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1)
離開了李家,風蕭有些漫無目的,好幾年沒回家鄉,很多地方都變了樣,一個不留神,也可能會走錯路。
可是當初和風夜玄來過的地方即使是變了樣子,風蕭還是能認出來,那裏是他們兩人曾玩耍的地方。
風蕭伫立在橋上,望着流水,心中越發想念那個人,不知道他如何了?再等等,很快就能去找他了,那時候,就不能放手了,“夜玄...”
“哥對着空氣叫我的名字有什麽用嗎?”身後傳來那一聲熟悉得不能熟悉的聲音,嬉笑中卻帶着疲憊,風蕭立馬回身,便是看到那個青年咧嘴笑着望着自己,淡藍色的衣袂被風吹着,顯得極其脫灑。
“夜玄,你...”
“哥說讓我等我就等,我可受不了。”風夜玄揚起下巴,高傲着說着。
風蕭看着他,突然笑了,走了過去,輕輕地抱住他,“哥想你了。”
風夜玄含笑,輕輕合上眼,“我也想你了...”
感到懷中人的不對勁,風蕭立刻松開了對方,便見那人閉着眼,呼吸淺弱,“夜玄,你怎麽了?”他搖着青年,卻不見他回答,“這麽燙,夜玄你是去做什麽了?”風蕭緊張地抱起了風夜玄,迅速地趕了回去。
請了大夫,結果便是得出,飲酒受涼,又是極其疲勞,才會發了燒,不過只要喝幾幅藥,退了燒就沒事。
取了藥,風蕭親自熬藥,親自喂藥,然後坐在床邊,等待着。
藥下了腹,不久,風夜玄的燒便退了,想是太過疲勞,才會睡了那麽久吧。
風夜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一睜開眼,就看到風蕭坐在床邊看着自己,對上了眼神,那人臉色微紅,“夜玄,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風夜玄直直地看着他,卻不說話。
風蕭緊張了,摸着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還有點燒,你躺着,我倒杯水給你。”還沒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只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指着自己的心,“哥,我心疼。”
“胡說什麽?”風蕭臉更紅,卻沒有別開視線,反而是看着風夜玄,“哥幫你揉揉就沒事了。”說着,伸出手,為風夜玄輕揉着心,“以後別讓哥那麽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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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哥在身邊,我就不會有事。”風夜玄握住對方的手,淺笑着,突然一個翻身,将他壓至身下,“哥怎麽可以那麽迷人,我現在都想吃了你呢!”
“說,說什麽,你身體還沒好,就該好好休息,還亂想。”
“那是不是我身體好了,我就可以将哥吃了。”風夜玄暧昧地在風蕭的耳邊吹着熱氣,後舔了舔他的耳垂,“哥,我愛你。”
被風夜玄舔得渾身發軟,風蕭不滿地瞪了瞪自家的弟弟,“夜玄,別鬧了,餓了嗎,我去拿吃的給你。”
“不餓,有哥在身邊。”
風蕭,“...”
“你該不會說看到我哥就飽了吧?”風爾琴突然探出頭,看着裏面的兩個人搞暧昧,別提有多激情。
“風爾琴,你來幹嘛?”風夜玄不滿地瞪着她,破壞好事的人。
風爾琴憋着嘴,“我娘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不餓,謝謝,你可以走了。”
“我娘還問,你娘來了,帶不帶我哥去見見?”
風夜玄突然安靜了下來,看着身下的人,他問,“哥,我娘來了。”
“恩,我知道,起來吧,出去看看她。”風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剩下唯一的一個問題,便是和自己叔叔嬸嬸說這些事,雖然知道很難,但,為了夜玄,他不能退卻。
風夜玄起身,穿了一件披風,跟着風蕭的身邊走到大廳,只是在風蕭沒看到的時候,他那嘴角隐隐帶着笑——奸詐的笑。
一進大廳,風蕭很有禮貌地叫道,“爹娘,叔叔,嬸嬸。”
“蕭兒回來了,來來來,讓嬸嬸看看,喲,真長大了,比我家兒子可厲害了。”來人便是風蕭的嬸嬸——林盈,熱情,人也不錯,從小對風蕭就很好,一想到自己如此,便是很對不起她。
“娘,你怎麽對哥那麽好,你兒子還發着燒呢!”風夜玄撅嘴,不滿地說着。
林盈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還發春呢!一邊去。”
風夜玄,“...”誰才是親生兒子啊?
