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一百零四章

“正好, 我也去你那住幾天。”孟南春假意沒有看到齊玉嬈噎了一瞬的臉，孟南春看了一眼蘇亦凝，蘇亦凝的視線和她微微地撞了一瞬, 然後別開了眼。

齊玉嬈本想借口家裏住不下, 可是她對面的是孟南春, 本就對她住在哪裏，住得怎麽樣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齊玉嬈悶悶熄.火：“好吧。”

三個人到了齊玉嬈的住處, 齊玉嬈自己住的是一幢獨棟的排屋別墅，地上有兩層，地下還有一層，因為齊玉嬈自身練舞的需要, 所以她将練舞室裝在了二層樓, 兩面是互相對着的鏡子, 還有一面放滿照片的牆, 和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孟南春到了齊玉嬈的住處之後，等齊玉嬈分了房間給她, 她便準備自己逛逛。

倒是因為之前蘇亦凝沒有來過，所以作為別墅主人的齊玉嬈帶着蘇亦凝參觀。

齊玉嬈帶着蘇亦凝先是參觀了練舞室，蘇亦凝看着牆上的照片, 有着齊玉嬈很小時候的可愛樣子, 也有漸漸長大之後，在舞臺上表演的模樣。

每一個階段都有被很好地保留下來，稚.嫩的小豆芽漸漸抽條長大, 變成了臺上魅力四身寸的少女。

“很可愛, ”蘇亦凝笑着誇贊道, “你看這個時候，還有點肉.嘟.嘟的。”

“姐姐！”齊玉嬈紅着臉上前去擋小時候的照片, 結果擡手時不小心擦過蘇亦凝的唇，齊玉嬈的手臂瞬間酥.麻了一瞬，“姐姐。”

齊玉嬈又莫名地喚了一聲，她的喉嚨發緊，整個人羞.澀得可愛，仿佛伸.出了一根小小的突.觸，想要傳遞自己小心翼翼卻又無法隐藏的喜歡。

蘇亦凝“嗯”了一聲，她莫名覺得有幾分熱.意，退開了些許距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好能夠看到窗外的花園。

孟南春不知道什麽時候自由地走在了花園裏，她若有所感般遙遙一笑，孟南春的笑容又燙了蘇亦凝一瞬。

孟南春身處花叢之中，卻比花兒顯得更加豔.麗嬌貴，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風.情之色，猶如在精致的高腳杯當中搖晃的紅酒，蘇亦凝伸.出舌.尖細品，醇香的酒液滑入口中，酸.澀之後是更加馥郁的芬芳。

蘇亦凝想到了孟南春的那個吻。

縱然是朋友之間的幫助，卻也是那一時刻情.到深.處的快樂，第一次的顫.栗和纾.解，第一次的谷欠澀，都從屬于風.情萬種的孟南春。

蘇亦凝驀地不自在起來。

她退開窗邊的位置，齊玉嬈雖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蘇亦凝這個時候的情緒來得莫名讓她心慌。

齊玉嬈順着蘇亦凝的視線望去，樓下小花園的孟南春淡然一笑。

尤.物。

齊玉嬈抿唇。

也許她應該趁早和孟南春說明，她對蘇亦凝……不僅僅是姐妹之情。

齊玉嬈又看了孟南春一眼，這一次，她沒有帶什麽笑意。

蘇亦凝在練舞室開始好奇起在鏡子前壓腿的橫杆來，橫杆恰好到她的腰.腹位置，微微往上了一些。

蘇亦凝轉頭看向齊玉嬈，笑着問：“小寶，這個怎麽玩？”

“這個是練舞的時候拉.筋、壓腿時候的支撐。”齊玉嬈快步走到蘇亦凝身邊，不知道是不是齊玉嬈故意，她将落地窗前的紗簾給拉上了，正好隔絕了樓下孟南春的視線。

“是這樣玩嗎？”蘇亦凝像是印象中那樣，伸腿放在橫杆上。

“腳尖要繃直，身體要展開。”齊玉嬈上前輔助，“上半身要挺直。”

齊玉嬈在說到專業性的東西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個老師，她伸手将蘇亦凝的月要扶正，手心的柔軟讓齊玉嬈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蘇亦凝的月要很細，很軟。

柔軟的弧度帶着些許俏皮的彈性——

“深呼吸，吸氣——”齊玉嬈觸着蘇亦凝的月要，輕柔提醒，“呼氣——”

蘇亦凝照做。

也許是因為有武魂的緣故，加上蘇亦凝本身很柔軟，所以她蘇亦凝做很多舞蹈動作的時候，拉伸得很快，韌性很強，自身的延展性也不錯。

“是不是很有天賦？”蘇亦凝開心地問齊玉嬈，齊玉嬈垂眸，壓下自己的瞳仁之中藏不住的澀谷欠，她應和：“是的，姐姐真的很有天賦。”

齊玉嬈收手，指腹間依舊能夠記起剛剛的觸感。

蘇亦凝玩得盡.興，接下來也參觀了一些齊玉嬈的藏品，齊玉嬈不僅會彈鋼琴、會彈吉他，畫的畫也很有意境，只是在蘇亦凝參觀畫室的時候齊玉嬈慌張地推了推，紅着臉說先別參觀了。

蘇亦凝只是虛虛瞥了一眼，看到了大片粉.白，剩下的就沒有看清了。

參觀完齊玉嬈的別墅之後，蘇亦凝也被安排進了客房，三個人的房間在同一層，孟南春似乎已經睡下了，房間只有一層淡淡的橘色的光從門縫當中透出來。

“洗漱可以在這個地方，如果撞了的話，可以來我房間洗漱。”齊玉嬈說。

客房的洗漱沒有獨立的衛生間，而齊玉嬈的主卧是有的。

蘇亦凝點了點頭，如果之後孟南春上班或是回去的話，其實她也算是有自己獨立的衛生間了，就是在房間之外的公共區域。

齊玉嬈紅着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回到浴.室，看到浴.室的鏡子，忍不住想到了練舞房裏的鏡子。

