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盛世之争》 END── (5)
的皇子,明明可以與之一争,現在卻與我結盟。你不奇怪,還有誰奇怪。然而我愛護兄弟的前提,是他不會與虎謀皮。」九方靖宇這次做得太過了。
楚昀柒走在大街上,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出來透透氣。接踵而至的變故,把他刺激得不再冷靜。這些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老老實實落幕。如果要跟著君軒離開,那也得是給了哥哥一個交待之後。在此之前,他哪裏都不會去的。
魂不守舍走在街上,與搬運貨物的工人撞了一下。腳一軟,楚昀柒趴在了地上。道了一聲無事,自顧自爬起來的時候,餘光瞄見了前些日子還被他惦記著的人,夏筱。
「夏……,兄。」如今的夏筱,一副男子裝飾。坐在一家酒館的階梯邊,很是失意。「夏兄你怎麽會在此?還記得我嗎,我是楚昀柒啊。」他怎麽會忘記了呢,前世的這個時間,謝無衣被害,夏筱也跟著去了……。現在謝無衣沒有死,可夏筱怎麽還是和他分道揚镳了?
「楚少爺。」夏筱擡頭,「我在這裏做工,剛才有些難受,我出來吹吹風。」聲音飄忽無力,一聽就是身體欠佳。
腦子一熱,一把拉起了夏筱,「不在這裏幹了,來我家。我請你當我是軍師,一個月十兩銀子。包吃包住,讓你自由進出。沒有什麽特別要幹的,只要你幫忙我出謀劃策就好了。等你要嫁人還是要娶人的時候,給我一個大紅包就好了。我也會給你出門彩禮的,這裏又臭又髒,不适合你。」
夏筱虛弱了太長時間,一下子還無法掙脫了,「楚少爺!請放手。我的身份,只怕是不妥。會連累丞相府的。」
「夏兄不必多慮。我敢聘用你,就敢承擔一切後果。現在謝大少虧待你了,總有他哭的時候。如今不是怄氣的時機,我們回去再說。」前世和現今變動太大了,他不敢保證,現在的夏筱有沒有被謝無衣搞大肚子。
「我一個人也可以照拂自己。」他原打算在酒館籌好路費就離開京城,如果被楚昀柒帶去了丞相府,那還怎麽輕易離開?
楚昀柒不管夏筱怎麽想,反正就是不能讓他走。「夏兄,我知道你是夏兄。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言下之意,不用多說。
「什麽?」楚昀柒怎麽會知道他并非紅妝?
「想要知道為什麽,就随我來吧。」現在不用他拖著夏筱了,夏筱自個會跟著他走。
楚昀柒沒有去丞相府,他原路返回三皇子府。夏筱跟在他的身後,心思百轉千回,自己把自己吓得臉色發白。連楚昀柒都知道他的秘密了,那三皇子,太子……。他們知道了,那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安了謝無衣一個欺君之罪。後果不堪設想。
在進了屋子之後,夏筱反而挺直了腰板,「楚少爺,先前所言,是何意。」
「夏筱你別誤會。知道你事情的,我是唯一一個。別人都不曉得。是有人在寫信給三皇子,要害你們的時候,被我先一步攔截下來。這才沒有讓事情捅出來。我欣賞你的才學,是真心希望你可以為我們出謀劃策的。」
只有楚昀柒一個人知道,那如果楚昀柒永遠都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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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罷了。丞相之子,不是輕易傷得起的。「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想要禮賢下士。讓我遇見你,也是天意。夏筱,等時間一長,你一定是知道我沒有惡意的。我不會多問你和謝将軍之間怎麽了,等謝将軍班師回朝,是留是走,随你的意思。」只要謝無衣不死,那就一定會成為不可小觑的力量。
「好。」到底還是不得不低頭啊。
楚昀柒這裏為收攬夏筱成功稍微安撫了一下心情時,另一個消息傳來了。捐毒與夜郎,一齊發兵大泱了。
(11鮮幣)21、壯士你有孕了
