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重生》 END── (9)
會被血債血償!」想到那家夥黑著的臉,拿著柴刀走向自個的模樣,茅蕪很不争氣的炸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身為九方君軒的寶貝疙瘩,怎麽就不知道給人省心呢!」
「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如果還願意給你省心,他便不是楚昀柒了。」
茅蕪詫異轉身,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九,九方君軒──!」
确定已經到達地圖所指示的位置後,他把地圖揣進懷裏,默默湊近還真有一個岩洞的山峰。岩洞洞口不見守衛,但不代表裏面沒有啊。於是從懷裏面掏出了一個小竹筒,裏面是一只探路蜂。
要知道,唐門的武功,他沒有學起來多少。那些旁門左道驅使蠱蟲的本事倒也是無師自通了挺多。武功嘛,畢竟是得年少勤加用功的。瞅瞅自己十五歲的身子,想想也只能有些保命的本事足矣。不在武功上面寄予厚望,只能依靠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了。
探路蜂回來之後,先在楚昀柒手心裏轉悠兩圈。方才慢騰騰的鑽回了竹筒之中。
四個守衛。
思慮了一瞬之後,楚昀柒躲在一旁,悄悄制造了一些聲響。而後果然有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守衛走了出來。屏息凝神,突然發難的楚昀柒,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取下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沒有時間猶豫,立刻換上那守衛的衣服。楚昀柒耷拉著腦袋扮作是守衛又走了回去。
進入山洞之後,他發現縱然守衛的衣服是厚重的毛絨卻也抵抗不了無孔不入的寒意。連眼睛都被凍得發疼起來。
「怎麽去那麽久啊。」一人見守衛回來,順口問道。
「沒,沒什麽。」楚昀柒低沈著嗓子,不敢多說。
另外兩名守衛,盯著楚昀柒半晌。突然指著楚昀柒一臉驚恐的要說什麽,他這一舉動,直接就讓楚昀柒铤而走險的從靴子裏面抽出短匕,抹掉了他的脖頸。
「是假冒的──!」
「快幹掉他──!」
如果是從前的楚昀柒,只怕早已經被壓著趴下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楚昀柒有莊若拙這個師傅,更有自家兄長表兄的傳道授業。更別遑論九方君軒的手把手教學了。
Advertisement
對付這三個守衛,綽綽有餘。
「哼,下點毒。全部解決。」所以他還是沒有真正用武功取勝過啊……。
莊若拙早已經被凍得神志不清,渾渾噩噩了。可惡的是,那師尊即使走了也不忘在他的百彙穴上紮上一針。讓他即使被凍厲害了,也不會失去知覺昏迷。可以硬撐著一口氣一縷思緒享受這寒山無窮無盡的折磨。
聽見急匆匆傳來的腳步聲,再隐隐約約的身影,苦笑道:「怎麽瞅著……,那麽像我那個不争氣的小徒弟……?莫不是我,大限将至了嗎。」
「師傅──!」
嗯!不是幻聽!
他,他還真的來了!
──TBC──
某清:最近看了一部借腹生子的電視劇。大家雷不雷啊?我想……。
九方君軒:雷就吱一聲。不然就會有這樣的劇情了啊!我不要啊!
楚昀柒:誰讓這不是生子文呢。(攤手)
九方君軒:如果你願意。可以變成重生生子的。
楚昀昊:滾──!
鎮南王:傳宗接代也是很重要的,一世一雙人也得有孩子噠。
某清:借腹生子啊……!
(10鮮幣)40、太師傅
莊若拙整個人都傻掉了,他曉得自家徒弟孩子心性,不識天高地厚。可怎麽會狂妄自大到這般田地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啊!是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這寒山的刑罰是多麽恐怖,他算是品嘗得十成十了。但小徒弟不應該來受這樣的苦啊!
