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頭頂明月高懸,繁星璀璨。
傅明洲踩着夜色回家,潺潺水聲萦繞在耳側。
傅明洲下意識放緩了腳步。
之前為了方便,才答應了老爺子暫時住在蘭榭,不想現在還多了一份意外之喜。
夜光如癡如醉,穿過一汪潭水,再往前不遠便是溫以穗下榻的地方。
偶有蟬鳴蟲叫作伴,隐隐的,還聽見女孩小聲的抱怨。
溫以穗半倚在長廊下,枕着溫柔月光,和陳姨讨價還價。
“醫生下午說可以試着走動的。”
“那他說的是在家裏,和錄節目不一樣。”
溫以穗對自己的腳傷心知肚明,傷及腳踝,想要徹底痊愈還需等上一段時日。
無奈節目錄制在即,她并不想失約。
兩人各執一詞,各有各的理。
陳姨見勸不住,索性拉了傅硯出來做說客。
“小少爺要是在,肯定也不會同意。”
“可他現在又不在。”溫以穗有點強詞奪理。
陳姨笑笑:“不然我給他打電話,要是他明早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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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
乘着清爽的夜風,一道男聲徐徐從身後傳來。
傅明洲站在長廊下,清隽身影烙在濃濃夜色中。
“二少爺。”
“傅先生。”
借助在人家家裏,難免給人添麻煩,溫以穗低聲道謝。
“不用。”
傅明洲淡聲,深色眼眸藏于鏡片之後,又将視線投向陳姨。
“明早要出門?”
原話是想問傅硯明早有沒有時間,到傅明洲口中,卻直接省略了人名。
陳姨毫無所覺,一心只挂念溫以穗的腳傷。
“我想着要是小少爺明早有空……”
“錄制地點在南藝大廈?”
“啊,是……是這個。”
“我明天早上正好要去那附近。”
傅明洲垂首瞥一眼腕表,秒針走動,帶走了時間的殘留。
“八點半可以嗎?”
時間地點正好,溫以穗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翌日清晨。
之前再多叮囑,陳姨還是不放心,在院門口前念叨好一陣,方肯放人離開。
傭人瞧見,只道陳姨細心。
傅明洲喜歡清靜,傭人一般自傅明洲走後,方開始打掃宅邸。
主人不在,竊竊私語跟着多了起來。
“二少爺居然今天這麽晚才上班,平時七點不到就出門了。”
“我也覺得奇怪,要是天天這樣就好了,我能睡個懶覺。”
小姑娘聲音怯怯,三三兩兩笑聲混在一處。
陳姨自前頭走來,趕人去做正事。
訓人至一半,忽的聽見前方院子有車子駛過。
蘭榭常年無客人,陳姨還當是溫以穗落了東西,去而複返,匆匆撇下傭人趕過去。
不想來訪的客人卻是傅硯。
近期好像水逆,好幾個項目停滞不前,資金鏈連連出問題。
傅硯迫于無奈,只能日夜守在公司。
好不容易今日得空,忙裏偷閑,匆忙趕來蘭榭一趟。
可惜撲了個空。
“穗穗出門了?”傅硯稍顯失望。
陳姨也深感惋惜:“剛走,要是早一點,你還能碰上二少爺的車子。”
“二少爺,我小叔送穗穗去的?”
不怪傅硯驚訝,實在是傅明洲那張臉,和樂于助人完全扯不上關系。
“可不是,二少爺說剛好順路,就順便載溫以穗一程。”
“看不出來,我小叔人這麽好。”
之前還擔心溫以穗在蘭榭住得不習慣,現下卻毫無丁點擔憂。
多日勞累,現在終于發生了一點好事。
傅硯眉目舒展,惬意不少。
少爺架子癱在沙發上:“穗穗什麽時候回來?”
傅硯向來有一出想一出,“要不我在這等她回來吧,反正也沒事。”
……
……
排練室一如既往的熱鬧。
錄制還沒正式開始,自然無人遵守規矩,都擠在一處閑聊八卦。
俞遠是個人精,丢在哪裏都能生存,不一會就和其他女生聊成一片,典型的社交牛逼症。
“你室友……是不是叫陸延呀,長得特別帥的那個!”
