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寶藏
燈光大亮,荷露和小蘭得意的藐視衆人。
一個青衣道袍的男人上前指道:“爾等究竟何人?”
洞中又一人冷笑道:“哼哼,可笑你峨嵋禁地任由女子進出,峨嵋弟子眼睜睜的瞧着,真是聞所未聞。”
說着,眼角瞥向那青衣道人,存心引起峨嵋與我們的恩怨。
峨嵋弟子聽了,果然個個磨拳擦掌,一臉怒火。
小蘭瞧着他們笑着說:“喲喲,荷露姐,你可聽見了,峨嵋原來是咱們來不得的。”
荷露冷哼道:“天下無論什麽地方,咱們想來便來,想走就走。有誰能攔着咱們。又有誰敢攔着咱們。”
“丫頭,好大的口氣!”
那道人說完,他身後兩名弟子拔劍飛出,兩把利劍相交如金剪一般刺向我們。
荷露腳踏虛步,在兩把寶劍碰向她時,她芊芊玉手,一引一拔,兩把利劍同時被撥了回去,左邊人的寶劍削斷了右邊人的衣袖,右邊人的寶劍從左邊人的耳朵邊擦過,他們全都呆愣,驚恐萬分。
那青衣道人和其他幾人見了荷露的古怪武功,大驚道:“移、移花接木?!你們可是移花宮的人?”
小蘭冷笑道:“現在,你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有那麽大的語氣。”
青衣道人一臉慘然,語氣略顯恭敬道:“峨嵋派與移花宮素無瓜葛,兩位姑娘此番前來,為的是什麽?”
荷露冷冷道:“不為什麽,不過是想你将那燕南天的寶貝拿出來,給咱們瞧上一眼。”
青衣道人怔了怔,疑惑道:“燕南天的寶貝?”
小蘭撅着嘴道:“不錯,識相的,趕快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否則……”說話的語氣帶着點威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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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峨嵋與燕南天更是毫無瓜葛,又怎會有燕南天的寶貝!”那道人忽然驚覺,四下觀望衆人,凄然一笑道:“我明白了,想必衆位便是為那寶藏而來。”
衆人一致沉默,沉默便是默認。這衆人之中竟也有那道人的朋友,想必那道人便是峨嵋掌門神錫道長,為了區區寶藏與朋友反目,這類事簡直愚不可及。
神錫道長厲聲道:“這一切想必就是一個圈套,你我都是受騙之人,我們若是在這裏火拼起來,便是中了別人的毒計。”
鐵心蘭身邊的少年嘲笑道:“我說這是個圈套,你卻偏不信,現在你自己都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可笑極了。”
荷露道:“你的意思是,這寶藏是假?”
神錫道長道:“想必是了。”
小蘭道:“荷露姐,他的話你信嗎?”
荷露搖頭淡然道:“我不信,任何人說的話,我都不相信。”
“姑娘若不信,在下也無可奈何。”神錫道長道。
少年站出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笑道:“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你的話,将這幾口大棺材撬開,讓大家夥瞧瞧。”
鐵心蘭連忙上前喊少年道:“你個小壞蛋,莫要那峨嵋的人為難。”
少年回頭對鐵心蘭笑道:“我就是要氣氣那個老道士,他害我差點丢了性命,我就是替他買了一出好戲,又有什麽關系。”
少年穿着一身乞丐似的衣服,滿頭黑發未束,只是随便打了一個結,臉上雖有一道細長的刀疤,整個人看似懶洋洋的模樣,卻渾身發出一股吸引人的魅力,讓人第一眼瞧見便覺得是美少年,眼前一亮。
他笑的時候,仿佛可以揉碎女孩子的心,如一把利劍刺/進女孩子的心房。
不過現在的他頭上,脖子上,手臂上和耳朵上都挂滿了五金(項鏈手鏈耳墜)毒蛇,倒讓人瞧了生畏,恐怖的很。
我啞然失笑,他還是那般,天真快樂,不願意讓人占了便宜。
鐵心蘭心裏顫了顫道:“你莫要對我發笑,這大晚上看着害怕的很。”
神錫道長的臉色青了。
小蘭點頭道:“對呀,将那兩口大棺材給我們打開,親眼證實一下。”
神錫道長臉色更青了,嚴肅道:“此棺內是本門歷代先師之靈柩,天下誰也不能打開。”
小蘭嘲笑道:“既是靈柩,讓咱們看一看死人的骨頭,難道還能看丢不成。你藏着掖着不讓咱們看,分明有鬼。”
荷露也冷哼道:“我看寶藏藏在棺木中,真是上上之選。”
衆人不覺贊同。
神錫道長生氣道:“任何人若想打開此棺,除非峨嵋死絕!”說出這樣的狠話,衆人不覺叫苦,這誰若是強行開啓,便是與峨嵋結下生死仇怨。
可是小蘭不怕,移花宮又何曾怕過任何人。
小蘭笑道:“那咱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可等不及了。”
“移花宮欺人太甚!”
