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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浪子回頭》作者:清狂

文案:

上天憐我前世活得糊塗,害死全家,不得善終。

如今,有了機會可以重來一次。

那我便不再任性為自己而活。今生,我為家人而活。

九方靖宇,今生我只願與你死生不複相見,可如果你要我重蹈覆轍……,

那麽,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重生/沒有金手指/換渣攻

01、重生(上)

疼。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在叫嚣著這一個字,身體在無限放大這樣的疼痛。這樣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楚昀柒一個悲哀的現實,那就是他還沒有死。

記憶最後的畫面,是定格在了陰暗潮濕的天牢之中。那些死囚譏笑著的表情,嘲笑和謾罵。猶如困獸鬥之後,給他的只是一輪又一輪讓他連尋死都做不到的侮辱。

那樣的折磨之下,為什麽還沒有死?明明已經是病入膏肓的身體,在被折斷手腳受盡酷刑之後,怎麽還可以讓他有呼吸的資格?

難道真的是和他們說的一樣,他楚昀柒就是禍害遺千年,連累全家一朝滅門……。

「二少爺?二少爺?」

二少爺?呵呵,如今還有誰會這樣稱呼他。是他們現在又想到了什麽點子,好來折磨依舊茍延殘喘的他嗎?

朝臣都以為他不知廉恥的攀上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可誰知道他的難言之隐,他的被迫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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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真情被利用得幹幹淨淨,一顆真心被踐踏得渣都不剩。

行刑之日,他想随著父兄一同去了。可那人不知道從何處奪來了早已經被送走的女嬰。他抱著兄長唯一的孩子,他說,「楚昀柒,你如果自尋短見。那麽這個孩子,就會是我大泱軍隊的。軍、妓。」

楚昀柒知道自己能夠被留下一條命的真正原因是什麽。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好名聲嗎?那弑兄逼宮的皇,對待判臣之子都禮遇有加,還世襲了父親的官位。

只可惜,這判臣之子是個沒命享福的。他們只知道,皇是位仁慈的君主,把那判臣體弱多病的孩子給好好的照顧起來。

至於真相?呵呵,誰在乎呢。

那女嬰能夠牽制他,也能夠牽制兄長的舊部……。

都已經過去五年了,他還在茍延殘喘。君主的一統天下已經實現了不是嗎,可在旁人眼中仁慈的君主,對他卻是殘忍不擇手段的。前一日的酷刑,隔一日立刻命心腹為他療傷。

如此年年月月,還以為在這次之後,就能夠得到一個幹脆。可為什麽,為什麽他又一次的睜開眼睛了!為什麽還不死!

「大夫你快看看啊!二少爺是不是魔障了啊!怎麽睜開眼睛都什麽都沒有反應啊!」

「快快快!小莘姑娘你把這個給二少爺喝下去。」

「這個是什麽啊!好臭啊!這個喝下去了,會死吧!你是不是要弄死二少爺啊!」

「不臭怎麽喚得回來二少爺的魂啊!還不快些!」

「啊!我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二少爺,奴婢失禮了!」沖上前就是撬開床上挺屍的家夥的嘴,捏著鼻子,把一小瓷瓶的腥臭不明液體全部倒了進去。

整個房間彌漫著詭異的味道。不說有多難聞,這揮發出來的味道也是極為刺激的。如此惡心的味道,全部都在楚昀柒的嘴巴裏面。可他自己半晌才慢慢有了反應,從往事種種的不堪回首中,慢慢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咦?這不是他時時魂夢之中,流連忘返的舊宅嗎?曾經在大泱輝煌一時的丞相府,他的家。那個早已經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的地方。

「二少爺?您感覺怎麽樣?」蹙著眉,忍受惡臭。楚昀柒的貼身侍婢小莘,帶著關懷的神情,出現在了楚昀柒的視線中。

「小……,小莘……。」楚昀柒的聲音極為的沙啞,說話間呼出的氣,使得周圍更臭了不少。可楚昀柒就好像聞不到一樣,眼神直勾勾看著小莘,滿滿都是驚訝。

小莘沒有死?這是夢嗎!可這真實感,這疼痛,并不是夢啊!眼前的小莘沒有一丁點受了五年風吹雨打的樣子,還是那麽的年輕活潑。就好像她才十二歲一樣!

