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論他看起來有多正經,一到了晚上就一定會化身為狼,盡
做些禽獸不如的事。”說完這一番話,她就徹底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淩薇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回味着她話中的意思,卻發現一層讓她吃驚的意思。
這個時候亦竹的手機震動了,似乎是來了短信,想起剛才亦竹的話,淩薇猶豫了一下還是展開短信看了起來:你有東西落我這裏了,什麽時候有空來拿回去吧。哦,對了,你的內衣款式比從前性感很多……
淩薇又看了亦竹一眼,低低地說:“恭喜你啊,禁|欲多年終于開葷了。”
10、競争
旭堯正開着車去鐘家藝廊那邊,卻發現身後似乎有一輛車跟着他很久了,他試着多拐了幾個彎,後面的車還是沒有放棄,這樣子顯然不是巧合而是跟蹤了。他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同時看到跟蹤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在那人露面的那一刻,旭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目光之中帶着憤怒,握緊了雙拳好像随時準備揮出去。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旭堯只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小晉,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那人面帶微笑。
“伯年,你不應該在雲南嗎,怎麽會來這裏?”旭堯審視着眼前的這個人,他叫俞伯年,三十多歲,為人謹慎沉穩,最擅長的就是手雕玉,旭堯曾經親眼見識過他雕玉的能力。可是他一直是在雲南處理事情的,怎麽會到G市來?
俞伯年保持着微笑的樣子:“我是代表蕭爺來參加一個鑒賞會的,有人誠摯相邀,從道義上講是不好推脫的,只不過你也清楚,蕭爺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所以只好由我來代勞。”
旭堯倚在車門上,突然冒出一句:“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跟着我?難道這也是他的意思?”
伯年擺手:“是我自己來找你的,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出來那麽久也該回去了。若是等到蕭爺派人來‘請’你回去,到時候可能會引起什麽不愉快的事。”
俞伯年的話一直回響在旭堯腦中,他很清楚這話并沒有誇張,可是當年既然他決定要出來,又怎麽會那麽輕易就回去呢?坐在車裏,旭堯掐滅了手上的煙,看着風一點點把車內的煙氣吹散,然後才慢慢開車去藝廊。
藝廊門口已經排下了不少的車輛,看這規模倒是有不少人。旭堯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孫炎宸正攜女伴進去,那女伴看着有些眼熟,似乎也是他們的校友。聯想起之前的傳聞,他大概能猜出那女人的身份了。正欲進門,卻看到鐘南山的車子也開了過來,旭堯折身迎了上去。
剛下車的淩薇看到迎面走來的晉旭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來:“來找鐘南山?他在我之前已經到了。”
旭堯跟着笑起來:“那真是可惜,本來還想借機跟他套套近乎呢。”他再看淩薇的時候,發現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旁邊一輛車子上,那輛車正是孫炎宸的。想起之前看到的女人,旭堯伸出手,略略彎腰:“敢問我可有榮幸能跟你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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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有不少年輕的接待生為來賓講解室內陳列的珠寶字畫,藝廊
內的珍品較之昨天更是多了不少。訪客安靜而仔細地欣賞着,不時地發現心儀已久的玩意,像是宋朝陳榮的《墨龍圖》,他畫的龍,深得變化之意,潑墨成雲,啜水成霧。然而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放置在玻璃櫥窗裏散發着奪目光彩的珠寶水晶了。
旭堯偏過頭,低聲問:“看過這麽多寶石,你喜歡哪一款?”