把書信擱在油燈裏燒成灰燼,瞥了一眼身後的人,那雙眸子清清楚楚寫著他現在的不滿有多少,「承宏,你是不是不滿意我的做法?成大事者,必是不拘小節。多幾個盟友,不好嗎。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殿下多慮了。正如殿下所言,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又怎麽會置家族於不顧?我是殿下的伴讀,榮辱與共。」
九方靖宇站起身,攬過承宏的腰身,笑道:「那為什麽,我總是可以在你的臉上,捕捉到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我很在乎你,所以別讓我失望。」呢喃說著,把人拐上了床。
承宏閉著眼睛,滿腔無奈。想他将軍府上下皆是忠君愛國的良臣,如今卻與初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當真令人心涼。
夜郎捐毒聯手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朝野。而夜郎王子到大泱簽訂過盟書的事情才發生在月餘前,這更是惹怒了無數文豪。紛紛指責夜郎背信棄義,當人人誅之。而有心之人也趁機抓住了丞相府的過失。只因為夜郎王子來京時,唯一常常走動的,就是和丞相府的兩位公子了。於是,丞相府連帶著和丞相府關系匪淺的太子一黨,陷入了困境。
「我們和夜郎怎麽可能有勾當!他們害慘了我哥哥!我恨不得把他們殺光光!」楚昀柒一掌拍向桌子,然後沈默了一下。啧,桌子怎麽沒有碎掉啊!「如果不能把丞相府摘出去,至少不能連累了太子。」
九方君軒揉了一把小大人的腦袋,笑道:「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你擔心什麽呢?父皇不是那種會聽信讒言的人。楚相為父皇盡職盡責多年,父皇不會連這點信任都不給的。我馬上進宮一趟,如果可以,定為大哥謀得兵馬大元帥,讓大哥自己去打戰。」
楚昀柒點點頭,「小心點。」萬一一個地方沒有說對,被下罪了怎麽辦。
親了一下愛人的額頭,笑道:「你啊,野史就是看太多了。記住,虎毒不食子。」複而轉身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夏筱,「夏兄,有勞幫忙代為看管一下昀柒。」
夏筱連忙從半睡半醒中回神,「殿下言重了。草民定不辱命。」大家對他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但是都默契選擇了不說。「楚少爺,我們一同去陪大少爺吧。」拿出楚昀昊,楚昀柒哪裏也去不了。
去陪大哥自然是好的,可難免還是嘀咕幾聲,「我又不是囚犯,至於這樣盯著我嘛。讨厭。」目送九方君軒挂著溺死人的笑容離開,楚昀柒啧啧嘴巴,「我去找點東西來,我們和哥哥一起吃。夏兄,你要吃什麽?」
吃?現在好想吃,酸梅。「酸梅。」這個時節哪裏有酸梅啊,怎麽會突然想吃這個東西了呢。偏偏還說出了口。會不會被以為是在無理取鬧啊。
「君軒的冰室裏面還是有的,只怕已經不新鮮了。不如制成酸梅湯怎麽樣?」說起來,酸梅這個東西還是暧昧得很啊。下次讓表哥偷偷給夏筱看看,萬一真有孕了,那可得小心起來了。如果可以,那也是邀請謝無衣加入的最好誠意了。
那時,唐枉天在知道楚昀昊出事之後,直接就從蜀中趕來了京城。黑著臉幫楚昀昊接骨,能不能痊愈他自己也不清楚。在受傷之後沒有治療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恢複時機。再加上關節又受寒,只怕即使能夠站起來了,也會有跛腳的可能性。
楚昀昊沒有怨天尤人發洩不滿,他很配合唐氏兄弟的治療。很努力的擺出他很好,大家不用擔心的狀态來。但他越這樣做,關心他的人便越發難受。有時候楚昀柒陪著楚昀昊,待著待著就跑去練武了,只希望有一天,手刃罪魁禍首。
「大少爺。」夏筱陪著楚昀柒進了房門。
「夏筱不必這樣界外。大少爺這樣的稱呼還是免了吧。直呼其名便好。你也算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哪有尊卑?我們都不拿你當外人,你把自己劃出去這像什麽話呢。」楚昀昊看得出來,夏筱是值得信任的。
「這……。」來了這些天,他依舊把自己當作是外人這不假。現在楚昀昊突然這樣說,是有什麽用意嗎?
