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生》 END── (10)
會聽你的。去追根究底,而不是培育出一批飛屍,達成交易之後得到解藥治好全族。」
展露自信的一笑,「就憑。太師傅抓了我們師徒倆都沒有立刻處死。就憑。太師傅還會見我倆。就憑,太師傅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師傅是很在乎族人的。太師傅如若是個軟弱的,被人這樣折騰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可太師傅您是麽。您會不管那些死去的人命,不給他們讨個公道?」
沈厭戲谑地挑起了眉,「你這是在挖坑給我跳?」
「徒孫哪敢?太師傅是個明白人。所以還希望太師傅做出不愧對姜氏部族的事情來。太師傅應該也清楚徒孫的身份。大泱宰相疼愛的小兒子,得大泱皇子庇護的二世祖。雖然那些光輝事跡都聽著太小畜生了。但是還望太師傅相信我的能力。」
果然聽千萬句,不如親眼見一面。眼前這個楚昀柒和手下調查來的,完全就是兩個人。沈穩氣度,自信果決這些都是學不來裝不出來的。
沈厭把目光移向遠處,冷冷開口道:「姜氏部族覆滅在一場由雨水帶來的瘟疫中,最開始族人只是簡單的生病,結果短短三天之內,他們連下地的力氣都失去了。癱瘓在床榻上的族人,手腳逐漸腐爛,一點點的死亡。瘟疫擴散的很快,發作的慢。部族陷入了致命的驚恐。連神農氏的後人都沒有束手無策的瘟疫,世間還有什麽人可以救我們。」
聽著太師傅說那些多年前的往事,楚昀柒似是也感受到了那種滅天的,絕望。
不理徒孫的情緒,依舊自顧自的說,「後來,得了不知道是誰來的書信。提示我們,只有飛屍的毒素,可以攻克這樣的瘟疫。要有培養飛屍的條件,就必須有一個光明正大草菅人命的名號。我便帶著剩餘的近千名族人,來了捐毒。那片養育姜氏族人數千年的世外桃源,也被一把火焚盡了。」
以沈厭的本事,要成為捐毒的國師本就是輕而易舉的。
捐毒正在多事之秋,沈厭的加入,更加刺激了捐毒的局勢。成為國君力量的沈厭,得到了重用,并且在民間迅速建立了極大的威信。他開始慢慢培育飛屍,直到……,大泱事跡敗露。
「太師傅,我可以想到的事情。你一定也早知道了。飛屍雖然可貴,那也得看看是誰培育的。都說巫毒教和唐門共同研制出飛屍,世間又有多少人知道,巫毒教是姜氏部族一時興起建立的呢?要挾太師傅的人,誤打誤撞找到了最會培育飛屍的人。按照正常進度來說,這些年下來,飛屍早已經稱霸天下了。可到現在都沒有像樣的飛屍誕生。這就是說明,太師傅早就在暗渡陳倉了。是麽。」
投給徒孫一個贊許的目光,「你想得比你師傅通透。」
如果不是上輩子看夠了某人勾心鬥角,他哪裏來得這腦袋分析得頭頭是道。
嘿!真別說,還都誤打誤撞對了啊!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他卻有派來手下,名為幫助,實為監視。」仰起頭,示意楚昀柒看向門口,「來了。」那監視他的人。
楚昀柒轉頭一看,不看不打緊,一看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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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八蛋!不就是在步兵營裏面砍傷他的那個嘛!好家夥,原來是眼線啊!必須逮著機會,新帳舊賬一起算個明白!
「國師大人。國君有請。」
「嗯,有勞楓伢了。」沈厭起身,不提楚昀柒的存在,那楚昀柒自然也不會被留意上。
那叫楓伢的男子,跟在沈厭身後離開時,還若有所思的轉頭看了一眼楚昀柒。
覺得眼熟──。
在楓伢和沈厭都走了之後,楚昀柒後背驚起了一層冷汗。如果他的身份被發現了,不止自己有危險,還會連累太師傅。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得去找人,共議大事。
畢竟,戰争如若打響,就不是一個國家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們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當務之急,要把在蜀中的表哥給找來。是毒,又像是蠱。只吞噬親緣血液的蠱!
──TBC──
楚昀柒:嘴遁最強!我是主角!