一口老血梗在了咽喉,直接對著一臉興沖沖的小徒弟呵斥:「楚昀柒!你做什麽!你來這裏找死的嗎!我有要你來救我的嗎!趁現在沒有人來,快點滾!」然後,他眼見著小徒弟的興奮漸漸轉為蒼白,手足無措。站在他的面前,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擱。
一頭熱得興奮猶如被猛地澆下了一盆冷水,真可謂是透心涼心飛揚。因為激動而潮紅的臉蛋,此刻泛著恸哭的前兆。擡起頭看著莊若拙,楚昀柒癟癟嘴,下一瞬間,毫無預兆的就大哭起來。他撲倒了莊若拙的身上,不管自家師傅還被鐵鏈拴著,蹭著冷冰冰的身子就抱。
「師傅!嗚嗚──,師傅你沒有死……,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我還,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師傅你別死──,師傅你愛罵就罵個夠。只,只要你別死。別死──!嗚嗚嗚嗚。哇啊啊──!」
焦心的情緒頃刻被熄滅。感慨他這唯一徒弟的赤子之心。現在會這般喜極而泣,也是在見到那頭顱的時候被吓慘了吧。輕嘆一聲,蹲下身抱住小徒弟,哄著已經哭過度,開始打嗝的小家夥。
「不哭不哭。是師傅的錯,師傅以後不敢了。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小心沒人愛了啊。」危機四伏又如何,不管啥事都不能妨礙他和寶貝徒弟敘舊。
眨眨掉不出眼淚的眼睛,啞著嗓子道:「師傅,你怎麽自己脫困了?」
莊若拙似是炫耀,可其中又帶著無法忽視的苦澀。「這些東西,從來都不能困住我。只是我自己……,不願意走罷了。誰曾想,你會殺過來。現在不得已,只能帶你走,再回來了結這裏的瑣事了。」
「師傅別死!」現在他就只怕這個事情了。
笑著點點頭,「嗯,師傅不死了。師傅還得看你坐上大紅花轎被擡進三皇子府。」把小徒弟扛起,不再多加逗留。走在岩洞的過道上,掃視了一圈躺平的守衛。心中冷笑,刻意換成這樣的酒囊飯袋,不就是要楚昀柒暢通無阻麽。
「師傅,我等你給我一個解釋。」乖乖趴在師傅肩頭。他一直都相信其中有鬼,不會這般一路順風。可只要有師傅在身邊,他就什麽都不怕。就算是妖魔鬼怪,師傅也可以一口氣把他們都打趴下!
誰知道師尊又在玩什麽花樣……。「嗯,反正等我們安全之後再說吧。現在,不好說啊。」小徒弟穿得還算暖和,於是就把徒弟抱得更加緊了一些。
岩洞并不大,莊若拙大步一邁,不消片刻就走到了洞口。意料之中的,他見到了那向來是陰晴不定的師尊。他與師尊面對面,小徒弟背著身子看不見來了什麽人。可也敏感的發現師傅停下來了,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強敵……!
「師尊,你既然特意放了我徒弟進來,又為何阻攔我們的去路。安頓好徒弟之後,弟子自然會回來請罪。」說著拍拍小徒弟的屁股,別想轉頭看。
泛著寒意的俊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的情緒,「我只是想看出好戲。果然是父慈子孝啊。倒是收了個有情有義的徒弟。」
啥?師傅的師父?那就是我的,太師傅?原來師傅不是石頭裏面蹦出來的啊!
明白對方言下之意指得是什麽,莊若拙縱然心裏有千萬分的苦,也不懂與誰言說。只能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尊。如若弟子只身一人,師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現在,我還帶著一個孩子,斷斷不能以死明志了。師尊現在,是要試試弟子的本事了嗎。」
莊若拙被關到寒山來時,根本就是束手就擒。連本可以掙脫的鐵鏈都不管不顧,老老實實吃著晚來了多年的苦頭。也因為他的配合,他還真沒有做到大逆不道,和師尊大打出手的事情來。
「七殺,你如今有了求生的念頭,你大可試試。」
「弟子遵命。」
七殺是誰啊?還有,師傅你是要和太師傅打架嗎,打架能不能別扛著我上啊?把我丢在一邊就可以了啊。別說徒弟沒心沒肺,萬一你們把我給打死了,我找誰賠去呀。
楚昀柒這廂心裏小九九七上八下的,而莊若拙卻在師尊拉起架勢的時候,足下生風的就跑了。這一下,不管是那師尊,還是楚昀柒。均是愣了愣,顯然是想不到事情會往這樣的方向前進去。
「師傅,我們不管太師傅了嗎?」
「閉嘴。你師傅我現在身受重傷,天知道能不能逃出去……。」我自己死了沒有關系,可我怎麽能讓你深受其害?
