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十月五日, 天公作美,只有幾縷薄雲在蔚藍的天際流浪。
一班的海邊燒烤聚會特地避開游客景區,挑了片只有本地人才知曉的海濱浴場聚會, 離市區有幾十公裏的距離。
海水透亮,海岸線渺遠, 因沙子細膩,在陽光下泛着淡銀色, 被稱作銀沙灘。
交通還算便利,聯通城郊的公交車定時發車, 不過下車還要徒步段距離。
也有關系好的朋友組團包車來, 季舒白的媽媽放心不下她獨自坐那麽遠的工具, 決定開車送她去,順帶捎上女兒的兩個好友——鐘淺夕和尋旎。
游玩心切,尋旎難得沒有睡過頭, 她抱着大袋子笑眯眯的喊“阿姨好”,又被投喂了根奶香玉米。
“旎旎又可愛啦。”季媽媽親昵的接過她手裏的袋子放去後備箱, 笑着誇獎,“我感覺你們班這種聚會模式挺好的, 一人一個菜, 親近大自然, 旎旎做了什麽?”
尋旎輕快答, “我怕她們膳食不均衡,做了沙拉。”
季媽媽點頭誇,“那挺好啊, 葷素搭配才對呢。”
尋旎違心的賠笑, “那可不咋的呢。”
有人做素菜是為了均衡飲食, 而有人做素菜, 純純因為她只會手撕菜葉。
“……”鐘淺夕和季舒白對視聳肩,沒人拆穿她。
季舒白坐副駕,鐘淺夕和尋旎坐後座。
打着哈欠啃完玉米,尋旎才拍着前座去調侃季舒白,“林致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實在沒什麽可避諱的,季舒白念了多少年書,就跟林致遠同伴多少年,從幼兒園開始計算,兩家家長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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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白笑着答,“他走得早,被徐鳴灏喊去當苦力串肉串了,而我的小寶貝們兒都要睡懶覺不是嗎?”
鐘淺夕莞爾調侃道,“否則你現在已經到了銀沙灘,正一起串肉串為人民服務呢是吧?”
“那陸離铮來不來啊?”季舒白哼唧兩聲後反将一軍。
尋旎笑嘻嘻地偏頭看她。
鐘淺夕癱姿,懶洋洋的答,“會來吧,他好像答應我了。”
季舒白乘勝追擊,“好像是有多像!”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移,鐘淺夕收回眼神,認真講,“十成十吧,就那種能發現我随手拍的照片裏,有片四葉草的那種像。”
“……”季舒白和尋旎異口同聲,“你拍到四葉草不發給我?”
鐘淺夕簡直一百個冤枉。
古早臺灣偶像劇把四葉草代表幸運的概念植入人心,而正常的三葉草漫山遍野,長大後很少有人會特地在草叢裏尋找“四葉草”的存在。
她會拍到是個很偶然的契機,秋日裏花木紛紛顯出頹敗跡象。
昨天在拍外景時在如茵綠草裏發現朵明豔的小黃花,算不上多漂亮,也叫不出名字,可因為是獨苗,而顯得紮眼又特別。
鐘淺夕随手拍了照片,分享在了閨蜜群裏,又鬼使神差的發給了陸離铮一份,然後就繼續去工作了。
尋旎和季舒白的回複都是“花好看/哇好□□啊。”
只有陸離铮的回複很特別。
他回:[呦,四葉草啊,許願了嗎?]
鐘淺夕把照片放大許多倍,仔細的拖拉了半天,才看到陸離铮嘴裏的“四葉草”,小小的一片,隐在給黃花做陪襯的三葉草裏,過分不起眼。
不知道這人究竟視力多好、看了多久,才能連布景都在意。
可惜她看到這條消息回去找的時候,連小黃花都消失了,沒有坐标點,無從下手。
“昨天我發你們的小黃花裏,左下不斷放大,有個四葉草,我也是在陸離铮提示後才發現的。”鐘淺夕無奈的解釋道。
****
她們三到地方的時候需要串串的食材已經全部處理好了,分門別類的用保鮮膜封在鐵盤裏,徐鳴灏和林致遠正在點火燒碳,李甫搖着紙殼煽風。
一班算陸離铮三十個人,要了個大棚,三張白色塑料桌,每張配十把椅子。
生鮮食材和零食飲料分別占據一張桌子,空下來的那張正由謝薇組織六人炸金花。
10月中上旬,沐城白日的溫度在二十來度徘徊,是最後能穿裙子的季節。
少年人平時被校服禁锢束縛,現在換了自己私服,甜妹紮雙馬尾,酷girl穿骷髅頭長t,各有千秋,好不熱鬧。
鐘淺夕接過同學給倒的冰可樂,湊過去好奇的捏着謝薇黑T上的金屬裝飾鏈條,“你這好酷哎,鏈接給我一下。”
謝薇忙着炸金花,摸到手機解鎖給她,“你淘寶自己搜下購買記錄。”
“手這麽快的嗎?這就都串好了啊?”尋旎震驚不已。
徐鳴灏梗着脖子,驕傲道,“那可不,我牛逼吧?”
“牛逼死了。”林致遠拿着鐵鉗把燒紅的炭換到底下,無情戳穿,“花錢雇那邊大排檔串串師傅動的手,還直接從人哪兒補充了點兒食材。”
徐鳴灏面帶憂郁,嘆氣說,“林致遠,你他媽就不能讓我裝會兒逼!”
