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重生》 END── (11)

一疊肉幹,塞幾塊給楚昀柒,「哎呀,我當年見到寶木的時候,那叫一個驚為天人啊。因為我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就直接對寶木死纏爛打了。後來拖著他去走了一圈,最後才發現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過接下來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好像一不小心就聽見了師傅和師公很不得了的過去啊。「師公,那你真厲害。」東張西望發現沒有第三者在了,悄悄說,「現在師公能不能和說說君軒小時候的樣子啊?」

一口吞下肉幹,青河明顯是有興趣說的,他一臉神秘兮兮道:「你知道嗎,小時候的阿軒,一點也不受待見。」

即使是身為鎮南王最寵愛的女兒誕下的孩子,九方君軒在藩地也依舊沒有多少讨好。鎮南王膝下子孫本就不少,來一個九方君軒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除非那孩子有什麽過人的地方,否則他也根本不會去理會那孩子。

可以說,九方君軒小時候有那麽幾年,是在黑暗環境中渡過的。被欺壓被鄙視。如果不是遇見了那麽個小家夥,只怕九方君軒這一輩子就會那樣萎靡不振,直到被京城召回。然後在皇儲之争中,輕而易舉的被害死。

「我還以為王爺一直都很疼愛君軒的。」糟糕,好心疼啊。

「疼愛是不錯。那也是看見阿軒有所長進之後。鎮南王畢竟是久戰沙場的将軍,對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孩子會有什麽好對待。如果不是見阿軒那一心學藝的樣子夠認真,只怕還不會把人帶來見寶木啊。」都不是個容易的。

「多謝師公一直對君軒照拂有加。」

「嘿。我們誰跟誰啊。我可是你們師公。關系不一般的。」青河湊近楚昀柒,小小聲,「你呢,別擔心寶木會不喜歡你。寶木看著很冷,其實并不是。他裏面熱著呢!只要是自己人,他都是個護短的。」

「我明白了。」師公這是給他吃定心丸呢。

青河咧嘴笑笑,說寶木護短,他其實也是護短的啊。看著阿軒從小蘿蔔頭長到現在,不就是拿楚昀柒當目标嗎。現在把人拐回來了,可不能把人給吓跑喽。

在楚昀柒和青河走了之後,寶木帶著徒弟走到了陪伴徒弟渡過十多年的一處天然石臺。負手背對徒弟,他不想看見徒弟糾結的表情,「那孩子的身子并不好,他受過很多傷?」這是丞相家的孩子嗎,身子骨還真是糟糕。亂七八糟的內息在體內亂串,還有毒。一看就是愛鬧騰的模樣。

「是。他這一年吃的藥幾乎就沒有斷過。師傅,我在捐毒時,摸出他內息混亂,這才不得已來打攪師傅。」

「你回去大泱吧。把他留在這裏,半年之後你來接他回去。」

九方君軒找到楚昀柒的時候,青河已經跑去煮野豬了。剛剛見到人呢,什麽話都沒有來得及說,楚昀柒就一股腦紮進了他的懷裏。驚訝小孩主動投懷送抱,卻也不會奇怪什麽,大概是師公說了什麽光輝事跡吧。

「君軒,等風平浪靜了。我們就和師傅一樣,找一處世外桃源隐居怎麽樣?」可我們與師傅師公不一樣啊。身上牽絆的事情太多,皇室是不會允許一位皇子短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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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喜歡。」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驅使小孩說出這樣的話,但聽了之後心裏依舊暖洋洋的。這樣的未來,會有的。

「師公去準備大餐了。我聽師公說,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野豬了?他要給你接風洗塵。」這個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憋笑了一下,「根本不是。只因為。咳──。」湊近小小聲說,「師傅煮的東西不好吃。而師公就只喜歡煮野豬,如果說不喜歡吃野豬,那師傅就會親自給我準備吃的。還好我有努力練武,不然一定變成小胖子了。」

想象了一下小胖子的九方君軒,哈哈哈。太逗了!

