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烤爐正對海面, 鐘淺夕曲肘托腮看着陸離铮的背影,斜撒下來的日光給他周身蒙了層淡淡的光暈。

陸離铮正有條不紊地翻着串,低頭時肩胛骨頂出突兀的痕跡。

T恤的下擺随性的塞進褲子裏, 長頸寬肩窄腰,讓人很難移開眼睛。

鐘淺夕把冰可樂握在手裏給自己降溫, 她也看雲或海,可大多數時間都晃着腿肆無忌憚地看陸離铮。

鹹濕的海風涼爽, 混着食物的香氣,吹得人通體舒暢, 滿足感一點點得把鐘淺夕完全包裹了起來。

海闊天空, 三兩好友都在身邊。

喜歡的人就坐在煙火裏為自己烤吃食, 輕聲喚他就能馬上得到回應。

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此刻就好了,鐘淺夕已經不敢再要求別的什麽東西了。

食材不同烤制的時間也有異,一次性紙盤在陸離铮和鐘淺夕手裏來回傳遞, 每次給她的串都處理的非常幹淨。

木釺跟剛才那樣截斷了前端,鐵釺陸離铮則會拿紙巾擦過。

黑椒牛肉外焦裏嫩, 汁水充沛,中間夾雜的杏鮑菇被肉湯浸過, 相得益彰;雞翅中端拿刀斷開确保了烤熟, 也變得更方便入口。

冰鎮的白桃果酒沁人心脾, 巴掌大的扇貝裏加了蒜蓉粉絲和小米辣, 鐘淺夕連吃了兩只,撐得肚圓。

胃中的富足把心隙那點兒意難平填滿。

她在陸離铮又一次遞盤子的時候想道謝再拒絕,但張口就是個驚天響“嗝……”

陸離铮嗤笑, 懶洋洋地問, “吃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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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淺夕點頭乖巧回, “我吃撐了, 謝謝。”

“飽了就過來。”陸離铮擡下巴點冰桶,“幫哥哥開瓶酒。”

運動會崴腳的李甫活動不便,但堅持輕傷不下火線,他一拍大腿,撲向冰桶,高聲講,“讓我來讓我來。”

健全人士鐘淺夕比他快一步到達,彎腰撈出瓶酒,“我來我來。”

“你會開嗎?”李甫還想再掙紮兩下。

鐘淺夕随手撈的是個德國精釀,度數比普通的稍高,瓶口設計也很特殊,圓弧鐵環穿過厚實瓶塞箍着瓶身,商标貼封死了鐵環一端。

陸離铮熟稔地撒着燒烤料,把手頭的肉串離火,讓出烤串師傅位置,才看向他倆。

冰桶裏酒水種類繁多,鐘淺夕舉着酒瓶粲然問,“你想喝哪個?”

“你拿哪個我喝哪個,手裏的就行。”陸離铮散漫答。。

鐘淺夕軟音嘟哝,“好的哦。”

下一秒她撕開标簽,傾斜酒瓶“砰”得一聲開瓶,利索的說她平時不喝酒都沒人會相信。

陸離铮挑眉,京腔戲谑,“呦,晚半晌兒跟我喝點兒啊?”

“幾個菜啊?”鐘淺夕雙手捧着送到他面前,慣性跟着調子京腔回,“應景兒嗎?”

季舒白把蛏子肉抿掉,囫囵吞下問,“你倆這是說的什麽黑話?我怎麽聽不太懂?晚半啥啊?”

鐘淺夕愣住,旋即對上陸離铮意味深長的目光。

中國地大物博,民族多樣,有的方言比外語還難懂,有的方言傳染性極強。

鐘淺夕剛來沐城不到半個月,就掌握了比較純正的東北話發音,兒話音也算是普通話證書的考試标準,但北京方言明顯不是。

陸離铮拆方便筷子挑了顆花生米下酒,好整以暇地瞅她,滿臉寫着“你抓緊狡辯”。

“……”鐘淺夕在眼一閉心一橫。

在胡謅說自己有個初中同學小時候生活在北京,自己感興趣跟着學了幾個月,與四兩撥千斤賭陸離铮是不是弱智間搖擺不定。

最終她聳肩,眸光流轉,軟糯甜聲問,“那北京話裏怎麽喊哥哥?”

陸離铮噎了下,他潛意識裏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可女孩子站在面前笑盈盈的喊他哥哥哎,什麽都能由她。

“你就用現在的口音喊就好。”陸離铮大剌剌地坐在她剛剛坐的椅子上,點着桌上的水果袋,“要吃水果嗎?”

鐘淺夕搖頭,坐到他旁邊,雙腿并攏,坐姿端莊的宛若小學生罰坐,歪頭輕聲問,“你等下吃完可以陪我去拿冰西瓜嗎?”

陸離铮慢條斯理地咀嚼完嘴裏的食物才回她,“理由?”