「我會來,就沒有想過會安全離開。只是,我做不到獨善其身。我寧願陪著師傅一起受苦,也比獨自自責愧疚來得好。」
「唉,我是真想不到,你會來。」看來這師徒間的感情,并不是他一廂情願認為的那般涼薄。徒弟還是很孝順的。
「師傅,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你看,太師傅到現在也沒有追過來嘛。」楚昀柒随口說道。「是不是放過我們了?」
楚昀柒無心之言,反而讓莊若拙提高了警惕。師尊的脾性,他怕是最了解的人了。師尊絕對不可能一個人來堵他,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還有人。
停下步伐,把小徒弟放下。再繼續扛著跑,也估計小徒弟得颠吐了。
「師傅,有詐?」
莊若拙點點頭,即使放下了徒弟,可也還是護小雞一般的牽著徒弟的手。
(11鮮幣)41、一起被逮著了
莊若拙察覺到有人靠近,從而果斷轉身的時候,一人已經拿著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楚昀柒,則被那人攬在了懷裏。那人扯出一個隐晦不明的笑來,道:「師傅,多日不見。果然是受了重傷啊,被我這般輕易近身。」
楚昀柒看了來人,登時黑了一張臉,一個肘子就往後打了過去。「君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師傅!」就算是欠著人情的那又如何。師傅現在正不舒服著呢!「我們還沒有脫困,你怎麽這樣胡鬧。」不滿的表情溢於言表。
九方君軒撤下兵刃,後退一步,抱上楚昀柒就跑了。莊若拙被擱在原地,幹瞪眼。在以為自個被抛棄的時候,九方君軒之後又不曉得哪裏蹦出來一個暗衛。抱著莊若拙就尾随上了九方君軒的腳步。
這廂九方君軒緊緊抱著絕對有掉肉的小孩,臉上就差寫著,我不開心,幾個大字了。「我嫉妒死了!我都沒有見你那樣關心過我。剛才莊若拙還那樣抱著你,如果不是知道時機不對,我都想和他練手了……。」
見到對方此刻露出相識以來,自己從未見過的姿态。楚昀柒噗哧笑了出來。說實話,在沒有相見之前,是想念亦或者期待的。還以為他會以什麽英雄救美的方式在危急關頭出現。哪裏會料到,居然這樣妒夫姿态的殺出來。
「君軒。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怎麽還和師傅鬧脾氣了。之前還以為你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怎今天讓我刮目相看了啊。」
噗,小孩說話怎麽和小大人一樣了啊。「只為了你才會如此。一輩子的時間長得很,你會慢慢了解我。」說著把人抱得更加緊了一些,「我想你了。想得都要發瘋了。」他何嘗不想來一個感人肺腑的相逢,可就是沒有忍住啊。
心中的相思之情,此刻翻滾起來。楚昀柒貼著九方君軒的胸口,無聲笑笑。即使不說,可他對九方君軒的感情,只會日漸增加,絕不會少。并不是陰錯陽差才讓他們走到一起,他們本就應該是一對。
溫情時刻還沒有結束,就來了不速之客打攪。堪堪避開擊向背心的鷹爪,九方君軒不意外的見到了窮追不舍的追兵。「你師傅的光輝事跡,我已經了解得七七八八了。等安靜了,我告訴你。」
「抱著我很麻煩的吧。我自己也可以的,放我下來。」這個時候還起拖後腿的作用,那之前勤加練習的功夫不就是扯淡了嘛。
「沒可能。」果斷拒絕了。
楚昀昊撇嘴,探了風向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随風撒了出去。「這是大表哥給我的,吸入身體之後,會有十二個時辰不能動彈。」
「他還真是疼你。」
「啧。我是托了表哥的福。」擡頭,聲音瞬間拔高,「上面──!」
躲開偷襲,帶著小孩閃進了兩邊的草叢。結果出乎意料,九方君軒本想帶著師徒二人回去再說。誰曾想,碰到了難纏的。
莊若拙打了一個哈欠,區區暗衛也想到師尊的眼皮底下動手腳,那他師尊就不會做到現在國師的位置上了。國師,雖然聽著像是神經兮兮一天到晚全身抽搐求風祈雨的。可他師尊不是啊,能夠教出千面生的人,會是軟柿子麽。
「別郁悶了。那可是你的太師傅,我們兩個人被抓,不是什麽稀罕事。」
更不開心了。
「不開心你就專心用功,這樣就不會糾結怎麽會一轉眼的功夫不到,我們就被逮了。」
依舊一言不發。
「嗨!師傅我這裏開導你呢,你就不能吱一聲來告訴師傅你還活著麽。」
「吱──。」
莊若拙有點郁結於心了。「徒兒,師傅有點內傷犯了,過來給我順順氣。」