「昀柒,如果要你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你願意嗎?師傅說,你的身體不怎麽好,需要在這裏療養一些時間。大約是,半年左右。」

「我一個人?」

點點頭,「師傅說,要我回去大泱。師傅的話總是不會有錯的,你自己在這裏讓師傅和師公給你調養。時間一到,我就會回來的。接你回家,可以嗎?」心裏希望楚昀柒依賴自己一起回去,可又不能回去。

「過年呢,能不能過完年再回來。我答應了爹爹和哥哥的。」這是他回來的第一個新年,想要一家人在一起的,「君軒也不能過年之後再回去啊。」皇子得去參加宴席呢。

「你的決定呢,師傅不會勉強你的。」可到底還是希望楚昀柒留下來的。

「不留下,我的身體就會很糟糕?」英年早逝之類的?如果沒有遇見君軒還好,偏偏這都相愛了。萬一他死了,君軒還活著,他總不能死之前殺了君軒吧?「我留下來陪著師傅師公過年。幫我帶信回家。」

九方君軒點點頭,「好。」小孩的身子差到這般田地了。「我後天再離開。一個人在這裏,可別哭鼻子。」

青河拿著鍋鏟咳咳兩聲,「我說,咳!吃飯了。」

──TBC──

九方君軒:這都是什麽節奏啊!

青河:再來一個都可以搓麻了!三缺一啊!

寶木:請不要讓我形象全毀。

九方君軒:師傅,你的形象就是,那個毀啊!

天墉衆人:冷豔高貴的長老呢……?

(11鮮幣)50、依依惜別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在看山看水,陪著人和師傅過招的時候,一晃眼兩天就過去了。時間還真是不能細細品味啊,還沒有賴床到滿意,額頭就被人吻了一下。眼睛睜不開,哼哼兩聲就想往被子裏面塞進去。

「你不把他叫起來送送你?你們之後可要半年不能見面了啊。」青河甩甩濕漉漉的手,為心愛的人洗手作羹湯還真是幸福啊。當然了,如果水不要那麽冷就絕對完美了。啧,長凍瘡的話怎麽辦!。這個地方有凍瘡膏這樣的存在麽?

搖搖頭,「他最喜歡賴床了。如果吵醒了,一整天都會沒精神的。師公,我走之後,他就麻煩你了。有什麽事情,就飛鴿傳書來吧。」沒有什麽好收拾的,空手而來,空手離開。不一樣的就是擱在這裏一個大寶貝。

完全理解對方的心态,「安心。我懂得,滾吧。」

九方君軒告別了師傅師公,下了天墉。他沿著官道快馬加鞭,力求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京師。這一趟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一些事情必須斟酌一番才能夠确定要不要說。沈厭部族發生種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追趕楚昀柒之前,他讓楚昀昊做了一系列的障眼法。好來掩飾他擅自離京的事實,現在也差不多到時候了。若被九方靖宇抓住了小尾巴,即使不會有大礙,但總是不好的。

從懷裏掏出一卷畫紙,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畫像。這還是楚昀柒畫的,想來,昨晚和他告別的時候。

「君軒。如果見到這個女人,記住。她是四皇子的人,我不知道她會被安插在誰的身邊。如果是別的皇子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可尤其不能讓她出現在皇上的身邊,吹枕邊風是個很嚴重的事情。不能被亂吹。否則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揉了一把神情嚴肅的小孩,随意瞄了一眼那畫像,很是吃味得說,「你都還沒有畫過我,現在卻畫了別的女人,我要不要振夫綱?」戳了一把腰間的軟肉「如果那個女人被安排到了我的身邊,你會怎麽辦啊?」

把開玩笑的話當成了真的,神情又嚴肅了一把,「那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可以将計就計,混淆視聽。适當的時候可以起到一決勝負的關鍵!」而後又頓了一下,神情複雜。「不管她用什麽美人計你都不能就範。不然我會生氣的,我生氣後果很嚴重的!我要你跪搓衣板。懂不懂。不許變心了!」