想到了練舞房和姐姐。

齊玉嬈湊近輕輕地呵了一口氣，浴.室的鏡子上很快被蒙上了細細密密的水汽，就像是一團霧。

【喜歡】

齊玉嬈在白霧之中寫了這兩個字，一筆一捺寫得認真極了。

“喜歡。”齊玉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全身上下都因為這一個詞被調.動。

——喜歡誰？

齊玉嬈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好聽又熟悉的女聲的輕笑，她靠在盥洗臺前，冰冷的大理石臺面緊.貼她的細月要。

“喜歡姐姐。”齊玉嬈的喉間發緊，她的指腹已經沾了些許詩意，甚至嗅見了熟悉的草木甜.稠，“喜歡姐姐。”

——有多喜歡？

“這麽、這麽多喜歡。”甜.稠愈快愈濃。

——不夠。

“都給姐姐，都給姐姐……”

把喜歡都給姐姐——

！

蘇亦凝對齊玉嬈的獨.自.绮.麗一無所知，她躺在客房的床.上，準備入睡。

最近似乎很少聽到女主沈子萱的消息了，雖然都在一個娛樂圈當中，但是因為所處的圈子和認識的人不同，加上蘇亦凝也不是一個非常會社交的人，所以她最多就是瞥兩眼女主沈子萱的新聞，并沒有主動聯系過。

也不知道女主沈子萱最近怎麽樣了，和試用期的那位過得順不順利。

蘇亦凝現在不被網絡所困擾，她已經通過工作有了很多保全自身的財富，她最近困擾的是孟南春。

也不是困擾孟南春的其他，自然孟南春解釋了是因為想要幫助朋友才吻她，蘇亦凝雖然糾結，但也都接受了，只是她在擔心孟南春的體質和身體。

之前系統總是含糊不清地說會有辦法解決問題，但是蘇亦凝細問的時候，系統又支.支.吾.吾地不說，仿佛要讓蘇亦凝自己去找尋方法似的。

相關的方法孟南春也找了許多，看醫生、吃藥但也都沒有明顯效果。

這是孟南春作為角色的屬性，但是她怎麽擺脫這個角色的屬性呢？

【找到另外的角色屬性。】系統磕着瓜子幽幽上線，【只要她成為小世界的主角，就可以把自身的屬性轉嫁給和她一樣在兩個世界的人，這樣就可以幫助她恢複正常了。】

“意思就是她不會再被這樣的屬性困擾了嗎？”蘇亦凝抓住系統上線的時間問。

【是的。】系統躺平，【就比如說你用那個光環讓她開創一個小世界，在小世界裏把她的屬性吸收過來，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再被這樣的屬性困擾了。】

“有沒有什麽副作用？”蘇亦凝問。

【當然有啦。】系統說，【副作用就是你們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你吸收了屬性之後，如果和她肢.體接觸，給你帶來的痛苦更加劇.烈。

小美人魚的故事聽說過吧，她用自己的歌聲換了腿，但這并不是等價的，她的腿每走一步，都會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遠遠說話可以嗎？”蘇亦凝問。

【這個可以。】

“那……”

【等等，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這樣那樣了，且不說要她對你百分百真心實意，還要她的眼淚，才可以達成小世界的條件——】

“真心實意的友情也可以吧？”蘇亦凝糾結，“這個很難測試，難道要我時不時地讓她哭，才能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嗎？”

……弄哭孟南春嗎？

還時不時？

系統難得沉默。

它簡直被蘇亦凝的腦回路折服了，它這個宿主有些時候挺聰明，但有些時候就是不開竅，是根木頭！

“咚咚——”

蘇亦凝的房門這個時候被敲響了，蘇亦凝還在思考，她皺着眉開門，發現門外是穿着絲綢睡裙的孟南春。

“晚上好。”孟南春的聲音帶着稠意，蘇亦凝聽着都有幾分酥.麻。

“晚上好。”

孟南春見蘇亦凝神色如常，沒有再躲她，她在心裏倒是松了一口氣。

她放松地笑了笑：“我怕你還在生我的氣，”孟南春說，“實在抱歉，我那時候只是——”情難自禁。

“沒關系。”蘇亦凝下意識抿了抿唇，雖然孟南春的吻對她仍有些許餘.韻，但是蘇亦凝知道這是孟南春的體質問題，并非出于真心。

她說過會幫助孟南春的。蘇亦凝做了強大的心理建設。

而蘇亦凝現在更關心的是怎麽讓孟南春擺脫這樣體質，孟南春還想再解釋什麽，就聽蘇亦凝躊躇地問：“南春……我都沒見過你哭，你能不能……哭給我看看？”

孟南春看着蘇亦凝，忍不住笑了笑。

是了，之前的蘇亦凝有幾分忸.怩，孟南春以為蘇亦凝開竅了，還有幾分慌亂，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否太過冒進。

而面前這樣的蘇亦凝，能說出這樣話的，才是蘇亦凝本身——

不解風.情得像根木頭。

但是……很好騙。

——只是，蘇亦凝為什麽要她的眼淚？

孟南春在心底埋下了這個疑問。

“好啊。”孟南春笑了，潋.滟之間浪.漫又撩.撥，她壓低了聲音，帶着磁性的聲音刺.激着蘇亦凝的耳膜，“可是我只有在最快樂的時候才會哭。”

“你要我現在……在這裏哭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