峨嵋弟子一瞬間全部怒火萬丈,神錫道長更是顧不得形象,一把五行寶劍朝小蘭一個弱少女刺來。
移花宮的神功神秘莫測,區區神錫道長的寶劍又哪能傷到她,不過神錫道長的這一招已凝聚了他此生畢生所學,荷露上前助小蘭一臂之力。
兩人都不是神錫道長的對手,只得一味閃避,能閃避開已屬不錯,早知道江湖中人誰挨了他這一劍都只能避無可避。
雖避得過神錫道長的劍法,但是這時峨嵋派的幾大高手同時出手,鋒利的寶劍劍芒大盛。
鐵心蘭按耐不住道:“你在這裏等着,我……”
少年道:“你想去救她們。”
“嗯。”鐵心蘭道:“她們曾救我一命,剛剛也救了你一命,現在她們有難,我不得不上前相助。”
“你的武功不比她們高,去了只會躺着回來,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再說,移花宮的人有難,難道還需要別人來救嗎?”說話的空當,一雙機靈的眼睛似有似無的瞥向我。
“你說的不錯。”
我自陰暗中走來,從少年身邊快速掠出,衆人還未看清,那峨嵋派弟子們手中的寶劍皆已被我打斷,震的神錫道長後退一丈。
光華之中,我玉身而立,手握一柄很普通的折扇,淡然處之。周圍衆人皆眼前一亮,驚訝不語的看着我。
“公子。”“公子。”荷露與小蘭剛剛經歷險惡,虛汗未脫,紛紛激動的趕來我身後。
“罷了罷了,歷代祖師,弟子無能,讓你們受此侮辱!”神錫道長突然将劍一橫,便要以死以謝先師之靈。
我急忙閃身,出現在他面前,手臂一托一握,他從未離身的五行寶劍便到我手中。
神錫道長又氣又惱。
我雙手奉上寶劍,從容而輯,含笑開口道:“道長請恕弟子無禮,若非貴派友向婦女人家出手,弟子是萬萬不會胡亂出手的。”
神錫道長愣了片刻,才抱拳回禮道:“閣下莫非也是來自繡玉谷,移花宮?”
我的臉上挂着毫無營養的微笑道:“弟子花無缺,正是來自移花宮。本宮中人也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動,禮儀多有生疏,若有疏忽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衆人一陣呆愣。
小蘭笑道:“我家公子來了,你這棺材,總可以打開了吧。”
神錫道長臉色一變。
我嘆息,小蘭何苦逼迫人家。
神錫道長還未開口,我先開口緩緩道:“藏寶之事必為子虛,在下只望各位莫中了奸人惡計,化幹戈為玉帛,藏寶之事,以後休要提起。”
空氣中久久沉寂,終于一位大師雙手和什道:“阿彌陀佛,公子慈悲。”
一位俠客同時出聲:“必是奸計,大家也休要相争,未免奸人暗中笑話。”
“公子所言極是,我等現在便離開這裏。”說話的人已經受了重傷。
神錫道長唏噓和什道:“多謝公子。”
鐵心蘭看我的目光中也滿是欽佩。
卻是少年,少年冷哼一聲,不滿的瞧着我,徑直向外快速走去。
鐵心蘭見狀也馬上跟在他身後。
小蘭注意到鐵心蘭,遠遠喊道:“哎,那位鐵姑娘,你怎的走了?”