楚昀柒明白兄長是觀察完了,想把夏筱收為己用,「夏兄不要介意。叫我們兄弟倆的名字來聽聽。」夏筱得到了哥哥的認可,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昀柒?昀昊?」這幾句話下來,夏筱也明白現狀為何了。
「好了,客套話結束了。我們吃東西吧,邊吃邊聊。」楚昀柒拍拍手,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夏筱要的,是一碗濃濃的酸梅湯。讓人看了都直冒口水的那一種。
看著自己的酸梅湯,夏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見笑了。」可他現在就想吃這個啊。
「夏筱最近胃口不好嗎?這酸梅湯算是開胃的吧。」抿了一口弟弟送到嘴邊的骨頭湯,楚昀昊已經怕了這味道了。「喝再多的骨頭湯,我也不見得會站起來。就不能換點別的給我吃嗎?蓮子湯什麽的。」
楚昀柒直接搖頭,「不行!必須喝這個。」
「嘗嘗酸梅湯吧。」夏筱舀了一小碗給楚昀昊。
「只許一小口。」到底還是心疼哥哥的肚子,只給哥哥喝了一口。
「咳──。還真是,生津止渴啊。」已經被酸得不知道怎麽形容了,真虧夏筱可以喝得那般面無表情。
唐潇然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把楚昀昊檢查傷口,更換藥劑。剛剛踏進門,就哇了一聲。「這是誰的醋壇子被打翻了啊。」
「唉!表哥快來給夏兄把脈。」楚昀柒喊道。
聽見楚昀柒這樣喊,夏筱心中咯!一下。暗叫不會吧……。
「生病啦?我看看哦。」唐潇然伸手搭上脈門。「咦?你有身孕了啊!」
──TBC──
唐潇然:恭喜壯士,你有孕了。
繡娘:我們來愉快的數數現在有多少CP出現了。
九方君軒X楚昀柒
雅蒙X楚昀昊
唐枉天X唐潇然
謝無衣X夏筱
青河X寶木
楚昀柒:應該沒有了吧?
林雨澤:有也想不起來了。
楚昀柒:哎呀!你沒有!
繡娘:因為不會想了呗。
林雨澤:遲早會有的。(咬牙)
雅蒙:純情羅曼史和世界第一初戀看多了。
(10鮮幣)22、要變天了
九方君軒進宮之後,沒有多等就見到了皇帝。即使被兩國夾擊,皇帝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焦慮,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運籌帷幄。見到皇帝之後,九方君軒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太過突兀只會顯得他們心虛吧。
「朕明白,你來是因為朝野上下那些風言風語吧。」見到九方君軒一副戒備心思深沈的樣子,帝王嘆了氣,無奈笑道:「坐吧。我們父子間,不用那般秉承君臣之禮。想說什麽就說,在是君主之前,朕還是你的父親。」
每次面對這高深莫測的父皇,九方君軒都腦袋疼。完全摸不清楚對方到底在想什麽。明明他只是被抛棄的質子,有必要在他回來之後,擺出一副他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樣子來嗎?難以捉摸就屬帝王了吧。
「父皇。關於夜郎背棄盟約的事情,兒臣認為可以讓太子領兵出征。四皇弟擔任監督。謝無衣依舊為将。兒臣要為丞相說什麽,想必父皇也是知道的。兒臣便省了遮遮掩掩的功夫了。」其實,最不怕得罪皇帝的人,便是九方君軒了。橫豎他又不奢望什麽位置。背後又有藩王撐腰,怕啥?