一看到林盈對自己噓寒問暖,風蕭更是過意不去,開口也只會傷害這家人,只是不開口,“嬸嬸,我...”
“你先別說話,你叔叔有話要說。”林盈止住了她,回過身,對着自家丈夫,“相公,你說吧。”
風家叔叔點了點頭,看着在場的兩個年輕人,“蕭兒和我家夜玄從小就相識,算起來也快是二十個年頭了,這些年來,你們也算是出生入死,感情也變得堅固,只是我怕你們還小,不懂,你們真決定要在一起?”
“叔叔?”風蕭驚愕地看着他,而後環視在場的人,這話是說,連自家叔叔嬸嬸就已經知道這事了,他望向風夜玄,示意他解釋。
“我們離開家鄉的時候,我就和我爹娘說過了。”那時候,風夜玄明白了自己是真的對風蕭有感情,恰好他們準備離開家鄉,所以他就想着反正都要說,不如早些說,反正他也快走了,這般說了,兩人卻沒有什麽反應,只是搖了搖頭,一言不語,想是早就預料到如此。
風父一聽,就不爽了,“原來你們早就發覺了,為什麽不說?”
風家叔叔冷笑着,“那還不是因為你蠢。”
“你...你...你敢這樣說你哥?”
風家叔叔不理他,反而是問着另兩個人,“你們怎麽說,即使将來後悔,也還想在一起?”
“爹,你就甭擔心了,有我這麽愛哥,哥怎麽可能會後悔?”
風家叔叔瞪了他一眼,“我是擔心你後悔,讓人不得安生。”
風蕭淺笑,眼神堅決地看着自家叔叔,“叔叔,我既然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就沒想過要後悔,也沒想過,要放棄夜玄。”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多說什麽了。”
林盈插話進來,“我可有要求的,往後你們要多回家,雖然夜玄還有兩個弟弟,但是蕭兒你可得多來婆家啊,不然婆婆會寂寞的。”
風蕭,“...”
風母哼哼道,“什麽婆家,明明就是我兒子比你兒子大,我們才是婆家。”
“是嗎,我兒子絕對是主動的一方,我們才是婆家。”
“......”
看着那兩人在鬥嘴,風蕭不自覺地笑了笑,偏過頭,恰好撞上風夜玄的視線,帶着愛意,望着自己,“夜玄...”
“怎麽了,哥?”
“沒事。”風蕭搖了搖頭,牽起了對方的手,“夜玄...過些日子我們該皇宮了。”
風夜玄點頭,突然笑得得意,“對了,八王爺還和皇上打了賭,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先寫信告訴他們結果呢?”
風蕭有些好奇,“皇上他們打了什麽賭?”
“這個,秘密。明天就可以知道了。”
風蕭隐隐覺得不對勁,好像哪裏不對?
直到天明,風蕭才知道哪裏不對,想起自己昨晚在風夜玄身下承歡,他就倍感無語,果然,自己都心甘情願雌伏在那人身下,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他!
兩天後,皇宮內,符元熠就收到了風夜玄的書信,滿懷期待地打開,結果,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八弟,在看什麽?”符元宸悠悠地問着,見那少年慌張地将什麽東西藏在身後,便是邪佞地笑着,“讓皇兄看看。”
符元熠強裝鎮靜,搖頭,“我沒有藏東西。”
“呵呵,真的嗎?”符元宸上前,和少年靠得極其近,直直地望着他,突然伸出手,往少年的身後去,“還說沒藏,這個是什麽?”揚着手裏的紙,笑得特別得意,“哦,原來是風夜玄寫的,呵呵,看來,八弟輸了呢!”
“我,我才沒輸。”
符元宸挑眉,“這信上寫得清清楚楚,八弟還想抵賴?”
