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殘劍 7 依舊睡不着
互相的瞪着,五爺在床上看着那貓睜圓了眼睛,眼睛裏全是怒氣,衣衫有些不整,外衫的扣子明顯沒扣,裏衣領口微開,露出精致的鎖骨,鎖骨上方小麥色的皮膚上有一個傷口。白玉堂皺了一下眉頭,那傷口是自己第一次去找貓兒麻煩的時候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用飛镖偷襲的時候刮過留下來的。想到這,白玉堂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貓好像一直不怎麽防備他,第一次見面就如此,之後的兩年相處更是如此。白玉堂突然覺得心頭有股火一直燃到小腹,這貓這個樣子果然是漂亮,圓圓的眼睛,精致的五官,淩散的黑發,因為怒火有些發紅的耳朵……抽了下嘴角,白玉堂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怎麽會覺得男人漂亮,何況還是這麽一只狡猾的貓?
展昭其實雖然睜着一雙眼睛,眼神看起來非常清澈,但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怒氣,白耗子坐在床上,就穿了裏衣,被子蓋在腰下的地方,發帶散了,頭發淩亂着流瀉而下,一雙鳳眼邪邪的眯着,眉目間幾分疑惑,幾分霸道,就是皺一下眉頭的感覺都是從內而外散出的惑人的氣勢。突然間耳朵就紅了,尤其是那白玉堂的眼神,怎麽看起來都像要把自己吃掉的感覺。
“什麽施暴,白玉堂,你算良家男子?良家男子會常常在青樓住宿?”
“喲,我說貓兒,你該不會是覺得五爺沒去你那貓窩住宿,而是去青樓住宿,你就撚酸吃醋了吧?五爺怎麽聽着這話是在怪五爺不解風情呢?”本來是時常這般逗這貓兒的玩笑話,只不過這個時候說出來白玉堂自己都覺得心撲撲的跳得厲害,所以更別提一向皮面薄的展昭,當即就紅了臉,沖上去,抓了白耗子的肩上下搖晃,“白玉堂,展某今天好好教導一下你何為羞恥。”
被這麽晃動着,那貓的衣領越發的敞開了,白玉堂手比腦子快了一步就用指尖觸上了鎖骨間的傷疤,“貓兒,還痛麽?”觸感有些發涼,傷口愈合以後留下來的痕跡,有些硬,有些讓白玉堂發酸。
騰的一下身上就燒起來了,但是,展昭的第一反應不是把那耗子的手拿開,而是左手探上了對方的額頭,“臭老鼠,你發燒?這都兩年了。”觸手的溫度沒有問題呀,下一刻,兩個人都石化了。因為白玉堂俯下頭,嘴唇輕輕的湊上了那出傷口。嘴唇的溫度燙得展昭心髒跳動出現異常,而同時腦子終于跟上了行動的白玉堂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動作的不妥當。但是,親都親了,都是男人,于是,他伸出舌尖輕輕的一舔。
“啊……”
一把推開胸前的老鼠腦袋,展昭跳到門口,這白玉堂做什麽?
“展某不是白兄那些紅顏知己,白兄自重。展某先行休息了。”說罷紅着一張俊臉快步的出了白玉堂的房間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關門闩門的時候比平時都重……
瘋了,他一定是徹底瘋了。身體的變化白玉堂這麽個歷盡風月的人自然懂那叫欲望。但是,這欲望為了那貓來得如此迅猛,就實在是不正常。可是,下身在自己吻上那貓胸間傷口的時候站起來的兄弟殘忍的告訴他,風流天下,紅顏知己遍天下的白玉堂,對一男人,而且還是展昭有了渴望。渾身熱得難受,只得起身走到院子裏,在井邊擰了一桶水,照着頭沖下來,然後一陣風吹過來才把那股邪火壓下去。回屋子擦幹頭發身子,換了衣服,本來就睡不着,這麽一來就更沒了瞌睡,于是我們的白五爺提了劍往西街走去,時至午後,雖然青樓還未正式營業,但是他五爺要找人還不容易。
再說展昭回到房間闩緊了門,鎖了窗子。沿着床邊坐了,就開始了發神,因為他覺得先前白玉堂把吻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沒有一絲的讨厭,而且心跳加快,尤其是那舌尖的一舔,完全是讓自己失了心神。再睡不着,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院子裏打水的聲音沖水的聲音,臉紅得充血一樣。他也是男人,當時知道那意味着什麽,“色耗子!”嘴上念叨了這麽一句,他自己都沒發現,語氣完全不像平時,反倒是有點撒嬌的感覺。躺下,坐起,再躺下,再坐起。睡不着,不過這樣的情況想睡着絕對沒有可能。于是整理好衣衫,提了劍走出房門,本來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卻正好看見白玉堂跳牆出門。埋怨了一句這耗子出入自己家都這麽的嚣張,腳下早就提了真氣悄悄的跟在了後面。
只見前面那人出了自家院子,一直往城牆方向去,然後瞧了左右沒人,躍了牆進城。然後一直走到城西的花街柳巷。跟着前方那耗子,展昭心裏大罵,死耗子,大白天的來青樓,果然是風流天下,腳下依舊不慢,就看見白玉堂進了一條巷子,然後看準不算高的牆跳了進去。展昭看時,發現那正是千香苑的後牆。咬牙切齒的跟着跳了進去,跟着前方那人看着他跳窗子進了一個房間,随即房間裏一聲輕微的叫喚,然後一個嬌弱的女聲傳出來:“五爺?您怎麽這會兒過來了,流霞還道這次五爺到開封來又不來看奴家了。”聲音明顯非常驚訝和歡喜,又帶了點剛剛醒過來的慵懶。
“你知道五爺來了開封?”那耗子調笑的聲音實在是欠扁。
“五爺這是打趣流霞呢,誰還不知道昨天下午五爺從南門進了開封城。”
“是有段時間沒來看你了,最近好不好?”
“敘舊呢就等會兒了,流霞給五爺留着好酒,我就起來,叫廚房那邊備上飯食,咱們邊吃邊說。”
半響沒有聲音,一會兒,又是那女子的聲音傳出來,“五爺,你讓讓,奴家穿衣服。”
聽到這裏,展昭心裏頭湧上來一股氣,直燒到腦門,恨不得擡劍劈了那白耗子。但是,那耗子狎妓,自己是在氣什麽?誰還不知道那人本來就風流麽?未結識自己以前常常也是在煙花之地留戀的,西郊的院子也是因為認識自己,知道自己不喜歡那些場所才建起來的,但是,自己這麽個行為到底算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豆渣呀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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