楚昀昊:每一個熱血漫主角都必備的技能,嘴炮。
衆人:額呵呵呵──。
(10鮮幣)45、小別勝新婚
九方君軒到底是沒有忍著三天後去尋楚昀柒,這一天都沒有過去他就蹦躂進了國師府。九曲十八彎繞來繞去終於見到楚昀柒時,比起相見的激動,他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只因為那小孩蹲在角落默默擦掉嘴角的血,地上的那些顯然是他咳出來的。
「昀柒!怎麽回事!」哪個不要命的把小孩給揍了!這明顯一看就是內傷了啊!
呆了一下,「唉?三哥你咋來了。不是說好的三天麽。」再瞅瞅對方那恨不得殺人的神情,他噗哧笑了出來。拍拍腿上的塵土站起,「這是為了勝利必要的手段,別擔心。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東西不算個事。」被人這樣無微不至還挺不錯的。
放棄用語言來表達自己有多不滿,他選擇了沈默,一把緊緊抱住分別多時的寶。力道有些不受控制,楚昀柒被勒得鼓起了腮幫子。
「我餓了。」再不說點什麽,自己肯定會被抱死掉的。
「嗯,你都瘦了。」心疼的捏捏小掉一圈的臉蛋。
「這樣不好嗎?之前太胖了啊。」一臉滿足道,「瞧瞧我,現在有沒有标志一些了。有沒有玉樹臨風,潇灑倜傥。」然後笑嘻嘻的抱住了九方君軒。
啧。當然不好。本來盯著你的人就多,現在又多了,我豈不是要把你拴在褲腰帶上面随身帶著了。雖然我也不介意,但你哪裏會喜歡這樣的寸步不離哦。
伸手把小孩圈在懷裏,不動神色的探了小孩的脈。一股陰狠的內力在小孩的經絡游走。小孩本來的內力走得是陽剛一路。這猶如在大火之中澆下了一瓢冷水,水不大,卻在慢慢熄滅大火……。
如此長久下去的結果,楚昀柒必然是不清楚的。不然怎麽可能笑得出來?他環顧四周,「莊若拙去哪裏了。他不是很寶貝你這個徒弟嘛,怎麽把你丢在這裏。──,吐血。」
捂住九方君軒的眼睛,「沒有沒有,你什麽都沒有看見。師傅他啊,被太師傅帶走了,都快一整天了。我猜,大概是在做什麽色色的事情。」
拿下楚昀柒的手,張開嘴咬了他的指尖,「這麽久沒有看見你,我也想和你做色色的事情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不是麽。
一本正經的親了九方君軒的嘴角,楚昀柒表情無比的正經,「乖了,別鬧。我們在做大事呢。色色的事情以後再說。」能拖就拖,就算他也把對方擱在心尖了,但那檔子的事情真不怎麽好受啊。就算後來舒坦又有啥用啊,一開始真沒有啥舒服的。
「那先墊付一些福利。」被小孩逗樂,把人摟緊了。
「啥?唔──!」楚昀柒睜大了眼睛。相公啊!我滿嘴的血腥味呢──!
侵入愛人口中之後,立刻就是狂風驟雨一般的交纏。含著那滿是腥味的舌,不斷用自己的味道将它包圍。彼此漸漸加重的呼吸,越摟越火熱的身子。
楚昀柒在短暫呆滞之後,迅速升起了一股不甘示弱的念頭。他身子是小,可心智不幼。較勁一般地勾下九方君軒的腦袋,想要反被動為主動。只可惜,還是差那麽一點點。
對於楚昀柒的主動交纏,九方君軒表示很滿意。他能感受到彼此契合的身心,此刻含著那在較真的舌,一點點的品嘗。
不可控制的哼出甜膩的音調,溫熱的舌尖輕拭過下唇,角逐每一寸縫隙。當親吻加深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時,緊緊相貼的身子,呼出的紊亂氣息都清晰地擦過耳側,漸漸合在一處,融為一體。
直到喉結被咬入口中,楚昀柒這才猛地一個激靈。哎呀媽!差點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嘗試推了一下無果,再用力一推!這才把九方君軒連帶著他探進他衣襟裏的手給推開。
「夠了啊。點到為止。不然就不是福利,變成色色的事情了。萬一師傅回來了,他絕對會喊著長針眼。我是二十四孝好徒弟。」見著男人一臉的郁悶,楚昀柒也有點過意不去了。本來嘛,心意相通的兩個人,發生點這樣那樣的事情很正常的。只是,現在真不是時機啊。
「我要一個三從四德的好娘子……。」雖然是小聲嘟喃,但這不妨礙楚昀柒聽見。
「給給給。只是……,君軒,我還是個孩子呢。」踮起腳尖,啄啄男人的嘴唇。
第一次聽到小孩這樣說,九方君軒頭一遭有了罪惡感。「大泱應該沒有相關的律法吧。只是,你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孩子都可以當爹了。」瞬間腦子裏面就勾畫出了一副,小孩和小小孩的其樂融融。啧。向往!