淩薇手指向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說:“我喜歡那個,黑曜石。”
聽到旭堯略帶吃驚地哦了一聲,淩薇笑了起來:“怎麽,覺得黑曜石不夠高檔?也是,我們都知道黑曜石只是一種常見的黑色中低檔寶石。”
“我确實吃驚,不過不是因為你說的那個原因。小時候家裏一直有一塊黑曜石雕成的神獸,模樣挺恐怖的,聽我母親說是用來鎮邪護宅的,在我印象裏,黑曜石就一直跟宗教、神魔聯系在一起。”旭堯引着淩薇走到那串黑曜石手鏈前。
淩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将貼身挂着的佛墜拿出來:“黑曜石具有強大而精純的能量,放在煞氣重的地方,用來避邪擋煞,甚至可以像這樣制成黑曜佛像。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阿帕契之淚,聽說是誰擁有了這黑色的曜石,便永遠不用再哭泣,因為,阿帕契的少女們已替你流幹所有淚水,将黑曜石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喻意不再哭泣,幸福快樂。”
旭堯已經看到孫炎宸了,再聽到淩薇提及“喜歡的人”,自然聯想到這東西是孫炎宸送給淩薇的,而淩薇現在還貼身帶着可見對他是餘情未了。倉促之間他一下抱住淩薇,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東西是孫炎宸送你的吧,你說他要是看到我們這樣會怎麽想?”
淩薇撇過頭笑了起來,只覺得旭堯這樣做太過刻意了,她在旭堯後背輕拍了一下:“是我爸送的,小時候我很愛哭,他不知聽誰說這是不哭泣的寶石,就特地買了一塊讓我戴着。”
孫炎宸剛才一眼就看到淩薇,本想跟她說說話,結果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擁抱的一幕,一下愣在原地。身旁的從安挽着他的手,目色微暗,她微笑着出聲:“薇薇,你也在這裏呢。”
見旭堯還不打算放開,淩薇暗中使勁在他腰間掐了一下。只聽一聲悶哼之後,旭堯的手總算是放開了。他用受傷的表情看着淩薇,絲毫沒有關注面前的兩個人。
被他這樣一鬧,淩薇倒覺得放松了不少:“聽說你們已經訂婚了,恭喜。”
孫
炎宸盯着她,目光熾熱,眼前的淩薇與三年前相比更加的成熟柔美,而她跟身邊的男人之間有着微妙的互動,很是親昵。這種感覺讓炎宸覺得不舒服,迫切地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他略帶敵意地看着旭堯說:“不知道這位是?”
“你好,我叫晉旭堯,是薇薇的朋友。”旭堯大方地伸出手。
從安神色微變,同樣是出身貧寒又品學兼優的學生,她對晉旭堯這個名字是一點都不陌生,而且最近在發展珠寶業務的時候,她也聽到不少關于TB公司市場總監晉旭堯的事,今天在這個場合會見到他并不意外,但意外的是他竟然和淩薇一起出現,而且兩人關系看起來還不錯。
炎宸一直沒有伸出手去握,目光中還帶着敵意,這讓氣氛一下子僵了。從安見狀,笑着對旭堯說:“一直聽說TB市場總監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哦。對了,剛才看到鐘先生已經在裏面了,鑒賞會應該是開始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冗長的介紹之後,鐘南山上臺,他目光犀利地橫掃全場,威嚴無比,四下鴉雀無聲,然後他才微微一笑說:“今日我誠摯邀請各位來共同鑒賞幾款寶石,色澤不一,産地各異,當然價值也不盡相同,希望各位專業人士能夠慧眼識珠。”
話音剛落,只見有人在司儀指引下上臺,那人正是俞伯年。旭堯眉峰微聚,神情嚴肅地看着臺上的人。
本在看着臺上的淩薇發現身邊有人靠近,轉身一看竟是一直守在貝爾法斯特的鐘叔,他伸手做出一個“請跟我來”的動作。淩薇猶豫了一下,正要跟他走。孫炎宸卻提早一步攔在他們面前,質問鐘叔要做什麽。
因為他的舉動,周圍不少人關注這邊,旭堯看臺上俞伯年目光似笑非笑,更是有不好的預感。
鐘叔平靜而鎮定:“孫少放心,我只是帶淩薇小姐過去認識一個朋友。如果你還是擔心,就一起來吧,不過這樣可能會錯過接下來的鑒賞環節。”
從安拉住炎宸的手,低聲說着什麽,看這情形是不想讓他離開了,畢竟他們準備了那麽多就是為了在鑒賞會上露一臉,可以說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人将來都可能是他們的合作夥伴。更重要的是鐘家在珠寶這一行是舉足輕重的,若是能得到鐘家的青睐,對剛接觸這一行的炎宸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淩薇還是跟着鐘叔走了,她記得鐘南山昨天跟她說的話,會來這裏就是為了知道鐘南山口中所謂的秘密所謂的□到
底是什麽。
俞伯年被安排在休息室休息,而這裏有監控錄像,能夠看到前面的情況,鐘南山要他關注這群人,發現值得合作的對象。還有一件事,鐘南山說要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俞伯年很好奇,鐘南山這麽刻意安排介紹的人會是誰。
休息室的門開了,鐘叔示意淩薇進去,而他則是守在門口。看到淩薇,俞伯年的笑容越發的詭異了:“淩小姐,原來鐘先生要介紹給我的人是你。”
俞伯年和鐘南山在此之前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可是這次鐘南山卻破天荒的向蕭瑀發出了邀請,而且還安排一個女人跟俞伯年見面。鐘南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想用美人計來示好?