在小孩要開始背十出的時候連忙吻住了人,「逗你玩的。如果你沒有說後面那半句,我今晚一定要你好看。安心把你,那個女人我見過的。她已經在父皇的床上了,是千禧宴的時候,被人進獻給父皇的。所以她是不會出現在你男人的床上的。」

楚昀柒哼哼兩聲,「不管怎麽樣!你都不可以背著我花心。哥哥會盯著你的,小心他們閹掉你。」哎呀,有靠山的感覺真好啊。

苦笑兩聲,「我的小娘子啊,你得相信你的本事。你把為夫迷得神魂颠倒你知道麽。」

不予理會,楚昀柒故意背過身。「我在這裏半年,說不定我回去的時候。你,你連孩子都有了。」會不會有點玩過頭了?

九方君軒嘿了幾聲,「那就在我離開之前,先讓你懷上怎麽樣?」手開始不安分的伸進了楚昀柒的衣襟之內。「等我回來接你們一大一小。」早已經把小孩有哪些敏感位置爛熟於心的家夥,輕而易舉就讓人腰軟癱在自個懷裏了。

「師傅不是一般人!被聽見怎麽辦!逆徒胡鬧。」嗔了一聲,還學起了師傅樣子。

把人橫抱上床,九方君軒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精蟲上腦別的通通靠邊站。「那你可得忍著了。別被聽見,我明天逃之夭夭後,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喽。」然後不管不顧開始把人吃幹抹淨,之後可是半年嘗不到肉味呢。今天晚上一定要一次性夠本。

「你這個逆徒──!」

距離小夫夫不遠的師傅住處,寶木從冥想中緩緩睜開眼睛。嘆了一聲,「當真癡兒。」至於逆徒嘛,楚昀柒已經幫他喊出來了。那兩個小子,真是會鬧騰。

青河從寶木身邊探出腦袋,笑得很奸詐。「他們鬧騰太大聲了是不是?我們也發出一點聲音就聽不見了嘛。寶木,今天有小輩在,你可不能把我踢飛了。」

然後某人就立刻變身成為大黑熊,把冰雪一般的人給撲倒在身下。

在千裏馬的日夜兼程下,回程需要的時間被大大縮短。暗衛早已經先行一步回去通風報信,其餘的暗衛則滿臉同情看著自家主子,然後想著哎呦小主子在那會不會過不好啊,小主子會寂寞的吧。想想就很萌啊。

楚昀昊知道九方君軒回來了,別的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家弟弟也跟著回來的他,早早就在城門口等著了。

結果,他見到風塵仆仆的九方君軒後。「三殿下有禮。」然後就自己回了丞相府。沒有把我弟弟帶回來,誰要理你啊。

「還真是直性子啊。」感慨一句,自家大舅子也忒不待見自個了。

楚昀昊前腳到了丞相府,九方君軒後腳就跟來了。「裏面說話。」然後就把九方君軒帶去了适合說話的地方。

「你是昀柒的兄長,這些事情我自然不會瞞著你。也正因為你是他的兄長,我相信你不會罔顧兄弟的安危,将此事聲張出去。」這不是他多心,而是兄弟間的感情本就沒有世間傳頌的那般堅固。

翻了個白眼,「我還希望你不要走漏風聲。」

「如此就好。莊若拙沒死,現在活蹦亂跳的。他弄假人頭,是想自己解決私事。不要牽連過來。莊若拙在捐毒有了幫手,飛屍的事情他會給我們一個交待。至於昀柒,他在我師傅那兒。昀柒早前受的傷太重了,現在身子骨有點問題了。半年之後,我會去接他。」

「這樣就好。」能夠好好調養也是不錯的。即使是思念也擱在心底吧。

「還勞向楚相轉達一番。」幼子離家,只怕他會傷心啊。

「好。」

──TBC──

九方君軒:我要開始什麽劇情了呢,望夫石?