明明兩年前小莘就死了啊!因為她給他偷到了鑰匙,想要助他逃跑。可是天不從人願,他們被發現之後,小莘被綁在了木樁之上,任人蹂躏。最後被活活曬死……。

小莘的死,是楚昀柒從頭到尾都被那人抱在懷裏看著的……。

想到那人,想到牢中的對待,想到一雙雙惡心的手。憶起五年來豬狗不如的生活,憶起他一顆真心變成害人毒藥。周圍的空氣漸漸冰涼起來,楚昀柒只感覺全身上下都被人猥亵了無數遍,顫栗的感覺讓他想要嘔吐!

水!我要水!我要洗澡!我要洗幹淨!

驅除惡心的感覺變成現在的當務之急,他為什麽在這裏,小莘為什麽會還活著,而且還變小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幾乎要被這樣惡心的感覺扼住了呼吸。

「轟隆隆──!」

五月的夏天,天氣是最不穩定的。前一刻的豔陽天,下一刻就是傾盆大雨。這樣的變化多端,卻讓此刻的楚昀柒眼中迸出了光芒。

水──!

是水!幹淨的雨水!不是渾濁的污水,被關著的五年,期待下雨變成了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這樣的大暴雨,他求之不得。

雨水幹淨,可以喝。還可以洗洗身子!洗洗!是啊!他要洗洗!不然就算這裏是地獄,這樣污穢的他,大哥和父親怎麽願意見他啊!

「二少爺!你幹什麽啊!你還有傷,不能下床啊!」小莘連忙拉住下床就要跑的楚昀柒。怎麽喝了藥,整個人更不對勁了?「啊──!」意料之外的被楚昀柒粗暴的推開,腳下一個趔趄,小莘被一旁的大夫及時扶著。

跌跌撞撞的沖入雨中,這是夏天的大暴雨,雨水落在人的身上只能讓人感覺生疼。可楚昀柒求之不得啊!這樣的疼痛可以掩蓋他如今惡心的感覺。他想,啊,原來在地府也有雨,人死了,也是會感受疼痛的嗎。

在暴雨中,楚昀柒環視了周圍的環境。沒有錯,他不會認錯的。這裏是丞相府,已經不複存在的丞相府!果然死了嗎,這裏是地獄,他見到小莘,也會再見到別人。

跪坐在暴雨之中,楚昀柒仰天大哭。

終於,我已經解脫了嗎?

02、重生(中)

站在窗邊,擱下手裏的一卷兵書。他轉頭,「昀昊,在雨中的那人,是你小弟吧?」外面的一群人亂哄哄的,看樣子猜想是被那個在淋雨的人給吓到了,不敢貿然靠近。印象中,楚家小少爺雖然纨!,可也是個人樣,現在這突然發瘋是作何?

「什麽!」走近一看,一張俊臉登時陰沈了下來,「果然是那不成器的東西!殿下,我先去看看。失陪了。」說完就急匆匆的朝著在淋雨的人趕去。

「嘴巴上說得難聽,明明心裏面在意得很。」自言自語說完,覺得還是先行離開的好。這折騰下來,也得至天黑了。「告訴你家少爺,本殿回宮了。」

「是。」

楚昀柒跪在雨水中,不斷做出擦拭身子的動作,又是大哭又是大笑。

還是好惡心,刻在記憶深處的感覺不管怎麽沖洗都磨不平!想著想著,突然一陣戰栗,楚昀柒跪著的身子失去重心的前傾。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不斷幹嘔,可他這久未進食的身子,除了膽汁什麽都嘔不出。

越不想去記起來,可往事卻越發清晰。這幾年的點點滴滴,如豬狗一般的生活,全部湧進了腦中,蠶食他的理智。

救命──!救命啊──!

「楚昀柒!你發什麽瘋!」

哥哥?是哥哥的聲音!

猛得擡頭,見到與他一樣在雨中的兄長。只是,怎麽此時的兄長看起來那麽的青澀?已經娶妻生子的兄長,怎麽沒有戴冠?

