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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只有歐陽瀾一個人,心裏一驚,上前穩住歐陽瀾的手臂站穩:“許逸呢?”歐陽瀾見她這樣,有點害怕的把她扶着坐好,想了一會才哦的一聲:“她不是說去接你了嗎?你們沒遇着?”“你怎麽讓她開車!”林清一時情急的喊了出來。

“沒…沒啊,是她自己叫出租車來的。你前腳出門不過十多分鐘她就出門了,不是你叫她去接你的?我還以為你們要出去有什麽事呢。”歐陽瀾有點無辜的看着林清,這是怎麽了這是,又出事了?

林清想了一會松開她,趕緊打許逸電話,還好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邊的人聽說她回家了,笑得溫和的嗯了一聲:“那你就和歐陽呆在家,我這堵住了,估計還要一會才能回。”“你在…哪?”去接她明顯是個謊言,是為了不讓歐陽瀾多想,那許逸現在是去做什麽了她很擔心。

“我明天生日你想好送什麽給我了嗎?”許逸轉移了話題,而林清也聽到電話那邊的背景音從車水馬龍的地方換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愣了一會,林清知道這是不讓她繼續問的意思,兩人的生日都不過,每到生日也只是對對方說一句生日快樂。

當下明白過來,小聲囑咐道:“那你快點回來我就送你禮物。”“好…看這堵法,最多一個小時嘛。快了,和歐陽好好玩,別太想我。”許逸說完就挂了電話,林清握着電話呆了好久,歐陽瀾叫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挂掉電話,許逸環看了一下這家酒店的大堂,在看到周宗明進電梯後,她把墨鏡戴上也擠了進去。

電梯到三十二樓時,周宗明踉跄着酒步向房間走去。走廊上有客房服務員推着推車在走動,還有客人進進出出,她悄悄跟在周宗明後面,在聽到房門滴的一聲開鎖時,她迅速過去鉗住周宗明推開房門,推着他一齊擠了進去,順便把門牌翻請了請勿打擾。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周宗明剛想回頭看看怎麽回事,一個冰冷的東西猛的砸向了他的額頭,在他要擡頭時,又連砸了五六下,直到把他砸得站不穩直直的坐在地毯上。

許逸站那抽出櫃子上的紙巾把槍托上的血擦幹淨,等着周宗明慢慢回過神。坐在地上的人用了三分鐘才勉強能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擡頭看清面前的人,猛的站起來,嘴裏狠啐道:“臭/婊/子!”許逸在他靠近時,猛的擡腳踹中他的腹部,讓他直直的飛撞在牆壁上,然後過去拿槍指着他:“清醒了?那現在我們談談,記得嘴巴放幹淨,不然這槍可真不愛聽髒話。”

拉了把椅子坐下,許逸把他的電腦和手機找出來連在一起,然後在他電腦上插上一個U盤開始運行程序。等程序運行的時候,看了周宗明一眼,又把他的行他箱全翻開,裏面沒有她要找的東西,于是過去用槍挑開他的西裝,果然在西裝內袋裏找到了一張照片。這應該就是他帶過來的全部了。

周宗明看她做完這些,也不急不躁,只是坐那把嘴角的血擦幹淨:“你以為,我會沒有備份?”許逸沒理他,而是重新坐回椅子用槍指着他:“說說你的目的,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好處?大大的好處。我被那個臭…”他說到這時許逸的槍又擡起來些,他只得改口:“因為她,我的職位被下調,還淪為整個部裏的笑話,還是因為她,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我被女人甩了,又是個大大的笑話。你說她搞同性戀就搞吧,為什麽一開始要拿我當擋箭牌?現在想找個正經女人結婚都不成,人家都懷疑我有問題!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許逸聽完他的話沉默了一會說:“你想怎麽樣?”“不想怎麽樣喽。”周宗明的目光又突然狠戾起來,如果說先前他還只是想讓林清身敗名裂,那他現在無比的想弄死許逸,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人敢這麽對他。他不能接受自己栽在這一對女人手裏。