淩薇禮貌性地回了幾句,然後偏頭看着監控錄像,只見那裏面剛出現從安附耳在炎宸耳邊的畫面,然後意外的是,炎宸和旭堯同時選中了那款鴿血紅。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出現的黑曜石的原型來了哦~~~~
這個是黑曜石佛墜~~就是淩薇一直挂在脖子上的~~~
這個是烏金黑曜石手鏈~~~純粹而奢華~~~
11、舊情
因為之前淩薇提醒過旭堯要注意鴿血紅,所以他對鴿血紅做了不少額外的功課,從監控錄像中可以看出他充滿自信的模樣:“頂級鴿血紅源自緬甸的摩谷礦區,它切割後的光澤可媲美鑽石閃耀的光彩。由于紅寶石彌漫着一股強烈的生氣和濃豔的色彩,以前的人們認為它是不死鳥的化身,而鴿血紅更是将之表現得淋漓盡致。除了寶石本身的特質外,神秘的傳說更是為它增值不少,緬甸自古有一個傳說,龍生下三個蛋,第一顆蛋孵出異教徒之王,第二顆蛋孵出中國的皇帝,第三顆孵出的就是紅寶石,他們認為這是神賜給他們的禮物,不屬於人間的天地精華。從前的緬甸紅寶石都屬於國王所有,如果有人發現紅寶石卻想占為己有,據說會被挖去雙眼關在永不見天日的地牢裏終其一生;如果發現上好的紅寶石,國王的使者會騎著大象出現,将紅寶石恭送回宮中。 古印度人則認為紅寶石能澄淨血液,古埃及人相信紅寶石可以提高熱情、增添美豔、使佩帶的人有優雅的舉止與氣質。所以長久以來鴿血紅都是尊貴與富有的象征……”
聽完了這些,淩薇這才回過頭看休息室裏的這一位,他年紀不大,但氣質沉穩,讓人恍惚間以為他是經歷無數風雨歲月的人。面容柔和,這是在不經意之間眼神裏流露出如刀鋒般的淩厲氣勢。只是一眼,淩薇就在心裏将他定義為:複雜的男人。
想完這些,她禮節性地笑了一下:“你好,鐘先生雖然之前就提過要我見一個人,不過他對你的身份只字未提。”
“我叫俞伯年,今天是代表我上司來的。”
“敢問你上司是?”
俞伯年停了一下,面色誠摯而恭敬地說:“蕭瑀。”
兩字一出,淩薇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賭王蕭瑀?”
