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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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鐘每到半點有啄木鳥躍出小木門報時, 淩晨兩點半,月華如水。
濕發被包裹成團囚/禁在幹發帽中,鐘淺夕雙手捧着手機發愣, 既沒回複陸離铮的朋友圈,也沒有敲開好友的對話框, 屏幕冷白的光照亮女孩子姣好面容。
如果有面鏡子的話,該能映出少女尚未消散的愁緒。
陸離铮在身旁的時候不敢多做表露, 深夜則肆無忌憚的任由情緒沖撞。
一片靜谧裏,提示音被擴大數倍。
尋旎先私聊的她。
(づωど)旎旎:[截圖]
(づωど)旎旎:[我淺, 你不要告訴我, 陸離铮改的這個昵稱跟你沒有關系。]
鐘淺夕作息相當穩定, 平時十二點以後是肯定聯系不到她人的。
今夜全無睡意,也可以敷衍裝睡,可她沒有, 坦然對答。
(づωど)淺:[是跟我有關,我晚上加了他的微信, 他問了我表情什麽意思,可他沒有通知我他自己會改成這樣, 或許是覺得表情可愛呢?]
(づωど)旎旎:[……你要這要說, 那的确是可愛炸了。]
“正在輸入中……”足足持續了兩分鐘, 尋旎才發出來。
(づωど)旎旎:[我對陸離铮這個人還是抱有原來的看法, 像他這種人,你平時看看就得了,別真的上心。]
鐘淺夕眉眼低垂, 長睫的陰影斂大半神情, 尋旎直言相勸, 句句都是為她好, 可她大概率聽不了這句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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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尋旎:[你是對的,可我不在乎。]
不是沒有嘗試過遠離,可還是義無反顧的想靠近,活到今天失去良多,剩下的就想盡可能貼近抱緊。
哪怕終将落空。
(づωど)旎旎:[ok,問題不大,随我們淺開心就好,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游說未果,就舉旗支持,摯友莫過于此。
夜風穿過半阖得窗,鼓起窗紗,鐘淺夕按亮書桌的小夜燈,溫暖的明橘色散開來,她翻開手帳,起筆寫日期的時候特地落了昨天的。
[2015年9月27日,中秋節。
今夜月色很美。]
剛寫下兩行,就有水痕洇濕紙頁,墨色如花綻放。
鐘淺夕吞了口唾液,輕柔地嘟哝了句,“還是該去把頭發吹好,都滴水了。”
她撕掉那頁手帳團成團扔掉,起身去吹頭。
速幹帽纏得緊,甚至還沒有完全濕透,她扯下的時候順便抹了把臉。
長發要吹幹需要點兒時間與耐心,鐘淺夕經常懶得吹,會特地在睡前三小時洗好,疊兩層厚毛巾在肩頭,開窗等它自然幹。
熱風呼啦啦的炙烤着頭皮,手指撥弄了幾下就覺得不耐,又是把貼頭皮的地方吹幹就先放棄了。
夜風亂翻書,手帳沒有停在撕掉的空白頁。
而是被停在了“2015年9月1日”的那天。
鐘淺夕倒吸一口涼氣。
當天她落筆寫:[我不知道他身上發生過些什麽,才能從小時候的光風霁月變到現在這樣混不吝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放棄大好前途退學,重頭再來……]
今日弄清楚了大半,吞下的明明是陸離铮拿軀體打磨過的鈍刀,還是疼得厲害,一口血悶在喉間。
鐘淺夕全然理解陸離铮改變與放棄的理由,旁人說得什麽前程似錦啊、宏圖大展啊、多是忽略了個體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的臆想而已。
當命途把你搓圓捏扁、煎炸煮炖都來過一遭後,人該有權利選擇任何一種生活方式。
或許他們從始至終都是同一種人。
鐘淺夕再起筆,還是如舊的日期。
[今夜月色看起來很美。
隔了十天,又見到了陸離铮,在福利院,他的擁抱很溫暖,我甚至不那麽想掙脫開來,一起吃了餃子、做鹵味、被帶去兜風、山頂賞月。
……
據說中秋是團圓的節日,我知道我根本無法團圓,幸好陸離铮在我身邊,可我寧可他不要在我身邊。
今夜的月色或許很美,可我只顧着看向他而已。]
****
錯過了平時的睡眠時間點,鐘淺夕睜眼盯着天花板,困意無影無蹤。
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起微光,她抓過來,是通來自陸離铮的電話。
淩晨三點四十二分。
右劃接通,覆在耳側,不待她出聲,低啞磁性是嗓音就先傳了過來,“怎麽還沒睡?幾點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被你吵醒的?”鐘淺夕柔聲細語地回。
“沒有吧。”陸離铮倦懶答,“我之前試過連續三天淩晨十二點半給你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态,由此可見你是個睡覺會關機的人,起碼會靜音。”
鐘淺夕無言以對,“……”
陸離铮壓低了聲線,帶着絲不易察覺地寵溺,溫聲問,“是睡不着嗎?”
