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酒樓直播
話既然放了出來,就沒有收回的餘地。
這些人對雲煙所說的話半信半疑,紛紛叫嚷着要去雲家一探究竟,當下就從座椅上起身。
雲煙目視着這些人圍在一起齊齊望向她的臉,心裏也明白要是她今日不把事情解決,不單是這些人要對她不依不饒,雲家酒樓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當即轉身回複鳴劍:“看現在的情況,我不回去證明一下清白,恐怕我們今日都脫不了身。”
她仔細思量道:“我們三人已經到了藥鋪,不能再費時間折返回去,不如我先行回去,你先留在這裏陪他看病。”
這法子倒也行,只是,鳴劍掃視屋內滿臉怨氣的衆人,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我沒什麽意見,只是雲姑娘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
“怕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沒有親眼見過,有這些猜忌也是理所當然,畢竟這和昨日的飯菜确實有關聯。”
雲煙沖門口看熱鬧的人揚聲道:“馮掌櫃也一起去吧,別忘了帶上你的證人,我們一起看看。”
她将眼神下滑到那位提供證據的小厮臉上,人心總是難以揣測,誰也不知道這個曾經在她店門口欺負傻蛋的乞丐如同草窩裏的黑螞蟻,冷不丁地咬上一口。
外面的日頭早已高高挂起,雲煙眯眼看了看頭上的天,将帷帽重新戴上,不過臨走時還是問道:“張先生應該知道這病症如何解吧?”
張先生擡頭解釋道:“螃蟹性寒,加上病人又吃了些同樣寒冷食物,才會導致腹痛,幹嘔。我從前當學徒的時候也遇到這種情況,姑娘大可放心,他們都已經喝過藥湯,只是需要緩和緩和。”
“此地偏遠閉塞,實在品嘗不到此等鮮美食物,少見多怪罷了。再猛然嘗到這些東西難免會出現不适症狀。”
“多謝張先生,也怪我昨日沒提醒,這些人的藥錢都先記在我的帳上吧。”
雲煙一邊系好帷帽上的帶子,回頭對着雲好示意一笑,就踏出了仁心藥鋪。
衆人也都喝過藥湯,腹痛症狀早已緩解,但還是互相攙扶着跟在雲煙身後。
“阿姐,你怎麽走了?”雲好見狀就要追出去,可肩膀被鳴劍摁住,恍惚間只感覺肩膀一股強硬的力量迫使他坐在椅子上。
鳴劍站在他身邊安撫道:“少爺,雲姑娘一會就會回來的,我們要是跟着回去,會惹姑娘生氣的。”
他垂下頭将雙手平攤在腿上,雙目盯着手心的掌紋怔神道:“我不要惹阿姐生氣,…阿姐不能生氣。”
“請先生再診治一次。”鳴劍躬身行禮,腰間的佩劍上磨得發亮的劍柄引起了張先生的注意。
“哦,原來這是你家公子?”
張先生擡頭端詳着眼前的劍客,面容端正,舉止言談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普通的家仆,他似乎極力掩蓋身上的的別樣之處,但卻藏不住眉間的殺氣。
“上次雲家姑娘來帶他看病,我就琢磨出你家少爺從前必定內力深厚,今日見了你,我心裏的猜測算是敲底。”
鳴劍也老實回答:“實不相瞞,我家少爺确實習武多年,只是此番西行,卻遇上劫匪,貨物全部丢失,我與我家少爺也被迫分別。”
“多虧雲家姑娘将我家少爺收留,才算是讓我主仆兩個得以重聚,如今再次上門求醫,也是希望我家少爺的病情能夠穩定下來,以免日後回家路上病情加重。”
“嗯嗯,這麽看來你們主仆兩個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張先生輕輕敲打了桌面,喚醒了他面前低頭發愣的雲好。
“只是你家少爺的病根不在腦子上的傷,在他體內的五髒六腑被人的內力所傷,想要一時恢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鳴劍看了眼雲好的後腦,補問道:“那記憶呢?我家少爺如今這副呆傻模樣我沒法回去和老爺夫人交代啊!還請先生神醫妙手,先讓我家少爺的記憶恢複過來。”
“…胡子,好長的胡子!”
