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麽這麽燙！邃，快抱她回房間，小葵，你幫她換衣服。”然後焦急地張羅好一切。

“我去找醫生。”說完，言雨晰就要跑出去。

“雨晰！”伊皓跡再一次拉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她一個人冒雨跑出去，他不放心。

言雨晰點頭，伊皓跡撐着傘，一起消失在大雨中。

還來不及吹幹濕漉漉的頭發，已經換好衣服的言邃站在徐夢零房門前靜靜等待着。伊承毅走近他，說：“你是怎麽發現她的？”

“我也不知道，找得我都幾乎放棄的時候，她就出現了。”言邃說話的聲音很輕，怕打擾了裏面正忙的人。

“夢零有跟你說什麽嗎？”

“沒，她什麽也不肯說。”

伊承毅長嘆一口氣，“還是這樣的孩子啊！因為父母的過錯，負上兒女的一生，這不是輕易能挽留的。”

感覺到伊承毅的話裏有絲絲惆悵，說到自己的心裏也有一陣悲涼，言邃說：“叔叔，你想說什麽？”

伊承毅微微一笑，“沒什麽，夢零估計是淋了雨身子受不住，又發了高燒，一時間也不易恢複，什麽事都等到她情緒穩定了再說。”

言邃點了點頭，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萬分交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伊皓跡和言雨晰帶了一個穿白褂的中年男人回來了，房門也随之打開，言邃走了進去，看到的依然是徐夢零沒有起色的臉。醫生探了探她的脈搏，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拿出體溫計放在她的嘴角。幾分鐘後，醫生拿起體溫計，看了看，說：“這位小姐的脈搏快而虛，體溫也很高，高燒達到四十一度，要趕緊退燒。”

“這樣的情況我覺得還是要送她回Z市，在那裏我比較放心。”伊承毅說。

“可是夢零這樣子……可以嗎？”黎可馨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時間猶豫那麽多了，馬上收拾東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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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承毅的一聲號令，五人都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行李，伊家夫婦扶着昏迷的徐夢零上了車，迅速地出發。

Z市，言邃在醫院心煩意亂地坐着，又是這樣的心情，上一次是妹妹，這一次卻是……身邊的人一個也保護不了，他到底算什麽？

“邃，她應該沒什麽事的，你也別這樣。”看見好友一副自責的樣子，伊皓跡過去安慰。

“她退燒了沒？”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伊皓跡無奈地搖搖頭。都好幾天了，怎麽都沒好呢？如果那冷面女把腦袋燒壞了，還有誰來耍得他團團轉？暈，什麽時候也把她當成好朋友了，自己找虐麽？

徐夢零在病床也躺得不太安分，一直在說夢話，“你們……你們別再來煩我……”

言雨晰皺緊眉頭，靠近她，輕聲呼喚着：“夢零，夢零，你還好嗎？”

徐夢零卻一直重複着說那句話。

言雨晰想了想，走出病房，看見了在走廊的言邃和伊皓跡，“小葵在哪？或者可馨阿姨都可以。”

“找她們幹什麽？”伊皓跡有些好奇地問。

“夢零的手機應該在禮服裏的，不知道小葵她們有沒有帶它回來，我想看看夢零收到的到底是什麽信息。”

“我陪你去找他們吧！邃，你看着她就好。”

“正有此意。”言邃說。

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可以讓徐夢零牽挂了那麽久，每個人都很想知道，只是這幾天忙着照顧她給忽略了。

在伊家大宅，兩人看到了正想前往醫院的黎可馨和染苒葵。言雨晰一見面，就說：“阿姨，小葵，夢零那件寶藍色的禮服呢？”

染苒葵臉上淨是疑惑的模樣，“好像是帶回來了，怎麽了？”

“幫我找出來，夢零的手機……手機應該在裏面的。”

“你先別激動。”伊皓跡握緊她的手，讓她別那麽緊張，又對母親說：“如果知道信息說了什麽，大概會對徐夢零的病情有幫助的。”

“真的嗎？”黎可馨開心地笑了起來，和染苒葵一起回頭找禮服。

這幾天為了徐夢零，行李還沒來得及整理，這下應該花上一點時間才能找到，四個人也開始動手了。

言邃站在病床旁，深邃的眼眸映着那張絕美的容顏，移不開視線，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細細地聽着她的呓語。“該拿你怎麽辦呢？”他喃喃地說，“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再不退燒就會變得小晰一樣笨咯！”溫柔如他，卻只為一人而保留。