見許逸不說話,他得意的哼了一聲:“你敢殺我嗎?來啊,殺啊!我現在明白在我說有備份時你為什麽不慌了,我家裏被你的人撸了吧。不錯,不錯,好歹是個對手。可是,怎麽辦呢,你們還是要在一起,只要你們在一起,我想拍幾張照片還不容易?哦,對,你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殺了我。可是,你敢嗎?只要我死,因為我雇人偷拍你們,馬上就會查到林清的頭上,你們的事馬上就會曝光。不管你們認不認,她都不可能再處在如今的位置。我爸爸,也不會放過你們,他兒子要是沒了,你們得被攪成沫摻在水泥裏給我當墓碑,你信嗎?”

許逸看着面前這個扭曲的男人,心裏重嘆了一聲。自作孽,真的不可活。本來準備他退自己就退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一撸到底,把他和他那個副部長級的爸爸一起撸下來這事才能算真正太平。林清曾對她說過,中國的二代們,走向權利膨脹極端的大多已經無法無天了,以為天下他老大。可能,周宗明就是在那樣的環境裏長大的,從小沒人敢逆,于是就敢藐視一切,以為真的沒有人能拿他有辦法。

在她起身離開時,周宗明站了起來:“怕了?遲了!老子告訴你,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成百上千倍的還給你!中國外交史上因作風問題而出名的第一人馬上就要聞名世界了,這會在外交史上留下一筆的。搞同性戀兼出賣國家利益,哈哈哈!所以,你們這對同性戀/婊/子!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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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以他驚恐的速度突然就站到了他身邊,然後鉗住他的下巴,再次一槍托砸向他的下颚,在他要呼出聲來時,用戴着手套的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我說過,我讨厭聽髒話。”說完猛的搡開他。周宗明在她走後,邊哭邊吐着血把嘴裏那顆被打斷的牙齒吐出來,然後用力的走到電話機邊打了報警電話。

報警中心接到電話後迅速出警,在做現場筆錄時,一個警察聽到那個住宅地址神色微微變了變,然後走到一邊去聯系控制中心。過了會,他走過來說:“先生,請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四十分鐘以前,就是你說的嫌疑人所住的那所住宅裏有人向警方報案并申請禁止令,說一名偏執狂兼偷窺狂企圖接近她,而她提供的嫌疑人的照片,正是你。那裏是中國駐紐約總領館一名外交官的住宅,夥計,你麻煩大了。”

周宗明瞬間呆住,他趕緊捂住嘴:“我需要看醫生!送我去醫院!”警察搖搖頭示意同事們把他架起來,聳聳肩有些調侃道:“好的,去醫院。去完醫院還是得回警局夥計。”

許逸回到家時,林清猛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去門口接她。兩人抱了一會才分開。林清仔細看了一下,這人除了頭上有點被雨淋濕并沒有其他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許逸洗完澡換了身T-shirt和休閑短褲出來,歐陽瀾不經意的回頭,咽了口口水又重新看向電視。身材不要太好好麽…會讓人自卑的…

林清還是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坦白了,聽得歐陽瀾怒火中燒的拍了一下沙發:“他也太不要臉了吧?有病還是還有其他隐情?”許逸贊許的看了她一眼點頭:“據我所知,林清父親的前任的女兒正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好繞啊,但是都聽明白了,一時一齊看向許逸,這也太糾纏了吧?這都能扯到一塊,孽緣…

見許逸都清楚了,林清不顧歐陽瀾還在,撒嬌的坐到許逸身上抱着求安慰:“怎麽辦…他要是真的把照片寄給我們部裏領導和安全局的人,還在網上肆意傳播的話怎麽辦。我不要…不要這樣…不要…”

歐陽瀾抖了一下,摸着個不知道什麽果子就啃,如果現在不做點什麽,會被這場面膩得手足無措的。

“那你先承認錯誤。我先前怎麽教你的?遇到有人欺負你,你首先要怎麽做?”許逸撫摸着她的長發,聲音溫柔得真跟在哄小孩一樣,這讓歐陽瀾吃一口果子就用拳口捶一下胸口,不然會噎住啊!許逸也這樣讓她怎麽活啊!