“嗯。”鐘淺夕鼻音哼。
“抱歉。”他認真道歉,“大過節的,說了些沉重的東西。”
鐘淺夕單手摟住抱枕,用臉蹭了蹭,腦袋半埋進去,小聲撒嬌,“我睡不着,想聽故事。”
“鬼故事行嗎?”陸離铮輕笑了聲調侃。
她噎住,思忖片刻乖巧答,“也……也可以吧。”
“你怎麽就那麽乖?能不能有點兒要求?”陸離铮溫柔哄,“那躺好,把被子蓋上,閉眼,給你講童話吧。”
那邊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與抽東西的聲響。
“《小公主》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內特。”陸離铮喑啞悅耳低音炮,帶着缱.绻與蠱惑繞在耳側,他讀得很慢,抑揚頓挫,噙着溫柔情緒。
“從前,在一個陰暗的冬日,黃色的霧那麽濃密、厚重地懸挂在倫敦的街上,路燈都點亮了,商店櫥窗的煤氣燈也白晃晃就跟晚上似的……”
陸離铮就那麽一直念下去,直到聽筒那側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推測到女孩子睡着了。
鐘淺夕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墜入夢鄉的,無夢好眠到天明。
醒來時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充好又開機,發現淩晨與陸離铮的通話時常多達370分鐘,這意味她睡着後陸離铮并沒有挂斷。
切斷的原因大概率是因為自己這邊沒電自動關機。
鐘淺夕盯着那串通話時長,心悸不已。
她不肯定自己是否說過夢話,也不敢想象陸離铮如何在夜裏聽着自己的呼吸聲到天亮。
裹着被子把頭埋進去,到呼吸不暢才紅着臉鑽出來。
****
附中之所以規定十一後才開始晚自習該是深思熟路過的結果。
今年九月的假期與活動都多不勝數,開學沒兩天就是中國人民抗戰勝利70周年,全國放假一天,中秋後再三天就是國慶七天。
中間還要囊括教師節、籃球賽、校慶、運動會等活動。
中秋逢周日,原本是不多休息放假的,奈何附中在中秋的前一天五十周年校慶,占用了星期六。
校領導大手一揮,給大家調休了周一,周二再上半天課,下午籃球賽決賽,周三運動會一天,就直接國慶放假。
這種人性化無比的安排被高二和高三戲稱為“末日最後的狂歡”。
鐘淺夕由此獲得了把時差颠倒回來的資格,不必頂着熊貓眼上學。
“先把你們的小動作收一收,我就留個假期作業,剩下時間都給你們自習哈。”老錢是個好好先生,語文這個科目又速來對理科實驗班的學生們寬裕,他邊板書寫作業,邊鼓勵道,“比賽得贏啊。”
“那必須得贏啊。”徐鳴灏振臂高呼,動作過大,把戰術圖帶飛了。
那紙片在半空飄轉,被斜後方的尋旎截住,還蹙眉評價了句,“你們這後防線是不是有漏洞啊?”