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後,她越發的不能理解了,這賭王蕭瑀在雲南一帶是很有名氣的,或許很多人印象裏賭王是像周潤發演過的電影那樣,在棋牌方面出神入化的人物,但其實蕭瑀的這個名號并非如此。所謂的賭指的是賭石,就是用璞玉來賭博。玉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着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裏面是什麽,依舊沒有人說的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程稱做“賭石”。
淩俊逸曾經帶着淩薇去過一個賭石俱樂部,雖然不如雲南那邊那麽激動人心,但是見過裏面的場景還是讓她吃驚,難怪賭石圈子裏會有這樣的傳言:“瘋子買,瘋子賣,一個瘋
子在等待。一刀切下是灰白,三個瘋子哭起來,一刀切下是綠白,三個瘋子笑起來,一刀切下是滿綠,三個瘋子打起來。”可見賭石場上的多變與刺激了。
蕭瑀的名字但凡是接觸過賭石的人都會聽說,他的過去不祥,但在前幾年的賭石上創造了幾次很成功的賭石經歷,為他積累豐厚財富的同時也漸漸有了名氣。雖然不能說他穩贏不輸,只不過他看走眼的時候很少。
淩俊逸告訴她這些的時候,她不過是當做一個傳奇人物來聽,想不到今天鐘南山會讓她認識賭王的下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俞伯年從茶幾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臉上的微變被掩藏在茶杯下,當他再度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平和模樣:“淩小姐可有去探望你父親?他最近怎麽樣?”
淩薇警惕地看着他:“你認識我爸?”
“幾年前,他和我們因為生意關系來往過一陣子,後來他出了事就再沒有聯系了。真是可惜,像他那樣的聰明人,實在不應該耗費在監獄裏。”俞伯年的神情一直很鎮定,只是他的話卻并不平靜。
淩薇差點就問出來,他是否知道三年前的事,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下,俞伯年這個人說這些話有什麽意圖,鐘南山安排見面究竟是什麽意思,這些問題她都沒有弄清楚,貿然問出口了也未必能得到答案。
互留了聯系方式,淩薇便出了休息室,那一刻她并沒有看到,俞伯年看着她的背影時眼底流露出的一抹詭秘的笑容。
在發表完對鴿血紅的講解之後,旭堯被不少人圍住,他們說是要一起探讨關于寶石的話題,這對旭堯來說就是一直以來都在接觸的東西,因而也就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他還擔心一件事,俞伯年自從上臺簡短的露臉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事,這都是未知之數,因為他的背後還有一個蕭瑀,所以旭堯就不得不擔心。
從安不免有些失望,他們的團隊在事前準備了很多,只是大海撈針式的灌輸畢竟有限,在對鴿血紅的鑒賞方面還是不如晉旭堯來的深入動人,因此她想要讓炎宸一展風采的打算算是打了折,不過讓她欣慰的是,鐘南山親自過來對炎宸說:“果然是虎父無犬子,炎宸,好好加油。”之後有人過來找他們說話,可惜炎宸好像不在狀态,說是要去趟衛生間,結果一去就很久沒回來,從安一人應付着諸人,一面還在想炎宸會去哪裏。想着想着,越發覺得不對勁,炎宸一定是去找淩薇了,
可是兩人會說什麽,這個想法在從安的腦子裏生根發芽一般蔓延開來,她對旁邊的人說了聲抱歉就去找人。
淩薇被炎宸拉着一路走到拐角處,四周沒什麽人經過,他這才停下腳步。淩薇也不反抗,只是冷靜地說:“炎宸,在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松開我的手?”
孫炎宸眉宇緊鎖:“我擔心我一松手你就會溜走,所以在我說完之前,我會這樣一直牽着你。”說着他像是回憶起什麽,“你還記得嗎,以前我總是這樣拉着你的手,這是從幾歲開始呢?聽大人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拉着你不肯松手,那時候他們還開玩笑說,以後薇薇就給我們家炎宸做媳婦吧。這話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記得,你淩薇将會是我的媳婦,我從沒有一天懷疑過這一點……”
看着炎宸堅定的目光,淩薇心中一動,她又何嘗不是,從小開始兩家父母都不阻止甚至是鼓勵他們倆在一起,時間長了,甚至連她都分不清,到底跟炎宸是理所當然還是水到渠成。是不是沒有發生三年前的事,他們就真的能走到一起?只是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了。她平靜地跟炎宸對視:“炎宸,你該記得,現在你的未婚妻是從安,你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炎宸手上使勁,急切地說:“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會讓從安離開,她說過她會幫我,而且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薇打斷:“你真是亂來,以為婚姻是股票嗎,賣出這個買進那個,中間不帶任何責任的。況且,我們之間錯過的那三年裏有多少變化,你沒有發現嗎?”
