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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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 萬裏無雲,微風鼓着薄布窗簾飄舞,空氣中的消毒水味似有還無。

鐘淺夕在晃動交錯的光影裏有幾分恍惚, 濃密的長睫輕顫,緩慢的睜開眼。

從迷離到清醒花了點兒時間, 她開始是借故拿手擋臉的,奈何真的太累了, 裝睡久了,竟真的睡着了。

半明半寐的光線勾勒出陸離铮分明輪廓, 少年長腿交疊, 姿态慵懶随性的靠在床側, 薄唇微抿,正百無聊賴地劃着手機屏幕。

西樓離操場有一大段距離,樓內異常的安靜。

其實相當無聊, 可他硬朗眉宇間并無分毫的不耐。

學校配的窗簾以便宜遮光為主,布料接近塑料質地, 窗簾偶爾不聽話的觸到陸離铮的時,他會揚下手撫開。

鐘淺夕饒有興趣地端詳了半晌, 才對上陸離铮的視線。

“醒了?”音色清潤, 尾音微揚。

鐘淺夕急忙辯駁, “我真的沒有裝睡。”

“嗯。”陸離铮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散漫講,“是睡得很香,夢裏還喊了我的名字, 淺淺啊, 其實我什麽都明白的。”

呼吸在這瞬停滞, 鐘淺夕保持着墊高的姿勢睡, 醒來後位置也差不多持平,她凝視着陸離铮噙了戲谑笑意的鳳眼發怔。

腦內閃過無數個托詞,極力穩住無懈可擊的淺笑,粉飾自己紛亂心情。

反複夢到過面前這個人數年,醒時悵然若失,她永遠一個人睡,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會說夢話,又不知道夢中說了多少,是否有提到聞家人和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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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話,該要怎麽解釋呢?

我其實本名叫聞越蘊,是你的青梅,是離奇景觀海灘游了個泳就莫名被放逐的那位,連我自己都弄不清為什麽有人替代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要多問嗎?

“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想白嫖。”陸離铮好整以暇地望着面色嚴肅的女孩子,悠悠揶揄道,“行吧,這次就允許淺淺白嫖我了。”

風停了、雨過了。

鐘淺夕感覺自己又能嫖了。

她深呼吸,揚眉端着張病怏怏的乖巧臉,奶聲奶氣的問,“那我下次就不能白嫖哥哥了嗎?”

陸離铮喉結滾了滾,反問道,“站街出來賣得的還得給二十塊錢呢,淺淺總這樣,不合适吧?”

鐘淺夕昂頭認真的同他讨價還價,“站街的都有職業道德,人家會說大爺行行好呢,你又不會的。”

“哦。”陸離铮嗤笑,拇指和食指卡着手機漫不經心的轉了兩圈,扔到床邊。

下一瞬他驟然靠近,放大了的五官占據鐘淺夕的視線範圍,壓迫感和凜然的冷杉氣息籠在四周,不斷地侵蝕着五感。

近到鐘淺夕能看清他冷白肌裏上的細小絨毛,更能看清陸離铮眼底故作鎮定的自己。

耳廓被吹了口熱息,低沉磁啞的男聲竄進來,“那我們淺淺在仔細看看,路邊站街的有沒有我這種姿色好了。”

五官淩厲精致,鳳眼狹長深邃,少年感足且能在輕狂桀骜的渾球和出乎同齡人的沉穩間肆意切換。

就陸離铮這張颠倒衆生的臉,內娛選秀能見到都得燒高香,單方面爆票出道,何況街邊?

窗簾被風掀開,露進細碎的樹影,渺遠的歌聲聽不出旋律。

鐘淺夕避無可避,身後是死角靠牆,幹脆不再躲,大方的直視他。

開玩笑,看他又不犯法,不看白不看。

陸離铮很輕的笑了聲,坐回原處,舔了下後槽牙調侃,“所以我好看嗎?”

明知故問,鐘淺夕唇角彎彎,露出淺淡的梨渦罵,“大混球。”

“啧。”陸離铮咂舌接腔,他癱在一室光影裏,似是而非地應,“那我們很般配啊,白嫖的小混蛋配大混球是吧?”