我正好回頭看到他們離去。
他要走了!
腦中定下這個念想,我轉身想要去追,神錫道長卻一把攔在我身前,恭敬開口道:“這位公子,多謝公子解圍,請留下做客。”
我連忙道:“不必,在下有要事在身。”
“公子替我等解圍,替歷代祖師解困,便是我等貴客,一定要受峨嵋上下隆重接待。”
是誰說峨嵋掌門神錫道長不好客來着,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禁地裏脫困出來,急着去找那個少年。
小蘭跟在後頭笑道:“公子,您還真是挺在乎那位鐵姑娘的,荷露姐,你說是不是?”
荷露橫了她一眼。
我哪是急着找鐵心蘭,我是急着找他,找我的親兄弟,那個少年小魚兒。
洞外薄霧,山間霧氣原本就濃,圓亮的月盤高高挂在樹梢,空氣裏都是陰冷的感覺,讓人渾身不是。
等我追出來,四面八方的冷風吹來,我站立沉吟。
“峨嵋這般大,以後只怕也是相遇無期,公子便算了吧。”荷露道:“況且那位姑娘是跟着別人走的。”
別人,所說的是別的男人,天下女孩之多,荷露勸我莫要喜歡上人家的朋友。
你們都不會懂得。
我閉眼回憶,憶起前世是在哪裏找到他們的,腳下輕功渡起,徑直掠去。
還沒趕到那個地方,就瞧見一塊青石上,小魚兒和鐵心蘭背靠背相依而坐。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銀銀的光暈剎是美麗,讓他們如同觀音座下金童玉女。
隔的遠了,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可是因為是黑夜,他們說話的聲音字字句句傳入我耳。
小魚兒道:“那小子真是神氣。”
鐵心蘭柔聲道:“也不是他自己神氣,那是別人捧着他神氣的。”
“哼,”小魚兒不服氣道:“我看吶,都是他自己裝出來的,好讓別人知道他謙恭有禮……哼。”
“繡玉谷移花宮是江湖武林中的聖地,他是移花宮唯一的傳人,哪有不神氣的道理。”
“我看吶,也就移花宮那種全是女人的地方,才能生出他那種裝模作樣的娘娘腔。”
“……”你心裏原來是那樣看我的,好傷心啊。
“哈哈。”鐵心蘭聽了他那話,譏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嫉妒,你嫉妒他長的比你好看,武功比你高,又很受人家的喜歡。你在吃醋。”
小魚兒跳了起來道:“我吃醋!我哪有啊,我吃什麽醋!”
鐵心蘭偏偏氣他道:“你就是吃醋,你吃他的醋。”
“我……”小魚兒突然洩氣的坐下去道:“好吧,我好像是真的吃醋了。”
鐵心蘭道:“他救了你,咱們應該去謝謝他。”
小魚兒擺手道:“不去不去,我又沒求他救我。再說,我和移花宮有很大的恩怨,移花宮的人我是最讨厭看到的。”
“什麽恩怨?”鐵心蘭好奇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你真是個賣人神經的小鬼頭!”
他們打鬧着,忽然一陣陰冷的寒風,風中帶着幽藍的含香,兩個妙齡少女向這邊走來,人未到,已聽到她們的聲音。
“那丫頭怎會突然失蹤,倒真奇怪。”
另一個聲音冷冷道:“哼,她跑的過今天,難道還能跑過明天。”
來人赫然正是慕容九妹和小仙女張菁,小魚兒他們的死對頭。
作者有話要說: 《神探夏洛克》第三季強勢回歸了,好高興
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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