“有什麽變化,我依舊愛你,相信你也是一樣,不然昨晚你不會這樣不給我們見面的機會,你在逃避,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麽面對你我、從安,三個人的關系。”
淩薇笑了起來:“是,我确實不敢面對,我不喜歡介入複雜的關系,還有一點你說錯了,你知道嗎,這三年裏我很少想起你,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不清楚,從前的我為什麽會跟你在一起,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淩薇擡頭的時候,臉上是笑的,眼神中卻帶着冷漠,而她的餘光也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從安,她就那樣安靜而鎮定地站着,在接觸到淩薇目光的時候不慌不忙。
炎宸捏緊的手稍稍松開一點又馬上握緊:“你說你不喜歡複雜的關系,那好,我會把我們的關系理清楚,到時候你會再度記起我們之間的回憶,如果還是記不起,我們也可以一起創造。”他難得這麽霸道而堅持,只是這份堅持似
乎晚了點,若是在三年前他能夠這樣,或許淩薇真的會感動,尤其是在家庭破滅的時候,她确實是渴望能有個肩膀來依靠,所以她去了孫家,結果只能讓她認清一個事實:有些人只能共享福不能同患難。想到這裏,她使了勁甩了孫炎宸的手:“你以為三年沒見,我還是當年的我嗎?你怎麽那麽自信我就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呢?”
“你的幸福?難道你說的是晉旭堯那小子?雖然你們之間确實親近,但我看得出來,你們沒有在一起。”
淩薇毫不猶豫地點頭:“确實,可你跟我連親近都談不上了。”
她還沒說完,手上被用力一拉,整個人被壓在牆壁上,孫炎宸迅速覆身吻了下來,急切地摸索着她的唇,似乎要将這三年的錯過盡數彌補上,他是那樣的粗暴而狂野,手掌捧着淩薇的脖頸,用力擡起來,讓他們的唇貼合得更加的完美……
淩薇皺眉,推不開這個發了瘋的男人。
從安轉身,喜怒不辨。
炎宸的手摸索到淩薇腰間,伸手探進她的身體,猛力地拉扯,想要除盡阻礙的外衣。他真是瘋了,這是什麽地方,若是被人發現,傳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淩薇狠狠地沖着炎宸的舌頭咬下,血腥味彌漫在唇齒相交處,而炎宸卻只是皺了下眉頭,更是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呲的一聲只聽得外衣被扯裂的聲音……
淩薇下意識地擡腿,猛力頂在他的裆部,趁他彎身的時候一把将他推開。
炎宸擡起頭,卻看到不遠處已經站着不少人,人們驚詫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眼中的熾熱逐漸熄滅,然後是尴尬無措,顯然他并沒有預料到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成為一個施暴狂。
淩薇衣服淩亂,在接觸到衆人各色眼光之時,心底早已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卻還是強迫自己做出冷靜的模樣:淩家早已經是大家的笑柄了,再多一樁有什麽。只是她的身體還是不可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旭堯撇開慕從安的阻攔,從人群中擠過去,一步一步走向淩薇……
作者有話要說:備注:關于賭石部分借鑒了百度百科,還有個人博客,有興趣的盆友可以去看看。博文:雲南賭石
這一章後面部分很有意思,這幾個人之間存在着微妙的暗流,親,看下去,後面內容更精彩~~~
12、尴尬
在所有人猜測會出現什麽樣情況的時候,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炎宸被砸在牆壁上,腹部挨了重重一拳。出了拳的旭堯沒有多做糾纏就立刻脫下外套披在淩薇身上,然後一只手在她背後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人群中有人議論着,聲音不大,可旁邊的人都聽得很清楚:“不是說有人發現一塊難得一見的寶石嗎?怎麽成了年輕人争風吃醋的戲碼了?”周圍附和的人不少。
從安眼尖,看到不遠處有接待生匆忙離開,看樣子是去找人來處理這件事了。
旭堯伸出手,面向淩薇:“已經參觀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這場笑話是該結束了,淩薇把手放上去,打算跟着他離開,卻沒想到炎宸會再度拉住她。
孫炎宸面帶愠色:“晉旭堯,這是我跟薇薇之間的事,你沒資格插手。”
旭堯挑眉,單手捏住炎宸的手腕,加重力道:“你也不是青春期的小男生了,怎麽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以為這裏是孫家酒店,可以任你胡作非為!”