林清這時候不好意思的看了歐陽瀾一眼,歐陽瀾一邊捶着胸口一邊說:“不-用-管-我,你-們-當-我-透-明-的-就-好…”林清又羞赧的埋首到許逸頸間,還是不要說。許逸見她這樣,哦了一聲:“那沒辦法,要不你辭職?”

“不要…不要辭職…真的不要辭職…我喜歡這份工作…”林清嬌呢的說着,腿都翹着晃動了幾下,看來是真不想辭職有點着急了。許逸唔了一聲:“要不,我們分開?”話間沒落,招來一拳:“神經!才不要!你都不幫我想辦法…如果真沒辦法,那我就辭職好了…”

歐陽瀾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覺得暖暖的,也不覺得眼前這畫面是在秀恩愛了,就是覺得挺溫暖的。

“就說讓你承認錯誤嘛。”許逸看見手機突然亮了一下,于是想把林清放下來,這讓林清一下抱緊了她趕緊說道:“好嘛…好相公,有壞人欺負我,你要為為妻做主…”說完越發抱緊許逸,好像羞澀得真沒法見人了一般。

歐陽瀾終于噎住了,痛苦的放下果子,專注的捶胸口去了。

許逸似乎很欣慰,嗯了一聲:“那我去教訓壞人,你做晚飯。”林清突然被放下來,見她真的拿起手機蹭蹭往樓上去,有點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于是對歐陽瀾看去,一看吓一跳:“你怎麽了瀾?哪裏不舒服?”歐陽瀾瞬間倒在沙發上“抽搐”了一陣,然後給她一個白眼:“你們這樣讓我這個單身女青年情-何-以-堪!我要投訴!我要告訴陸澈你們以不人道的待遇對待我!”說完真的拿起電話跑到一邊去了。

許逸在書房打開電腦,視頻那邊出現了韓亦,他手上拿着一疊照片,一邊看一邊啧啧有聲:“秀恩愛,死得快,是不是這個理?看看看看,現在栽了吧。要不要留着做紀念?話說拍得不錯耶。”他剛說完就得到許逸一個瞪眼,他只得趕緊拿打火機點着照片:“好吧,燒掉。他家裏的電子設備全黑了,師父出馬你放心。”

許逸嗯了一聲,然後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都是她在說話,等她說完,韓亦一臉呆滞的輕聲啊了一聲:“你的計劃非常不錯,有你這樣的徒兒為師甚是欣慰。不過,周宗明好搞定,他老爹那邊可要花一番功夫。”“找新華社有實力的記者實名向中紀委舉報,只要見諸媒體他們就不能私下內部處理,這樣才會有效果。那記者你要保護好,不能讓他們黑了。”許逸說得一臉淡定,韓亦都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才說好。

明白徒弟這是要玩真的,他想了一會又說:“華超內部必須有內應,不需要職位很高,但也要有一定權限。記者我負責,這個內應你負責。”許逸想到樓下坐着的人,嗯了一聲。

兩人說完正事,韓亦對她看了一會笑笑:“其實以你的能力,他們把你安在那個位置真的虧待你了。自個在那邊也要萬事小心。”“我無所謂,一不求財二不求權,只想和林清過過安寧日子。現在挺好的。就算他們知道了我是中方的人,有陸思柏在他們也不敢暗殺我,所以我才答應過來。師父你們一家什麽時候過來玩,讓我孝敬您。”“嗯!這事完了就去叨擾你們。”