徐鳴灏扭頭讨要,朗聲答,“我這不是沒畫完呢嗎姑奶奶。”
多數女孩子對籃球相知甚少,尋旎算是個例外,她有體育健将的哥,打小就被帶玩,足球籃球無不精通。
鐘淺夕和季舒白最近場場陪她去看籃球賽,尋旎負責解說。
籃球賽是按照年度舉行的,去年下學期文理分科,一班這群人才湊到一起,這次籃球賽算是他們的“首秀”。
本屆高二算上國際班共十五個班,一班是理科實驗班,學霸們往往在體育上不太被看好,能殺進決賽令不少班級咂舌不服,感嘆他們就是運氣好,在優秀的匹配機制下一路避過了十四班晉級決賽而已。
要對戰的班級十四班,班裏半數男生都是體育特長生,其中還有三個直接是籃球項目的國家二級運動員。
情況的确不容樂觀。
“你有沒有看十四班和六班的那場比賽啊?”尋旎輕聲問,語文老師對臺下的竊竊私語視而不見,“我覺得十四班那個高個子後衛手有點兒髒,反正你們小心點兒吧。”
徐鳴灏肅然點頭,直接和後座換了位置,坐到尋旎隔着過道的位置上。
他們聊着鐘淺夕聽不太懂的術語,她偏頭,去看占據了餘光的那位。
一班的同桌是固定的,但座位是變動的,每半個月向後一排、向左一列。
現在鐘淺夕和陸離铮換到了靠外牆的這側窗邊。
高大濃密的梧桐樹漏下斑駁破碎的光,陸離铮戴無線耳機枕着右手睡覺,左手松散地前伸。
腕骨骨節突兀,虎口的黑痣在冷白肌膚上無比紮眼。
鐘淺夕盯着那只漂亮到讓言語匮乏的手看,忽然那只手動了動,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模仿人形,緩慢地的朝着她這側“走來”。
“……真就那麽喜歡我的手嗎?”陸離铮慵懶倦啞的聲音驚得鐘淺夕打顫,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眸子鎖着自己,唇角微揚,滿是戲谑,“那給我們淺淺牽會兒,要不要?”
鐘淺夕眨眼,心一橫,調戲回去。
她慢條斯理地問,“我就看看,怎麽了?手控不犯法吧?”
陸離铮低笑,摘了靠她這側的耳機,懶洋洋地講,“是不犯,所以給你牽手就犯法了?”
徐鳴灏及時插話拯救了鐘淺夕,他興奮問,“铮哥,我們班今天籃球決賽,你要上嗎?”
“不上。”陸離铮撐着手直起腦袋,雙眼皮窄成到鋒利的褶,淡淡回。
徐鳴灏努力撺掇道,“可鐘淺夕和尋旎她們今天啦啦隊唉。”
陸離铮掃了旁邊的女孩子一眼,望着耳後那抹粉,漫不經心地問,“所以呢?我同桌去球場加油,我就又要去打球了啊?”
沒有人能在陸離铮的邏輯裏勝過他,威逼利誘都沒用,他無所顧忌又為所欲為,不想做的事情誰勸都沒用。
左耳猝然被塞了個溫熱的物體,直到音樂聲傳進來,鐘淺夕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他塞過來是耳機。
不是叫得出名的流行歌,詞卻令人聽的心血沸騰。
“直把那少年心性蕩個遍,你慷慨至此,卻教我如何還?
……琉璃酒器閑來擲響玩,我要的何其多,誰敢笑我貪?”[1]
她想問陸離铮,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都不先問問我的,可對上坦蕩深邃的黑眸,又直接吞了回去。
不管鐘淺夕怎麽評價,陸離铮怕都會照單全收,附和上句,“爺就這樣。”
****
籃球賽午休後開始,大家中午都破天荒地沒出去吃。
帶飯的帶飯、外賣的外賣,關系好的教室裏拼桌吃飯。
季舒白帶了排骨焖飯和三色素炒,鐘淺夕捧出滿滿一大盒的鹵味,尋旎天賦不在做飯上,直接給大家帶了盆清爽的沙拉菜,翻邊書包懊惱地發現沙拉醬沒帶,被好友安慰空口吃就挺好的。
泡過一天一夜的鹵味軟爛香辣,排骨焖飯油潤香軟、粒粒分明,就着尋旎的沙拉草,令人食指大動。
二班的拉拉隊服沒有特地定制,簡單的白t加黑色短裙,這個年級的女孩子人人衣櫃裏都備着這套日常搭配,小心思就都花在了別處。
“旎旎來幫我看看雙馬尾是不是一高一低?”謝薇招呼道。
尋旎眯眼打量,“左邊高了點兒,你別動,我給你調。”
“寶貝兒擡下胳膊。”季舒白繞着鐘淺夕梭巡一圈,評價道。
鐘淺夕聽話的擡了起來,季舒白立馬低頭,把她別在裙子裏的T恤下擺扯出來,雙手揪住兩邊,靈巧得打了個漂亮的大蝴蝶結,又順手摸了把細腰,“好了,這樣比剛剛更好看,若隐若現就是最好的!”