聽他提到了孫家,從安皺眉,從人群中擠出來,拉住炎宸的手,鎮定地說:“公司來電話說有事要你回去處理,別在這裏耽擱了。”
有人“咦”了一聲,引得衆人的注意:“怎麽是她?”這一疑問讓人把注意力再度放在那幾個人身上,環視一遍,最後都聚集在旭堯身邊的淩薇身上,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一個沉穩的聲音打破了尴尬的氣氛:“原來人都在這裏呢,我家老爺剛命人搬出一件紅珊瑚雕刻工藝品供各位觀賞,聽說是花了整整三年才雕成的,至今還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鐘叔的一番話引開了圍觀人的注意力,緊接着接待生紛紛引着賞客去看那紅珊瑚雕品了。
最後走了兩個人還在低聲交流:“你剛才說什麽?難道你認識那女人?”
“你還記得三年前的淩市長嗎?”這是剛才出聲的男人。
“記得,難道她跟淩俊逸有關系?哦,我記起來了,淩俊逸有個女兒……”
“對,就是她。”
鐘叔恭敬地看着旭堯:“老爺說過幾天會親自跟你聯系,今天就先到這裏吧,麻煩你送薇薇回去。”他鞠了個躬然後才走。
出來的時候,淩薇走的有點急,憋着一口氣到了門口才長長地舒了出來。她背對着旭堯,低低地說了聲
謝謝。
旭堯自嘲地笑起來:“謝什麽,也許孫炎宸會這樣做一部分是因為我之前的舉動刺激到了他呢,只是我想不到他會這麽沖動。”
淩薇收緊了身上的外套,語氣有些冷:“他現在沖動也不嫌晚了點?”
“薇薇!”孫炎宸的聲音從左手邊傳來,“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淩薇下意識地皺眉:“這話你不該來問我,我想我沒必要一直提醒你,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這個事實。也許我之前的話給你帶來誤會,我道歉。但是你剛才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沖動而是性|騷|擾了,同學一場,我不希望把事情搞僵,也希望你能想清楚。”
說完她轉過臉,略帶祈求地看着旭堯:“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家吧。”
旭堯的車子已經開出不少距離了,後視鏡裏已經看不到炎宸的身影,淩薇卻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亦竹姐知道我剛才說了什麽,她估計會很高興吧。”
旭堯搖了搖頭:“說不定她會沖上去給孫炎宸一頓痛打。”
“你不是已經幫我打了他一拳嗎,我又何必費那力氣去跟他鬧。”淩薇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靠在椅子上。
旭堯看了她一眼,淡笑:“那倒是。”他目光落在路邊,發現前面有一家便利店就把車開到路邊停下,對淩薇說了句“在車上等我一下”就下去。
很快他回來,手上多了一包十片裝的濕巾,遞給淩薇說:“要不要擦下臉,還有……”他的手在自己的唇上比劃一下。
剛才一直沒注意,原來淩薇臉上的妝花了些,嘴上的淡粉色的唇彩更是深淺不一,遠看沒有什麽,近身一看很容易讓人遐想這是發生過什麽少兒不宜的事。
淩薇在鏡子裏看清自己的樣子之後,淩薇會心一笑,注視着旭堯專心開車的側臉一時出了神。自從在美國遇到過他,好像他們之間見面的次數多了點,而他似乎也一直在示好,他究竟有什麽目的?想到這裏,淩薇出聲問道:“剛才你為什麽會幫我?”
旭堯從容地說:“你不覺得我也是在幫我自己嗎?鐘南山怎麽會放任自己的鑒賞會被這樣的事攪亂,況且他對你也算是維護,而我站出來也是順了他的意思吧,說不定因為這件事他給我加了不少的印象分,你也應該聽到鐘叔剛才說了什麽,結果對我還是有利的。”
果然是生意人的想法,不放過任何可
以利用的機會,淩薇嘴邊的唇畔勾起:“可你怎麽能肯定你出來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呢?如果當時孫炎宸跟你鬧起來,你豈不是吃力不讨好了。而且你這麽做,無疑是跟孫炎宸對立了,他可是孫家不久之後的繼承人,若是他成心要跟你作對,只怕你也不好應付吧?”