在雨中的兄長蹙眉,表情很是不悅。

為什麽生氣呢,是因為我麽?果然啊,我的罪,是不能被饒恕的……。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知錯了。」楚昀柒顫抖著身子,雙手撐地不斷後退。混在雨水之中的,是他止不住的淚水。

「楚昀柒,你到底怎麽了。」語氣緩和了不少,當務之急是得把他抓回房。

停下後退的動作,呆呆望著高大的兄長。即使雨水砸進眼簾,他也依舊一眨不眨。見到傻弟弟不再後退,他便走近了一些。結果他才剛剛站好蹲下身,那前一刻還避他唯恐不及的人,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裏。要推搡的手,在聽見楚昀柒說什麽的時候,軟了下來,變成了拍拍後背。

「哥哥我錯了,不要不理我。我以後會乖乖的,我死也不要和你們分開。我會聽話了,別丢掉我,我只當楚昀柒。」死死揪著兄長的衣襟,猶如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嚎啕大哭,悲切的聲音讓人無法忽視。

「乖了。乖了,我們先進屋。」這是他從未做過的哄孩子的語氣。其實,只要弟弟示弱了,知錯了。他又怎麽還會鐵石心腸的不聞不問。總感覺,這次重傷之後,弟弟不一樣了。這塊頑石終於開竅了麽?

「嗯,哥!咳──!咳咳!」情緒大起大落之後,就是身子的劇烈抽搐。想吐的感覺一再湧上來,在一陣陣嗓子發癢的情況下,他咳出來了。血。

「大夫!快叫大夫!」看著在雨水中化開的紅,楚昀昊不再冷靜了。他怒吼向周圍還在觀望的下人。「楚昀柒,你醒醒!」一把橫抱起突然昏迷的人,沖回房。

楚承伯得到消息回府之後,立刻奔向了小兒子的房間。他進屋的時候,大夫剛剛收起藥箱。大兒子守在一邊,神色很是不妙。這樣的情況,讓他也不禁提心吊膽起來。明明傷勢已經穩定了,可今天又發什麽瘋。

「大夫,他怎麽樣了?昀昊,你怎麽照顧你弟弟的!怎麽比昨兒還糟糕了!」楚承伯看著床榻上的孩子,有一種下一刻他就會失去呼吸的錯覺。這樣的錯覺,讓他止不住的害怕。「你弟弟才十五歲,怎麽禁得起這樣的折騰啊。」此刻的他不是一朝丞相,只是一個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父親。

「丞相大人,小公子已經無大礙了。淤積的血,先前是全部咳了出來,只是這身子骨還是要好好調養一番的。不然會很容易有病根,隔三差五就會發作。小公子今日的反應,很不尋常。如果可以,還是得有勞大人與公子多多開導一下。三日之後,我會再送上另一張藥方。現先給小公子繼續調理五髒六腑吧。」年輕的大夫一一囑咐過去。

小莘連忙把藥方收起,楚承伯不再多加詢問,揮手便是,「來人,送大夫。」

「小人告辭。」對這忠心為國可孩子不争氣的丞相大人,他只有同情和唏噓。

楚承伯坐在小兒子的床邊,一臉心疼的為孩子掖了掖被子,「我是恨鐵不成鋼啊。但就算你是塊廢鐵,也比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好啊。罷了罷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只要人好好的就可以了,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的了。昀昊,以後由著他吧。咱們家,還是養得起一個游手好閑的孩子的。」

「父親,我總感覺他不一樣了。剛才發瘋一樣的跑出去淋雨,然後大哭大喊。撲到我懷裏和我認錯。是不是這次受傷之後,他會懂事了。」目光落在那慘白的臉上。

拍拍大兒子的手,「不管他是懂事還是纨!。他都是你唯一的弟弟,都是你的至親。血濃於水啊。你必須保護他。不争氣也沒關系,爹不強求了。」

「父親……。」

楚昀柒是昏迷了,可迷迷糊糊之間。他也聽得見父親和兄長的對話,眼睛睜不開,但是那溫熱的感覺卻是掩藏不住的。那液體,沿著臉龐的輪廓,滑下。滲入枕頭,消失不見。

爹爹,正因為你的縱容。我才一錯再錯,把你和哥哥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如果你狠心一些,讓哥哥殺了我,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了。不會讓楚家蒙受不白之冤,不會害得您死不瞑目……。我總以為在您的心裏,沒有比國更重要的。可我為什麽最後才明白。我一直是不可或缺的。

徹底昏迷之前,耳邊響起的話,讓他感覺心房被狠狠碎成千萬片。

「柒兒。不哭不哭,爹爹以後不會兇你了,快點好起來。」

03、重生(下)

楚昀柒總算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沒有死!這裏不是地府。這裏是十年前!