楚昀昊:這個好這個好!可以有。

衆人:尼桑好開心嗷。

(11鮮幣)51、宮鬥

元妃撫摸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臉上揚起幸福笑容。等待為人母的時間,每一刻都是漫長的。只盼著能夠立刻十月期滿,讓她誕下這個健健康康的孩子。有了孩子,這空寂的宮殿也不會太過冷清了。

「娘娘,三皇子殿下特意為您送來了酸梅。娘娘是否現在食用?」琥珀一身宮裝打扮,拎著一籃子新鮮梅子。話是這樣說的,她卻已經先将梅子洗淨放在盤子裏面了。

聽到三皇子的名字,元妃先是愣了愣,然後便緊張得拽緊了自己的衣衫。嘆息道,「東西,給我吧。」而後接過梅子,同時借著吃東西的動作。掃視了一眼那夾在其中的小紙條,完了又塞回給了琥珀。

琥珀湊近低聲道:「殿下讓我轉告娘娘,此事過後,娘娘欠下的恩情便一筆勾銷了。希望娘娘能夠保全殿下未出世的弟弟。殿下并沒有讓娘娘玉石俱焚的打算。一切結局如何,都看娘娘怎麽掌握了。」

嘆了一聲,「我有今日,都是三殿下給的。這個事情,我必然會做得滴水不漏。」

作為三殿下藏在皇上身邊的心腹,她在宮裏是順風順水。用女人獨有的溫柔拿捏帝王的心,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三殿下幾乎都沒有讓她做什麽。所吩咐的事情,一只手指頭都數得完。即使說是一切了解了,可當哪一天三殿下有需要了,她又怎麽會袖手旁觀?

「娘娘辦事。三殿下自然是放心的。奴婢這就告退了。」琥珀貼心的準備去幫元妃讓魚餌上鈎。等上鈎了,就好玩了。

玉美人作為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宮妃,一時間是風頭無兩。她那姿态,幾乎是橫著走了。皇後的寶座她是沒有肖想,但是貴妃的位置,她堅信自己是一定爬得上的。問她為什麽有這般自信?哼,她後面可是有靠山的。

「你們聽說了沒有。空懸的貴妃之位,要有著落了。就是那位要誕下皇嗣的元妃娘娘啊,太醫摸脈了,是個雙胞胎呢!不管是兩個皇子,還是兩個公主。那都是一大喜事啊!」

「就是就是!我還聽皇上身邊伺候的櫻姐姐說了。皇上聽到消息之後,龍顏大悅啊!只等著元妃娘娘生下孩子,讓娘娘再升一級呢。這下宮裏可得熱鬧了呢。」

「那你們說說?這會不會對皇子們有什麽影響啊。」

湊在一起說話的小宮女嘁了一聲,「元妃娘娘人美心善。她又是疼愛太子殿下的。怎麽會胡亂吹枕邊風呢?元妃娘娘如果當了貴妃,那就是當之無愧的。」

「嘿!你們別說。貴妃這事啊,我之前還聽見那個新來的玉美人在念叨呢。野雞也想當鳳凰?就她那樣,貴妃?皇上嘗嘗鮮,她還當真了呢!」

年長的宮女連忙打了那滿口漏風的小丫頭,「丫頭片子,不要命了嗎!這個話是可以亂說的嗎。身為奴婢,只能說主子的好,不能說主子的不是。」然後又笑了笑,「雖然你說得也挺對啊。哈哈。」

「時間不早了!大家快回去吧。別讓自家的主子找不著,被罰了。」

躲著說是是非非的小宮女一哄而散,站在樹後面偷聽的玉美人,氣黑了一張俏顏。這群死奴才!居然這樣編排她!哼!不相信她會當上貴妃?走著瞧!