關了和韓亦的視頻,許逸又在筆記本上接起另一個人的視頻:“John,有一個機會來了,商務部的一處長,感不感興趣?”John在那邊沉默了一會點頭:“怎麽做?”“你派一個人給我,要是能接受色/誘的女性,讓她以駐華大使館的随員去接近那個人。”“怎麽說?”“他就喜歡女性外交官,想節省資源就聽我的。”John點了點頭:“晚上把人員資料發給你。”

林清洗完澡收拾衣服去洗,剛拿起許逸的褲子想把皮帶抽出來,卻發現褲袋裏有東西,拿出來一看,有些呆住。聽見後面的腳步聲,趕緊把照片塞回去,聲音有些堵住的回頭笑笑:“怎麽了?”“我來收拾吧,你去休息。”許逸接過她手裏的衣服往洗衣機裏放,林清也聽話的去休息了。

到房間後,她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快遞盒子,想了一下紅着臉又把盒子裝回去。要禮物是麽,給就是了。

看電視的時候,許逸從樓上下來對歐陽瀾說道:“歐陽你上來我們聊聊。”歐陽瀾一臉驚恐,單獨聊?聊什麽?總不至于要聊早上的黑炭事件吧。林清剛要動,許逸用手勢讓她停住:“你別動,坐那繼續思過。”“哦。”有些委屈的坐下,繼續看電視。

聽完許逸的話,歐陽瀾動動喉嚨吞口水,又過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說:“我現在能清醒的認識到你真的是個軍三代了,做事确實有股淩厲的狠勁…話說,真的,要這樣?”許逸嗯了一聲:“扳倒他,你會有機會再往上走,或許有一天,你能走到他現在的位置。不要跟我說你不想要,你必須要,因為只有你站在那個位置,陸思柏才有可能看你一眼。他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才會對你和我姐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你們絕對不可能長久。而且,你是個很好的選擇,他會不輕易放棄你,因為表面上看去,你和陸家一分錢關系都沒有,做事很方便。”

歐陽瀾沉默了,很久很久,她點凝重的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你幫我們的同時幫你自己,不用對我說謝。”

許逸臨睡前和林清說了很久的話,在确認她下次遇着這樣的事不會單獨行動後才沉實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音樂響起,心中一驚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一個天竺少女在床對面正跳着婀娜的舞姿。這個音樂,就是天竺少女。

林清看那個人已經醒了,而且還拿了枕頭靠在那看。這麽淡定?要不要這麽淡定!再這麽淡定她就要不淡定跳不下去了!于是,在音樂哼、哈的時候,她一狠心把肩上的衣服一拉,半裸的香肩誘惑的出現在朦胧的光線裏…

還沒動靜?不是說被韓亦帶去看鋼管舞才喝的那杯混合溶劑麽,現在,她把鋼管舞和肚皮舞和一些自創動作加在一起舞,怎麽就一點也沒效果?信息出錯?根本不好這口?

在衣服褪得只剩下一件薄紗時,她順着音樂慢慢撩起腿上的輕紗,一步一步向床邊走去。聽到那人似乎噗的哈了一聲,還捂住了嘴?哼!不跳了!太傷感情了!但是,最後的動作還是要完成,于是以絕對誘惑的姿勢趴在了那人身上:“官人,這個生日禮物你滿意麽?”

還捂着嘴。好吧,你贏了。拿遙控把音響關掉,躺在她身邊聲音死沉:“太不給面子了…你就算不撲過來,好歹做做樣子表示被誘惑到了都好,真的老夫老妻…”她話沒說完,許逸突然掀開被子向洗手間跑去,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于是跟着跑過去,于是,就見洗臉池裏的水是紅色的。順着擡頭一看,好吧…這人鼻血流得不成樣子了…剛想驚呼,就被這人一個攔腰抱起,直接跑到床邊“餓兔撲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節快樂!

大家祝我元宵快樂就好(*^__^*) 別祝我情人節快樂,非要祝的話,先給我找個情人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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