忽而話鋒一轉,痞氣笑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為什麽要拼命贏這個五千米?”陸離铮淡聲發問。

他起初想的是鐘淺夕和那個叫陳靈的女生或許有什麽過節,可分析後又完全不像,否則她不會是臨時替朋友去跑的五千米。

倒是完全能理解鐘淺夕替尋旎參賽湊數的行為,可尋旎好像也并不是五千米可以拿第一的人。

那麽毫無瓜葛、無人期待的競技體育,又何至于在生理極限邊緣蹦迪來贏,再轉身喝個倒彩?

鐘淺夕咬唇望向他,水潤的狐貍眼輕眨,意圖蒙混過關。

陸離铮手搭在床頭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微笑說,“你抓緊編,三分鐘後我聽你狡辯。”

“我懶得編。”鐘淺夕癱回枕褥裏,半個腦袋陷在軟枕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那沒想過後果嗎?受傷了你怎麽打工?怎麽照顧小朋友們?你外婆和姑姑都會心疼的。”陸離铮抛出幾個大方向,他答應過明外婆會不讓鐘淺夕受委屈,那就要百分百确認,不會模棱兩可。

“為了贏。”鐘淺夕平和的音色響起來,“陳靈在賽前說我不配,所以我偏要贏下來。至于你說的其他事,我真的沒考慮過,我會全力以赴我想做的事情,我甘願賭,就輸得起。”

胸肺快要炸開了啊、口腔裏全是血腥味啊、還是摔倒擦傷之類的,我都接受的。

這件事情我決定了就是要做到,那再沒有什麽能阻擋我。

陸離铮拍手稱快,爽朗回,“挺好,我也一樣。”

鐘淺夕歪頭對上他堅毅眼神。

那神色分明不是在看一個被情緒吞沒的瘋批,而是溫柔的注視着同類。

陸離铮含笑解釋道,“我是個職業賽車手,凡極限運動就沒有不危險的。我小時候在帝都長大,看着幾位兄長在比賽飙車時根本不肯降速,沖過終點後再降速是來不及的,後果是撞山、墜湖,住很久院。家裏人指着他們跟我唉聲嘆氣,講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要我引以為戒。”

“可我打小就聽不進去,我認為那是正途,我是來贏的,瞻前顧後的話要怎麽贏?”語氣裏滿是狂妄不羁,“沒有哪種行為是絕對安全的,人在家中躺還可能遇到地震呢,開心就好。”

鐘淺夕點頭如搗蒜,很是認同。

她屬于想鹹魚的時誰都不能讓她翻面,可想卷的時候必須拼命卷贏的人。

“不争饅頭争口氣。”陸離铮揉了揉她的腦袋,止住小可愛點頭的動作,雲淡風輕講,“你是争氣了、舒坦了,就我心疼了。”

****

裝睡結果直接睡過了午飯時間,連下午的比賽都已經開場了。

好在今天運動會,出入校門管理松散,鐘淺夕又是個能刷臉的人。

“我跑步時候受傷了,同學送我去醫務室,收拾好沒吃飯,我們出去随便吃一口就回來。”女孩子笑容甜美。

“好好好。”保安張大爺連聲點頭,又囑咐道,“注意安全啊,今天受傷的人可真不少。”

陸離铮仿佛看見她在半空搖來搖去的狐貍尾巴。

鐘淺夕大搖大擺的帶着陸離铮晃出校門,回身俏皮挑釁,“這不比翻牆輕松?”

“是嗎?”陸離铮挑眉,又退了半步和張大爺搭讪,“大爺,我小同桌說我平時出來都翻牆,想拜托您給我證明一下,您看行嗎?”

老舊收音機的戲曲音量被調小。

張大爺探出頭來,沖鐘淺夕和藹的笑笑,“小陸都是直接出門,他不翻牆,校長和你們閻主任都交代過的。”

“……”鐘淺夕無言以對,她不敢說、也不敢問。

誰知道是捐教學樓的金錢能力,還是陸離铮本人身上諸多競賽獎項的原因呢?

陽光扯長一對少年人的影子,鐘淺夕踩着地磚的線條往前走,心思卻不似地線筆直。

弄清了些事情,可還是有很多疑問。

退學能理解,但怎麽看陸離铮這種家世和個人背景,想國內讀書,都只需要從高三讀起吧?

她又不能直接問,難道說我沒事就去百度你的名字,發現你曾經好特麽的輝煌嗎?哪有高中生閑的沒事百度自己同學名字的啊。

不如直接報我身份證號說我在意你好多年算了……雖然連身份都是假的。

“想問什麽就問。”陸離铮忽開嗓講。

鐘淺夕茫然,“唉?”

