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嬉鬧與海浪聲悠遠, 日光擦過燒烤棚頂端,斜斜得落下來。

鐘淺夕瞪大了狐貍眼在陸離铮晦澀的黑眸裏找無比無辜的自己。

她沒掙紮,纖密的長睫眨了兩下, 莞爾軟乎乎的陳述事實,妄圖蒙混過關, “可我并沒有輕易,也沒有随便啊, 是你先掐我臉,我才報複回去的。”

陸離铮嗤笑, 好整以暇的凝視她, 替她挑重點, “報複?”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鐘淺夕幹脆不裝了,她挺胸擡頭,理直氣壯地講, “那我又沒有摸過別的男孩子喉結,怎麽可能有人告訴我不能摸?不給摸就不給摸好了, 你兇什麽嘛?”

邏輯無懈可擊,最起碼說服了自己。

陸離铮有被這個“沒別人”取悅到, 狹長眼尾一揚, 放開桎梏的腕骨, 溫潤哄, “我沒有兇你,也沒說不可以摸……以後也可以繼續。”

旁邊有一家人有說有笑的路過,鐘淺夕沒聽清楚他頓了半拍後說什麽, 輕“啊”了聲表示茫然。

陸離铮笑着搖頭, “算了。”

他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半彎腰看向鐘淺夕的膝蓋, 幾天前跑步擦傷的部分已經愈合的七七八八,血痂掉光,露出新長的白色嫩肉來。

陸離铮滿意道,“還挺乖。”

“不乖的只有你。”鐘淺夕反唇相譏。

他倆都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沒選擇從燒烤棚內穿過去,而是回到土路并肩往前走。

陰影夾角的面積不大,于是鐘淺夕走在陰影裏,陸離铮半身浸在日光下。

“你休息時候會去當模特?”陸離铮醞釀着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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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哦。”鐘淺夕踩着紮實的土面,坦然回,“我偶然還會去美甲店、以及理發店兼職,當然不是給人做造型這類的,是手模或者發模,在遇見你以前還曾經有份工作是咖啡廳店員。”

這些實在沒什麽可隐瞞的,陸離铮給她買那杯定制的檸檬茶,就是知道自己已經離職的事情了。

鐘淺夕從不覺得兼職打工的事情丢人,現實要比狗血八點檔離奇的多,任她原來是不是豪門千金,後來有沒有成績好到紅榜挂名,到最後還不是要搞錢?

陸離铮掃過女孩子精致的側顏,淡淡問,“那不會覺得辛苦嗎?”

“不會啊,我奶奶生了病,需要長期住院,其實沒有治好的可能性了,說白了就是拿錢買命,家裏雖然還治得起,但我還是想自己盡一份力。為了珍重的人做喜歡的事情,又算什麽辛苦呢?”鐘淺夕偏頭對他粲然一笑講,“你看過《銀魂》沒有?”

“我沒看過。”陸離铮悶聲否定。

鐘淺夕語氣平和的解釋,“裏面有句臺詞,是這樣說的,跟你們這些少爺不同,我們光是活着就竭盡全力了。”

如果不是親生兒子與鐘明、明柳夫妻倆拼命工作有足夠的財力支持奶奶持續的治療的話,那結局就只能是放棄治療回家聽天由命。

反之亦然,老人家會為了不拖累後輩自我放棄。

中考完的暑假鐘淺夕被接去滬城小住,她每天都會拎着食盒去醫院看奶奶,隔壁床的奶奶常常會塞她水果點心吃,某一天那張床空了。

她清楚癌症病房裏的空窗意味着什麽,沒敢在病房裏問,要離開時聽見護士小姐姐聊天,才聽到二三。

那位永遠笑容滿面的老奶奶說想要回家拿點兒東西,在把存折的密碼和遺産分割寫好後,背着子女在家中自/殺了。

病重消磨的是病患的心智,考量的是後輩們的財力與堅毅。

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黃泉路上無老少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離铮沒有接話,他沉默的驚人,停在原地沒再往前,鐘淺夕走出兩步後回身看他。

少年逆光而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鐘淺夕輕喚,“陸離铮?”

陸離铮眼睑半斂,置若罔聞。

他又回到了那個暴雨夜,最後筆鋒勾挑落定的那瞬。

耳畔是呼嘯的狂風與雷鳴,閃電撕裂夜空,傾盆大雨悉數砸在他頭上。

“抱歉啊。”鐘淺夕悄咪咪地湊到他身前,乖巧的道歉,“我真的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

一道微弱的金光自陰霾密布的夜空透下,漸漸擴散開來,驅趕着電閃雷鳴。

鐘淺夕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加大了音量,軟甜喊,“陸離铮?”

那光開始以飛速吞噬所有的暗色,思緒和視線都開始回籠,陸離铮用力掐着眉骨,定神凝視少女那張燦爛的笑顏,嘶啞答,“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昨晚失眠,有點兒走神而已。”

****

燒烤爐長有一米二,排開能一口氣烤很多東西,他們倆墨跡了很久才回來。

大家已經圍桌吃上了,能帶菜的帶菜,帶不了的帶零食,冷盤堆滿,烤串到是互相謙讓着吃的,桌上還殘了幾根肉串,那邊正在烤到了第二爐。

徐鳴灏眼神犀利的望見陸離铮,激動的舉着肉串大喊,“铮哥這邊!”