“我想吃冰的。”鐘淺夕如是答。

陸離铮睨着她沒答,小狐貍眼睛眨巴眨巴的,十之八九還有後話。

果然鐘淺夕沒有辜負他的猜測,她笑的狡黠,梨渦很淡,“西瓜很重,你不陪我去的話,我只能找別人了。”

陸離铮不為所動,又挑了根豆皮卷金針菇,對上她的眼神,淡然問,“你準備找誰?是你楊戈哥哥,還是你張飛小同桌?”

“用不着吧?”鐘淺夕唇線挑起弧度,順手往背後一指,“遠水解不了近渴,李甫就不是現成的人了嗎?”

無端被cue到的李甫感到脊背發涼,他立刻戲精附體,躬身摟着腿幹嚎,“啊我腿好疼,殘了走不了路了。”

鐘淺夕冷漠戳破,“我怎麽記得你崴的好像是左腳?”

“病毒以每小時一百八十公裏的速度向前飛速轉移了。”李甫面目努力猙獰着回,全然忘了烤串。

油脂澆到炭上蹿起火苗,季舒白驚呼“要糊了”伸手想去幫李甫翻,手被林致遠擋掉,“別燙到,我來就行。”

他把引火的釺子挪開,朝着着火處撒了把鹽,火勢瞬熄,才又放了回去。

“沒燎到吧?”林致遠摘了手套抓起季舒白的手,仔細确認後才松了口氣,語氣微沉,“你就負責吃就好,或者去找尋旎玩。”

季舒白搖頭似撥浪鼓,“不要。”

林致遠嘆氣,“那随你。”

他回頭看向正專注盯着陸離铮吃飯的鐘淺夕,“鐘淺夕,你等下要是去拿西瓜的話,把提桶趕海的一就喊回來吧,準備開飯了。”

鐘淺夕輕笑解釋,“我有個姐姐日常買花,總送新的,舊的扔垃圾桶可惜,放到海邊比較浪漫?”

陸離铮颔首,心情大好,“這樣。”

他撐開傘,與女孩子并肩走進陽光裏,沙子被陽光曬得松軟溫熱,踩過去深一腳淺一腳。

拿着塑料鏟桶的小朋友臉和小花貓無益,她昂起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鐘淺夕手裏的花,嗓音稚嫩的感嘆說,“姐姐你的花好漂亮呀。”

“哎嘿。”被誇的鐘淺夕雀躍邁出傘下蔭蔽,陸離铮立刻提步追上,又把她擴進傘內。

她半蹲在小女孩面前,把整束花微傾,讓小朋友看清楚,溫柔說,“你喜歡哪一朵呀?姐姐送給你好不好?”

小朋友的眼睛更亮了,小聲扭捏說,“真的可以嗎?”

她不遠處的家長看到有人和自家孩子搭讪,趕忙沖過來,離近聽清後又放慢了腳步,尴尬地笑了笑,回頭招呼自己老公。

鐘淺夕注意到小朋友的視線聚焦在最大的那朵向日葵上面,她主動抽出來,一張半攤的紙巾就出現在眼前,不必順視線而上,就知是陸離铮遞來的。

鮮花美豔,根莖帶刺。

她幼時常穿梭于花園間,難免有不小心被戳到的時刻,只要陸離铮在,就沒她動手剪花的份。

陸離铮會在自己選定後從根剪,然後不那麽熟練、但異常仔細的清理刺葉,若是有細小硬絨毛的,則會用紙巾這類完全包好。

舊年的溫柔穿過八年的光影又一次降臨到身側,鐘淺夕唇線揚起,接過包好,把花送到小朋友手裏,柔聲講,“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這麽好看的城堡,所以送你花花。”

“謝謝姐姐。”小朋友奶音大聲喊,腦袋一歪,端水大師,“也謝謝哥哥。”

鐘淺夕揉了把小女孩的沖天揪,“不客氣。”

“這是我自家種的石榴,務必嘗嘗。”清亮的女聲驀地插了進來。

鐘淺夕擡眸,發現是個青年女子,和小女孩穿了母女裝,笑容可親。

陸離铮順手按過她的發旋,懶聲問,“你吃嗎?吃我給你剝。”

“你剝了她就吃了,怎麽當人家男朋友的?這還用問啊?”青年女人把巨大的石榴抛給他,調侃說。

陸離铮從善如流,“頭一遭當,沒經驗,多謝提點。”

“……”鐘淺夕突然不想再站起來了。

“害,誰還沒個第一次了啊。”青年女人以過來人的身份熱心提點,“你看你這個傘撐的,明知道雙人打傘,就應該買大點兒,暴雨天淋雨濕半邊肩膀都是哪年《讀者文摘》的橋段了?現在可不興這啊。”

陸離铮清越應,“好的,我知道了,還想請問您一下,您是怎麽被您丈夫追到的呢?”