旭堯調整了方向盤:“不是還有慕從安在嗎,我們倆男人就是想鬧也鬧不起來。”
直覺他話中有話,淩薇正想繼續問,卻發現車子已經開進了一條并不寬敞的小道,她坐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這時候才想起來要問,未免太晚了點吧?”旭堯戲谑地說着。
淩薇拿着濕巾的手動了一下,忽然笑起來:“你如果想對我做什麽,我絕對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反抗,只不過這麽做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你不是一個貪圖肉|欲的人。”
旭堯踩下剎車,笑得有些無奈:“你不知道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嗎?這不能說是肉|欲,可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可以完全用理智來衡量,所以以後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多長點心眼吧,尤其是像這樣天快暗了的時候……”
淩薇放松下來,她的腦中浮現那天晚上亦竹喝醉酒回來時說的話“薇薇,你要記得千萬別晚上跟男人出去,無論他看起來有多正經,一到了晚上就一定會化身為狼,盡做些禽獸不如的事。”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旭堯下車,推開其中一件玻璃門,門上寫着“雪岚居”三個隸書大字,從外面看,裏面似乎是挂着幾件手工不錯的衣服。這名字取得倒是很文藝,淩薇猜想店主一定是位舉止優雅的女子。
不一會兒旭堯出來,身後跟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她瘦瘦小小的,一件無袖緊身T恤配上超短牛仔褲,最難得的是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看着就很有活力。
小女孩在看到淩薇的時候,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探究的,說不上陰暗但肯定不和善。淩薇警惕心起,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
“薇薇姐好,我叫蕭雪岚,你叫我小岚就可以了。進來坐坐吧,我聽旭堯說你衣服被勾破了,來我這裏就對了。我跟你說,我這裏最不缺的就是衣服,你要什麽款式都有……”這個小女孩的自來熟和伶俐的口舌讓淩薇佩服,這讓她想起自己在貝爾法斯特開店的情況,她從來沒有這樣熱情地歡迎過客人。而這個時候,淩薇的腦子裏忽然浮現了那日無意看到旭堯的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親愛的小岚”,指
的應該就是這個小女孩吧?
淩薇仔細地看了他們,小岚比她想象的要小一點,跟旭堯站在一起,他倒像個專吃嫩草的老牛了。
旭堯不用招呼就自己坐在一旁的布藝沙發上,随手翻看桌上的雜志,而小岚在自己店裏挑了一件旗袍和一條連衣裙讓淩薇去換下,她伸手接過旭堯的外套:“這件衣服我幫你拿着,你進去裏面換吧。”
淩薇選了那件白色連衣裙的,因為她自己也做過服裝,看得出那件旗袍做工更加精致,上頭的仙鶴繡紋沒幾個月是出不來的,還有那式樣複雜的嵌芯花扣,剪裁修身,邊幅上修飾了同色的細蕾絲條,這一件衣服恐怕是心血之作。
在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淩薇看似無意地問了小岚:“這店裏的衣服都很別致,不像是機器生産的。”
小岚自信地揚眉:“這裏的一針一線都是我和幾個朋友親手做的。”
淩薇還是不可避免地吃驚,小岚看起來确實很活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她會拿着針線耐下性子的縫制剪裁。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淩薇笑了起來:“我之前也自己做過服裝,知道這需要花很多時間精力下去,那你的學業呢?會不會受到影響?”
小岚扭頭看了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的旭堯說:“我辍學都有幾年了,哪像那呆子,上個大學還埋頭苦讀的。”她說的理所當然的,眼底充滿了嘲弄和戲谑。
旭堯沒聽清她們說了什麽,只是直覺得朝這邊看了一眼:“你們在說我什麽?”
離開的時候,小岚拉着淩薇,低聲問:“薇薇姐,你跟旭堯什麽關系?”
淩薇略加思索:“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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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