哦了一聲,還是一臉不開心的給師傅拍拍後背。
六個時辰之前,九方君軒的腳步被人阻擋後,他們便只能陷入了邊打邊撤退的局面。誰料想,捐毒國師親自上陣,國師把這師徒二人擒走之後,便沒有戀戰的離開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九方君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國師帶去是六個人也不是好對付的。被抓走的時候,也不知道九方君軒有沒有受傷。
現在被關在小屋子裏面的楚昀柒,不開心啊。溫存還沒有多久的時間,就又被分開了。太師傅,你是專門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麽?「師傅,君軒會不會受傷?」
「不會,他比你早十多年開始習武,和你是不能相提并論的。甩了你幾個大泱呢。」莊若拙實話實說。
「哼!」手下一擰,掐了師傅一把。
「哎呦喂!」
想到寒山的溫度,小徒弟更加不開心了。「師傅,太師傅會不會把我們丢到寒山裏面去啊?剛才太師傅抓我們的樣子,和揪著兩只小雞似得。太師傅的力氣怎麽那麽大啊……。看著不像啊。我很怕冷的!師傅,咋辦……。」
把小徒弟抱進懷裏,莊若拙安撫拍拍,「師尊不會那樣做的。如若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讓他綁著凍凍就罷了。現在有了你,我怎麽舍得讓你受苦?」還在長個子的孩子,凍矮了怎麽辦。不求比九方君軒那白眼狼高,可絕對不能太矮喽!
「師傅!你現在怎麽樣了?身子會不會有問題啊?風濕病,之類的。」
你小子,現在才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啊。「疼死了,手腳全部斷裂一般的疼啊。」
楚昀柒吓得睜大了眼睛,騰騰從師傅的懷裏爬起來。在懷裏一通搜索,摸出了一個瓶子。拿小刀幹脆的割破了手指,不顧師傅的驚訝把手指塞進了師傅的嘴巴裏面。末了,又把瓶子裏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往莊若拙的嘴巴裏面倒下去。
「師傅吃下去吃下去。」
那麽惡心的東西你也叫我吃!
可終究,莊若拙還是咽下去了。
「什麽東西……。」你是要謀殺師傅麽。
「藥。」他當然不會說,這藥是大表哥給他保命的。
「傻徒弟,下次別這樣了。師傅要被你惡心死了。我是逗你玩的,沒有那麽疼。師尊沒有要我命的意思。」
「誰相信哦。」然後收起東西,正襟危坐。「師傅說罷,你瞞著我的事情。你和太師傅的愛恨情仇二三事。我已經洗耳恭聽了。」
「你小子啊──。」
──TBC──
九方君軒:存在感太弱,不開心。
(10鮮幣)42、沈厭
太師傅的名字叫做沈厭,他原不是捐毒的國師。而是一處已經被毀滅的部落族長,那部落是毀在一次瘟疫中,族人死傷過半。如今,剩下的族人在沈厭的安排下,全部進入了捐毒。師傅莊若拙,也是那部落中的一人,之所以莊若拙會背叛沈厭,是因為沈厭要救治族人的方法,他難以茍同。
「師尊不知得了何人的提示,要從飛屍的身上,尋找治愈瘟疫的方法。我們在捐毒,瘟疫也并沒有消失。它依舊緊緊吸附在了族人的身上,族人的手腳會慢慢開始腐爛。師尊只做了不讓瘟疫蔓延的周全準備,卻只能見著族人一點點死亡。」
飛屍的出現,就意味著極有可能導致天下大亂。莊若拙反對這樣用無辜百姓的生命,為族人尋求一線希望。
作為沈厭的親傳大弟子,莊若拙選擇對立的立場,是讓他痛心的。莊若拙背道而馳的結局就是他離開了捐毒。
莊若拙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尋求解決瘟疫的方法。只要還有一個族人,不管是他或者沈厭,都不會放棄。
「飛屍!師傅,飛屍的毒藥提煉,是太師傅本來就會的。還是那個人給的?」事情怎麽越來越奇怪了啊。
「傳說,追溯到上古,神農氏是帶領部落建立的大族長。姜氏部族,一直都有著神農氏的醫術傳承。飛屍之流,當然是不在話下的。如若不是族人一直選擇與世隔絕,那随便出去一個族人,都會是炙手可熱的大神醫。」
若有所思點點頭,「能夠把姜氏部族折磨成這樣的瘟疫,很厲害。這樣厲害的東西,即使是有準備不讓蔓延,可也不應該就那樣被隔絕的吧?除非,這個瘟疫,是針對姜氏部族來的!否則,太師傅怎麽可能醫不好!卻又能隔絕它。」
小徒弟的一番話,看似荒誕不羁,卻又猶如當頭一棒。如果真的是那樣……,那真是太糟糕了。處心積慮這麽多年,為的是什麽?