琥珀回到三皇子府邸,從後門悄無聲息的進入。跪在九方君軒身後,她道,「殿下,事情已經幫元妃娘娘辦妥了。」

「琥珀。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給你權利報仇。也是把你當作心腹對待了,不要讓我失望。」有什麽比一個生無可戀的人,更容易利用的呢。再者說,琥珀還記挂著他的寶貝呢。

「屬下遵命。」琢磨了一下,還是問出來了,「殿下,楚公子為何不在殿下身邊?」

「他去治病了。等他要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接他吧。他也很想念你。」說起來,昀柒和琥珀早逝的弟弟,差不多大呢。多幾個對昀柒死心塌地的義姐也不錯,以防萬一,出事的時候多個人保護他。

「謝殿下。」

九方君軒原本以為一計不成,那個玉美人是個沈得住氣的。哪裏知道,他那樣的想法還沒有過去半天呢。宮裏面就傳來了消息。

元妃險些小産,已經動了胎氣。而罪魁禍首則是大聲嚷嚷自己無辜的玉美人。

「琥珀。你替我去看看元妃。帶一些安胎藥去。別讓我那些還在娘胎裏面的弟妹受了委屈。」他意不在帝位,多幾個弟弟也不錯。

「是。」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個話她還會猜猜到底是什麽意思。可說出這話的人是九方君軒,她相信,殿下是真心希望未出世的弟妹安好的。

元妃被皇帝攬在懷裏,不斷安撫似得拍著她的後背。元妃把臉埋在帝王的臂彎中,看不見情緒。可帝王卻敏銳感受到了愛妃的不安。「愛妃,是朕疏忽了。居然招了一個不安分的東西來。驚著愛妃了。」

「臣妾還以為,要和皇兒離開皇上了。那玉美人,如何了……。」的确是千鈞一發的賭注啊,稍有不慎便是一屍兩命。

「已經見不到了。愛妃安心。」

「皇上,臣妾臨盆在即。還請皇上別來了,臣妾不願再次處於風口浪尖。臣妾,想帶著這個孩子,好好活下去。臣妾,不想死。」緊緊摟著帝王的身子,元妃不住啜泣。

向來以解語花身份示人的元妃,此刻淚眼潸潸,皇帝見了自然心疼。連忙安撫,「愛妃勿怕。有朕在,不會再有人加害於你。等皇兒降世了,朕一定給你賞賜。」

元妃擡起了臉,紅腫的眼眸滿是悲切,「難道,皇上認為臣妾在乎那些賞賜麽?臣妾只求和皇上白首到老。」

「有的,有的。」在元妃看不見的地方,皇帝神情複雜。

──TBC──

寶木:大家百度谷歌一下,紫胤……。

青河:大家同理,雲天河。

天墉衆人:還有虐師,不對。古劍奇譚啊……。

九方君軒:亂入的走開。

謝衣:……。

繡娘:又有不得了的人進來了啊!

楚昀昊:誰要咱們這裏挂著那麽大的山寨寨。

沈夜:果然恨我。

琥珀:……。

眸:我有點蛋疼。

九方靖宇:身為一個反派,我是不是太菜了?我不是一點點的痛苦啊。

衆人:給你點蠟燭啊。

(10鮮幣)52、戰事起

接近年關,大泱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比如,謝無衣終於結束了長時間的在家述職。如願以償的領兵前往了大泱與捐毒的交接邊境地帶鎮守。再者是,朝中被揭發出一批官員貪污謀私,收刮民脂民膏。皇帝大怒,一連打壓了多個黨派的心腹。其中表現尚佳的九方靖宇,深得皇帝心意。皇帝暗示,只要四皇子再得幾個軍功,便可封王賜府了。一時間,太子黨與四皇子黨,劍拔弩張。

「丞相大人,這當朝的局勢。您怎麽看待啊?您可有選擇哪一位皇子,作為……。嘿嘿,咱們心知肚明的啊。可否請丞相大人透露一二,好讓小人,也有個心理準備啊。」跟著丞相站隊,也比自己睜眼瞎的好啊。

楚承伯只是敷衍笑道:“劉大人說笑了。皇上正值壯年,這些未免是言之過早。有些話還是別聲張的好,若是讓哪位皇子聽見了。劉大人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可就難說了。”在朝為官,講得自然是口是心非。即使他已經是為太子著想的一派,又怎麽會大肆宣揚讓皇帝得到風聲引起揣測呢。

“對對對!是下官冒昧了。多謝丞相大人提點。”他怎麽就忘記了呢,皇上可是馬上又要做父皇了的人啊。這天下大局,怎麽可能不會再變變?