即使不相信神鬼之說,可。是的。他重生了!他回來了!一切還沒有蓋棺定論,他如今才十五歲,還沒有受那五年囚禁之苦,還沒有連累丞相府上下百餘人死於非命。還沒有助纣為虐,為了那人害死所有人。這一次,必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楚昀柒,上一世只為自己而活。如今,上天憐我前世活得糊塗,害死全家,不得善終。

此刻,有了機會可以重來一次。那我便不再任性為自己而活。即得了重生的機會,那麽我只為家人而活。

十四歲認識九方靖宇,從此淪為他的玩物。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他偏偏不顧衆人勸戒,一味相信九方靖宇是真把自己當成朋友的。十八歲,被九方靖宇哄騙失身,自以為得到了真情。對那人更是唯命是從。二十歲,先帝薨。九方靖宇與太子争奪皇位,他背叛了楚家立場。幫助九方靖宇成功稱帝……。然後迎來了,長達五年的淩辱……。

如今的卧病在床,也是拜他所賜啊。

這年,九方靖宇喚人一同進山獵獸,但變故頃刻之間發生。為了救大将軍的獨子,不惜以身犯險把後背置於虎口之下。而他怎麽會見九方靖宇於危難而不顧。他傻兮兮的就英勇獻身,虎口救人,九死一生。而那人則得了大将軍的萬分感激。

死裏逃生之後,九方靖宇根本沒有露面過一次,只是派人送了藥品來。相比之下,九方靖宇結識大将軍的殷勤,讓人唏噓不已。如今再回憶起來,他終於是理解了,為何數年之後,大将軍會擁護那人登基稱帝。

「我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啊……。」現在改變還來得及,如今發現還為時未晚。

已經是夜半時分。除了守在外間的小莘,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在了解了現在身在何處之後,楚昀柒定下了未來的計劃。在這之後呢?悶熱的天氣已經有蟲子在草叢中鳴叫了。這樣的聲音,把他的思維強行帶到了那個五年。

不敢睡,不能睡。一旦閉上眼睛,浮現的畫面都是不堪回首的過去。坐起身,楚昀柒抱著枕頭,跌跌撞撞的往外走。這渾身被拆卸的疼痛,和上輩子的記憶倒是沒有多少差異。

「二少爺,你要去哪裏。你的身子還沒有好,不能自行走動啊。快來人啊,把二少爺扶回去!」小莘拉著楚昀柒,她清楚,靠她的力氣。根本沒有可能把楚昀柒摁回去床上躺著。

聽到叫喚,家丁立刻沖進了二少爺的房間。丞相大人有過吩咐,無論如何,不能讓二少爺的傷勢有所增加。「二少爺……。」

他們話還沒有說完,就在觸摸到楚昀柒的那一瞬間,遭到了強烈的反抗。楚昀柒直接發出了自己都難以理解的尖叫,「不要碰我!」那些被輪暴的記憶,全部湧了上來。不要過來,不要伸手。「全部滾開!我要找哥哥!滾開!」歇斯底裏的吶喊。他緊緊抱著懷裏的枕頭,眼淚卻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我在害怕。是啊,對曾經的經歷,刻入骨子裏的恐懼。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坦然的觸摸任何一個男人……。怕就怕吧。我現在才十五歲,受驚之後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一如既往,那才是容易引入猜測的。

自我開導之後,楚昀柒也不管這具身子裏面的是一個活了二十餘年的老芯。抱著枕頭,挂著條件反射流下來的淚痕,忍著渾身的痛疼,跑向了大哥的房間。

早在楚昀柒自己跑過去的時候,小莘就已經讓人趕緊去通知楚昀昊了。所以楚昀昊披上外衫,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巧就看見哭得淚流滿面的小弟。

「楚昀柒,你又魔障了嗎。」原應該是疾言厲色的語氣,卻在看見那眼睛大有要繼續流水的架勢時,硬生生轉為了無奈的詢問。

「哥哥,陪我睡。我一個人害怕。」害怕那也許第二天就會又回去的前世。如果真的有回去繼續承受報應的一天,那至少現在,他不要繼續和兄長相看兩厭。就算是黃粱一夢,也要了無遺憾。