「我會好好想想的。」
楚昀柒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讓師傅震驚的話,一下子就又不正經起來了,他揚著一臉虛心好學的臉,「師傅,你是幾歲跟的太師傅啊。太師傅看著不比你大幾歲啊。」
「八歲就跟著師尊了。那年,族長要選出幾個主事,我就被師尊收為了弟子。主事為七殺。至於樣貌嘛,姜氏部族既然身為神農氏的後裔部落,怎麽可以沒有一點拿手好戲呢?駐顏有術啦。師尊現在大約都在蹦……。額……,我好像也不曉得師尊今年貴庚呢……。」
楚昀柒扶額,啧啧兩聲,「難怪太師傅看見師傅就一臉的不開心呢,原來師傅這樣不關心太師傅啊。不過,太師傅也挺好看的是吧。不愧是太師傅哈哈。」
「你小子,到底有沒有把師尊當成是我們敵人的覺悟啊。」
依稀記得那年,站在祭臺之下。他仰頭看著師尊,那時的師尊,還沒有成為高高在上的族長大人。他冷著臉,嗓音卻出奇的好聽。他問他,可願成為他的弟子。他笑著點頭,模模糊糊的在師尊的眼裏,見到了一絲暖意。然後,他跟随師尊十多年。
他又何嘗願意背井離鄉,被印上叛徒的記號。但師尊的方法,即使對了,那又是在死去多少百姓的基礎上達成的。這麽多年,連飛屍都沒有造出來,更何況是在飛屍的身上,提取克制瘟疫以毒攻毒的方法來。
「我待在大泱為臣,接近了無數貴胄,卻也沒有尋到什麽良方。那瘟疫,我束手無策也不願意接受飛屍的途徑。」
這事情,上輩子真是一丁點都沒有聽說過啊。也許是沒有爆發什麽隐患,又或者是剛剛爆發就被壓下來了。畢竟,距離上輩子他死的時候,還有八九年。這八九年的時間,即使再努力拖延,姜氏部族的人都應該已經死在了!症之下吧。
「師傅,不管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什麽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出去之後,把那個教唆太師傅的人給找到。查到他到底是不是有所圖謀,這樣才更好有對策的。」
有腳步聲來,「那也得你們出得去。」
九方君軒被茅蕪找到的時候,他的右臂受了一刀。迎著茅蕪詫異的目光,他冷聲道:「一刀換一條命,你說虧了嗎。」
想要損對方的話,到了喉嚨又老實得吞了回去。小妻子被抓走的憤怒已經實體化了,現在可不能惹他,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不虧。我們已經找到那國師把他們關押在哪裏了。是現在就行動嗎。」
「不用。我和昀柒分開的時候,他讓我等他三天。」
「難怪你還沈得住氣。」
「我現在想殺人。」
茅蕪後退,「我知道。我想我們得先和他們取得聯系。也許,還得給你提供一些傷藥。你有什麽打算嗎。」
「先回去。三天之後,再慢慢算帳。」
「聽你的。」
盯著面前的不速之客,楚昀柒吸吸鼻子才忍下了打噴嚏的沖動。看師傅的樣子,還是一個熟人啊。老情人?哈哈,開玩笑吧。
「眸。好久不見。」
「七殺主事。你還沒死。」
楚昀柒立刻就炸毛了,「你誰啊!一來就說我師傅死!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哦?你還有徒弟了。你自己都是個背叛師門的,能教出什麽徒弟?」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心。你只要照顧好師尊便是了。」
「他的病,我可管不了。」
莊若拙一臉震驚的擡頭,「什麽病──!」
──TBC──
某清:古劍奇譚中毒的後遺症啊……。
楚昀柒:這和本來說好的劇情不一樣啊。
楚昀昊: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古劍中毒啊。