「我生不出。」甩開九方君軒,楚昀柒坐回了桌邊。這樣一鬧騰也好,至少不會被追問吐血的事情了。
「沒事。我不要。」
楚昀柒有點糾結了,怎麽就好好扯到這個事情上面了呢。是啊,他楚昀柒可以不要孩子。因為爹爹不在乎,并且還有一個哥哥在呢。只要哥哥好好的,那小侄女出來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九方君軒呢?九方君軒是皇子,皇室之間可沒有什麽你有孩子,我就可以沒有的概念存在。就是說,九方君軒不論如何,都要有一個孩子,或者不止一個孩子。
見小孩的神色有些落寞,暗道不妙,伸手一攬把小孩擁入懷。「別瞎想。」
「我能想啥,我啥也沒有想。」反正誰也不知道我們能夠走多遠。皇室帶來的壓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與其不斷給自己添堵,還不如享受現在呢。
「我看得出來,你不開心。」
「這不是小肚子又有了嘛,胖。」
伸手一掐,「不錯,這裏的确有點肉。」然後又調戲似得揉揉捏捏了幾把。
──TBC──
楚昀昊:何棄療。
楚昀柒:沒有錢。
(12鮮幣)46、雙雙離開捐毒
莊若拙一進門,就看見一大一小緊緊相依的身影。啧啧兩聲,覺得自己還是關門撤退得好。因為傻徒弟千裏迢迢來捐毒救他的事情,他敢保證,九方君軒逮著機會就一定會給他穿小鞋的!簡直沒有人性!
「啊!師傅!給你的。」小徒弟眼力勁不錯,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家師傅。然後從自己男人的兜裏掏出了一瓶藥,抛到了師傅懷裏。「這個藥效果很好的,我當然是沒有用過的。師傅可以試試看的。」
見著小徒弟那一臉純良的模樣,莊若拙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藥是塗哪裏的啊!好家夥!玩到師傅頭上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後庭花為何這麽……開……。咳,算了,不和傻孩子一般計較。這個藥他收著了。
九方君軒見莊若拙把藥瓶揣在懷裏面了,這才收起了在楚昀柒背後釋放出的黑色氣場。莊若拙曾經也當過他的指導先生,也算是見著九方君軒成長的。對九方君軒的性子,也差不多知根知底了。自然清楚什麽時候不能惹,什麽時候可以拔毛。
「說起來。徒弟啊,你男人也算你師兄啊。我離開那麽久,也就才收過你一個徒弟。但是他也是我啓蒙的。」這下完全沒有了要回避的心思,反正就九方君軒那破性子,甭管他走不走。都被惦記上了。
「大師兄?」嘿!感覺不壞!
「乖。」低頭在小師弟的額頭上啵了一下。
「我可以說你們敗壞師門嗎。要不要把你們逐出師門呢,大師兄非禮小師弟太喪心病狂了。」這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如果楚昀昊在這裏,他們兩個真有說不完的同感。弟的胳膊肘往外拐!
楚昀柒笑了兩聲,「師傅!你和太師傅怎麽算?這個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等事情結束了,師傅,我把你風風光光嫁給太師傅怎麽樣?我給你擺喜酒!」蹦躂到了師傅的身邊,一把抱緊了自家師傅,撒嬌了。
原以為師傅會害羞炸毛,哪裏會想,師傅居然害羞了!