“肯定是風夜玄說謊,他怎麽才不是上面的那個。一點都不像。”明明和自己一樣,并不是特別強大,怎麽可能在上方?
“是不是,八弟說了不算,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八弟可要願賭服輸啊。”符元宸環住了少年的腰,邪魅地笑着,“今晚,皇兄可是要做到八弟哭着求饒。”
符元熠憋屈着臉,“可是皇兄,每次你都要那麽多次。”自己可是不得不求着他別做了。
“今晚的,可是不同...”符元宸舔着少年的耳垂,聲音沙啞,“會讓八弟,j□j的...”
少年還沒開口,就被對方堵住了嘴,那人極其j□j地挑弄着自己,就算是想要逃離,也是欲罷不能。
不行,絕對不能再如此下去,他可必須逃離他的皇兄,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他陷得太深了!
難以自救了!符元熠想,算了,既然都淪陷得那麽深,幹脆就繼續下去。反正他愛他二皇兄便得了。
夜漫漫長,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算是結束了,後面還會有番外的
☆、番外 司徒情VS無言
夜黑風高,一抹身影不淡定地穿梭在屋檐之上,偶爾還會回頭,看看那些追殺自己的人離自己還有多遠。
此人便是司徒情,自從內戰平定,新帝登基,追殺他的人就沒少過,沒想到他司徒情有一天也能上懸賞榜,賞金還真不少呢。
賞金自然是由那位出了,啧啧,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太貪玩了,所以天涯海角得跑個遍。
司徒在無奈之際還默默吐槽了那小氣的皇帝,不就抓了他的八弟嘛,至于這麽狠心将他置于死地,好歹最後他還有救了那少年。
雖然沒有完全将他救出,只是因為,他也很想看戲。
不管哪種原因,他被追殺已成了事實。
跑久了,司徒有些累,趁着還未見到後面殺手的影子,躲進了一家客棧。
殺手們剛追上,便看到那人往客棧裏去,剛想跟上,帶頭的人卻制止了,“那裏是樓風樓,別輕易得罪那人。”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客棧,轉身,只留下一句,“讓官府的人來!”
司徒偷偷地進入裏邊,卻往人少的地方走,在納悶殺手為什麽沒追上的時候,便聽到轉角處有人走動的聲音。他躲上梁,低頭,便見一個穿着簡樸的少年走了過來,想必是這家客棧的小二或是打雜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少年明明長得不是特別好看,卻有一種誘人的魅力,致使自己不能輕易移開眼神。
行動快過思想,在少年推開自己房間的時候,司徒一躍而下,握緊少年的手,少年一慌,腳步不穩,兩人都摔進了房內。
少年詫異地看着壓着自己的人,臉上卻無驚慌。
司徒制住他的手,順便将門關上,“別出聲,借個地方讓我躲。”
少年有些好笑地望着他,眼神似乎有些輕蔑,這人,難道不會先捂住對方嘴,讓他別出聲,要是別人,現在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了。
司徒望進他的眼,淺笑,“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出聲的,不過,話說,為什麽你不怕?”
少年沒回答,只是推了推身上的人,司徒恍惚,這才慢悠悠地從他身上移開。
司徒這廂起來,明目張膽地打量起那少年的樣子,雖沒有八皇爺清秀俊雅,倒也長得還不錯,不比那些長得還可以,一放進人群中就找不到影子的人那般低存在感,這個少年你就是将他僞裝起來,還是能一眼認出他。
只因為他身上有着特別的吸引力,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少年見司徒打量他的眼神太過露骨,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坐回桌上,将宣紙打開,獨自寫起字。
“小公子,多謝你幫在下,在下名喚司徒情,不知小公子叫?”司徒湊近他,對這少年很有興趣,在被人挾持後還能悠哉地寫着東西,實在勾起自己的好奇心。
少年擡頭瞪他一眼,不語。
司徒自打沒趣,也不氣餒,與那少年考得更近,這時見他所寫的字,端端正正,實有妙筆生花之風,沒想到一個客棧內打雜的人竟有如此厲害之處,司徒越發覺這次逃得真對。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外頭一陣嘈雜聲,莫非是那些人追上了。
還未等他開口,少年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床上跑去,不知觸動床頭哪裏的機關,床上便開了一個開口,正當司徒驚訝之際,少年毫不憐惜地将他丢進開口,又迅速關了。
這時,外頭的人也闖了進來。
少年沒有表情地看着湧進來的人,那是鎮上的捕快,帶頭的人沒有過問少年,直接讓人去搜索,就連桌上的宣紙都不放過,至此,少年的神情沒有變過。
帶頭的人拎起少年的領子,“說,那人藏在哪裏?”