骨感漂亮的手指戳了下女孩子白嫩的臉頰,陸離铮懶洋洋的講,“都寫臉上了。”

鐘淺夕攤手,一臉無辜,“我只是在糾結吃點兒什麽而已。”

陸離铮笑着答,“都随你。”

通往小吃街的左側是段不算長的月季花牆,茂盛的葉片完全覆住攀爬用的網格,整牆以粉白為主,中間夾雜着幾只突兀的嫩黃色做點綴,花瓣層層疊疊,向陽盛放,散着清幽的香氣。

月季的花期極長,能從四月春季開到深秋的十一月,裝點三個季度。

同樣長得還有生命力,掐掉很快就能再長出來,屬于是校園情侶們當作玫瑰的平替。

精致典雅和人間煙火很難融洽,陸離铮不由得多掃了兩眼。

“你知道為什麽會有住戶在這兒摘月季花牆嗎?”鐘淺夕擡手掐了朵塞給陸離铮,軟聲問。

陸離铮垂眼看着掌心那朵通體豔麗的玫紅月季花,“為什麽?”

“是個超級凄美的故事。”鐘淺夕搶了兩步走到他身前,背過身倒着走,頭頭是道的講,“民國時期這裏是個高門宅邸,富家大小姐愛上了拉黃包車的窮小子,她經常出門坐上窮小子的黃包車去盛放月季的花田談天說地,直到被家裏許配給另一家富商大賈。”

“說完再走,別再摔倒了。”陸離铮蹙眉,拉住鐘淺夕的手腕。

“好。”她乖順的停步,輕聲細語的說下去,“大小姐不肯嫁,被家裏禁足,她決意與窮小子私奔,天南海北又怎麽樣呢?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鐘淺夕講到這句就沒再說了。

陸離铮追問,“然後呢?”

鐘淺夕粲然苦笑,“就沒有然後了啊,那天大小姐沒等來窮小子,風光大嫁,她在自己閨房窗下的牆外種滿了月季花。月季花的花語是等待有希望的希望,很繞口是吧?”

陣風輕拂,花葉的微弱沙響仿佛在附和鐘淺夕的話。

隔着時代背景,現在人沒資格評論當年人的考量,身逢亂世來談論愛情,要先估量明天的饅頭。

時也、命也、運也,難捉摸。

掌心的月季突然變得無比沉重,陸離铮把那朵花仔細的別回綠葉裏撐着,低啞問,“那淺淺是怎麽知道這故事的?”

鐘淺夕背着手睨花牆,又直視陸離铮,眸光流轉,“因為我嘴裏的大小姐是我太奶奶,你看到的是我家花牆,野花哪有家花香啊?而且我在你心裏居然是路邊随手折花的那種人?”

“……”陸離铮哽住。

鐘淺夕大手一揮,潇灑道,“選吧,你喜歡那朵,我都送你。”

****

校外的小吃街多是做學生生意,開餐時間随飯點。

諸如快餐、小炒這種店家,都是飯點開張,收拾完閉店休息,到四點左右再繼續賣晚餐。

下午一點五十,小吃街門可羅雀,流浪狗被喂得肚圓,癱在陽光下呼呼大睡。

鐘淺夕輕車熟路地帶着陸離铮拐進家面點鋪。

門口支着兩個半人高的蒸籠和一口巨大的平底鍋,水蒸氣徐徐上升,食物的馥香勾的人食指大動。

老板娘悠閑的搖着蒲扇招呼她,“來了啊。”

“來啦。”鐘淺夕盈然應,回眸問,“菜單在牆上,你要吃什麽呀?”