九方君軒咳了一聲,「師傅,嫁妝有我。」你安心走吧。
這下師傅也回來了,差不多是時候說正事了。「兩位,我在太師傅那邊,見到了在步兵營打傷我的那個人。君軒應該有印象的吧?把我打下懸崖的那位。」師傅茫然的樣子暫且不提,自家男人那開始陰郁的神态真是煞人哦。
還真是意外收獲啊。「叫什麽名字。他沒有認出你吧。」他何止是印象,那是恨不得把人五馬分屍。楚昀柒掉下懸崖的那瞬間,不管何時想起,都是一身冷汗。縱然此刻小孩好好站在他的身邊,也依舊是滿滿的後怕。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說。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讓他恐懼的原因。
「楓伢。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厮,誰會在意到我啊。太師傅說,楓伢就是背後那個人派來監視太師傅的。」太師傅把本可以三年之內培育出來的飛屍,硬是拖延到了如今。幕後黑手大約是等不及,這才對太師傅下手了。太師傅中的是慢性毒,如果再不露出一點飛屍的線索,只怕毒發會更快。
莊若拙蹙起眉,他敏銳的發現這倆有很嚴重的事情瞞著他。「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徒弟,師尊到底和你說什麽?」師尊從來不和他說他在計劃什麽。又是要自己扛著?和徒孫一起扛著?「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怒了。
楚昀柒眨眨眼,「師傅,重點是,有人在太師傅的身邊監視太師傅。我們要裏應外合,把罪魁禍首抓住。然後殺掉,祭祀姜氏部族亡靈的在天之靈。」
莊若拙伸手扶額,「我不知道的事情真多。師尊什麽都沒有和我說,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知道的交待一下?」
原來太師傅在保密!「師傅,你知道多愛一個人,才會獨自承擔下所有的危險。你知道要什麽樣的愛,才能夠做到打碎牙齒和血吞。師傅,太師傅是個好男人,年齡不是差距。關系不是問題。」在一起吧。
九方君軒摟著楚昀柒,笑道:「那我還得感謝你的風雨同舟?」小孩可是把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我們這是患難鴛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要師傅還沒有和太師傅攪一塊呢,不然一定可以和我們一樣,坦誠相見。」說著伸手在男人的胸膛上一頓狂摸。
臉都黑了,「你是何方妖孽,化作我徒弟楚昀柒的模樣是意欲何為!」
「采陰補陽?」
「采陽補陽。」
楚昀柒重重點頭,「采陽補陽。」
九方君軒揉了一把楚昀柒的腦袋,「至此,大泱邊城的事情,和捐毒內亂也有了眉目。邊城飛屍是沈厭派人做的。捐毒內亂在沈厭加入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需要飛屍的,捐毒國君可能性并不大。要找到企圖禍害諸國的家夥,需要沈厭的幫助。」
「師尊已經答應了。」
「師傅,你和太師傅什麽都沒有說,那在做什麽事情啊?」
直接無視了徒弟,「你們兩個回去大泱吧。這裏有我和師尊就足夠了。我本有了一生被師尊囚禁的準備,哪裏曉得你會來捐毒。事情有了這樣的轉變,也是托了你的福。作為楚承伯的孩子,作為三皇子你們都太招搖了。」
「總感覺囚禁什麽的……。太那個啥了。」小徒弟吐槽了。
「你是怎麽識破我的易容?」說到這個,莊若拙郁悶可久了。
「我在師傅的房間裏面偷看過。再說嘛,君軒也告訴我啦!你就是,──千面生!我厲害吧!自學成才。」
「天資聰穎。」多久沒有被人喊千面生了?他自己都要忘記了啊。「當年拜入師尊門下,正經的東西我沒有學多少。這種小玩意,師尊允了我胡鬧。玩著玩著似乎就挺厲害的了。」
楚昀柒抱住了師傅,如果不是你的千面生,我也得不到那些感動。是你讓我沒有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師傅,我不想走。」
「傻瓜,你爹爹和哥哥還在等著你呢。回去了,再過個月,就過年了。」被九方君軒惦記上已經很糟糕了,他可不想再被楚承伯給記上了啊。
「師傅和太師傅二人世界?」
「一定是這樣。」九方君軒肯定地點點頭,「這裏有他們就好了。那位楓伢,還有很多事情要商讨的。」捐毒絕對不會就這樣告一段落。但在京都,還有大麻煩在等著他們。
「師傅……,我希望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白白胖胖的……,別死了。」
「咒我啊你?」
「師傅,你還沒有教我怎麽飛!一定要回來,別和太師傅就在這裏一輩子了啊。」把太師傅拐來大泱也不錯啊。
──TBC──
沈厭:已經看不見虐師奇譚的影子了,你們認為呢。
謝衣:……。
楚昀柒:喂喂喂,好像亂入了什麽不得了的人啊!
