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桃子汽水下
第44章 桃子汽水 下
反刃複出這件事情在謝競年所在的班級裏激起了不小的浪花。所有看過最後一場演出視頻的人都知道謝競年加入了反刃,是反刃正兒八經的吉他手。
一時間他不僅在班級裏小火了一把,就連在全校範圍內也再一次被所有人記住了名字。
作弊的事情過去很久,大家早就遺忘了這件事,取而代之的是謝競年居然是小衆搖滾樂隊的吉他手。
酷斃了好麽!
——這是莊傑聽說後的第一反應,摟着謝競年又是握手又是要簽名,把他當成了比大熊貓還稀罕的存在。
賈飛塵的反應更加誇張,因為他曾經一度以為謝競年是桃色CD的吉他手。
班級裏、學校裏,越來越多陌生的面孔挂着新奇和探究的目光接近他。謝競年一個又一個應付過去,被他們煩得頭疼,最後只能板着臉像以前似的誰也不搭理才能隔絕一些湊熱鬧的人。
最近陳朽和周衍同在忙着籌備新專輯,倆人天天泡在練習室裏,生根兒了似的不挪地方。
這一年的時間裏謝競年雖然在陳朽的指導下稍微通了一點兒樂理,但要論上作詞作曲這類,他還真幫不上什麽忙。
于寧和袁方衡都比他強,多少還能插上幾句話。
兩個人才剛确定關系不久,謝競年就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怎麽和陳朽好好說過話了。
窗外在不知不覺間飄落了一地銀白,半空還有雪花飄飄灑灑地往下墜。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陳朽卻不在他身邊。
“謝總!想什麽呢?”莊傑在謝競年肩膀上拍了好幾下,最後實在沒辦法踹了一腳他的凳子才給人喚回來神,“去體育館打球不?”
謝競年往上拉了拉校服領子,小半張臉都藏了起來:“不去,我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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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去呗!”
賈飛塵去隔壁借籃球回來,一聽謝競年說不去就大喊着勸人,還說順便把陳漢霖喊了過來一起玩兒。
謝競年聞聲看過去,陳漢霖斜靠在他們班級門口,痞裏痞氣地沖他挑了挑眉,還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抽煙的動作。
“不去。”謝競年心尖兒癢了一下,但還是搖搖頭,勸道,“你們不睡覺下午得困死。”
“下午全是自習,睡半節就補回來了。”莊傑說,“睡醒再學呗,省的晚上沒事兒幹。”
謝競年無奈:“你們找個三對三還不容易麽,要是帶上我還得再找一個打五,多麻煩呢。”
賈飛塵聽完愣了一下,抱着籃球思考半晌,恍然大悟:“對呀!”
“咱們走咱們走,一會兒謝總反悔就不好整了。”
兩個吵得他頭大的喇叭終于走了,謝競年拉上窗簾,剛趴在桌子上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于是謝競年剛剛拉上的校服拉鏈又被他拉下來。他扯出塞進衣領裏的項鏈,熟練地把吊墜送進嘴裏咬着。
都是陳漢霖這逼,把他煙瘾又勾起來了。
謝競年直到睡着,腦子裏都在想,今天晚上能不能見到陳朽。
于是他就見到了。
陳朽騎着摩托停在老地方,頭盔放在車頭上,嘴裏正叼着根煙。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明晃晃的一顆火星。
謝競年穿過人群,借着車流的掩飾繞了過去,從陳朽身後猛竄過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陳朽也确實如謝競年所料,被人吓了一跳。他第一時間拿掉嘴裏的煙,又單手把謝競年從身後拎過來,皺着眉斥道:“鬧什麽,燙着沒有?”
“沒有。”謝競年自知理虧,乖乖伸出手心過去給人看。
陳朽甚至打着手電仔細看了幾遍:“沒有下次。”
“我知道了朽哥。”謝競年收回手,趁着陳朽給他戴頭盔的間隙悶聲嘟囔着,“天天就知道兇我……”
“屁。”陳朽離得近,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失笑,擡手就狠敲了一下謝競年的頭盔,悶響悶響的,“我天天兇你?”
“沒有沒有。”謝競年眯着眼湊過去,雙手捧着陳朽的臉,隔着厚重的頭盔“親”在了陳朽的嘴上,讨好道,“我剛剛都瞎說的。朽哥最好了,朽哥天下第一好。”
陳朽笑了聲,舌尖兒卻暗暗頂上了自己嘴唇內側的軟肉。剛剛謝競年貼上來沒輕沒重的,磕了那麽一下讓他隐隐嘗出了些血的味道。
小傻逼,勁兒還挺大。
半夜,謝競年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口渴,想去廚房找口水喝。
路過陳朽的房間時,他瞥見門縫底下透出來的亮光。再一看時間,淩晨兩點。
以前陳朽的作息都很規律,謝競年幾乎沒見過幾次他熬夜的時候。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陳朽睡覺忘記關燈了。
他動作很輕地按下門把手,推開門卻并沒有看到他想象中陳朽的睡顏,反而和坐在椅子上回頭看的陳朽對上了視線。
謝競年站在門口,莫名覺得一陣尴尬。
陳朽看了他一會兒,見人沒有要動的意思,問道:“怎麽了?”
“沒怎麽。”謝競年沒穿鞋,腳底被地暖烘着,整個人都在發熱。
陳朽走過來把他摟進懷裏,低聲問:“做噩夢了?”
謝競年明明已經熱到不行,卻還是想賴在陳朽的懷裏,于是他就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陳朽笑了。
他坐在床上,讓謝競年坐在他腿上。兩個人的重量壓得柔軟的床墊深深陷下去了一大截兒。
謝競年只穿着很薄一層的睡衣,臀*挨上陳朽緊實的大腿,相貼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
陳朽掐着謝競年的腰,霸道的吻在淩晨兩點顯得格外暧昧。
“回去睡覺。”陳朽把人放下來,“明天還上學呢。”
“不回去。”謝競年揪着陳朽的背心不撒手,“我自己睡,害怕。”
陳朽看着他,面上沒有表情,眼底卻透着一股濃濃的笑意。
謝競年本來就說了謊話,再被人這麽一看,頓時心慌的厲害。他舔了舔嘴唇,全然忘記了自己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的初衷:“朽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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