林致遠撂挑子扔掉手裏工具,冷漠道,“你勸你好好生火,否則被烤了別找我。”
他轉過頭就撞見季舒白,少女穿了身粉藍色的jk套裙,及肩發披散,笑意綿綿。
林致遠輕笑,蹭幹淨手起身問,“你渴不渴?給你倒點兒喝的?”
季舒白眨眼睛,舉起自己手裏的紙杯,“我不渴,你累不累呀?”
鈴聲驟然響起。
來電人:[陸離铮]
鐘淺夕跳着站起來,小跑出兩步,做好他說不來的心态才按接聽,“喂。”
“你到了嗎?”清冽磁沉的嗓音傳過來。
鐘淺夕輕聲答,“我已經在了。”
陸離铮懶洋洋的講,“那淺淺過來接我一下?這導航把我導到了停車場,我不知道從哪條路下去才對。”
這類海濱浴場往往偏野生,沒做過多餘的開發,除了沙灘就是土路,淋浴是鐵皮房搭的,衛生間則是公共廁所的形式。
停車場離海灘不怎麽遠,奈何海岸線過長,燒烤棚同樣很多,往左往右都能講得通。
“你在原地不要動。”鐘淺夕脫口而出,“我過去找你。”
“行啊。”陸離铮漫不經心的笑了聲,“那我乖乖在這兒等你。”
土路坑窪不平,才過時有塵土飛楊,鐘淺夕沖出來才想起沒拿遮陽傘和帽子,手臂擋着光小跑往前跑。
該是有公司來這邊團建,停車場的出口聚集了不少人。
鐘淺夕手掌擋着半邊光擡眸,她發誓自己只看了那麽一眼,視線就在半空與雙鋒利狹長、帶着促狹笑意的鳳眼相撞。
陸離铮戴黑色鴨舌帽,着藏藍色短袖,長身玉立,人群裏出挑的驚人。
她招招手,縮進旁邊的燒烤棚陰影裏面遮陽。
陸離铮反手把帽子扣到小姑娘頭頂,慵懶問,“怎麽都不知道戴個帽子?”
凜冽的冷杉氣息驅散了周遭的熱意,鐘淺夕昂頭看他,眸光流轉,軟糯的抱怨,“你怎麽才來?”
“……”陸離铮原本想捏一把她臉頰帶着嬰兒肥的軟肉,聽到這句忽不太能下去手了
扇風工具人李甫忽然手抖力道過猛,煙霧彌漫,林致遠反應迅速,把季舒白往逆風向輕推,自己也站了過去。
只有徐鳴灏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他被嗆得直咳嗽。
炸金花和席地而坐鬥地主選手們都回頭哄笑,好不熱鬧。
烈日将沙石烤得炙熱,被打磨過的鵝卵石與玻璃瓶點綴在其中,不少人趁晌午游泳,淺水區被小朋友們占領,海浪一波一波的撫着岸灘,留下溫柔的泡沫。
五顏六色的泳圈在水中攢動,粼粼波光像是碎掉的星辰。
半崖上全副武裝的垂釣人靜谧如壁畫,海鷗低回盤旋,漁船揚帆起航。
鐘淺夕坐在熱鬧喧嚣裏頻頻回顧,手機按亮又鎖掉,失落感逐漸擴散上心頭。
肉串已經上架,有 “烤串大師” 自告奮勇張羅着開烤,濃郁的焦香味開始沖撞鼻腔。
少女沒化妝,只塗了點兒唇膏,粉唇瑩潤,秋水剪瞳裏有水光潋滟。
他微別開頭,撞入眸底的是清涼俏皮的衣裝,雪紡一字肩襯衫外露出平直肩線與精致鎖骨。
高腰牛仔熱褲把纖瘦的腰線勾勒無疑,短褲褲腿腿側開,由綢帶系空綁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再往下是白皙筆直的長腿。
陸離铮不動聲色地掃了圈,微微磨牙,捏住她微鼓的臉頰,勾唇輕慢講,“淺淺又不打電話喊我起床,你說我應該幾點來?”
惡劣行徑容忍多了,底線降低不少,鐘淺夕在潛移默化裏默許了被他捏臉這件事。
沒怎麽掙紮,認真給他講解,“我們的棚在那邊,15號,浴室在停車場那邊,衛生間會有點兒埋汰,你可以問問徐鳴灏他們在哪兒解決……然後是可以下海游泳的,你會游泳嗎?”
“我什麽不會?”陸離铮挑眉,指腹摩挲着細嫩的肌膚,慵懶問,“你怎麽這麽乖?”
“不然我是應該打你一頓?就因為你捏了下我的臉?”鐘淺夕無可奈何的瞅他。
陸離铮收回手,舔後槽牙散漫道,“你對誰都這麽乖?”
“我傻的嗎?”鐘淺夕踮腳,考慮到捏臉可能會被反應過來,只好虛晃一槍,趁機用食指指骨刮了把突兀喉結。
她原計劃是刮完立刻腳底抹油帶路往前走。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沒跑調。
陸離铮壓着異樣感,垂眸看着捏在手裏的冷白皓腕,青藍血管在內腕流淌,細得稍微用點兒力就能折斷。
鋒利的喉結劇烈滾動,溢出句喑啞的警告,“有沒有人告訴過淺淺,不要亂碰男人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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