(10鮮幣)47、鴛鴦浴
九方君軒說話做事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提好了要離開,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帶著小孩走人了。這一趟的收獲,總是不小的。原先不明白莊若拙為什麽主動要去捐毒,現在算是了解了。老情人在呢!
「君軒,我們這是去哪裏了?這不是回去的路吧。」楚昀柒從大衣裏面探出腦袋,只有好奇,完全沒有對未知的不安。反正九方君軒又舍不得把他給賣掉。
低頭啄了小孩的臉頰,「我先帶你去治傷。」昨天被岔開了話題,可不代表他沒有記挂在心上。要繞路去尋大夫,這才不加停留離開捐毒。不然就他對楚昀柒這寵溺的節奏,即使再吃味,也得讓他和莊若拙多相處幾天啊。
自己都要忘記那檔子事情了。「找什麽神醫啊,可別把我治壞了啊。」自從吐血後,他就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不适了。也許眸那一鞭子只是開玩笑,過一陣就消了。縱然覺得無所謂,可對方的一片心意,根本沒有拒絕的必要。小甜蜜嘛,應該的。
「我的師傅。」帶你去見家長。「他想見你很久了。」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傅,對小孩有興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借著治傷的名頭,回山見見師傅。再瞅瞅能不能順手牽羊什麽好東西來。
沒有追根究底詢問那位聽起來很厲害的師傅是何許人也,反正到了也就知道了。此刻不必急於一時問七問八,現在他可困著呢。打了一個哈欠,嗯了一聲就窩在男人的懷裏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了。
見到楚昀柒睡著了,九方君軒不覺地皺起了眉。天氣本就不暖和,又受了陰毒的內傷,想不犯困都不行。所幸從捐毒趕往師傅避世的天墉,不會太遠。在情況更加糟糕之前,還是可以見到師傅的。
捐毒沿途還是有客棧的,在楚昀柒睡醒之後,他發現自個躺在了床上。九方君軒在屏風後面不知道搗騰啥東西,還有熱水霧氣不斷冒出。
啊!他在洗澡!去吓他一下!有了這樣的主意,楚昀柒立刻就付諸行動了。蹑手蹑腳靠近屏風後面,結果還沒有出聲呢,就被濕淋淋的手給抱了一個正著。
「你這小豬,這都要晚上了。你才醒呢?我給你準備了藥浴,快來泡泡。」解釋完畢,不等反應,伸手就扯下了僅剩的裏衣。「我去給你點個火盆,先泡著不要動。」然後貼心把小孩抱進大浴桶中。
浴桶裏面漂浮大大小小的藥片,他這腦袋只認得出鹿茸,人參,田七……。啧,君軒這是要把他給煮了吃嗎?感覺十全大補啊,會壯陽的吧?思緒漫天亂飛,鬼使神差就拿起一塊鹿茸放進嘴裏吧唧吧唧啃了。
「好難吃!」呸了兩聲,不甘心的又撈滾了一下,意外發現了好多棗子也在浴桶裏面。「君軒,你這是要把我當菜煮嗎。」吃了一個棗子,然後開心了,棗子好好吃!