「聽你的。」意料之外的好說話。「你就不想上戰場,沒有作為怎能封王建府?」
嗯?做那個幹什麽,反正大哥登基之後他是要帶著昀柒去逍遙自在的。「兒臣個人倒是不急。眼下才是當務之急。還是讓太子出征,安撫人心的好。」
「朕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好,但你也得為自己多多謀劃一下。總是在兄長的羽翼下,容易摔倒的。」很多話現在都不能說,時機未到。
九方君軒心中不解,皇帝腦殼壞掉了嗎。背後說太子的壞話幹什麽?真是因為不信任太子?「兒臣謹遵父皇囑咐。兒臣告退。」
「回去的時候,去太醫院拿一些對楚昀昊有助益的藥材吧。」
動作頓了一下,楚昀昊的事情連楚相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孩子受傷了。現在皇帝這樣說,就是說明他什麽都知道?皇帝到底知道多少。這樣想著,看皇帝的眼神都不一樣起來,「兒臣代楚昀昊謝父皇恩典。」連楚昀昊的事情都知道,那麽他和楚昀柒的關系呢?不可能不清楚的吧。
「最近要變天了,注意身體。」
這話,言下之意很微妙啊。
九方辰律帶兵出征的事情第二天就直接拍案定下了,根本沒有讓朝臣商量就直接決定了。這樣的決策登時讓以皇子分黨派的朝臣心中不安起來。原本以為皇帝不喜歡太子了,結果現在局面又動蕩起來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言之下造成了多少人的困惑,罪魁禍首現在還在府裏抱著小妻子搖搖晃晃。「大皇兄後天就會帶兵走了。我從宮裏離開的時候,父皇說要我們注意變天。你覺得是怎麽回事?」
楚昀柒只想說,重生一次,前世與現今的變化都太大了。他對前世的認知,完全不能擱到現在。前世是九方靖宇篡位成功,可是怎麽做到的……。楚昀柒在其中的作用就是陷害自家人。如今他當然不會挖坑給自家人跳。那九方靖宇要怎麽來做?前世有夜郎的出現嗎?連捐毒都沒有出現多少次吧?
「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留在京城的好。萬一,萬一他們逼宮怎麽辦?」
「別把對方看得太厲害了。我們是軟柿子麽?」說著捏了捏楚昀柒的臉頰。
「我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嘟嘴碎碎念了句。
九方君軒湊上前,親了一下對方撅起的嘴巴。「我總覺得,比起國家大事,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談情說愛了?你再不愛撫我一下,我就得枯萎了啊。」把楚昀柒抱緊懷裏,讓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
楚昀柒用額頭撞了一下九方君軒的額頭,抵著彼此對視,「我們什麽時候沒有談情說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都是膩膩的麽。說這話也不嫌害臊。你要現在還沒有歸宿的別人怎麽辦啊。」
「羨慕我們吧。」九方君軒緊緊抱著楚昀柒,蹭著被他留下傷痕的那半臉。
白了一眼,「你是要在院子裏面對我動手動腳?」摁下了九方君軒要探入他衣襟內的手。「規矩一點!這裏可是有很多親戚的!」
被拍了一下,老實了一點。「什麽親戚?我怎麽不知道。我就是你的夫君啊。」
楚昀柒正準備嗷的時候,唐枉天冒了出來,「就算他親哥還受傷不能出來晃悠。作為他的表哥,我還是可以出來走走的。打情罵俏到此為止,昀柒跟我來。」
「是。」面對唐枉天,楚昀柒還是尊敬多於親近的。只要是唐枉天吩咐的,他都會屁颠屁颠去做。「大表哥要做啥啊?」
一臉郁悶目送楚昀柒尾随唐枉天離開,九方君軒揉揉太陽穴,罷了罷了反正晚上多得是時間折騰的。姑且先讓唐枉天得意一下,以後絕對不會給他機會把人帶走的!
「這些天,我總感覺有人在附近。」
「誰!」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要來抓哥哥的人。「能不能抓住他們?我讓君軒多安排一些侍衛巡邏。」
「你呀。現在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了?如果不能确保未來,就別把自己丢出去。小心給家裏丢臉。」他會這樣和楚昀柒說話,也是因為把楚昀柒當作是自己人了。丢人也是次要的,別讓自己過不去才好。
「大表哥,你可以看著我的。看看我過得好不好。」
「好。言歸正傳,我感覺有人在,但是那人似乎一直出現在昀昊的身邊。如何,要不要……,守株待兔。」
「好!」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盯著他哥哥!