“不僅帥,他舞還跳得特別好!我第一天就注意到他了。”
“哎俞遠,你和陸延關系怎麽樣啊,可以幫我……要個微信嗎?”
“順便加我一個哈,好久沒看過原生态無整容的帥哥了。”
俞遠手肘支着膝蓋,故意将臉往前湊,一本正經。
“你現在眼前就有一個。”
短暫的沉寂後,忽的喧嚣響起。
衆人笑得前仰後合,捧腹大笑。
俞遠不滿:“難道不是嗎?”
他個性就這樣,其他選手也樂意和他說笑。
不多時,又催着俞遠找陸延過來。
為了不受影響,陸延選擇的是隔壁的空房,屋子雖然小了一點,但勝在沒人。
俞遠推門進去,果不其然只看見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是之前和陸延聊八卦遇見的選手,人沒什麽存在感,俞遠只記得對方很勤奮,半夜兩點還在排練室。
簡單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俞遠徑自朝陸延走去。
“陸延,剛剛隔壁的女生……”
“你現在有時間嗎?”
俞遠突然忘詞:“有、有的,怎麽了?”
陸延:“幫我個忙。”
接下來一個小時,俞遠幾乎找不到喘氣的機會。
陸延口中的幫忙,是指客串下他的搭檔。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俞遠早累得直不起腰,揉着自己的肩膀,直呼陸延是魔鬼。
陸延面不改色:“是你不太行。”
是男人就聽不得這話。
俞遠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身而起,自帶bgm:“戰,戰啊!”
陸延:“……”
俞遠不肯認輸,逞強的後果,就是一個小時後,地上多了一只爬不起來的小狗狗。
再看一眼旁邊除了心跳有點快,其他指數都正常的陸延,俞遠忽然覺得适當的認輸也不是不行。
有氣無力癱在地上躺屍,俞遠後悔不已:“我還不如留在隔壁陪小姐姐說話呢,剛剛她們還說早上看見了溫老師……”
捏扁的礦泉水瓶忽然松了力道,瓶身恢複原狀,陸延僵着脊背,直直轉過身。
“你說……誰?”
“溫老師啊,我之前給你看過照片的。她今天應該是來補拍鏡頭……”
“起來。”
陸延忽的冷聲,拽着俞遠從地上站起,好像是嚴師,“接着練。”
俞遠:???
俞遠:“……陸延,你是魔鬼嗎?”
陸延面無表情:“是誰昨晚說害怕第一輪就被淘汰,下次過來就是回鍋肉了?”
俞遠:“……”
時間緩慢向前移動,一直到日薄西山,陸延終于暫停音樂。
随手拽高短袖擦汗。
俞遠兩個小時前就在地上躺平,現在仍是。
“陸延,你還是人嗎?”俞遠精疲力竭,發出鹹魚的吶喊。
陸延沒理會,只頻頻望向門口。
“我們今天不用錄制嗎?”
“不用吧,導演沒說補錄。”
“那你剛剛還說……”
語氣過于激動,陸延稍微調整了下心情,努力平複心跳,“你剛剛還說,會補錄鏡頭。”
“我說的是溫老師。”
“她……不用來排練室?”
“當然不用啊,找導演就好,來排練室幹嘛?”
陸延:“……草。”
雖然只是個氣音,俞遠耳聰目明,還是及時捕捉到。
對方一臉的八卦:“陸延,你剛剛是不是說髒話了?”
第一次見陸延對錄制這麽迫不及待,俞遠撇撇嘴,頗有幾分不解。
“不至于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等老婆,這麽重視……你幹嘛,幹嘛這麽看着我?”
“沒什麽。”
空着的水瓶自陸延手中抛開,穩穩當當落進角落的垃圾桶。
陸延勾唇,漫不經心道。
“就是突然覺得……你說的也沒錯。”
作者有話說:
卡文,有點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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