「我舍得吃麽?」這藥可以活血,多多少少可以抵擋一下肆無忌憚的寒氣。
才片刻的時間,那些藥材的效力就漸漸發揮起來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身體開始發熱變紅。如果不是被摁著了,他早就爬起來了。這真的是對身體好?怎麽感覺像是在煮肉啊。看來真是是藥三分毒。
拉著九方君軒的手,楚昀柒可憐兮兮道:「不泡了。太熱了,難受死了。」罷了,還搖搖晃晃一陣。
「時間還不夠,如果你不泡了。我可得對你做色色的事情喽。這裏沒有什麽旁人,你說是不是。」唇邊噙著一抹笑。
許是火盆的溫度剛剛好,又或者是藥力全部揮發在了空氣中,導致呼吸到的每一縷氣息,都是溫熱的。氣氛正好,連帶著早前害怕的情事,也陡然期待起來。此刻沒有外人打攪,這才是屬於他們真正的久別重逢。眼中只有彼此的視線變得越發柔情蜜意。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伸出了手。楚昀柒先下手為強把男人一起拉進了浴桶裏,本來就不大的浴桶此刻又進入了一個大男人,空間頓時擁擠起來,連帶著熱水都溢出些許,濕了一地。無法伸張手腳的浴桶,加大了互相的接觸的面積。
九方君軒是著衣被拉下水的,此刻那薄薄的裏衣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楚昀柒盯著愛人被勾勒出的身材,吞了口唾沫。
小手爬上了男人的胸口,本就貼得緊的身子,此時幾乎要融為一體。擡頭咬住上下浮動的喉結,舌尖不斷描繪凸起部分。輕輕啃噬脖頸,親吻由深至淺。雙手游走在衣襟,主動脫下了男人濕漉漉的衣服。
「我現在才發現,我比想象中的更思念你。」呢喃著,緊貼男人耳畔。
這個時候如若還是任由小孩肆意妄為,那還是個男人嘛!所以九方君軒很霸氣的就掰過楚昀柒的腦袋,一記深吻就把人給放倒了。借著熱水帶來的異樣觸感,不斷以吻侵蝕每一處皮膚。落下吻痕的同時不禁感慨,這藥味入肉三分啊。
「水涼了可就不好了,我們得換個地方。」輕松把小孩抱起,抄起絹布把兩人的身子胡亂擦擦就滾上了床。
「嗯……。」想要把頭埋在對方的懷裏,但來不及低頭就被叼住了舌尖,缱绻纏綿。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沿著相貼部分滑下,毫不顧忌哼出甜膩的悶哼。「君軒……。」
「害怕?」
「不會。」搖搖頭,即使有點怕疼,但也不妨礙接受與愛人結合。上一次多多少少是有外力的作用,這回可沒有。沒有被下藥,沒有被刺激。「色色的事情,一次性全部補給你。要不要?」
寵溺一笑,「求之不得。」
──TBC──
楚昀昊:有點想爆炸。
(10鮮幣)48、拉下神壇
崇山峻嶺之中,懸崖斷壁之間。有一人,身著藍白二色長袍,立於飛雪之巅絲毫不為之所動。銀白長發被風輕輕吹起,在皚皚白雪中,微微擺動。這是一個氣質飄逸,看似與世隔絕的人。即使青絲變白發,他的容顏卻沒有配上與發同等的姿貌。
俊朗的容顏大約只有三十歲,神色冷淡,讓人難以靠近。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是見到了神只,不可遠觀,不可亵玩。只能放在心裏尊敬著。這樣的一個人,此刻周身卻染上了一縷愁思。負手立於崖頂,視線落於山的盡頭。
越靠近天墉,天氣便越發寒冷起來。楚昀柒已經被包成了一個小粽子,只能露出眼睛的可憐模樣,讓某色狼見了只想把小粽子摟進懷裏狠狠蹂躏一番。
吸吸鼻子,楚昀柒糯著聲音,「我看見好多山,師傅就在裏面嗎?」天墉啊,聽起來就很世外桃源的地方。裏面是不是住了很多神仙呢?
「嗯,天墉是一個門派。從我們幾個時辰前進入的那處一線天開始,就是天墉的地界的。只是這裏算是後山,後山只住了師傅一人。因為師傅喜靜,天墉掌門便劃了這一塊清靜之地讓師傅居住。所以你也不會見到別人。」
還想見見小蘿蔔頭呢。「我們現在是不是要登山了?」望了一眼看上去高聳入雲的山峰,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好像看見了一抹藍色身影?唉……,我是要雪盲症了嗎。
九方君軒把楚昀柒抱在懷裏,「閉上,別讓風雪迷了眼睛。我帶你上去。」說來,他還沒有在楚昀柒的面前彰顯過真正的本事。
「好。」不管那山多危險,他都全身心相信男人本事。
九方君軒幾個蹬天梯,輕輕松松上了山頂。見著闊別多年的風景,心中頓時百味交雜。「初次見你之後,我就,嗯……,魂牽夢萦吧。然後就找了外公,尋了師傅。外公向師傅引薦了我,所幸,師傅不嫌棄。收下了我。我就想著,有朝一日找到你。再有機會把你帶來見師傅。昀柒,睜眼,師傅來了。」
猛地睜開眼睛,楚昀柒從九方君軒懷裏跳下來,不敢打量對面的人,先是一鞠躬。「師傅好,我是楚昀柒。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然後愣是不敢直起身。
一雙手扶起了楚昀柒,楚昀柒眨眨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人。活了兩輩子,還沒有見過這樣氣質仙逸的人。明明是滿頭銀發,可樣子怎麽就沒有那耄耋之齡該有的模樣?這是位……,是仙人吧?我完全不敢在他的面前出大氣啊!