(10鮮幣)23、跟我走吧
「沖啊勞斯萊斯!」
「你就不能安靜一些嗎。」
青河幹咳了一聲,選擇了聽話閉嘴。然後又小小聲嘟喃起來,「我這不是太多年沒有下山,給開心得嘛。如果不是後輩出了問題,說不定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離開天墉了。一直看著那片山水,再仙境也會看不出啥好的。」
策馬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寶木輕聲道:「如果你受不了天墉上的年複一年,可以離開。我斷然不會阻攔你。這次下山,你也可以不随我回去。」說著,漸漸加深了握住缰繩的力道。心裏在不安,在害怕對方真的順著他的話,說出要離開的言語來。
轉過頭,盯著對方仍是不改的表情。青河哈哈笑起來,「別鬧了。你哪裏離得開我,我又怎麽可能受得了你不在眼前片刻?我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別鬧別扭了啊。沒有你寶木,我可是會瘋的。你又不是沒有試過。我只是唠叨一下,別介意啦。不要生氣好不好,親親,我那麽愛你的說。」
一瞬間從腦海裏閃過的前塵過往,寶木只能道一聲孽緣。然後也不管身後人怎麽叫喚,驅馬加快了速度。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京城。
近日來,戰事越發激烈吃緊。大泱與捐毒夜郎的僵持不相上下,陷入僵局的局面讓朝廷開始冒出了指責太子的聲音。但皇帝的不表态,又讓朝臣摸不著頭腦,只能說最難測的,莫過於帝王了。
不管外面怎麽鬧,在楚昀柒的心裏首要的還是他哥哥。在唐枉天特意提醒過之後,楚昀柒把回來已經兩天的天狼安排在了楚昀昊的屋頂上。一有情況直接上,不用客氣。話說回來楚昀柒心裏,其實已經隐隐約約猜到了是誰在作怪了。
是夜。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輕巧地落入了楚昀昊所住的屋內,那人揭下蒙面的黑布,正是雅蒙。雅蒙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往前走了兩步,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刺了過去。與此同時,天狼從床榻上翻身而起,接下了這一劍。他和雅蒙的交鋒現在才開始。
「大表哥,人引出來了。」楚昀柒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大表哥,能不能幫忙天狼抓住那個人。我想,廢掉他的手腳。」
唐枉天也明白這人是誰了,就是傷害昀昊的那個家夥嗎。「乖乖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想不到,他還會等到這個算總帳的機會呢。只能說那個人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不給楚昀昊出了這氣,他便愧為唐門門主!
「君軒,我知道他是夜郎未來的王。我不會馬上殺掉他,我只要廢掉他的手腳,再把他押送到前線作為籌碼就好了。這樣算不算一舉兩得?」夜郎發兵只是一個幌子吧,為了讓他們以為他在打戰,而不會偷偷潛入三皇子府。
九方君軒揉了揉楚昀柒的腦袋,「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屋內的打鬥開始白熱化的時候,楚昀昊的聲音意外地插了進來,「住手。」比起所有人,現在最有理智存在的,居然是他這個受害人。「小柒,讓大表哥和天狼都回來吧。我和他見一面。你們可以守在外面。」
「從來沒有這麽不開心過。師公的輪椅還真是會添亂。」楚昀柒黑著臉,但也不得不照辦。「哥哥那麽一根筋的人,我有不好的預感。」
雅蒙出現在楚昀昊面前的時候,很是狼狽。畢竟對手是唐門門主和天狼,他吃不到半點好。能夠好手好腳出現,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楚昀昊見雅蒙沒有先說話的樣子,便自顧自的說了,「我的腿,已經在治療中了。你是否因為見不得我好,特來再打斷它一次?」
「不是……。我想你,比你認為的還想你!昀昊,跟我走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走了,我就收兵,不再折騰。我可以讓捐毒成為大泱的附屬國,可以讓夜郎和大泱永結盟約。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
嗤笑一聲,「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為了大泱,獻出自己?」
雅蒙從懷裏抽出了一封信,「我知道你們大泱,有給皇子伴讀的事情。你是九方辰律的伴讀,他對你也不是單純的兄弟之情,他一樣對你有旁的心思。但是他為了權利,可以放棄你。我卻不會。」
那封信,是九方辰律寫給楚昀昊的。楚昀昊拿過信,信上沒有什麽長篇大論,要楚昀昊為國獻身之類的。只是四個大字,「善自珍重。」果然是他的風格呢。
「讓我随你去夜郎,任你搓捏。廢腿之後是什麽,戳瞎我的眼睛,割下我的舌頭?哦對了,還有我的手你沒有廢。雅蒙,說實話,我怕你。即使回來之後,我也依舊淪陷在噩夢中。你對我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多嗎。」
雅蒙握緊了拳,「我,我承認我很偏激。我怕你會逃,才……。我不會再對你不好,我保證。我想讓你接受我!」
「難。」楚昀柒掙脫開九方君軒的鉗制,沖入了屋內。「話已至此,你該滾了。下次再落入我的手裏,不管我哥怎麽說。我都一定殺了你。」
雅蒙沒有說話,他相信這封信足夠動搖楚昀昊了。楚昀昊那種一門心思都是為國的人,知道應該怎麽抉擇。
「哥,你別跟他走!」楚昀柒在雅蒙走了之後,把門關上,怒喊道。
「好好。哥不走。我會好好的。」摸摸弟弟的腦袋,楚昀昊眼中一片惆悵。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TBC──
天狼:某人真是愛寫分線啊……!