衆人:沒有立場的家夥。
(10鮮幣)43、轉危為安
沈厭的身子固然精幹,卻也耐不住多年來和瘟疫的日夜接觸。不知名的瘟疫在沈厭的身體裏,開始了漫長的潛伏。直到現在,沈厭才真正開始被瘟疫侵蝕四肢。而沈厭也不愧為姜氏部族的第一人,即使他感染了瘟疫,也沒有讓瘟疫傳染給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師尊他也染上了瘟疫……!我,我要去見他!」得知這消息時,只感晴天霹靂一般。
眸的眼中滑過一絲譏諷,「你還會關心族長?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你的自以為是一手造成的。連族長都解決不了的瘟疫,你以為你的叛逃會改變什麽嗎。未免太荒唐了。」
「眸,你是師尊的護衛。我不想和你多争辯什麽。現在,我要去見師尊。」不管你同不同意。「徒弟乖啊,在這裏等著師傅。我去見見你太師傅。」拍拍楚昀柒的腦袋,莊若拙完全無視了眸的存在,徒手撬鎖。
哇了一聲,「師傅,你別豎著出去,橫著回來啊。你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我啊。」這些旁門左道的,簡直太方便了啊。
「別咒我啊!」手好痛啊!
眸知道沈厭是不想傷害這師徒二人的,否則從他們落到他們手上的這段時間,就足夠他們死千百次了。「七殺主事,如果你還要離開他。就不要再過去假惺惺了。」
「我自有分寸。」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對了,別趁著我不再毆打我徒弟啊。」
立馬跳起來,擺出幹架的姿勢來,「我告訴你!莊若拙的徒弟,也不是吃素的!別以為我好欺負。」
對方冷哼一聲,莊若拙和楚昀柒都以為對方不會介意這樣的開玩笑。哪裏想,眸還真就抽出了腰間盤著的藤鞭,不給楚昀柒反應的時間就抽上去了。如果不是穿得厚,這一下真得皮開肉綻了。
「眸!你還真敢動手!當著我面!老子和你拼了!」莊若拙瞬間把師尊身染瘟疫的事情抛之腦後,轉身就要掐眸的脖子。「欺負我的寶貝徒弟!」
「師傅唉!我不疼,這不是沒有受傷嘛。」連忙大喊一聲,這師傅還真是有點不靠譜啊。「快去看看太師傅吧。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見太師傅一面。可以嗎?」
「見師尊作甚?溝通感情?端茶遞水正式拜入師門?」
「差不多啦。師傅快去吧。」楚昀柒擺擺手。
眸已經不想說話了。這兩個完全沒有現在是階下囚的自覺,也未免太随意了吧。這是看親戚,過大年嗎。罷了,沈厭思念了莊若拙那麽多年,現在把人抓著了,總得給他們一些時間見面說話的。
楚昀柒咬著手指目送自家師傅疾風而去的背影,突然蹦出一句。「那個誰,我師傅,是不是和太師傅有一腿啊。」
太佩服自己居然忍下了吐血的沖動,「你怎麽這樣說。」
「因為我也是和爺們在一起。看師傅的樣子,哪裏有我對他那麽的純潔無瑕啊。太師傅和師傅,沒有一腿我就撞牆。」嗯,絕對沒錯。
「小小年紀,沒個正經。果然是莊若拙的徒弟。」眸斜了一眼,潇灑的走了。
楚昀柒在眸也走了之後,關上小屋子的門。蹲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出一口血來。想要掏出一點治傷的藥,這才想起來,早前那些藥不是給師傅吃了,就是塞在君軒的懷裏了。現在他的身上,除了麻藥就是毒藥。
眸的那鞭子,即使已經收斂了。卻也還是殺傷力驚人。畢竟身為大族長的護衛那功力不是開玩笑的,他說笑般地一鞭也可以讓學藝不精的人吃盡苦頭啊。
莊若拙見到沈厭的時候,沈厭坐在太師椅上,緊瞌著眼眸。周身的陰郁不減。那全族的重擔壓得沈厭喘不過氣,莊若拙又何嘗願意見到他這般痛苦。