陸離铮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牆面挂了個小黑板,粉筆字幼圓。

[今日售賣:

大包:麻婆豆腐2.5元、大蔥豬肉3 元、玉米豬肉 3元、麻辣雞3元、牛肉圓蔥 5元……小籠包、水煎包和水餃餡料一致,價格統統加10元。]

真是個簡潔明了的菜單啊。

陸離铮挑了不會出錯的牛肉圓蔥水煎包,以及獵奇的麻辣雞大包,鐘淺夕沒則說的是“照舊”。

她好像看起來跟誰都能合得來的,性格溫軟,人畜無害,又并不是想象中的乖順可以随便欺負。

越是接觸,鐘淺夕越是給陸離铮種奇妙的感覺,冥冥中有條線牽着他去探索身側這個女孩子。

店裏就他們一桌客人,老板娘放了蒲扇去盛包子,鍋蓋一掀,蒸騰的白霧把視線模糊。

霧氣散開後露出街景的原貌,對面的‘小東快餐’掉了個耳刀旁,屋檐下老板用報紙擋臉午睡。

沐城的生活節奏非常慢,和帝都的鋼筋水泥人人面露倦色截然不同,陸離铮在漸漸愛上這座城市,和這座城市裏的人。

鐘淺夕摸了兩張手紙仔細的把桌面和椅子都擦了一遍,喊他可以坐了。

木質長桌能容納八個人,調料罐貼牆放在最裏側,陸離铮順手去勾到,就着手直接調了兩份。

都是醬油打底,加多多的辣椒油與香菜,陸離铮給鐘淺夕那份加了足量的醋,又抖了點兒五香粉才推碗過去。

帝都餃子調料攤是沒五香粉這種選擇的,估計是沐城特色,上次看她吃餃子就是這樣配的。

“謝謝。”鐘淺夕盯着料碗講。

陸離铮擡眸對上詫異的眼光,勾唇講,“你驚訝什麽?我又沒瞎,看了就會不是人類基本常識?”

“你和別人千萬別說這話,我怕你被人打。”鐘淺夕無奈說,過目不忘的通稱天才好吧。

涼水滾入油鍋“吱吱啦啦”的跳動,老板娘動作幹脆利落。

圓鼓鼓的餃子上桌,再回去給水煎包翻面,麻辣雞遞上來時,煎包已經可以表面刷油撒芝麻了。

遞過來的方便筷子已經磨幹淨了毛刺,鐘淺夕把料汁澆到水餃裏,自制了碗酸湯水餃,手指摩挲過筷子的邊緣時想的卻是,陸離铮這樣會照顧人,那麽代替了自己被叫做“聞越蘊”的那個女孩子,是否受到過同樣的照拂?

味蕾忽略食物的本味,酸澀在唇齒間亂竄。

鐘淺夕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可再努力都還是會在每個對陸離铮心動的時刻,拎出來做比較。

擁有過的全部被剝奪,再擁有後的患得患失讓她提心吊膽。

水煎包/皮酥肉嫩,咬開後湯水充沛,獵奇點的麻辣雞也好吃的出人意料,辣口的雞丁搭配了清口的筍絲,層次分明。

“好吃。”陸離铮笑着誇贊道。

鐘淺夕心不在焉的舀着餃子,“嗯,是好吃的。”

付款的二維碼貼在桌邊,人工提示音報出“您收到……”鐘淺夕才堪堪回神。

“男朋友啊?”老板娘拿着抹布過來收拾東西,調笑講。

“不是。”鐘淺夕急忙否認。

老板娘彎腰擦着桌面,笑呵呵的講,“我懂我懂,附中不許早戀是吧?那就是未來男朋友呗。”

越描越黑,鐘淺夕幹脆也不解釋了。

陸離铮掀眼皮看了她一樣,懶倦的把玩着打火機,全無解釋的意思。

胖嘟嘟的橘貓趴在收銀臺上,尾巴搭在虛空,時不時的晃兩下。

鐘淺夕捏了兩顆清口氣的含片,熟練的伸出手去摸貓貓頭。

橘貓看到是她後不光沒躲,還打滾兒翻出肚皮來和她撒嬌玩鬧。

指腹攏着腹部的毛順了好幾下,貓咪發出舒服的叫聲,用尾巴掃她的手臂。

鐘淺夕心滿意足的撸完貓出來,四下環顧,陸離铮正慵懶的倚在樹蔭下吞雲吐霧,指間的猩紅明滅,偏頭看她,戲谑道,“你剛剛是遇見同類了?這麽開心?”

“喵嗚。”她雙手卡住眼簾和唇角,吐舌頭對他做鬼臉,嬌氣的學貓叫。

陸離铮笑得肩膀抖動,也學着她的調子回應,“嗷嗚,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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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混球但實在過分好看的小陸和我超可愛萌混過關女鵝。

我上本校園還是《與卿纏綿久》,真的好久好久沒寫過少年人啦,這兩年蹉跎許多,可我每次寫少年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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