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潛在愛意
第58章 潛在愛意
謝競年本來還有些迷糊,乍一看見這一幕立馬就清醒過來,他忍不住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格外突出。
陳朽沒再追問,回身拿了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白色的浴巾在謝競年的目光裏游移,略過陳朽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體每一處。
謝競年可經不住陳朽的勾引,年輕氣盛,低着個頭坐在床上悄悄夾緊雙腿,渾身的熱度都随着陳朽的靠近愈來愈烈。
“想什麽呢,小傻逼。”陳朽溫熱的吐息撲在耳邊,語氣裏盡是調侃的意味。
“沒想什麽。”謝競年底氣不足地反駁道。
陳朽笑着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起身拿出了謝競年的電吉他:“你這該換弦了。”
大概是在臺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陳朽熟練地找出新的琴弦,動作輕緩又仔細地給這把琴換上。
謝競年能看見他指腹中間的紅痕,那是因為用力按壓琴弦而留下的淺淡印記。
陳朽的側臉無論再看多少次都依舊帥得讓人挪不開眼,謝競年看着看着就着迷一般陷了進去。
他的朽哥怎麽能這麽帥呢?
謝競年坐在草地上想。
頭頂是蔚藍的天空,各色風筝在高空裏飄蕩,陳朽躺在謝競年的腿上,濃密的睫毛合攏後鋪出了小片陰影。
網上說這種時候一定不能低頭,因為一旦低頭在男友視角裏就會看見醜陋的雙下巴。
謝競年可不敢低頭。雖然他根本就沒有雙下巴這種東西。
周衍同和于寧去公園裏的小攤租了一個風筝,放了好半天才終于讓它飛上了天,這時候開心得跟什麽似的。尤其是于寧,又蹦又跳,估計給把貝斯他都能原地激情solo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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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競年,來啊!”于寧離得老遠就在那兒喊他,“可好玩兒了!”
謝競年沒理他,倒是于寧的大嗓門把陳朽給喊醒了。
“你去跟他倆玩兒一會。”陳朽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手肘撐着草地,黑色的T恤後背和肩膀上沾了大片的翠綠雜草,顯得人都邋遢了許多。
“我不想動。”謝競年給陳朽撣掉雜草和泥土,語調拉得很長。
陳朽笑了聲站起身,從身後把謝競年拎了起來,順手給他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葉:“那你陪我走兩圈兒。”
謝競年被陳朽摟在懷裏,哥倆好似的擁着往前走。
這個公園裏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半山腰上有個寺廟,因為人流量大,香火氣兒倒也旺得很。等謝競年和陳朽爬上半腰時廟門口早都排起了長隊。
倆人在寺廟附近的小攤上打了幾槍氣球,謝競年一個也沒打中,陳朽也才中了三個。最後算是用三十塊錢換了個毛絨絨小挂件。
是個粉色的小豬,模樣憨态可掬,就是黑漆漆的鼻孔有些大,謝競年第一眼差點把它看成了眼睛。
“挺好。”陳朽拿着小豬翻來覆去看了看,指尖輕挑地在小豬屁股上彈了一下,“這小玩意像你。”
“啊?”謝競年無意識地揉捏着小豬粉嫩的屁股,沒反應過來這個小豬哪裏像他。
陳朽貼在謝競年耳邊,低聲道:“掐起來特別軟。”
謝競年哪裏想過陳朽居然在大白天的就和他說這種話,捏着小豬的手都握成了拳,在過路人若有似無打量的目光裏悄然紅了耳朵尖兒。
明明當初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時陳朽還兇巴巴高冷得不行,也不知道現在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他們排着長隊,終于在太陽落山之前進了寺廟。
一人搖了一個上上簽,陳朽和謝競年都不信這個,就是圖一吉利,倒也沒去找老和尚解簽。
寺廟院裏有棵大樹,枝幹很粗,看着就像是活了十幾年的老樹。樹杈上系着一根又一根紅布條,有的布條上面用黑筆寫了字,有的什麽也沒有。
謝競年剛摸了根紅布條,那頭就見陳朽已經把布條挂上了。
“朽哥,”謝競年慢吞吞地湊過去,扯着人衣袖問,“你許了什麽願?”
“小傻逼。”陳朽擡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說出來就不靈了。”
“你不是不信這個嗎?”謝競年道。
陳朽站在樹下,被樹葉間透過的斑駁光影籠罩,他斜睨着謝競年,勾起嘴角:“不告訴你。”
巡演的最後幾場終于在月底結束,謝競年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打了幾個滾。酒店的床太軟,雖然在某些方面來說很舒服,但果然還是稍微硬一點的床墊才睡得習慣。
陳朽一邊打開冰箱,一邊問謝競年晚上想吃什麽。倆人十幾天沒回家,冰箱裏也沒剩下什麽菜了。
“啊——朽哥,”謝競年把臉埋進被子裏,扭着頭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陳朽,“我不想動。”
“樓下就是超市。”陳朽坐在床邊看着謝競年耍賴包。
他倒也沒想買個菜非要小孩兒陪他一起,就是看謝競年這個樣子總想攪合他。
陳朽撲在床上,正好把謝競年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壓得人驚呼一聲,貓兒似的。他低下頭親了親謝競年的臉頰,問:“想不想動?”
謝競年被陳朽壓得呼吸困難,口鼻又掩在被子裏,臉都給憋紅了,賭氣似的說:“不想。”
陳朽又扒開被子尋到他的嘴唇,舌尖探上了謝競年的一對小虎牙,不住磨蹭着。
謝競年第一次被陳朽舔到牙齒尖兒,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一股接着一股酥癢從牙齒傳上來,直惹得他頭皮發麻。
怕咬到陳朽,謝競年也不敢合上嘴,就那麽任由陳朽欺負他的小虎牙。
過了不一會兒,謝競年居然開始漸漸覺得有些舒服,但更多的還是想和陳朽親近。他輕輕動着軟舌,想碰一碰陳朽的,可陳朽不給他機會,每次都在他要碰到時躲開。
“唔……”謝競年推着陳朽的肩膀,眼尾都被這個男人惹得發紅,“朽哥……”
“嗯?”
陳朽收回舌尖,額頭貼着他的,低沉沙啞的嗓音連接着胸腔微弱的震動,隔着被子都仿佛震到了謝競年的心上。
“朽哥,你親親我。”謝競年勾着陳朽的脖子,不自覺地把自己往上送了送。
陳朽不依他,只是問:“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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