少年搖頭。
帶頭人一巴掌打在少年的臉上,瞬間,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溢着血。
“那逃犯明明就躲了進來,你還敢說沒有。”帶頭人分明是在找事,若是有看到司徒逃了進來,為何沒有立馬進來抓人。
少年還是不急不怒,這倒惹了帶頭人,伸起手,剛想再打他一巴掌,卻不料被人抓住手,“混蛋,敢阻止本大...左,左護法,你,你怎麽來了?”
來人一身黑衣,剛正嚴峻,年紀也在四十歲左右,整個過程,他都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氣場足以讓那些捕快膽怯。
男人睥睨地看了他一眼,帶頭人這才後知後覺地将少年松開,這左護法不僅是盟主的身前紅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惹上他,便是自己三生不幸。
況且盟主雖然是樓風樓的主人,但大多數都是左護法這人在管理,在人家的地盤上撒野還得看主人的面子,這不,他雙腳已經軟了下來,就差對方一句話,自己就要下跪了。
“何捕頭,這氣勢是什麽時候漲的啊,敢對樓風樓的人動手,未免不将我放在眼裏。”左爍甩開了對方的手,極其輕蔑。
何捕頭更是害怕,“不,作護法,我,我沒這意思,只是這人問他話都不回答,我以為他私藏罪犯,心虛,就...”
左爍冷哼一聲,“無言是啞巴,又如何回你話?”
何捕頭也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少年竟是啞巴,“那個,左護法,誤會一場,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左爍淡淡地開口,“樓風樓讓你們衙門的人可以進入,也算是給你們點面子,但若以為你們可以管樓風樓的事,也未免異想天開,要是敢動這裏的人,別怪我不留情面,滾。”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逃似地離開,左爍盯着那少年紅腫的臉,無奈嘆氣,“無言,你就是這般,難怪盟主會如此罰你,好好處理傷口。”左爍轉身踏出房門,“還有,讓那人也整理整理,要是想留在這,明天就開始工作。”
無言微微驚訝,但想到左護法內力深厚,自然是知道床下還藏着人。
左爍前腳剛走,司徒這邊已經迫不及待地出來,看着少年半腫的臉,有些失神,伸出手,想碰無言的臉頰,卻被對方躲開,司徒自知失态,尴尬地笑了笑,“你等着,我去打熱水。”話說完,人也跑走出了房門,即使無言想阻止也來不及,反正那個做主的人都沒說什麽,他也不必躲躲閃閃了。
冷水很快就打來了,司徒第一次照顧別人,卻不見得生疏,剛拿起毛巾想替無言敷臉,誰知那少年卻倔得很,一個閃身就躲開。
司徒的表情漸漸冷下來,這少年,為何非得這般倔呢?
無言背對着司徒,以為自己這樣拒絕對方,他應該不會怎樣,不料,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一陣冰涼,無言愣了愣,又偏頭想躲開司徒的手。
那司徒似乎知道他不會乖乖地讓自己為他敷臉,便拉過他的手,将他圈在懷裏,少年很瘦弱,一只手就能将他完全抱住,看無言還想掙紮,司徒難得嚴肅道,“如果你再動,我可不确保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麽!”