話音沒落就開始因為羊肉串的肥油滴手上燙到而滋哇亂叫,小馬紮坐燒烤爐前吃熱乎的尋旎趕緊抄起冰水給他瘋狂沖手。

由于情緒激動,尋旎也忘了自己手邊的是瓶雪碧,這波純純是傷口上撒鹽的操作。

“……”鐘淺夕噎了下,有被這對活寶小學生震撼到。

最後還是陸離铮大跨步沖過去,冷靜的拿了礦泉水給他從半空往下倒。

林致遠淡定的翻着原本是徐鳴灏負責的烤串問,“你倆吃不吃辣?孜然要嗎?”

鐘淺夕替陸離铮答,“都要。”

林致遠利索地握起把羊肉串撒料,放進一次性紙碟裏,遞給鐘淺夕。

陸離铮沖了大半瓶水才停,掀眼皮看林致遠,調侃說,“你是真不容易啊,連他這種隊友都能帶動。”

“那你說怎麽辦?我總不能殺了他吧?”林致遠無奈的笑着回。

少年人選擇朋友時極純粹,看對眼了就能相處,一起上場打過球就是好兄弟。

季舒白和尋旎給鐘淺夕留了坐,圓桌都是女孩子,她正猶豫,就聽陸離铮清冽的嗓音響起,“過去吃東西吧。”

“嗯。”鐘淺夕點頭,把手裏的紙盤遞給他。

陸離铮叫住她,“你等等。”

他把簽柄籠了籠,捏起矮桌上擺的工具西瓜刀,握住刀柄,食指抵着刀背,猛地落刀。

木簽接觸到燒烤爐前端被烤黑的那截齊刷刷的斷開。

“去吃吧。”陸離铮把盤子回遞過去給她。

鐘淺夕看着截面整齊,沒半點兒毛刺的簽頭,鎮定自若,“請問大哥平時再哪條街砍人?我沒事去圍觀一下。”

“你別管我以前混哪條街,以後就去你家門口砍,方便你看。”陸離铮大剌剌地坐到烤爐邊的空凳子上,翹起二郎腿瞅她,“你怎麽就那麽皮呢。”

鐘淺夕做鬼臉,端着盤子跑了。

有人結伴踩水或打沙灘排球去了,一桌坐不滿,徐鳴灏重傷隐居二線,接替他的是李甫。

羊肉大串肥瘦相間,烤得微焦,肥得部分被烤到半幹不膩味,口味不錯。

季舒白慢吞吞地咬着串,視線在陸離铮和鐘淺夕間梭巡,戳好友問,“你搞到啦?”

鐘淺夕含混不清的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我懂了。”季舒白了然,“否定就是肯定。”

“随便你怎麽想哦。”鐘淺夕起身把椅子調了個,朝着海邊的方向。

餘光裏陸離铮的存在根本無法忽略,骨感的手垂在椅把邊緣,煙圈徐徐四散,休閑褲的布料柔順,勾勒出小腿利落的肌肉線條。

她是在沐城念的六年級,但那年她才恢複記憶不久,日常在絕望崩潰與重整旗鼓裏來回切換。年紀實在太小,能掩飾掉大部分情緒,但做不到事事周全,相當孤僻。

常在一起玩的小夥伴基本是福利院的小朋友,總是有人來領養,就總是剛成為朋友不久就離散。

即便鐘淺夕再舍不得也不能哭鬧,必須放手,微笑着祝福,因為對方要奔赴更好、更光明的人生。

小朋友的床位會空幾天,又有新的小朋友進入福利院,開始自我介紹,歡快玩耍,然後告別。

如此反複的次數多了,鐘淺夕就學會了接受離別,性情逐漸開始變得涼薄。

再後來她升入初中,忙着“複習”,忙着考第一,忙着争氣搞錢。

要一遍一遍的把帝都的記憶在腦海裏反複,根本記不起扣除假期只同窗過半載的某位同桌。

鐘淺夕沒有敘舊的習慣,也不覺得自己和張飛有什麽舊可續。

她涼聲淡漠回,“抱歉,我的确是鐘淺夕,可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這樣。”張飛讨了個沒趣,尴尬地講,“那沒事了。”

便匆忙走開了。

陸離铮目送張飛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挪開手,饒有趣味地問,“呦,青梅竹馬不少啊?”

“我小學六年級才因為轉學跟他同校,只做過一年同學,算哪門子青梅竹馬?”鐘淺夕昂頭反問,臉頰被陸離铮掌心的熱意捂得發燙,她以手作扇随便扇了兩下。

陸離铮伸手指觸上女孩子的臉頰,帶着薄繭的指腹觸感微糙,酥酥麻麻的沿着臉頰向耳廓蔓延,最後撚住圓潤耳垂,輕揉的捏了捏。

無比暧.昧缱.绻的舉動,鐘淺夕的呼吸都隐約紛亂急促起來。

就聽這人輕笑明知故問的戲谑,“你臉怎麽這麽紅?”