半身鏡裏的少女腰身被箍出,黑白交界處有小塊的嫩白肌膚,胸線被連帶着凸顯。
尋旎咬着塑料包拆袋,高聲講,“來,姐妹們紮上我的柿子頭繩,祝我二班事事如意。”
去年高一的時候鐘淺夕和尋旎的關系還沒達到能挽手上廁所,自沒有一起看過籃球賽,她開始覺得尋旎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直至看到十四班的拉拉隊。
今天的比賽在體育館的籃球場裏舉行,全校都可以觀賽。
巨大的落地玻璃透進陽光,把場地照得澄明。
為了占據最佳觀賽位置,離開賽還有小一個鐘頭,鐘淺夕她們就已經到了。
結果一群穿着亮片的女孩子已經在場中央熱舞,那場面怎麽說呢。
幾年後《野狼diss》紅遍大江南北,鐘淺夕在聽到閃耀的燈球這描述的時候,還是會想到那個陽光明媚、汗水恣意揮灑的下午,體育館裏晃到睜不開眼的斑斓色彩。
陸離铮渾身黑,在一衆藏藍色球服裏猶為出挑。
他散漫地翹着二郎腿和旁人聊天,距離不遠不近,鐘淺夕只能看到這人無比優越的五官輪廓。
場館陸續開始進人,她在嘈雜的人聲裏分別出提到陸離铮姓名的。
“就那邊穿黑衣服的那個啊是陸離铮啊。”
“你喊他一聲他不就回頭了?”
“憑什麽我喊?我們猜拳吧。”
“不了不了,我認輸,不喊不喊。”
鐘淺夕恍然意識到這好像還是陸離铮頭一遭出現在人這樣多的地方,他轉來的整個九月,不是法定假期、就是自行曠課。
聲名在外,不見其人。
該是視線過分炙熱,陸離铮猝不及防地回眸,鳳眼微挑,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身後不少女孩子屏息,開始驚嘆讨論他的長相。
關鍵詞避不開的“棱角分明、鼻子太挺、妖孽、帥”
“喂喂。”下一瞬陸離铮舉起第一排置物箱裏放着的喇叭,含笑清冽的嗓音響徹全場,“高二一班鐘淺夕同學,你發什麽呆?給你同桌準備水了嗎?”
坐滿了八成的場館有剎那的沉寂,衆人齊刷刷地望向坐在第二排笑容僵在臉上的鐘淺夕。
附中可以有人不關心陸離铮,但實在沒人不認識屠榜選手鐘淺夕。
“……你果然沒騙我,這是真好看。”
“我靠,這張臉配這話也太蘇了,姐妹你快把你情書撕了吧,他心裏有別人,還是你考不過的人。”
“讓一讓,我先嗑一口。”
“淺淺。”尋旎輕拍她的肩頭,湊到耳畔嚴肅問,“你不會真沒給陸離铮準備水吧?”
“……”鐘淺夕機械性地扭頭看向尋旎,冷冷說,“未成年殺人判幾年?”
季舒白嘆氣,“醒醒,你已經不受《未成年保護法保護》了。”
徐鳴灏掃向一臉懵逼的體育老師,憂郁講,“我靠,铮哥,咱可不興這樣啊,體育老師也是老師,咱們學校早戀可是要停課的。”
“哈?”陸離铮揉了揉耳朵,“你說什麽?”
徐鳴灏清嗓子,林致白替他重複了一次,“他說我們學校規定早戀停課一周。”
已經到了拉拉隊下場預熱的時間,鐘淺夕跟在好友後面慢吞吞地跨下臺階。
就聽見陸離铮似笑非笑地反問,“停課給人談戀愛啊?那感情好啊。”
作者有話說:
咱就是說,铮哥時而當人,時而當狗【
[1]《棠紅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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