「你怎麽了?」強硬的兄長架勢,在弟弟的首次示弱之下,漸漸擺不起來了。

「我害怕。」委屈的哀嚎一聲,撲進了兄長的懷中。果然不出所料,他現在能夠心平氣和接觸的,大概只有兄長與父親了。

「不怕不怕。」望向随後而至的小莘等人,「你們回去吧。二少爺今晚我看著。」好在床也不小,再塞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也是綽綽有餘的。

「是。」

楚昀柒這一頓折騰,也是真累慘了。可只要想到能夠有一個好眠,他就開心了。上天賜予的每一天,他都要好好珍惜。

「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以為我又在耍什麽花樣。但是我這次,是真的知錯了。哥哥,你不要不理我。我除了哥哥和爹爹。誰都不要。除了你們,我什麽都沒有了……。」越說越小聲,在楚昀昊把手覆在弟弟額頭的時候,他已經睡熟了。

「傻瓜,睡吧。」我怎麽會不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麽,哥哥都不會怨你。誰要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呢?

當初小小的肉包子,轉眼之間長成了如今的少年。縱然五官還未長開,可隐隐約約可見的俊秀五官,可想而知他的小包子長大之後,會是何等的英俊少年郎。嗯,我家的弟弟,果然是最棒的。沒有人比得上。

守著弟弟,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的兵書。确定弟弟不會再出現小莘說的,剛剛入睡就驚醒的情況之後,楚昀昊這才安心在弟弟的身側躺下入睡。

母親把你交給我,我怎麽能夠讓你受委屈?

──TBC──

楚昀昊:這不是兄弟文,後面會有攻君出現的。

楚昀柒:我的哥哥,只是一個悶騷的弟控。

楚承伯:我的兩個兒子,互相控了麽。

衆人:答對。

04、漸漸改善的關系

最近大泱楚丞相,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精氣神十足的模樣,硬生生的感染了朝堂上的一片同僚。見著一個和藹的長輩,天天喜滋滋的。換做誰不會同感呢?

許多同僚這就好奇了,楚丞相為了家裏面的小兒子,操心操白了發是衆所皆知的。難不成楚丞相不再管那個纨!子弟,一心放在大兒子的身上了?

結果在衆人旁敲側擊之下,他們這才知道了。原來自從上次死裏逃生後,小公子就轉性了。不再胡作非為,還十分粘著自家哥哥。連衣食住行都必須要在一塊兒。不然就哭,往死裏哭。比起往日的作風行徑,如今的模樣的的确确是再好不過了。

「丞相大人,下官聽家中小兒提及,大公子還有兩個月就二十弱冠了。不知道加冠一禮,丞相大人可有人選啊?」

楚承伯聽了同僚的詢問,這才後知後覺起來。真是枉為人父啊,因為小兒子受傷的事情一直操心忙活,現在好轉了。他居然把大兒子的人生大事給忘記了。加冠禮何其重要啊,要在宗廟由身份高貴的貴族為其束冠。如果不是同僚這番話……,唉。

「說來慚愧。我還不知道應該請哪一位大人為犬子行加冠禮啊。」誰家孩子的加冠禮,不是三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可他家啊。罷了,想想楚昀柒那孩子又突然聽話起來,也未免不是因禍得福啊。

「那不知,本王可有為丞相大公子束冠的榮幸啊。」話音落下後是一串爽朗的笑聲。來者正是當朝皇帝的胞弟,護親王九方湛。

「下官見過護親王。」以楚承伯為首的一幹大臣紛紛行禮。

「諸位大人別見外,本王是見你們商讨得熱烈,這不忍不住來湊熱鬧嘛。」九方湛的性子豪邁可長相并不壯碩,裏裏外外一股書生意氣。可他的骨子裏,卻又是嗜好臨陣殺敵的好戰血統,矛盾得狠啦。

楚承伯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堂上的事情,他怎麽會不明白呢。九方湛與皇帝為一母所出,關系親昵自然是不在話下。九方湛親自開口要為楚昀昊行束冠禮,那不正是暗示皇帝依舊重視楚家麽。