「不必多禮。你是君軒的人,自然不是外人。」眉宇間見不到任何情緒流露,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哇塞!師傅連聲音都那麽好聽!
「我說寶木,你那麽正經的樣子,會吓壞小孩子的。瞧瞧,都屏息凝神了啊。見面打招呼的事情,這一下就好了。現在都進屋吃飯吧,我今天又抓了一只野豬。拿來炖湯味道一定棒機了!阿軒過來幫忙。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幫幫老婆。看他吓的。」一身穿棕色皮草的男子,拿著一把利劍,擦幹淨之後随意丢在了一邊,這看似随手一抛,可那劍卻緊緊插在了邊上的劍冢之中。
九方君軒笑了笑,「師公,多年不見,精神依舊。」這第一次見面嘛,自然得讓昀柒在師傅面前留下一個十足十的印象啊,他可不能插嘴多話。
「當然精神啊。我可是天天與你師傅雙修嘛!」說著側過了腦袋,然後鬓間落下的幾縷被不明物削下的碎發。
楚昀柒睜大了眼睛。我看見了!我看到一清二楚的!我看見師傅手指一揚,然後就好像什麽東西飛過去了!師公避開了!可是頭發還是被削掉了!這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已氣為劍?好厲害啊!這個就是江湖嗎!
「滿口胡言!」師傅怒甩袖。
「師公你依舊口無遮攔啊。」感慨一聲,「好久沒有嘗過師公的手藝了,師公我們快走吧。在此之前,帶昀柒去逛逛也不錯啊。」就在剛才師傅扶起小孩時,師傅就已經探了脈象了。現在不問問,心裏真靜不下來。
「我帶你去看大白鶴!」然後一把拎起在他面前顯得嬌小玲珑的楚昀柒。
「青河。莫要胡鬧。」師傅見狀提醒。
被稱為青河的師公,轉身疾步走過去,在師傅的臉頰上啄了一吻。這才又拉著楚昀柒跑了,全然不知他的一番舉動,完全就在楚昀柒心裏把初次見面奉為神只的師傅,給毫不留情的拉下了神壇。
形象……,一敗塗地。
──TBC──
寶木:……,是多愛虐師奇譚啊?是寶木中陽吧!
青河:我貌似是那某某的結合啊。
楚昀柒:師傅,師尊。啊,我的眼睛。
九方君軒:還是我們原創的好,麽麽噠。
楚昀柒:啵──。
寶木:才見面我就被拉下神壇了,連點貢品都沒有來得及擺。
九方君軒:師傅,你是雪蓮花……。
某一日,楚昀柒惦記了一直沒有露面的暗衛。想看看大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就喊了一句,把暗衛都叫出來了。結果浩浩蕩蕩幾十人……。
「你們都是誰派來的啊?」
一撮,「我們是三皇子的手下。」這個完全情有可原。
另一撮,「我們是太子殿下禁衛。」唉,這個不對啊。
又一撮,「吾乃唐門十二煞。」一下子就十二個……,這個還有點關系。
再一個,「我們是鎮南王直轄軍。」王爺你來湊什麽熱鬧啊?
「沒有了嗎?」楚昀柒好奇問。
異口同聲,「沒有了。」
他們才不會說,四皇子派來的家夥被他們圍毆送到了男娼館子裏面去了呢。作為暗中保護小主子的,我們要有默契,大家說對不對呀。
(10鮮幣)49、獨自留下半年
青河與楚昀柒蹲在後山的湖邊,他們視線落在湖邊嬉戲的大白鶴上,腦子裏面想著的卻是和大白鶴沒有半點幹系的事情。
「師公,你和師傅的關系,是我想得那樣的麽?」那現在師公就是他的偶像了啊!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寶木的爹?」從懷裏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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