的心事。他的法力尚不夠精純,無法探知太多,只能勉強讀出百裏屠蘇心中最深的執念。
然,這便已足夠。
沒想到屠蘇竟然是為了如此荒誕的原因才會拒絕自己。
呵……還真是他一貫的作風呢。
屠蘇,數年朝夕相處,竟然還換不到你絕對的信任,到底是我太過無能,還是你太不自信?
也罷,既然你定要送我下山游歷,想要看我會不會喜歡上別人,那便從你心意便是。
我會用時間證明給你看,歐陽少恭絕不會被這繁華塵世迷了心眼,更不會愛上除卻你之外的任何人。
仔仔細細地撫平衣服上的微小褶皺,杏衣少年挺起胸膛,迎着清晨明亮晃眼的陽光,沿着寬敞的街道大步向前方走去。
入夜。
百裏屠蘇抱着薄被,躺在那張雖然更換過被褥,但依然殘留着歐陽少恭一縷氣息的木床上,大睜着雙眼盯着屋頂,睡意全無。
白日他親手送走歐陽少恭,雖然心底萬分不舍,卻堅信自己沒有做錯。
少恭正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讓他陪着自己在深山老林中過着平凡的日子實在太過委屈。
他應該屬于外面那個繁華的世界,應該有自己精彩的生活,也是時候讓他下山闖蕩一番了。
倘若……倘若他在外面的世界覓得意中人偕美歸來……百裏屠蘇伸手按住有些悶痛的胸膛想,我自會送上祝福。
若是萬一……他仍舊不改初衷,心底只得自己一人……
百裏屠蘇搖頭輕哂,暗笑自己癡人說夢。
少恭那般品貌,自然不會缺少紅粉佳人癡心戀慕,縱是傾城絕色亦唾手可得,只怕他很快就會把自己忘了吧。
想到這裏,百裏屠蘇便覺心髒又一陣絞痛。
時間宛如山間那條清泉,輕快地一天天流走,眨眼數年已過。
百裏屠蘇每日深入簡出,除了偶爾下山采購必需品,便整日呆在山中勤加修煉。
夜深人靜時,常常會想起那只被自己随手撿回來養了數年的小黃貓。
想起他還是小奶貓時,晚上會依戀地睡在自己胸前,想起他冬季貼心地躺在自己懷中充當暖爐,想起他化為杏衣少年後那雙明亮勾人的鳳眼,想起他注視着自己時熱烈的目光,想起他大膽深情的告白,想起那荒唐的一夜,他霸道地纏着自己恣意纏綿……
可惜這一切都已随着時間過去,再不複返。
那只小奶貓被他親手推遠,自此一去不回。
剛開始的時候,百裏屠蘇還會有意無意地望着山下的方向,幻想歐陽少恭出現在自己面前,微笑着對他說:“屠蘇,我回來了。”
然而,在經過無數次失望之後,他終于不再對此寄予期望。
他的少恭已經完全融入到外面那個精彩的世界,或許還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從此佳人相伴攜手塵世,流連忘返。
認識到這一點,百裏屠蘇感到自己的心針刺般地痛起來。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強迫自己不再期待,就這麽安安靜靜沒有期盼地活下去。
也許……這樣也不錯。
畢竟自己是一只修為有成的貓妖,認真修煉成正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至于那些不切實際的期盼,就讓它伴随着那段塵封的往事随風逝去吧。
百裏屠蘇這麽安慰着自己,漸漸也就釋然了……至少他覺得自己釋然了。
只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每次外出歸來時,他都會有意無意地望向院中那棵已經長得十分高大的海棠樹,下意識地去看那裏是否出現一抹杏色衣角。
這日,百裏屠蘇又一次下山采購物品歸來。
推開院門後,他的目光照例下意識地掃過院中那叢花樹。
然後他整個人呆立當地,若遭雷擊。
院中一樹海棠開得正盛,海棠樹下,一位容貌極俊的杏衣青年長身玉立淺笑盈盈。
有風吹過,片片落紅打着旋自他白皙俊美的臉前飄過,落在那件繡着繁複金線的杏色長衣上,美如幻夢。
杏衣青年在百裏屠蘇震驚的目光中伸手拂去衣上落花,對着百裏屠蘇展顏一笑,一雙明亮的鳳眼笑成了兩彎新月:“屠蘇,我回來了。”
“撲通”一聲,百裏屠蘇手中重物跌落在地。
-正文完-
賀文不好意思炖肉,本來準備拉燈的,不過又怕被憤怒的讀者們毆打,于是還是象征性放了點肉沫,祝各位食用愉快~~~小劇場(嚴重OOC請勿毆打作者)
屠蘇(怒):你回來幹嘛?這麽多年都沒回來看一眼,你不如幹脆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少恭(小心賠笑):屠蘇,我在外面無時無刻不想回來見你,可是……在找到某件東西以前,我是無顏回來見你的。
屠蘇(詫異):何物?
少恭(拖長聲音):自然是……為你準備的~~~聘~~~禮~~~了!
(邊說邊變戲法一般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一根巨大的魚骨頭):屠蘇,我事後一直在想,你趕我走定是惱我既要娶你,卻沒有為你準備聘禮。我知你喜愛名劍,故花費數年時間走遍萬裏河山尋找适合你的寶劍,最後在東海之濱殺死一條千年怪魚,用它的脊骨做成了這柄魚骨劍,拟作聘禮。屠蘇,你喜歡嗎?
屠蘇(大怒):歐陽少恭你太過分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自己把魚肉全吃了,只把剩下的魚骨頭拿給我充作聘禮?!簡直嬸可忍叔都不可忍!!!我告訴你,除非你再捉一條那樣的魚給我,否則這輩子休想我嫁給你!
少恭(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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