“我又看見你了,白胡子老頭,就是我阿姐不在這裏…”他眼裏的星光從明亮轉為黯淡。
張先生笑哄道:“來,我把胡子給你玩,你把腦袋伸過來。”
說完他真把胡子遞到雲好手裏:“給,拽着吧!”
雲好手裏得了心心念念的東西,也不管他的腦袋被人摁了過去。
“…嗯,我先給他針灸一下,看效果如何。”
“阿清,把銀針包拿來。”
“來了,先生。”
“那就有勞先生了。”鳴劍見他手裏還拽着先生的胡子,彎腰提醒:“少爺,還是把手松開吧!”
“阿姐要是過來了,會生氣的!”
這招還真是靈驗,不過一瞬,他就乖巧地任由銀針往他腦袋上紮。
頂着滿頭的銀針,還不放心地問道:“你不要告狀啊!我已經把手松開了。”
“…你要是告狀,你是小狗。”
鳴劍忍受着他的碎碎念,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另外從先生這裏再買些丹藥,以備路上不時之需。”
“嗯嗯,丹藥倒是有,只是算不上靈驗,必要時只能暫時穩住心神罷了。”
“阿清,去藥房裏的左側櫃子裏取些。”
滿頭銀針取下後,鳴劍再次躬身道謝,将丹藥收回,帶着雲好從仁心藥鋪裏走出。
街上的喧鬧浪潮一般湧動,走街串巷的貨郎肩扛扁擔熟練地在迎面而來的人群中間穿梭,酒樓客棧的門前停放着數輛馬車,進進出出的客人或酒足飯飽,或被飯香吸引,用木架搭建的攤子上挂滿了各色荷包。
“這個!給阿姐買。”雲好在一個賣發簪的攤位前停步,眼裏的星光定格在一根粉桃發簪上。
“這個多少錢?”
“三個銅板。”
鳴劍無奈地摸了摸全身上下,總算掏出來剩餘的幾塊銅板,遞給了攤主。
攤主心也細,知道這兩個男人平白拿着姑娘家的發簪,再不小心弄髒了,便用一塊藍布包裹好遞給了鳴劍。
鳴劍剛接過來就塞給了在旁邊眼巴巴看着他的雲好:“少爺,裝懷裏,不要丢了。”
“…嘿嘿,給阿姐戴。”他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胸前,仿佛得了什麽天價寶貝,搖頭晃腦地傻笑。
“…回去給阿姐,你走快點。”
将近晌午的日頭快要高懸在頭頂,可盡管日光如此溫暖惬意,鳴劍走在街上依然可以感知到往來的冷意,如同冰霜寒刺齊齊發射到他和雲好身上。
十字街路口,東西南北四方的行人錯落有序,唯有一人獨占在路中央,卻也能堵住他們前行的道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昔日嚣張跋扈的裴公子成了這幅模樣。”
雲好和鳴劍一起停下腳步:“他,是誰?”
鳴劍回道:“肖家幫幫主,肖陵。”
“肖陵,是誰?”
雲好怔怔望向前方單手負劍的劍客,腦海裏不斷搜索關于這人的記憶,可依然空白,腦袋上的傷口隐隐發痛,但他又不常表現出來,只能緊皺眉心,饒是他不認識,但也能感知到來者不善。
肖陵一手執劍,似乎對面前主仆二人勢在必得,仿佛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将他們的頭顱提回去,好好在江湖上出回風頭。
“鳴劍,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要是你能夠把你家少主主動交給我,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好啊!”鳴劍絲毫沒有猶豫地将雲好推了出去,淡然道:“那就多謝肖公子手下留情了!”
面前的人許是沒料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邁向前方的腳步逐漸放緩,但手裏的劍柄卻是越握越緊。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再不快點,我就要走了。”鳴劍掌控住雲好的肩膀,急切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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