她卻遲遲不肯醒來，像是為了逃避什麽，明明已經觸摸到天使的溫柔，卻又狠狠地甩掉它。

“為什麽這麽久她還不退燒？”伊承毅在醫師辦公室裏坐着，翹着二郎腿，十指交叉，眼睛冷冷地盯着那醫生，“難道是你們辦事不力嗎？”

那醫生馬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老爺，徐小姐淋了雨，身子虛，再加上害了高燒，這病不是一時能好起來的。”

“這是借口！難道你連發高燒的病人都治不好嗎？”伊承毅也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發燒也能拖那麽久。

“老爺，我、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趕快治好！否則，你就給我挂牌吧！”說完，帶着一身王者的霸氣，離開了辦公室。

醫生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滿臉的冷汗。伊家的人真危險啊，上一次伊家大少也是，雖然這醫院也是他們的地盤，但也太恐怖了，險些死在伊家父子手上。

“找到了！”清脆的娃娃音響起，繼而是大家興奮的喊聲。

翻了翻禮服不顯眼的口袋，找到了陪着徐夢零受了淋雨的手機，幸好這手機并不便宜，有防水功能，要不然真浪費了他們的一番心思。

言雨晰打開信息，臉卻煞白。

“雨晰，是什麽？”伊皓跡感到奇怪，拿過手機，一看，也定住了。“信息已經删了……”

26.擦肩而過，你是我的執着-第二十六章 舍得與否

“已經删了？那怎麽辦？”黎可馨說。

“那就是等夢零醒來之後才能知道了。”言雨晰眼裏蕩漾着深深地憂慮，“還不知道她肯不肯說。”

大廳電話響了，染苒葵如往常一樣去接，過了不很長的時間後，她看向黎可馨。“夫人……邃少爺他……”

黎可馨感到奇怪，就接過染苒葵的電話，聽了過後對着電話驚訝地說：“什麽，你說邃被錄取了？”弄清楚事情後，她說了再見就放下了電話。

“媽，什麽邃被錄取了？”伊皓跡也激動地說。

黎可馨也很不解，“是巴黎的音樂學院打電話來的，說邃被他們錄取了。到底怎麽回事？”

“是邃他去申請的？”伊皓跡愕然，怎麽從來都沒跟自己說過？

“不知道，去醫院和他說說。”

醫院的言邃也剛剛挂了電話，看着依然沉睡的徐夢零，心中萬分不舍，“你會舍得我走嗎？”

依然沒有反應，像是默認了。

在“靈犀”的時候，也同樣問過這樣的問題。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會舍得我走嗎？

——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不會阻止，更不會舍不得。

如果舍得的話，消失在她生命中也沒什麽問題吧，或者自己從來都沒走進她的生命，終究只是過客，又何必值得留戀？

“邃！給我說清楚！”伊皓跡一沖進病房，就大聲說着。

言邃卻把食指豎在嘴唇上，“咱們出去談。”

走廊，出奇的安靜。

“被錄取了是怎麽回事？”伊皓跡緊皺眉頭，還是不相信言邃會這樣做。

言邃卻很平靜地說，“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父母都是音樂家，既然我對音樂也有天賦和興趣，去那邊發展也不錯啊。”

“你嫌棄這裏，是嗎？”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為什麽這些事卻守口如瓶？

“皓跡，別這樣說。”黎可馨拉住有點激動的兒子，怕他們會發生沖突，“你知道邃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要逃避某樣東西嗎？”言雨晰一語擊中。

言邃卻淡淡地說：“你們想多了，我被錄取了你們反而不開心啊？皓跡？”說完微笑地看着他。

伊皓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會替你開心啊，自作主張的家夥！”随後又長嘆了口氣，“什麽時候走？”

“快了，大概一個星期後。”

“會舍得她？”伊皓跡看向那病房。

言邃眼裏閃過一絲傷痛，“又不是不回來了，說這些幹嘛？”

言雨晰也隐隐有些不舍，相處了那麽久，早習慣了言邃兄長般的體貼和溫柔，突然見不着，也很難适應。“要去多久？”她問了大家都最關心的問題。

“大概三年吧。”說着，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也許我回來以後你都長大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邃……”好朋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