當下楚承伯就替兒子承下了這份大情,「家中小兒再有兩月便也二十了。大吉之日在即,可微臣還沒有請到為小兒束冠的貴人。不知,護親王九月初五可有方便?」不能順著護親王的自動要求接下去說。楚承伯必須把事情變成是他自己求的護親王。

「好說好說。既然如此,楚相,令郎的束冠禮就讓我來吧。不知道束冠之後,可有想好讓令郎何處謀職?」

「不瞞王爺,小兒如今在石将軍的麾下學習。」

「跟著石将軍啊!那來日必然是一員猛将啊!」

而已經被寄予厚望的丞相大公子,此刻正和突然就大轉性的弟弟做著鬥争。

弟弟受傷了,理應繼續在家靜養。可這小子,不知道哪一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跟著兄長,可楚昀昊要去的是什麽地方啊?那是校場,舞刀弄劍的地方。

楚昀柒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的上輩子,完全就是繞著九方靖宇轉的。用不學無術來形容他,那是再正确不過的。

對於朝堂形勢他是一概不知。

最多也就記得一些人際關系,知道什麽人是和九方靖宇一黨的。

現在緊緊跟著兄長,一來可以讓九方靖宇不容易見到他。二來他能夠過濾兄長的朋友圈子。死都忘不了,那落在九方靖宇手上的孩子。如果不是有人出賣了兄長,那孩子怎麽可能被輕易找到!

這輩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果有人敢打著楚家的主意。

那就別怪我新仇舊恨一起算了。當然,在此之前,可不能荒廢光陰了啊。

「楚昀柒!我說了,你在家養傷。我要去校場。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如果擱著以前,這話一定是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可現在,對著淚眼花花的弟弟,語氣愣是弱下了幾分。

見著兄長不自覺的示弱态度,楚昀柒心裏一陣酸苦。為什麽以前會受人挑撥,認為兄長恨他入骨?

「哥哥,我絕對不亂跑。我就想跟著你。大夫說了,只要我不要激動,不要亂跑就不會有事的。不要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伸手拉住楚昀昊的袖子,低著腦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小莘見到這樣的楚昀柒也動容了,小少爺難得乖巧了知道要粘著哥哥了,大少爺怎麽可以拂了小少爺的親近呢。「大少爺,二少爺既然想去。您就帶他吧。若是您不帶著,小少爺在府裏又出事了。該如何是好啊。」

楚昀柒趁機繼續添油加醋說道:「哥哥,不帶我。我會悲傷過度,舊傷複發。」

想起了昨晚的鬧騰,再看了看時辰。不好再耽誤了,這才無奈的點頭答應。可也不忘吩咐,「把馬牽回去。換馬車來。」

「謝謝哥哥。」楚昀柒一瞬間就笑開了花。

「你呀。」無奈的嘆息一聲,伸手親昵的揉了弟弟的腦袋。「到底是為什麽,突然想要跟著我去校場。你的傷還沒有好,我不可能讓你離開看臺的。」言下之意,想玩你也玩不到。

「不是去校場。不管哥哥去哪裏,我都想要跟著。」無比認真的說著。

楚昀昊幹咳一聲,這小子,突然說這樣的話……。「走了。」

「好。」拉著哥哥的手,緊緊跟著。

「路途也許有些颠簸,哪裏疼了,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特意把墊子給鋪上,這才讓楚昀柒上馬車。

「我是男子漢!不怕。」

「沒有見過哪一個男子漢喜歡哭哭啼啼的。」

──TBC──

楚昀柒: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楚昀昊:閉嘴!

楚昀柒: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楚昀昊:閉嘴!!

楚昀柒:哥……。(被打住。)

楚昀昊:你要什麽,我給你買……。

楚昀柒:早答應不就好了嘛。

楚昀昊:(怒!)