“這個啊,說來話長……”

鐘淺夕猛地站起來拉住陸離铮的手就跑,有不太精神的花瓣兒在颠簸裏灑落,被海風揚着空中翩跹。

海風拂過臉頰,熱意被驅散,又再由牽握的手傳過來。

她一路跑到海岸邊,再往前就只能進水才停下。

陸離铮握着手機,笑得意味不明。

于是她在鼓點最激烈的時刻低頭去看手機。

海螺被送進左手,根本來不及往旁人哪兒送,鼓就停了。

“終于輪到你,來吧。”負責敲鼓的謝薇回身,笑眯眯的講。

鐘淺夕聳肩,願賭服輸罷了,她邊朝開闊處去,邊回陸離铮的消息。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給自己選配樂,而實際上他們隔着幾步的距離,發微信交流。

(づωど)淺:[我喜歡吃現成的。]

Llz:[行。]

Llz:[林致遠加了我微信。]

鐘淺夕回身面向大家,背後手勢悄咪咪的比了對勾,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餓了!”季舒白吃得比大家早點兒,後期都在幫林致遠忙乎,她伸懶腰提議,“淺淺唱完大家就準備晚飯啊?”

尋旎接腔,“行啊,哪裏開始哪裏結束,有始有終呢。”

“哎妹妹,你表演啥啊?”背心露出貓貓頭文身的漂亮大姐姐吹口哨發問。

剛剛他們燒炭發現忘帶了引燃的酒精,鐘淺夕順手翻了塊送過去,照面打下來雙方印象都挺好。

“我唱個歌收尾。”鐘淺夕盈然。

“那你等等啊,馬上馬上。”貓貓頭大姐姐扭頭沖同樣紋着貓貓頭的男友命令道,“你把音響和麥克風給我妹妹扯過來。”

“來了來了,這不就給咱。”陸離铮漠然睨過去,頂藍毛的青年脊背一涼,話鋒急轉,把無線麥克風塞女友手裏,“給你妹妹安排好了嗎。”

漂亮姐姐舉唇角試音“喂”聲音被精準的擴散開來。

她貼心的找了一次行麥克風外套,套好才拿給鐘淺夕。

“去。”陸離铮不徐不疾地說,他起身,勾到不遠處空椅上的太陽傘,鐘淺夕的私人物品非常好認,她什麽都會挂毛絨球,連太陽傘的傘柄都挂了只。

陸離铮捏着毛球,目光柔和的落到女孩子臉頰,懶聲問,“你還有什麽需要帶的嗎?”

鐘淺夕招架不住這種嘴硬心軟第一名選手,她乖乖摟起包裝好的花束,答道,“現在沒有了。”

花束是家裏帶來的,店主姐姐送了她很大捧新鮮切花,舊的實在沒瓶放,幹脆帶來海邊。

多頭玫瑰的狀态其實還算不錯,再活三天根本不成問題,可惜人類的本性是喜新厭舊。

“呦,你平時還養花帶出來啊?”陸離铮瞥了眼随口問。

淺灘的顏色深淺不一,随海水浸濕的程度而定,鐘淺夕穿得是那種防水的果凍瓢鞋,踩水再合适不過。

她想松開手,朝水中去,陸離铮卻不肯如她的意願,越是掙紮,手就被攥得愈緊。

鐘淺夕輕咬下唇,嬌氣又委屈的講,“你捏疼我了。”

“抱歉。”陸離铮立刻放開。

下一秒鐘淺夕沖進水中,微冷的海水漫過腳踝,凍得人瑟縮,她顧不上別的什麽,回身沖陸離铮挑釁。

可她沒快活多長時間,就又被籠回傘面之下。

陸離铮左手提鞋,右手撐傘,光着腳涉水,神色桀骜散漫,帶着幾許無可奈何,“你到底幾歲了?”

鐘淺夕莞爾,“反正不是三歲。”

“行,那這位四歲的小朋友,前方直線半米處有個破碎的貝殼,注意別踩到了。”陸離铮低笑提醒。

她跨過貝殼,繃緊足尖踢起水花玩,悠然念,“看到了看到了,謝謝這位五歲的幼兒園大班朋友告知,我視力其實很好的。”

陸離铮轉着傘柄百無聊賴的問,“你不下去游泳嗎?”

“不去。”鐘淺夕斷然答。

陸離铮好奇道,“不會?”

海邊不會水的孩子倒很少見。

鐘淺夕挑了朵嫩黃的彎腰,淡淡回,“是不喜歡。”

她曾經最喜歡的運動是游泳,偏好跳臺潛水,但溺水過的人一生都會對水産生恐懼感。

每走出幾步,她就會彎腰往沙中插枝鮮花,由人自取。

海浪沖刷激起細密的泡沫,花枝在潮水的起落中搖擺顫動,絢爛而無法久活,身後走過的水域已有玫瑰被人拿起。

膚白貌美笑容明豔的少女身旁站着俊美少年,背後是無際汪洋,岸邊有寫生的畫家勾筆記錄下這幕。

“陸離铮。”鐘淺夕小聲喊。

“我在呢。”陸離铮慵懶答。

水面把影子模糊扭曲,傘下的世界很安靜,淌過鐘淺夕腳踝的水又漫過陸離铮的,退回時又反了過來。

陸離铮生平首次領悟到名家著作中對愛與喜歡的那種朦胧隔薄霧的描述。

大概就是肯為了身旁的女孩子撐傘,心甘情願的跟在身邊,沿途幾海裏,不覺累,反嫌路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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