果然這人不能心平氣和和他講條件,司徒越發覺這少年很有趣,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只要他不同意的事情就一定會炸毛,越來越想要和這少年靠得再近點。
司徒溫柔地替無言敷着紅腫的臉頰,笑意蔓延至眼裏,俊秀的臉此時更是清新脫俗,看得無言失神,心跳莫名地加快。
見鬼了,竟然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心跳加快,一定是因為第一次有人這般對他,所以,才會感到溫暖,絕對不是別的原因。
司徒看到他躲閃的眼神,笑意更濃,反正接下來都可能待在這裏了,和這人更是能天天見到,別提有多歡。
“對了,那個左護法說讓我明天在客棧裏工作,但是他卻沒有安排我住哪,而且現在也很晚了。”司徒像是突然想到某個問題似的,表情有些為難,無言聽着他的話,感到有些不對勁,果然,“不能去麻煩別人,所以今晚我就和你擠擠吧。”
無言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自己不去找房間,非得要留下來擠,不過見識過這人無賴的樣子,他也懶得反對,推開司徒,自顧自地走到床邊,拖了鞋,便往最裏邊的位置躺下。
司徒看着他無奈的身影,笑得歡,吹滅了蠟燭,也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司徒情VS無言
天微亮,無言起身,順帶将身旁睡得歡的青年拖了起來,逃亡中睡得最好的一次,司徒心滿意足。
正式成為樓風樓客棧中的一名小二。
一身麻衣布料的衣服擱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望着身旁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司徒瞬間覺得衣服十分合适自己。
簡陋的衣服并不能将司徒的氣質掩蓋住,反而讓他更加有魄力,完全就是一翩翩公子,引得那些女子春心蕩漾,每天無時無刻都來客棧用膳。
于是乎,每天客棧人潮擁擠,火得不行,無言的表情卻冷得如同寒潭一般。
不可否認,司徒很适合當小二,雖然人長得有些好看,笑得也是如此溫和,但是在無言的眼裏那司徒分明就笑得很狗腿子,也不知那些女子究竟喜歡他什麽?
更讓他不悅的是,明明客棧那些給他們住的房間很多,司徒這人偏偏每晚都要和他擠一張床,還免不了動手動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誓約,他早将司徒五馬分屍了。
忍一時得一世,他也不準備和他計較。
可為什麽這人要說那麽惹人惱火的話呢?
“無言,不知道為什麽抱着你入睡會是如此的舒服?”無言瞪大雙眼,怒視着他。
“無言,在你身邊,總能睡得好,從未有過如此安寧的感覺。”司徒說道,不自覺地笑了笑,“有汝如此,夫亦何求?”
即使在黑暗中無言也能看到司徒那上揚的嘴唇,此時他真想将那人殺了,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下滿是危險,在司徒的眼裏卻是特別好看,忍不住湊近,輕輕地吻了吻無言的眼睛,在對方炸毛前迅速離開,“晚安。”
無言氣得咬牙,捏着司徒的腰,恨不得那人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
“好了,別玩了,小言兒,乖乖睡吧,為夫抱着你呢。”司徒很欠揍地說着,就算閉着眼睛,也知道無言的表情很難看。
無言吃癟了,眼神弱了下去,果然不能和這人較真。
日子一天一天過,司徒覺得這小日子過得還蠻滋潤的。
“無言,為何這般不開心?莫非是我沒搭理你?生我的氣?”司徒笑得溫和,偶爾調戲一下少年,這日子更是美好。
如果無言能開口說話,肯定會狠狠地罵他一頓外加鄙視,但是他只是很鄙視地瞪了他一樣,然後轉身該幹嘛就幹嘛去。
司徒摸了摸下巴,“難道最近忙于逃命都沒魅力了,連個小孩都吸引不了。”
正當他在這邊思考如何誘惑無言時,肩上搭了一只手。
“客官,我們樓風樓的賣藝不賣身,還是請客官自......重。”司徒微笑地回頭,在看到來人後,表情微微僵硬,“王将軍?”此人便是秀妃的弟弟,符元好的舅舅,當初在起兵造反的時候,他和秀妃一同在宮外等候,誰知卻接到消息,那一切都是太子的陰謀,符元好戰敗,既然敗了,就要接受處罰,秀妃因為放心不下自己的兒子,果然回了皇宮,而王良才則是逃走了。
彪型大漢咬緊牙,像是要将對面的人吃掉一樣,狠狠道,“司徒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一字一頓,司徒都可以預感到自己會死得很慘。
“确實很久不見,王将軍,三皇子不是戰輸了嗎?你可安好?”