05、初見仇敵

摁住不斷往外探腦袋的家夥,楚昀昊開始思考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錯誤的了。前一刻還可憐兮兮的家夥,現在精神旺盛得恨不得從馬車的小窗子裏面蹦出去。外面的世界有那麽新奇嗎?他以前不是天天往外跑嗎。

再一次揪回不安分的家夥。楚昀昊揉揉額頭,無奈說道:「你現在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麽還一直想要出去。你受傷之前都還徹夜不歸了,怎麽現在就對外面如此好奇。好像是被關了多少年一般。」

楚昀柒聞言,耷拉著腦袋乖乖坐在一邊。他能告訴兄長,他的的确确是被關了五年麽。五年以來,他的世界只有鋪天蓋地的黑暗。他經歷的一切,如今想來都是滅頂的噩夢。現在的他,渴望外面的一切。想要呼吸外面的空氣,證實自己真的自由了。

見著這樣的弟弟,再有什麽要責怪的話語,也全部吞回去了。不自覺的露出了被擊敗的神情來,他敲了敲馬車的小木門。車夫很快問道:「大少爺,有何吩咐。」

「你去告訴石将軍一聲,二少爺身子不适。我帶他去尋醫。今日校場訓練,我就不去了。」弟弟與校場之間的權衡,還是轉性子的弟弟比較重要。

「哥哥。」又驚又喜的看著兄長,楚昀柒看著兄長猶如見到了天神。

楚昀昊不管那得意洋洋的小狗崽,自行先跳下了馬車。在楚昀柒以為自己要被丢下的時候,他打開了小木門,伸手要扶著楚昀柒下馬車。他可沒有忘記,這是一個傷員。

下了馬車,想要一把撲向哥哥。結果扯到了肋下的傷口。不動神色的隐藏下了疼痛,他挂著傻笑,站著不動。

「疼嗎?」對方明顯沒有遺漏他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縱然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可語氣中的關懷已經足夠有所成長的孩子窩心一陣了。

「有哥哥在。不疼。」不管這具身體,早已經被換了一個歷盡滄桑的老芯。但在親人的面前,他依舊可以十分自然的做出十五歲孩子應該有的姿态來。上輩子沒有被重視的兄弟之情,這輩子,要連本帶利的全部享受到。

心裏小小的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主動牽住了弟弟的手,「我帶你去望江樓,那邊的水晶餃子,你最喜歡了。」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後的人不走了,轉頭問道:「怎麽了?」

「沒,沒有什麽。」深呼吸一口氣,憋回去了眼淚。

水晶餃子,他從來沒有和哥哥一起吃過的東西。哥哥卻知道他喜歡。水晶餃子是九方靖宇帶他去吃過幾次,他便喜歡上了的。哥哥一直都是重視他的……,不然不會知道這些他的點滴瑣事……。

走在喧鬧的大街上,兩個俊俏公子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側目。而此時此刻,楚昀柒才有了自己真真正正重活一世的真實感。如今,楚昀柒越發堅定了一個想法。上輩子,他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而活。如今,上天可憐他。這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只為家人而活。今生即使是死,也絕不拖累任何人。

「小二,來一盅清酒,一壺花茶。水晶餃子,糖醋肘子。」帶著弟弟在臨街的窗戶位置坐下。點的小菜也都是此時他可以吃的,也是他喜歡的。「大夫說了,如今你要清湯寡水。糖醋的東西,只有這次,下不為例。」怕小孩鬧著要別的東西,他又解釋了一句。

「我都聽哥哥的。」如果他的身後有尾巴,此時一定搖得要多歡快,就有多歡快。

「哎呀哎呀,諸位瞧瞧我看見了什麽。咱們心高氣傲的二少爺,居然乖乖聽了兄長的話。從前我怎麽不知道,二少爺還有如此乖巧的一面啊。這聽話勁,你不是二少爺吧。」譏諷的聲音從二人的身後傳來。

「司馬公子。數月不見,依舊清閑啊。」楚昀昊連頭都沒有擡,對於仗著姐姐入宮為妃就敢胡作非為的害蟲來說。和他說話,就給足他面子了。

「哪裏哪裏。」完全沒有聽出來對方的諷刺之意,還沾沾自喜,以為對方羨慕自己不勞而獲就衣食無憂了,「二少爺啊,最近花街又開了一個新坊子。要不要帶上幾個兄弟一起去逛逛啊。」

「司馬兄。兄長已經替我謀好了一份閑職。以後只怕不會再有空閑見面游玩了。新坊子,我是無福消受了。」進退有度的拒絕,連楚昀昊都詫異的看向他。

「嘁。楚昀柒,你該不是轉了性子,要做你哥的跟屁蟲了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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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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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