點點頭,示意對方只要心裏有底便好。而後也不再多說什麽,拜別諸位官員後,直接回了府邸。還有半個月,便是新年。此刻的宮苑已經齊齊換上了喜慶的大紅色。走在宮道上,想著回府也聽不見孩子的聲音,心中不禁一陣落寞。

“丞相大人留步。”從宮巷拐出來的人,是九方君軒。抱著巴結岳父的心态,他現在跟丞相走得可不是一般得近,但也沒有到讓皇帝側目的地步。“今日無事,可否與丞相大人對弈幾局?”再留下來吃個便飯之類的,晚上再宿在昀柒房裏什麽的。

“三殿下願意屈尊來寒舍,老臣自然是歡迎的。”大兒子忙著為太子奔走,整天見不到人。小兒子又去拜師學藝了。現在有一個三皇子還願意陪陪他老人家,他當然開心。而且,他對九方君軒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小兒子身為伴讀,把他一個人丢在京城。誰知道背地裏他是怎麽被其他皇子嘲諷啊……。

猜到丞相多多少少會有的愧疚心理,九方君軒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那我便随著丞相大人一同去了。”終於不用偷偷摸摸潛入丞相府去睡昀柒房間了。

九方靖宇對於那個玉美人被杖斃的事情,是一點意外驚訝都沒有。玉美人那個唯恐天下不亂,又喜愛恃寵而驕的性子。會被人在短時間除之後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下手除掉玉美人的,是誰。”他只是想用一個跳梁小醜,找出被埋在後宮的敵對棋子罷了。這個棋子,爬到了多高的地位呢?

“宮裏面傳來的消息是說,在禦花園的時候。有人挑撥了玉美人,她氣不過就蠢到偷偷在元妃的茶杯裏面丢了紅花。在禦花園的宮妃有很多,她以為不會被懷疑。結果在元妃險些一屍兩命的時候,李貴人一下子就站出來指認了。玉美人自己都不知道身後的人是您,所以杖斃時也沒有喊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元妃,李貴人。挑撥的人又是誰。”

“如果沒錯,應該是慶妃與薔嫔說的。那玉美人也是個無腦的,才入宮幾個月,就把宮裏說得上話的妃嫔得罪了個遍。死有餘辜吧。”

九方靖宇看了一眼也極度厭惡玉美人的心腹,嗤笑一聲,“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這幾個都讓人監視著。若是有老三或者太子和他們聯系的苗頭,立刻告訴我。尤其是元妃。”

“元妃?她用腹中胎兒來做賭注?”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如果要去監視元妃,就看著元妃那受寵的勁頭,如果被發現了那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正因為你們會這樣想,他們又怎麽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掩蓋?”九方靖宇擱下手裏的茶杯,“他們是我的兄弟,我怎麽會不了解他們。”

“屬下領命。”

九方靖宇在心腹離開之後,側過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承宏。“你說,我要不要讓元妃肚子裏面的小皇弟降生呢。還是說,使點絆子,是福是禍,全部聽天由命呢?”

承宏:“……。臣,不知。”

結束了與丞相對弈的三皇子,此刻偷偷躲在小柒子的房內。

琥珀帶回來的消息他已經明白了,這只是九方靖宇投石問路的手段。所幸,只要元妃沈住氣,就能夠不被懷疑的。看來,還得勞煩琥珀再在元妃的身邊待一段時間,只怕,對方要對還在娘胎裏面的孩子不利。

“昀柒,也不知道在師傅那邊怎麽樣了……。”只要可以把身子調理好了,半年又何妨。一年,他都願意等下去。“只是,想得緊啊。”翻身窩進了楚昀柒的被窩。即使幼子不在,楚承伯也依舊派人天天打掃。

在九方君軒還沒有入睡的時候,一人站在窗沿下,敲出了暗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這個時間沒有人敢來打攪他的。

坐起身,“進來。”

“主子,捐毒發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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