“還這麽燙?”陸離铮聲線壓低,“我給你降降火吧?”

鐘淺夕吞了口唾液,人往椅背裏縮,小聲提醒,“這裏公共場合!”

陸離铮的笑意更深,痞氣又輕挑,“公共場合又怎麽了?”

下一刻一罐冰可樂貼到了臉龐,冷得她一激靈。

今天的天氣出離的好,晴空萬裏,海天一色。

不遠處班裏的同學們正在陽光下揮汗如雨。

附中的文化課外能選課程豐富多彩,排球是門大課,不少同學的體育選修都修這個,兩方打得有來有回。

“你是,鐘……淺夕?”突然有個朗潤的男聲吞吐的喊出她的名字。

鐘淺夕尋着音源望過去,斜前方站着個清瘦的少年,打赤膊,身體單薄的能看到排骨架,只穿了條泳褲,黑發正往下滴水,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拿泳圈擋在自己身前。

陸離铮不悅的偏頭,下一刻他慵懶全收,起身朝着鐘淺夕走過去。

不等鐘淺夕把喊她的人和記憶中對上號來,視線就已經在須臾間被陸離铮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順着緊繃的下颚線看上去,對上雙噙着危險的意味的黑眸。

怔然間還沒反應過勁,一雙溫熱的手掌便已經捂住了她的眼睛。

“非禮勿視。”陸離铮的沉聲講。

他指尖萦着淡淡的尼古丁氣息,混着冷杉的寒,讓鐘淺夕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喊鐘淺夕名字的少年估摸也是覺得有不妥的地方,連忙繞到她座位後面,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還誠摯的說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你,太激動了,你還記得我嗎?我,張飛。”

“啊?”鐘淺夕茫然。

陸離铮面無表情的看着張飛,逐客令就差讀出來了。

張飛在這死亡注視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小半步,才開口,“就張飛劉備那個張飛,你不記得了嗎?小學時候我就坐你同桌的啊。”

“……”鐘淺夕是真不記得。

“公共場合不能喝可樂啊?”陸離铮食指勾着拉罐“砰”得一聲單手打開遞給她,漫不經心地轉回剛剛的話題問,“聽起來你青梅竹馬還不少啊?”

碳酸氣泡沖擊着口腔,鐘淺夕橫眉陰陽怪氣回去,“那你可說說吧,我的竹馬哥哥?”

陸離铮極受用,唇線挑起弧度,散漫講,“行,那哥哥勉為其難,從現在開始計數做你的竹馬。”

海面仍舊平靜的折射着璀璨日光,鐘淺夕雲淡風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笑容不減,和聲甜美說,“好呀。”

回首過去十來年,她能稱得上竹馬的就只陸離铮一位而已。

奈何相逢不相識,只能獨自揣着過往的記憶和這個人重新認識一遭。

鐘淺夕理應感謝神明,卻又很不想感謝,不怪罪它沒給到更僞善的結局就已經盡力了。

“來來來,嘗嘗新鮮出爐的烤串!”李甫吸取徐明灏的血淚教訓,平舉着串招呼,“鐘淺夕!來,尋旎說你喜歡吃雞翅!”

她坐得有點遠兒,陸離铮伸手去替她拿,嫌棄看了眼雞翅邊角泛黑,有點兒糊過頭的雞翅,啓口咬了一小口,接着抽紙巾吐掉,蹙眉問,“你這是想毒死誰?”

“咳咳咳咳。”尋旎劇烈咳嗽,低着頭朝棚外沙裏幹嘔,季舒白心疼的為她拍脊背順氣。

“……”鐘淺夕挑了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扭開,雙手捧着給試以身試毒選手,“來,漱個口。”

陸離铮接過水,捏着垃圾桶往棚外走,連着吐了幾大口才停下。

李甫驚恐的看着尋旎與陸離铮的反應,狐疑問,“真的有那麽難吃嗎?不應該啊。”

真正的勇士,就是敢直面自己烤的串,他英勇無畏的拿起串烤肉。

然後就踉跄着沖出棚外拿塑料袋撐着開始吐。

動作行雲流水,簡直沒眼看。

林致遠冷靜地把自己手頭的串都烤好下爐,才去檢查李甫出錯的原因。

他往掌心到了點兒白色粉末,蘸了點嘗完喝水,“大哥,你這是把腌肉的白胡椒粉當鹽放了。”

“抱歉抱歉,我一定注意。”李甫沙啞保證,還準備回位繼續。

陸離铮伸手擋了下,搖頭淡然講,“我來烤會兒吧。”

他看向鐘淺夕,漫不經心問,“我們淺淺都想吃點兒什麽?”

作者有話說:

上一秒,emo小陸。

下一秒,冷漠铮哥:怎麽總有人觊觎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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