繡娘:分線多都變成她的特色了。
雅蒙:習慣就好,分線什麽的啊。
(11鮮幣)24、注定離開的人
楚昀柒發現楚昀昊不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陪著害喜嚴重的夏筱去了一趟藥房,明明是懷孕初期,夏筱的反應卻比旁人來得都厲害。才幾天就瘦了一大圈。「夏筱,我去找我哥哥。你自己先休息著,藥等等讓人給你送去。」
「好。今天有勞了。」讓他自己去藥房拿保胎藥,他可拉不下臉。讓別人去跑腿,他也一樣會覺得不方便。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走走吧。
他也曾經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可再三思慮一下,還是打消了那樣的念頭。這個孩子是他一個人的,與謝家毫無瓜葛。他會從現在開始攢下銀子,等孩子大了,帶孩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就去……,蘇州吧。
「哥哥,我回來了。」推門而入,看不見本應該在屋裏看書的兄長。咦?哥哥是被表哥帶去曬太陽嗎?剛剛想要去找唐潇然,就看見唐潇然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迷迷糊糊走來,「表哥,我哥哥在哪裏啊。」
唐潇然愣了一下,「昀昊沒有和你在一處?」
彼此眼中一片茫然,然後下意識嚎了一句,「糟糕!」
看著眼前跪地一言不發的人,楚昀柒紅了眼睛,「天狼!大少爺不見了,你是怎麽護衛的!」派人去找的同時,楚昀柒先找了天狼的麻煩,「我信任你才把哥哥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給我辦事的嗎!馬上把哥哥給我找到!表哥,唐門的暗哨在哪。」
唐潇然這才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他拉住了楚昀柒,「我們布置在這裏的人,除了我們自家人,雅蒙是絕對不會知道的。現在昀昊無聲無息不見了,除了是他自己離開的,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天狼被支開,暗哨換班的時間。」那小子,真是豁出去了嗎。
楚昀柒急得團團轉,正要沖出府的時候,迎上了剛剛下馬車的楚承伯。「爹爹?爹爹!哥哥不見了!快點讓人封鎖城門!」
楚承伯拍拍不知所措的小兒子,面上的表情很是強顏歡笑,「孩子。你哥哥走了。走之前,回家見了為父和那兩個苦命的孩子。為父,親自送他上的馬車。現在差不多已經出京了。」作為一個父親之前,他更把自己當作臣子。孩子既然願意犧牲,他也只能忍痛同意。他相信大兒子會好好照顧自己。
「您,這是把哥哥送去夜郎,和親了嗎。您怎麽這樣?那是您的親兒子。他雅蒙喜歡男人,皇上多得是皇子!輪不到您來獻殷勤!他會殺了我哥的!我要去把哥哥追回來!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兒子我也無所謂!」這是重生以來,楚昀柒第一次對楚承伯不敬。
楚承伯的臉白了白,他知道他的決定會導致如今的結局。可他除了同意還能做什麽,他是大泱的丞相,要他為這個國家去死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誰曾想,現在為國家獻身的,是他一手栽培的兒子。他的苦楚,又有誰可以明白?