王良才掐住司徒的脖子,“司徒情,你這個叛徒,我要你死。”說着,便将司徒狠狠地甩開,不料司徒卻借着被甩開的力量,遠離了男人。
“王将軍,你可說得不對哦,我沒有為三皇子賣命,何來的叛徒之稱,何況我答應你們的不過是抓了八皇子,可沒說要和太子打,你這樣說就是無理取鬧哦。”司徒邊說邊向樓上的無言抛媚眼,無言十分無語,本來看到有人找他麻煩想去幫忙,不過看樣子自己是多心了。
“哼,不管什麽理,老子今天就要殺了你。”王良才雙眼發紅沖了上去,不管招式多快多狠,司徒都很輕松地躲過,潇灑自在,看得客棧的人都亮了眼。
無言靜靜地看着,心裏有些奇異。
“沒想到才幾天就惹上麻煩,無言,你覺得司徒情這人該留不?”左爍威嚴的表情無論何時都沒有變過,他站在無言的身後,淡然問着。
無言背對着他,臉色微微慘白。
左爍靜靜地盯着無言的後腦,撿這個孩子回來時,他不過剛出生不久,小小的身體在寒風中顫抖,臉色發紫,組織裏的人包括他也覺得這孩子活不了,只是,出乎意料,他竟然能堅強地活了下來,于是,教他練武,雖然對他很苛刻,但是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以為他能成為一個好殺手,這孩子,卻心太軟。
殺手最忌的便是心軟。
一身武功如今也算是白練,也因此不能開口說話,無非是幾年前那次任務失敗的懲罰罷了。
無言孤單太久,心冷太久,如今遇到司徒這個人,怕是陷了進去,“無言,司徒這人留不得。”在還有救的可能下,他必須替無言除去這人,若不然,無言怕是會受更多的苦,“在你陷得無法自救前,由我替你除去他。”
無言的身子僵住,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望着樓下那個渾然不知自己有危險的司徒,內心翻騰不己,明明就很讨厭司徒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各種騷擾,也恨不得能一刀殺了他,落得清靜,可為什麽左護法說要殺了司徒時,自己的心悶得不行,還微微地疼呢?
無言回頭,看着左爍,嘴唇微微顫抖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左護法見狀,臉色更是黑了下去,“無言,你不該動了恻隐之心,這會害了你的。”無言抿嘴,似乎在猶豫,“罷了,是你的命,我無法左右,未來可別後悔。”左護法說完,朝着樓下的人點點頭,瞬間,突然出現幾個面無表情的人,一下子就架住了王良才。
“這位客官,樓風樓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如果不想要跟我們結仇,還請客官離開。”左爍站在二樓,俯視着那一臉怒氣的男人,語氣平平,卻充滿威脅。
王良才盯着左爍,知道今天是怎樣都殺不了司徒的,吐了一口口水,掙紮開架住自己的人,指着司徒,“你等着,我定要你死。
司徒看着男人離開客棧,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回過頭,又是一副十分溫和的笑,看向樓上的人,卻發現無言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
很是奇怪,看來有必要跟他再培養感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司徒情VS無言
自從王良才來了之後,司徒各種調戲對無言已無用,那個人要不就看也不看自己,要不就看到自己之後就繞路而走,一整天下來,司徒碰了一鼻子灰,他一臉疑惑,哪裏惹到無言了。
總不能這樣下去,得好好問問才行。
夜晚來臨,司徒的工作也結束,他便立馬回了房間,去找那個似乎生氣的少年。
“小言兒,你看今天為夫是不是很英勇,是不是很迷人?”司徒一回到房間,便說道,卻看到無言連頭也不擡繼續寫着他的東西。
若是平時這般叫他,他肯定會狠狠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可現在,卻把自己當成透明人,看來是真的很生氣了。
“小言兒,你怎麽了?”司徒搭上無言的肩膀,對方卻是動也不動,自顧自寫自己的東西,司徒不滿,将無言的身子扳過來,讓他面對着自己,“怎麽,不敢看我?你究竟怎麽了?”