「師尊。」
沈厭睜開眼睛,「你來作甚。」
「看看您……。」
「既然已經看到了,你便走吧。」
楚昀柒已經渾渾噩噩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莊若拙回來了。見到師傅回來了,楚昀柒立刻坐了起來。拉過師傅上上下下查看,「師傅你的屁股疼不疼啊,要不要找那個冷面大俠整點膏藥來啊?」
唰──。師傅黑了臉。
「你想什麽東西啊!」
「想色色的東西。」
九方君軒那個王八蛋,還我天真可愛的小徒弟啊……。
「別鬧了。師傅和你太師傅是很正直的師徒關系。」
信你才有鬼。
「太師傅都可以做師傅的爹了!」
哇塞──!這麽厲害。
扶額,小徒弟簡直呆爆了。「我說了你要見師尊的事情,師尊允了。有什麽想要說的,就去說吧。別說不該說的,不然師尊一掌給你拍死了。我哭都來不及。」更別提拿什麽東西去還給九方君軒了。
「我就是想去說,別打大泱的主意。」走到小屋子的門口,他轉頭,「師傅,太師傅再次見到你,還會讓你離開麽?」說罷,也不等師傅的回答,徑直離開了。
小徒弟走了之後,他自顧自道:「誰知道呢……。」
楚昀柒是被帶到國師府的書房去和太師傅見面的。楚昀柒敢打賭!太師傅一定和師傅發生了什麽!看太師傅那個餍足的神情,娘呦喂,我的狗眼啊……。
「徒孫,有何事。」
──TBC──
繡娘:現在某人的腦子裏面,除了虐師奇譚,就是虐師奇譚了。
莊若拙:我有一點不詳的預感。
沈厭:我已經從我的名字裏面看見了我的未來。
某清:你以為你是真的國師哦。
楚昀柒:古劍奇譚中毒症狀上升了。
九方君軒:我現在連醬油都沒有了嗎!
林雨澤:請給我燒香。
衆人:好想吐槽啊……。
眸:嘤嘤嘤……。
(11鮮幣)44、太師傅別神煩
「太師傅。得您一聲徒孫,那還請太師傅聽我一言。」
「說。」
楚昀柒站直了身子,一絲不茍的神态完全沒有先前和師傅開玩笑的童真。「太師傅,我聽了師傅說那瘟疫的事情。如果真的是瘟疫,這些年以來,有沒有除了姜氏部族的其他人得過這瘟疫。絕對不可能有完全的隔絕瘟疫,一定有不是姜氏部族的人,接觸了瘟疫的病人。」師傅抱歉啊,我還是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沈厭依舊面不改色,一副沒有把楚昀柒的話放在眼裏的意思。「你的言下之意是。」
「這個瘟疫來者不善,極有可能是針對姜氏部族來的。太師傅自從族人得了瘟疫以來,做的最危險的事情就是培育飛屍吧。如果飛屍培養成功了,是誰獲利。當然,是除了醫治好瘟疫外。」飛屍的毒,能不能把瘟疫以毒攻毒,還有待考究。
「你的話,以為我沒有想過嗎。」
身為族長,他怎麽可能一意孤行的聽從素未謀面的人安排。用全族的性命做賭注。
楚昀柒的假設并不錯,那瘟疫确确實實是對著姜氏族人來的。他用死囚做過試驗,死囚喝下帶有瘟疫的血液,并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适。
「說是瘟疫,實際上──。是毒。」是對太師傅族人有致命傷害的毒。「這個毒,難以察覺,而且會傳染。讓人慢慢肢體壞死……。聞所未聞。」楚昀柒估計,大表哥也解決不了這樣逆天的家夥啊。
「你是想要揪出始作俑者?」
楚昀柒端出了前世今生全部好容易養出來的可信度。現在的他不是十五歲,是三十老幾!「太師傅,我想幫姜氏部族。同樣的,也想找到那樣處心積慮的家夥。一步步設局,十幾年來挖空姜氏部族,只為了飛屍。他是想要稱王罷。」
沈厭一直端著的無視,終於淡去了一些。他第一次正眼打量了這個徒孫。「你倒是個會想事情的。你憑什麽以為,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