「主子,這是大少爺命屬下去為您取來的。」在楚昀柒暴走的時候,天狼拿著楚昀昊支開他的理由,出現在了楚昀柒的面前。
巍巍拿過天狼奉上的東西,那是一個木刻的小人。只有楚昀柒自己知道這代表著什麽。這是前世今生他送給哥哥的第一份禮物。哥哥那個時候告訴他,哥哥和爹爹一樣,都是要為國奉獻一生的。爹爹給哥哥的教育,便是國家,而非家國。
「柒兒,你怨爹爹,爹爹不怪你。昀昊走了,我又何嘗會開心。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九方君軒在宮裏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就趕來了,「楚相。昀柒交給我吧,您……,唉。天狼,先送楚相回丞相府。昀柒,我有事情和你說。」
「老臣告辭,犬子有勞三殿下了。」楚承伯知道他再在小兒子的面前晃悠,也只會引起小兒子更多的叛逆心态,於是随了九方君軒的意思,離開了三皇子府。
楚昀柒拍開九方君軒,心中一腔怒火無法發洩,直接便口無遮攔起來,「走開!我哥哥被送去維護你大泱了!下一次,是不是要把我也送出去。我以後都見不到哥哥了,哥哥會死的。你說你愛我,你就是這樣待我的嗎!」
「誰敢與我搶你!我必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死死鉗住楚昀柒的胳膊,九方君軒黑著臉。「你可以罵天罵地,唯獨不能說我會不要你。」
一直怒紅的眼漸漸消退,吸吸鼻子,癟癟嘴。想要忍下嚎叫的沖動,最後卻是一頭紮進九方君軒的懷裏,哭得渾身抽搐。他見不到他的哥哥了,哥哥此次離去,是兇是吉還未得知。重生一次,哥哥沒有死,但現在是不是生不如死?
「表哥,大表哥陪著昀昊去了夜郎。昀昊到了夜郎之後,大表哥就會回去唐門。大表哥吩咐,屆時希望在唐門見到你。」九方君軒還奉上了唐枉天離開之前留下的警告信。
唐潇然啧啧嘴,「太禽獸了……。說來,去夜郎,真的是昀昊自己的意思嗎?」
點點頭,「我是在宮裏聽父皇說的。」為哭睡著的楚昀柒掖了掖被子,輕聲道:「父皇封昀昊為異姓親王,號昀親。為了平息這場戰事,獻出兒子的楚相也得了父皇不少的補償。可再多的補償,也抵不了他的兒子啊。」
「一聽說這個事情,你就回來找小柒子了。」
「是。我怕昀柒會輕舉妄動,畢竟昀昊去夜郎的事情。已經變成天下皆知了。」
唐潇然怕楚昀柒睡不踏實,點了安神香。「現在夜郎撤兵,捐毒自顧不暇。所以接下來的,就是你們兄弟之間的戰争了?」
「是。大軍班師回朝。太子和四皇子。謝無衣,和諸位将軍。全部都會依依封賞。」九方君軒揉揉額頭,「等太子繼承大寶,我就帶著昀柒走。」
「這個也不錯。記住來唐門做客。」
「一定。」
這事情塵埃落定後,一切又将翻過新的篇章。
──TBC──
雅蒙:如果我來一個番外,大家會喜聞樂見麽。
天狼:要番外的人多了去了。
謝無衣:就是就是。
寶木:身為天墉長老,有沒有我的份?
楚昀柒:我的前世番外呢!我的前世今生呢!
九方君軒:主線夫夫,應該有的光環哼。
楚昀昊:咳──。
楚昀柒:我的不要了!哥哥的必須有!
(11鮮幣)25、翻過新篇章
大軍班師回京,按例論功行賞。
其中變化最大的,便是九方靖宇了。他從皇子被冊封至了王爺。而在知情人的眼裏,九方靖宇的這個王爺實則尴尬的很。只因為封號是王爺而非親王。反觀打著結盟旗號,實則去和親的楚昀昊,人家那可是親王啊。一個正一品和從二品,哪一個更高一籌,當下立見。
作為帶兵打仗的将軍,謝無衣得到的賞賜便是繼續擁著他手上的三萬精兵,加以操練,守衛邊境。這份看著沒有什麽好處的賞賜,卻是皇帝丢給諸位皇子的一塊寶。有兵權的将軍,誰能夠把謝無衣收入麾下,就是代表著有了三萬的将士。
太子到達前線還沒有一個月,夜郎與捐毒便撤兵了。期間沒有打過一仗,本應該只得到口頭鼓勵的太子,由於楚昀昊是他伴讀心腹的原因,也連帶著得到了皇帝的補償。朝中大臣都認為,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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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