無言把頭偏向一邊,不搭理對方,咬着下唇的樣子有些可憐,看得司徒失了神,湊近便吻了下去,無言很是震驚,被突如其來的吻吓了一跳,剛想推開司徒,對方卻像是吻上瘾,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司徒是第一次親吻別人,毫無技巧可言,只是順着自己的感覺霸道地吻着無言,像是要将對方融入心底一般。
這一吻纏綿許久,待兩人都喘不過氣司徒才微微分開,還意猶未盡地啃了啃無言紅腫的嘴唇,笑得像一只偷腥的貓。
無言整個腦子都亂哄哄的,直到司徒離開他的唇時還迷迷糊糊,臉色微紅,雙眼迷離泛着水霧,極其誘人。突地,他的頭上傳來幾聲低沉的笑聲,無言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剛剛被強吻,于是臉更是紅了,從桌下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司徒的脖子上,那生氣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看得司徒都心癢癢的。
“小言兒,你要謀殺親夫嗎?”司徒不怕死地說着,無言氣得漲紅了臉,他真要現在一刀就割了司徒的脖子,可是,真混蛋的懲罰,他現在根本就不能殺他。
司徒見他真的動怒了,也見好就收,不理會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溫柔地揉了揉無言的頭發,“好了,乖,別氣,氣多傷身,以後可別不理我了,不然,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然後,會像剛才那樣親你的。”
無言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當時腦子出了什麽問題竟然救了他,真是悔不當初。他提筆,迅速地寫了幾個字,放在司徒的面前。那紙上寫着,‘左護法可能會殺你,離開客棧’。
司徒看着字,微楞,随即又笑了,“小言兒可是擔心為夫,沒事,有小言兒在,為夫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無言拿紙的手頓了頓,将紙揉成一團,寫起自己該寫的東西。
司徒寵溺地看着他,也坐了下來,替他磨墨,寧靜的場面何其和樂融融,不過看到無言寫的那些東西,一臉疑惑,“小言兒,為什麽你要寫這麽...奇怪的話呢?”
無言停了一下,拿出另一張紙,寫道,‘盟主。’
“就是那個武林盟主,樓風樓的主子,果然...惡趣味。”那分明就是讓無言稱贊他,什麽天下最厲害的人,天下最英俊的人,果真像那個神龍不見尾的盟主才會想出這種令人無語的事情來,“為什麽盟主要你寫?我見其他人不用呢!”
無言聞言,擡頭看着他,眼神很是複雜,末,只是搖搖頭,便是繼續寫着。
司徒見他不說,也只是淺笑,撫摸着對方的頭,溫柔道,“等小言兒想說再說吧。為夫等着。”
無言沒有在意那人的自稱,被那人撫摸着頭的時候,總會感到一絲溫暖,會不會真的陷入了呢?
無言不想再思考,也不敢思考,他真害怕自己的心會全然在那人身上,若真如此,自己怕是會害了他。
只要自己冷清一點,便會無事的。
司徒感到那人身體的僵硬,心中無奈,這個少年心裏到底藏了多少事情,才不願和自己太過親近了,看來有必要去打聽打聽了。
若是說樓風樓最看自己不順眼的人,無言可以排第一,左護法那人一定是第二,反正無言在司徒心中是最寶貴的,只要與自己有關的便是放在最前面,雖然确實左護法那人對自己真的很并不順眼,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自己被搶了什麽東西似的。
司徒敢說,他一直規規矩矩,拍盡馬屁,為什麽還會讓左護法看自己不順眼呢?莫非馬屁拍得還不夠?
“喲,左護法,今天你可是紅光滿面,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看得我司徒怦然心動。”既然不夠,就要多努力。
左碩看着大清早便笑着稱贊自己的青年,嚴肅的臉色微微皺眉,“司徒情,樓風樓可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地方,要想留下來,就必須多做事。”不管怎麽看都不滿。
司徒笑得迎合,“我定會多做事,只是看到左護法,無法不稱贊,否則,我難以入眠,左護法怎麽優秀,我怎麽能不說呢?”
“你究竟想要問什麽?”
司徒坦然說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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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